老規矩,求收藏,求推薦,求長評
夏雪歌有些坐不住了,剛要下地,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夏老爺子的喊聲。
“孩子他娘,快出來!老大把腳脖子崴了!”
夏老爺子喊着,字字都透着心疼,夏雪歌也出了屋,夜色下,夏子秋正揹着夏子春進院,夏老爺子在一邊扶着。
“什麼,老大腳崴了?快!子秋,把你大哥送屋裡來!子君,把娘那屋的藥膏拿來!”
梁氏喊着,一家人忙忙活活的把夏子春送進了上房!孟氏聽見夏子春扭傷了腳,也是出來了,但是看着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夏雪歌不禁吐槽,這家裡恐怕就孟氏娘幾個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安心睡覺!
夏子春坐在炕上,扭傷的腳疼得他渾身冒冷汗,豆大的汗珠雨點一樣的往下掉,孟氏和夏老爺子都極爲心疼,梁氏也是一副心疼孩子的樣子,但是那心疼在眼睛裡卻找不到什麼蹤影。
“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個下坡路還能扭傷了腳,虧了傷的輕,沒把腿摔傷了,不然這要是殘疾了,爹以後下去了,怎麼跟你親孃說交代!你這孩子!”
夏老爺子滿是埋怨但是卻極爲心疼的說着,親孃二字着實是刺痛了梁氏的耳朵,心裡不禁咒罵。
“死老頭子,那老太婆都死了多少年了,有年輕媳婦,你還對一個老太婆念念不忘,要不是我帶個孩子,當我看得上你這老棺材瓤子嗎!枉費我爲你生兒育女,你心裡居然還對那個死老太太念念不忘!”
梁氏心裡罵是罵,但是面子上卻是一點也沒有露出來,一樣關心的問道:
“是啊,老大,你就算是回家再着急,這也不能莽莽撞撞的啊,這你爹和你都有福氣,虧了只是輕傷,不然你叫你媳婦孩子怎麼活啊!”
梁氏說着,孟氏是第一次覺得梁氏的話還順耳,一想到梁氏和夏老爺子說的,夏子春可能落下殘疾,心裡就萬分的害怕,趴到夏子春身邊就哭了起來。
“當家的啊,你說你要是出了事情可怎麼整,我和孩子們怎麼活……”
“行了,別號了,我還沒死呢,你這是給誰號喪呢!”
夏子春氣的真想跳腳,孟氏趕緊擦乾眼淚,搶過夏子君手裡的藥膏給夏子春上藥,而這時,五郎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四郎和夏美兒,一看都是睡着了被叫起來的樣子。而五郎看到夏雪歌也在屋裡的時候,更是見了鬼一樣的躲到了梁氏身後。
“奶,我又做夢了!夏雪歌他是鬼啊!他真的是,你相信我!”
五郎說完最後一句,幾乎已經是哭了出來,這本來因爲夏子春受傷就夠亂的屋裡因爲五郎這句話更是亂了!
夏子君離五郎最近,馬上一副好叔叔模樣抱起了五郎。
“五郎,別哭,四叔在呢啊,都說了你做的是噩夢,你雪歌姐姐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呢嗎!乖,不哭!”
夏子君給五郎擦着眼睛,五郎確實哭的更厲害了。
“我害怕,四叔,他真的是鬼,她來找我索命了,她還說她要把我爹我娘都帶走,到地底下一塊陪她!嗚嗚……四叔,你們把她趕出去吧!”
五郎哭的厲害,夏雪歌真是心煩,但是對梁氏的懷疑更深了,五歲的孩子在這種封建社會確實是知道什麼地獄鬼神的,但是五郎一隻做惡夢也太奇怪了吧這幾天好像除了在梁氏身邊睡覺,五郎都會做惡夢!
“爹,你看……”
夏子春看着夏老爺子,夏老爺子滿臉的犯難,看着五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心裡又是極心疼,想了想,夏老爺子對夏子秋道:
“子秋,明天你去請葉婆子來一趟,五郎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讓葉婆子看看,估計就好了,你帶着孩子先回去吧!五郎害怕……”
夏老爺子說完習慣性的抽出腰間的煙桿抽起煙來,夏子秋點點頭帶着夏雪歌回家了,夏雪歌心裡本來就不痛快,這回更憋氣,沒事的時候就是老三老三的叫,有事了叫子秋!哼!
爺倆回了屋裡,夏子秋這累的要死,夏雪歌也餓着呢,爺倆風捲殘雲一樣的把一條魚吃了一半,晚上,各回各房,只是誰都沒想到梁氏和夏老爺子說起了悄悄話。
“老頭子,你不覺得是事情很邪乎嗎?”
梁氏說着,滿臉擔憂的看着夏老爺子,夏老爺子也是一臉的頭疼。
“誰說不是呢,這也太邪門了,五郎做夢偏偏說老三那丫頭是鬼,這都好幾次了,也不能是噩夢這麼簡單了,可那丫頭要是真死了,現在咱們家的又是誰呢?她當初她好了的時候,咱們不就覺得奇怪嗎,你還去寺裡求的佛水,可她喝下去好好的,也沒有事啊,難道咱們家真的有難了?”
夏老爺子滿臉的發愁,他是迷信鬼神的,而且五郎做惡夢,真的越來月邪乎了。
“老頭子,會不會雪歌那苦命的孩子真的死了,這是個妖怪什麼的,前幾年不就說南邊有個大戶人家的兒媳婦死了之後讓妖怪付了身嗎,難道咱們家這裡……”
梁氏說着,但是事實怎樣,她心裡清楚得很。
“老頭子,那葉婆子那邊,宜早不宜遲,別真是咱們家招了災禍,這丫頭好了之後,咱們家是大事沒有,小事沒斷,五郎可是咱們家的嫡孫,正枝正葉,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梁氏的話說完,夏老爺子也是萬分擔憂。
“是啊,而且子冬也要下場了,可一定要好好的解決。”
“子冬無所謂,他還年輕,又不是嫡長子,老大他們才重要啊!”
梁氏說着,夏老爺子眼睛一下子溼潤了。
“你啊,總是爲老大老三着想,這些年也苦了你了,可恨那兩個兔崽子,一點也不懂事!”
夏老爺子說着,梁氏心裡一笑,她就是這樣的人,知道夏老爺子的弱點在哪裡,而想到今天中午花家的事情,梁氏還是開了口。
“老頭子,你說什麼呢,我不是親孃,我年歲還沒老大老二大呢,他們排斥我也正常,對了,老頭子,今天中午府城的花家來人了。”
“府城花家?”
夏老爺子幾乎是震驚的彈了起來,梁氏趕快按住了他。
“小點聲,老頭子,花家是來交好的,子東引起了縣學的注意,這次下場,主考是縣學過去的學生,子冬考秀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子冬才十五歲,十五歲的秀才,好幾年纔有一個,花家來了,說了一些好話,還留了十兩銀子送個一些東西,老爺子,子冬這是千年難遇的運氣啊,子冬不是常說投桃報李嗎?花家說了,子冬若是能考中秀才,他們便幫子冬在衙門裡謀個師爺來做,這樣子冬考上舉人之後自薦爲官也是輕鬆,我剛纔纔想到,你說雪歌那孩子要是真的早就死了,這附在她肉身上的妖怪一走,這孩子……”
“說子冬呢,你怎麼扯到那丫頭的身上去了……”
夏老爺子說着,梁氏想了想,趴在夏老爺子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夏老爺子聽完眼睛都亮了,又在梁氏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的眼睛閃着精光,在黑夜之中簡直是亮瞎狗眼。
天黑之後天會亮,這是永恆不變的規矩,不過今天一大早,夏家還是沒有去請巫醫葉婆子,而是請了郎中,無他,夏老爺子和梁氏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就連村裡的郎中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的臉色蒼白的很。而夏子秋要進去看,夏老爺子直接讓夏子秋把夏雪歌送回三房屋裡,不許出來。
不出去就不出去,夏雪歌也輕鬆在房裡繡帕子,可是這件事還真是越來越蹊蹺了,夏雪歌甚至有種感覺,這次的事情是衝着她來的,難道真是見鬼啦?
手裡的帕子繡完一個又一個,荷包也縫製了不少,夏雪歌心裡擔憂,夏子秋坐在炕上也是發愁,梁氏到底想幹什麼還沒想清楚呢,這家裡又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唉!
夏子秋嘆了一口氣,夏雪歌搖搖頭看着自家爹爹。
“爹,你愁那些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奶奶到底要幹什麼,咱們就是費盡心思也未必猜的到,但是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我知道爹你懷疑奶奶把爺爺也捲進來了,可是爹,爺爺都六十來歲了,人老了,昨天爺爺和你又是晚上纔回來的,或許是受了點風寒,你別太擔心了。”
夏雪歌說着,但是心裡卻不那麼想。夏子秋聽着覺得也有些道理,心裡多少好了些。
“雪歌,走,帶上東西,咱們爺倆去鄰鎮逛逛吧,這東西都攢了一大堆了,上回大集你沒去,韓管事還說你這小荷包賣的快呢,你說得對,你奶要是真想幹什麼,咱們費盡心思也未必猜得到,而且這夏家不是獨門獨戶,咱這夏家村還有族長和族老呢,你奶要真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有人管她!”
夏子秋算是自我安慰的說着,帶着東西和孩子就去了鄰鎮,屋裡,夏老爺子正悠閒的抽着煙,哪有一丁點早上病的不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