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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家這次估計又要發達了,聽說了麼,那夏子冬今年可能考中秀才,十五歲的秀才啊!”
一個穿着微微還算體面的書生模樣的說着,旁邊的兩個也是書生模樣,估計都是鎮裡的書生。
“可不是嗎,聽說這次咱們涼州府的主考就是縣學出去的儒生,夏子冬是縣學看好的學生,咱們鎮裡估計今年也就是他能被縣學收進去,你想想,他要進去,這主考能不照顧着點?”
“誰說不是,而且那個夏子冬文章做的頗爲華麗,雖然比不上墨家的那哥幾個有文采,但是這次主考他就喜歡這華麗的文章啊,而且夏子冬纔多大,十五歲,不過說實話,夏子冬可比他哥哥夏子秋當年差遠了!”
“夏子秋?呵呵,說來夏子冬也是踩着他哥哥上來的,他娘你說圖什麼,好像今年才三十出頭吧,當年帶着個孩子嫁給夏子秋他爹,我說啊,唯女子小人難養也,你們說,夏子秋當年別說是縣學,就連咱們涼州府府城的書院也是知道他的,那文章,是真有文采啊,可惜了,有個**的糊塗爹!這一輩子都栽在這後孃的手裡了!”
“夏子秋?我倒是聽書院裡的老師提起過,說是咱們書院有史以來最有前途的學生,說他考秀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沒去考試,後來連書都不念了,去跑商去了,然後好像聽說他日子就開始不好過了,妻子產後血崩死了,女兒三四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嚇傻了,現在還在地裡刨食,真是可惜了!”
“你聽的都沒錯,不過他日子不好過,還不都是家宅不寧,知道夏子冬是夏子秋的弟弟,卻爲什麼不受咱們山長(書院的院長)待見嗎?因爲當年那件事都是夏子冬他娘搞的鬼,他娘攛掇他爹給夏子秋說了一門親,要是正經人,夏子秋那人也不會在乎長相什麼的,只要過得去就成,可惜就是個不正經的,是縣城的一戶人家的獨生女,家裡有錢的很,可是這小姐卻是個水性楊花的,聽說還去什麼倌館找男人!你們說,但凡是正經的男人,就算是家裡窮得叮噹響,也不會找這樣的女人啊,夏子秋那就更別說了,可是他爹連婚書都寫了,他一來氣,就跟着他現在的大舅哥跑商去了,之後他後孃就把夏子冬送到咱們書院來了,所以山長一直不喜歡夏子冬。”
“唉,好事多磨啊!好人不好命,咱們十八里鋪好不容易有個人才,就這樣毀了,真是可惜,兩位兄臺,小弟還是好奇,夏子秋這樣的人,當年應該也是得到縣學的重視的,怎麼,夏子冬去縣學……”
“呵呵,兄弟,此一時彼一時,能捧出來一個是一個,夏子秋當年要是進了縣學,現在早發達了,可惜,造化弄人,他沒進去,夏子冬纔是現在的利益重點,你當縣學的先生都是榆木疙瘩不開竅呢!哼!除了那陳進士,都巴不得收夏子冬爲徒呢!”
三個書生聊着,夏雪歌聽了一會就回家去了,這些齷齪的事情都是陳年舊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反感,大概是她本來就不喜歡別人說什麼閒話吧!
不過,夏雪歌心裡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分家的決心,以後讓夏子秋考個功名,不求做大官,只求他們父女安安穩穩便好!
時間還早,夏雪歌是不打算先回家了,家裡面回去早了,夏子秋還沒回來,萬一梁氏找麻煩可不好了,而且自己還說是出來找野果子的,去林子裡轉轉,看看自己能不能有點穿越者的福利也好!
夏雪歌想着,從鎮子的方向直接進了夏家村的後山,林子裡很安靜,時不時傳來的蟲鳴和鳥叫,多少的有些讓夏雪歌害怕,祈求老天,不要讓自己遇上那些穿越小說裡遇上個王爺將軍或是大帥哥被追殺倒地,她可不想惹禍上身,再說了自己可不是聖母,管那些呢!
事實證明,夏雪歌想多了,在林子裡晃悠了一個半時辰,夏雪歌也沒有遇見什麼人,只遇見了村裡一些上山砍柴的人。
籃子裡酸梨子倒是有幾個,可是這還是夏初,根本沒什麼果子,就連這些都是夏雪歌飛了好大的勁找到的,坐在山邊看着夏家村,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夏雪歌纔回家,剛進家門,夏雪歌就對上了夏子秋那滿臉的着急。
“你這孩子,爹不是跟你說了嗎,好好在家裡呆着,你知不知道爹回來見你不見了有多擔心!”
夏子秋上來就是數落,夏雪歌也知道夏子秋這是擔心了,心裡吐吐舌頭,不然以夏子秋對他的寵愛,夏子秋纔不會數落她!
“爹,您別生氣了,我不是回來了嗎!而且家裡又沒有我吃的東西,奶今天在你和爺爺走後就把糧食都收到屋裡去了!我不出去找吃的,怎麼辦啊!而且我出去走的快到鎮裡的時候還遇上了一個說是舅舅家鄰居的伯伯,說舅舅姥爺今天有事,爹,我餓了!”
夏雪歌說着,摸了摸肚子,好吧,這都三個多小時了,而且在林子裡晃悠雖說是沒幹什麼,但是上山爬樹還是很耗費體力的,夏雪歌真的餓了,而一聽夏雪歌說這些,夏子秋就心疼了。
“雪歌,以後不許這樣了,再出去,跟你慶子叔慶嬸子說一聲,這樣爹回來了也有地方找你,啊!”
夏子秋說着,領着夏雪歌回了三房,夏老爺子是好面子的,因此有些事情還是說道做到的,說了會給夏雪歌一條魚真的給了,不過,夏雪歌猜,這條七八寸的鯉魚也應該是這些魚裡最小的。
“爹,你知道姓花的富貴人家嗎?”
夏雪歌看着在廚房裡收拾着鯉魚小聲的說着,梁氏這件事,她想過了,只怕不是什麼出,軌外。遇。八成跟五郎這次的噩夢有關!
而夏子秋一聽花家,倒是好了奇了。
“姓花,還富貴人家,咱們涼州府姓花還算得上富貴的有三家呢,雪歌,你問這個做什麼!”
“爹,今天咱們家來人了,趕着一輛四角綴着銅鈴的馬車,車子上用鐵做的徽記,好像是花字!”
“府城花家!怎麼可能,雪歌,你是不是認錯了,對了,雪歌,爹好像沒交你那麼多字啊!你是不是認錯了!”
夏子秋疑惑的問着,夏雪歌剛剛恢復神志的時候他確實是教了夏雪歌一些字,但是後來越來越忙,這事情就荒廢了,而夏雪歌搖搖頭。
“爹,我確定那是你教我的花字,而且有個什麼大管家的人,跟奶奶在屋裡說話,我去聽牆角來着,那個大管家就自稱是花家的,爹,你知道這戶人家嗎?他們好像還許諾了奶奶關於五叔的一些東西,爹,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五郎哭有關係!”
夏雪歌說的認真,夏子秋也週期了眉頭,小聲道:
“雪歌,或許你說的是真的,爹這兩天儘量陪着你,你奶這不定又是要幹什麼呢,聽說花家的小公子要不行了,但是花三爺就只有花小公子一個兒子,只怕是那些高門大戶的齷齪事情,雪歌,你也離上房和大房的人遠一點,千萬別捲進去。”
“嗯,爹,我知道了,只是爹,我聽牆角可能讓奶發現了,當時大伯孃喊我來着,我估計他們應該是知道了,爹,怎麼辦啊!”
“沒事,你只要裝作不知道就成,你奶不能明着找你麻煩,你大伯孃那邊,恐怕現在自身都難保,不用管!”
夏子秋收拾了鯉魚,燉到鍋裡,這幾天沒有上山,三房也是好久沒有開葷了,而爺倆正等着魚出鍋,夏老爺子就滿臉擔憂的進了屋。
“老三,看見你大哥了嗎?”
夏老爺子滿臉的擔憂,夏子秋疑惑了。
“爹,咱們一塊回來的,回來之後我就沒出去過,怎麼,大哥沒在家嗎?”
“你大哥下午上山打柴去了,現在還沒回來,這眼瞧着天要黑了,最近他們說咱們這後山裡有狼出現,你去找找吧,早點回來,這麼晚裡你大哥一般早回來了,爹這怪擔心的!”
夏老爺子說着,滿臉的擔憂,夏子秋穿上衣服二話沒說就跟着夏老爺子進山找夏子春去了,看着爺倆遠去的背影,夏雪歌不僅嘲諷一笑,都是兒子,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夏子秋在山裡天黑了纔回來,夏老爺子都不帶說一句的,甚至連擔心都沒有,可是夏子春這天還沒黑呢!夏老爺子就擔心的要帶上夏子秋親自出去找了,夏雪歌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天漸漸黑了,夏雪歌守着炕桌,魚都已經涼了好久了,竈膛裡只有微弱的火還在燃燒着,屋子裡油燈泛着微弱的光,夏雪歌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該死,這要是現代社會,差不多已經要九點了,爹怎麼還不回來!”
夏雪歌擔心着,山裡的狼很不給面子的來了一聲嚎叫,整個夏家村都聽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