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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這次捎話回來,他先生說了,你哥哥的功課今年去考個秀才不出錯就是十拿九穩的,這做了秀才以後,你哥哥可以去坐館賺銀子了,一個月少說也能有二兩銀子,這私塾,除了縣學,估計也是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念了,而且你哥哥年少,這縣學也是能好進的,那縣學可是有一位進士在教書的,你哥哥那麼優秀,肯定是要飛黃騰達的,而且那縣學裡都是咱們縣裡學得好,或是富家子弟才能去的地方,你哥哥在那裡讀書,別說說出去有面子,就是你,以後想嫁個富貴人家也是簡單的!”
梁氏說着,臉上笑的都要開花了,夏婷玉聽到以後自己能找個富貴的人家,心裡也是舒服了不少,但是對於五郎的哭鬧,夏婷玉還是很不滿。
“娘,你說的這些,你都對我說了很多年了,我今年已經十三歲了,我也不多求,只是期望小哥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高中,進士第就成,再不濟,舉人老爺的妹妹也是能嫁得好的,可是娘,這些和夏子春的孩崽子又有什麼關係,眼下要緊的是那孩崽子可別再哭了,都五歲了,丁點事情都不懂,心煩!”
說着,夏婷玉又拉下了臉,梁氏笑道:
“傻丫頭,你說,你小哥高中,是隻帶着你子君哥和你還有爹孃過日子好呢?還是要把一大家子的拖油瓶都算上過的好呢?”
“當然是把他們趕出去的好!”
夏婷玉說着,似乎明白了梁氏的想法,但是平心而論,她希望連夏子君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也撇出去,雖然因爲是夏家的老姑娘,又是梁氏親生的,夏婷玉自幼在夏家的日子就是養尊處優的,但是夏婷玉還是有些腦子的,夏子君遊手好閒,雖然不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是卻是個不踏實的人,夏子冬以後要是富貴了,但是有這樣一個哥哥,也是日子過不太好的,最起碼的,夏婷玉可以預見夏子君那時候的不安生。
她從小就希望夏子冬可以高中做大官,這三年一次的科舉,夏子冬若是中了,那便是好事,只是夏婷玉清楚,自己已經十三歲了,夏子冬若是在三年後的那次中舉人,或是進士那就更好了,可是十七歲的進士,那也太逆天了吧,舉人也是難得,夏婷玉心裡是很現實的,但是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因爲她知道,梁氏和夏老爺子一樣重視夏子冬,不是她可以比的。
夏婷玉想着,梁氏笑了笑,眉飛色舞道:
“傻丫頭,對啊,把他們都趕出去,免得髒了咱們的眼,你說,你爹最重的是名聲,可是夏子春要是因爲自己孩子幹了點活就心裡不平衡的算計,想把親弟弟趕出家門,你說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爹會怎麼處置夏子春他們一家?”
“以爹的脾氣,這樣嚴重敗壞名聲,影響小哥科舉的事情,爹一定會把夏子春他們趕出去!”
夏婷玉說着,但是心裡也是有些擔心。
“娘,夏子春他們想把夏子秋趕出去,可是這家裡最能幹活的就是夏子秋,他要是被夏子春他們趕出去了,這家裡誰幹活啊,子君哥根本不是幹活的料,難道要咱們做嗎?”
想着,夏婷玉心裡更加擔心,村裡的村婦一個個皮糙肉厚的,看着五大三粗的,一點都不美,自己嬌生慣養,白嫩嫩的,可比他們好多了!要是幹活,變成那樣,她怎麼說好人家啊!
而梁氏自然是也想到了這點。道:
“娘想到的,所以娘才說夏子春想把夏子秋趕出家門,而不是把夏子秋趕出了家門,夏子秋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娘還能猜不透,他想要治好他閨女的臉,可是那治療燒傷的藥膏少說也是百兩一份,夏雪歌臉燒成那個鬼樣子,少說也要三四份藥膏,夏子秋確實是有本事幾年賺那麼多錢,而且他認識的有錢人也多,但是隻要咱們不把他分出去,他那錢就是私房銀子,這些年他攢私房錢,始終是沒找到他是藏在什麼地方了,八成是藏在七叔公那個鬼屋了。”“那地方不吉利,也就是他敢進去,他的私房錢,以他的賺錢能力,這些年就算是夏雪歌傻了,也能有個百八十兩的,你今年都十三了,娘想好了,你哥哥這次要是中了秀才,三年之後靠進士那是不太可能,考個舉人也是難得很,舉人可以自薦爲官,自然是好,可是要是考不上,有了夏子秋賺的銀子,咱們家的地也賣掉,到時候給你哥哥捐個官來,你也是官家小姐,雖說這捐來的官往上晉升難,可是你哥哥年輕,咱們不擔心這個,婷玉,你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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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說着,夏婷玉又有些不明白了,梁氏說的前景確實很好,可是把地都賣掉,夏老爺子能同意嗎?最起碼的夏子春就不會幹,這地可是莊稼人的命根子,夏子春纔不會同意呢!
“娘,你說的好是好,可是夏子春那邊怎麼辦,他是嫡長子,你不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留給他的,他有事貪得無厭的,捐官少說也要三百兩銀子,咱們家至少要賣掉三分之二的田產啊!”
“留給他的自然會有,你爹這兩年你當他都把錢都給我管了?哼!他心裡顧着他那個大兒子呢!還有夏子秋也一樣,是不喜歡,可是你看我這幾天折騰他大兒媳婦輕鬆了夏子秋,他也沒說什麼,要不是五郎這兩天鬧鬧哄哄的,估計我就是一輩子這麼下去,他也不支聲!”
梁氏說着,心裡有些怒火中燒,自己委屈到當年不到二十找夏老爺子一個老頭子,夏老爺子心裡居然還點擊前妻的孩子,而夏婷玉也不再說什麼,走一步是一步,梁氏自然會打點好的,就算梁氏不行,她那個哥哥夏子冬也是個城府極深的。
母女兩個閒聊了一會,梁氏就累的不行了,五郎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底裡是最清楚的,夏婷玉雖然心裡不管,但是怎麼的都覺得梁氏今天說話有些彆扭!
似乎是擔心驚動了夏子秋和夏雪歌父子,就算是晚上夏子秋以叔叔的身份去大房看五郎,夏老爺子和夏子春兩口子也是沒有半點透露要請巫醫的事情,還是夏雪歌回去了的時候說的。
對此,夏子秋很是頭疼。
“爹,咱們乾脆分家得了,爺爺心裡沒有咱們,奶奶你有不是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本性,我是孫女,還毀了容,爺爺現在是百般的看不上我,五郎就是做惡夢了,他們就說我是鬼,真是!我還好端端的活着呢!爹,咱們就提出來吧,我看五郎就是因爲奶奶讓他幹了幾天的活,心裡不痛快才哭的,奶奶下午給了他一塊糖,他也好好的睡覺了!”
夏雪歌撅着小嘴,好像是耍小孩子氣一樣,其實夏雪歌心裡是最害怕的,她是穿越來了,可是傻瓜夏雪歌真的死了啊!而且世界上要是沒有鬼,那麼她算什麼?心裡毛毛的,夏雪歌也懷疑另外一件事,若是傻瓜夏雪歌真的變成鬼了,那麼爲什麼去找五郎呢?而就算是沒有鬼,五郎怎麼會做這樣的噩夢,自己的臉他又不是看到一天兩天了,早就習慣了啊!
而夏雪歌這麼說,夏子秋就更加頭疼。
“雪歌,分家這事情爹也想,可是你爺你奶還有咱們家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爲了供爹讀書,家裡過的就苦,雖說現在有個雜貨鋪子在你爺手裡,可是也幾乎都搭載你五叔身上了,家裡你大伯又不是個幹活的人,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你四叔那就更別提了,雪歌,爹當年離經叛道去做生意,這家裡付出的都白費了,雖然現在贊私房錢,但是那是爲了你,分家會被人說道的,對你五叔科舉不好!”
夏子秋說着,其實心裡也是很矛盾的,他的孝悌不允許他分家,可是這一個月,尤其是最近幾天,家裡鬧得越來越厲害,可怎麼是好!
而夏雪歌也是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她不會去小看夏子秋酸腐的去講孝悌的一面,但是有件事,她還是要說出來。
“好吧爹,這件事就但是說說吧,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分家只是遲早的事情,你比我更瞭解奶奶,奶奶不是那種會在五叔高中之後還跟咱們這一大家子共富貴的人,而且爹,我有些懷疑,如果五郎的噩夢不是裝的,那麼那場火,會不會和大房有關係?不然怎麼五郎會做這樣的噩夢呢?”
“你懷疑那場火是有人故意的,而且是你大伯他們!”
夏子秋驚訝,隨即而來的是心裡的一陣後怕,這夏子春還要請巫醫,難道真是大房針對自己的孩子?沒有理由啊?但是一想到五郎總是把過繼掛在嘴邊,夏子秋心裡也是害怕萬分,夏子春或許不會幹什麼,可是孟氏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婆娘。
“雪歌,這話千萬別對別人說,爹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