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和家兄們不忍民女跟着一起死,就幫着民女逃了,民女逃出來後,想找證據給家父洗清罪名,可遲了,那些幫着作證的人全被陶尚然的手下給殺了,陶尚然還派人追殺民女,可次次都被民女給逃脫了。”
“不過,陶尚然的手下卻疏忽的沒將那管事給殺的立刻斷氣,民女找到那管事的時候,那管事還吊着最後一口氣,那管事跟民女說,是陶尚然花重金買通他們做的僞證,還說那龍袍也是陶尚然讓他放在家父房間的,但他們卻沒想到陶尚然會斬草除根,殺了他們。”
“那管事還說,他有和陶尚然之間的來往書信,能證明是陶尚然誣陷家父有謀反之心,可那管事還沒說書信在哪裡,就嚥氣了。”
“民女在那管事家中翻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書信。”
“民女沒有證據,官府又在通緝民女,民女只能隱姓埋名。”
“沒法給家父洗清罪名,民女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就殺了陶尚然泄恨。”
“但陶尚然太狡猾了,民女都未得手過……”
見拓跋瑤說完了,蕭長翊才又問:“陶尚然爲何要誣陷你父親?”
拓跋瑤默了默,才老實道:“陶尚然見民女貌美,想家父將民女許配與他,但家父不願意,他就記恨上了,誣陷家父想謀反。”
隨即,拓跋瑤恨的咬牙切齒:“而他因爲除掉家父這個‘反賊’有功,升了官,從北昇調到帝京城,當了刑部侍郎。”
蕭長翊不說話了,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手指輕輕敲擊着木質桌面。
“王爺!”拓跋瑤擲地有聲的喊了一聲,同時,朝蕭長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而她的語氣裡,還藏着深深的悲痛。“人死不能復生,民女只想家父他們能安息,而不是死不瞑目,望王爺能徹查此事!若王爺能說動皇上徹查此事,王爺讓民女現在就去死,民女也願意!”
安靜感覺這拓跋瑤好像不像是說假話,那話裡的深深悲痛她能感覺的到,轉頭,她又看向她家相公,道:“相公,若是北成王真是被誣陷的,理當還他一個公道。”
蕭長翊道:“若北成王真是被誣陷的,那讓老頭派人徹查會打草驚蛇,還不如我們先派人去北昇瞧瞧。”
孟竹青立刻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願意前往北昇,暗查此事!”
拓跋瑤見孟竹青這樣,原本那顆被孟竹青抓而受傷的心立刻被治癒了不少。
蕭長翊輕點了個頭,表示同意了孟竹青的請求。
而孟竹青剛站起,拓跋瑤就道:“這是民女家事,民女也想再回北昇查一查。”
蕭長翊不語。
見她家相公都不說話了,安靜這才直言道:“話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們可都還沒有確認你的身份,待確認了你真是北成王之女,我們自會放了你,讓你與孟竹青一同去北昇。畢竟,你在北昇長大,對那裡熟悉,可以讓孟竹青暗查起來的時候少走不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