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正在院子裡等着她們,看到她們纔回來,上前責怪道:“怎麼現在纔回來?”
“娘,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廖超,他想對我,對我”何氏有些說不下去,扭過頭不再作聲。
荷花知道這件事讓她不痛快,也說不出口,就接着說道:“廖超他半路攔接了我們,幸好許世傑和他的朋友救了我們。”
張氏拍拍胸口,“原來是這樣,你們沒受傷吧。”說完上上下下打量她們。
幸好何氏回來的時候打理過,不然要被婆婆婆看出來就不好了。
張氏看出她們很疲憊就讓她們先去休息,自己拿着藥去熬了。
“荷花今天的事情?”何氏小心地看着她說道。
“二嫂放心吧,今天只是碰到廖超阻攔,後被許世傑等人救了。”荷花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謝謝你”何氏由衷地感謝道。今天的事被別人知道,她得受多少閒言碎語。
兩人先去了看了吳興,見他並無大礙,荷花就出去了,何氏的事情就讓她自己去處理。
“荷花”吳家帆跑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陣。“娘說你們遇到廖超那混蛋了,他沒欺負你們吧?”
“沒事, 不過以後要小心就是,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陪你去學習。”今天的事情何氏肯定不想家裡的人知道,就讓她自己處理,荷花不會說那些話來影響她的名聲,廖超不過是憑着一個當知縣的舅舅就作威作服,哎,在這古代讀書當官就是王道啊!
隔天荷花本來是叫何氏在家裡休息,順便好照顧二哥,不過何氏非要去一品鍋幫忙,荷花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去了。
荷花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似乎沒有太過在意昨天的事情,其實何氏算得上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了。
而且何氏今天的工作狀態也跟往常一樣,荷花讚賞地點點頭。
“荷花”許世傑進門就看到荷花側着頭看別的方向,就朝她叫道。
荷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許世傑與昨天的兩位年輕男子在一起,笑道“你們怎麼來了?對了,現在不是上課的時間嗎?你怎麼也跑來了?”
許世傑摸摸頭,“我是陪他們過來的,他們是我家的客人嘛!來參加爺爺地壽宴。”
荷花正不知如何感謝他們呢,他們來了正好,她笑着說道:“昨天還沒好好謝謝你們呢,今天你們在這裡吃的全部免費,就當作昨天的謝禮,怎麼樣?”
許世傑轉頭對李文傅兄弟二人誇張道:“真是難得看到荷花如此大方的一面,我真是太感動了,你們運氣真好。”
惹得李氏兄弟二人哈哈大笑。
“喂喂喂,我是這種人嗎,我平時也很大方好不好。”荷花臉紅地叫道,她平時有那麼摳門嗎?沒有吧!
何氏也看到他們,於是走過來,再次向他們道了謝後,就領着他們去了三樓的包房,荷花交待要好好照顧他們,並且全部免單。
何氏拿出菜單給許世傑,許世傑遞給李文傅“你們來點吧,這裡的菜很吃的,特別是這裡的火鍋是洛縣惟一的,不,應該是整個天羅國惟一的特色。”
李文傅接過菜單,他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一個火鍋而已,有那麼玄嗎!“真有那麼好吃?”
“當然啦,我經常來吃,就連我爺爺也是這裡的常客,他可比我還饞。”許世傑點點頭。
“那還等什麼,快點來吃吃。”李文昊迫不及待道。
李文傅看着菜單,上面的菜名都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什麼小白菜,土豆片,脆骨,小股羊,這些怎麼看也不像是做好的菜啊,他又不想讓人家覺得他連菜也不回點,就將菜單還點許世傑。“還是你來點吧,你是主,我們是客,客隨主便。”
“那好,我就點了。”許世傑說道,他點了一些平時喜歡吃的菜上來。
等小二將爲鍋點着,許世傑向裡面燙菜,李氏兄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裡面的紅紅的一片是什麼東西,他們覺得很奇怪。看着怪怪的,半天也不敢下筷子。
許世傑一邊將菜下到滾燙的湯裡,一邊對他們說道:“快吃啊,真的很好吃,這種紅紅的顏色是辣椒做成的,味道很辣,吃起來可帶勁了。”
何氏猜想他們應該是外地來的,第一次吃到這裡的火鍋,就像他們介紹一品鍋的特色,以及這些要怎麼食用。
李氏兄弟原來以爲許世傑因爲荷花的關係,纔會不停地誇大這裡的食物,沒想一吃之後全都大呼過癮。
李文昊大呼“真是皇帝都沒有洛縣的人享受啊,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李文傅往他碗裡夾了一塊肉片,“你呀,有得吃就趕緊閉嘴。”
何氏見他們吃得正高興,也放下心來,正準備離開。
李文傅叫住她:“這位老闆娘。”
何氏擺擺說“我不是老闆娘,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
李文傅第一次聽到,覺得叫起來也很拗口,就只是說道:“我想問一下關於荷花的事情,請問能方便告訴我們嗎?”
何氏戒備地看着他,這人從昨天就非常在意荷花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
李文傅忙說道:“我沒有惡意,只是聽許世傑說這個一品鍋都是荷花相出來的,只是很好奇這麼小的女孩子怎麼懂這麼多東西,想必他的父母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教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何氏在纔打消顧慮,荷花的想法確實讓人好奇怪。“荷花是很好,不過她的父母我們也不瞭解,不過我想好以前肯定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連你也不知道?”李文昊驚道。
何氏點點頭。
李文傅問道:“你怎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家人將她賣給你們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呵呵!你們慢吃啊,我去招呼客人。”何氏打着哈哈混過去,昨天晚上都怪她嘴快說露了嘴,不知道這兩人想幹什麼,問那麼多荷花的事情,誰讓她就是一個嘴快的人,荷花對她那麼好,她纔不會再說關於荷花的事情。
何氏離開他們的包房到樓下去,來到荷花櫃檯前,她小聲地說道:“昨天跟許世傑在一起的兩個年輕男子總在打聽你的事情,不知道要幹什麼?”
“沒事,昨天他們不是說了嗎,他們認識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所以多問了兩句。”荷花無所謂地說道。
“長得像而已嘛,幹嘛總是問東問西的,你又不是真的是那個人。”何氏朝樓上努努嘴。
“他們跟我們不是一類人,我們幹好自己的活就可以了。”荷花笑着說道。
何氏點點頭“你說得對,那我先過去了。”
荷花點點頭。
還是這間包房裡,李文傅問許世傑“你在這裡這麼久,見到荷花的父母嗎?不可能她的父母都不來見她吧?”
“別說見過,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許世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真的不瞭解荷花,連她的家人都不知道,從一開始認識她就是在吳家。
“怎麼會呢,誰沒有父母啊!你怎麼不問呢?”李文昊責怪道。
許世傑摸摸鼻子,不敢反駁他的話。“那我等會問問?”
李文傅擺擺手。“算了,你先別問她,你應該知道她住哪裡吧,可以問問她家附近的人。”
“她以前是住在城外的吳家村,搬到城裡也才一年多,城裡不會有人知道,必須到村子裡去問才行。”許世傑說道。
“我就說嘛,這次跟來洛縣是來對了,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李文昊笑道,同時不忘往鍋裡燙自己愛吃的肥牛肉片,以前怎麼沒覺得這東西有多好吃。
李文傅點點頭,“許老將軍爲國征戰多年,是本朝的大英雄,我等前來祝賀是應該的,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想請老將軍回京去,不過老將軍似乎不大願意的樣子。”
許世傑放下筷子,恭敬地說道:“我爹孃也是想爺爺回京,好就近服侍在身邊盡孝心,不過爺爺很喜歡這個地方,所以至今還沒有答應呢!爹爹也很頭疼”
“對了,許小子,你不是說要請這裡的廚子爲你爺爺過壽做準備嗎?這個廚子做菜這麼好吃,如果那些從京城裡來的高官看中了這裡的廚子,給挖走了,我看你怎麼向荷花交待,哈哈哈!”李文昊調笑道,他可不希望許世傑用恭敬的態度對他們,離開京城就是爲了散心的,不願見到那些虛假的面孔。
許世傑也不太習慣與人相處太過謹慎,被李文昊這麼一打打岔,而且說的還是荷花的事,“啊”的一聲叫出來。“我怎麼沒想到呢!真要那樣,荷花還不得霹了我,不行,我得去找荷花商量一下。”
李文傅笑着說道:“那好,你先去吧!”
許世傑說了聲“告退”,就急急忙忙地跑出門去。
李文昊在後面大笑,過後轉頭問李文傅:“你覺得荷花會是我們的妹妹嗎?”
李文傅倒滿一杯酒,淺啄一小口這才慢慢地說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哎呀,你這不是白說了嗎?”李文昊不滿是叫道。
這邊許世傑跑到了樓下,急急忙忙地跑到櫃檯前,櫃檯前是一個男子,哪裡有荷花的影子,他着急地問道:“荷花哪去了,剛纔明明是她在這裡的啊?”
張全認識眼前的少年,是經常來找老闆的許府少爺,說起話來就非常恭敬,卻也不狗腿,“我們老闆說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去了廚房了。”
許世傑就想着荷花不會是看到他來了,就去找廚子了吧!
還真被他給猜中了,荷花看到他來了,就想到自己答應過他的事情,還沒有問過路廚子呢,許世傑對自己真的挺好的,自己似乎確實有些疏忽他,所以立刻就去了廚房。
當她走到廚房的時候,路師傅正在忙活着,荷花看他現在沒時間,就準備離開。可路師傅看到她後,馬上丟下手裡的工作快步走了過來。
荷花覺得自己打擾到別人的工作了,笑着說道:“我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等會說也行的。”
路師傅擺擺手。“沒事,現在老陳也上手了,以後要到分店當主廚的,練練手也是好的,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許府的老爺要過壽,許世傑想請你那天給他們家當一次廚子,你知道許老爺他很喜歡吃你做的菜。雖然我已經答應了他, 不過還是想來問問你。”荷花說明來意。
爲許府做菜,原是沒什麼的,可是許老將軍是朝庭大員,勢力非凡,到時肯定有京城裡的官員不遠萬里跑來巴結,到時如果有人發現他怎麼辦,雖然他這種小人物被人關注的機率很小,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路師傅本想拒絕,但一看荷花殷切的表情,就打消了,反正也不一定有人認識他,大不了他一直在廚房裡不出去,直到宴會結束爲止。於是他點點頭答應。
荷花高興的笑出聲“呵呵,路師傅謝謝你。”本來看他的表情還以爲他不願意呢,沒想到他還是同意了。
不過“咳咳”荷花手放脣下咳嗽兩聲。“到時可能會有很多官員到許府,說不定會有人看中你的廚藝,哎!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不好意思阻攔你的前程。”
路師傅的腰微微彎曲一絲弧度,“老闆放心,我只願意留在一品鍋有老闆的地方。”
荷花感動得稀里嘩啦,別看路師傅外表冷酷不愛說話,其實是最有愛心的,這樣她就放心了。“你好好幹,下個月開始我就給你加工錢。”
“是”路師傅點點頭。
“那好,你去幹活吧,我不打擾你了。”荷花笑着說道。
“是”路師傅低着頭,後退幾步才轉身朝廚房走去。
荷花一邊往回走一邊感嘆,這路師傅一言一行都有禮得體,留在這裡當個小廚師還真是屈才了,還有他幹嘛總是對自己那麼恭敬啊,不至於是因爲她是老闆吧,雖然別的員工對她也很恭敬,怎麼說呢,感覺就是不大一樣!
許世傑找到廚房這邊來,正好看到荷花低垂頭腦袋走過來,攔住她道:“荷花,我給你說個事兒。”
“什麼呀”荷花反問,好好的吃飯,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就是想告訴,不用路師傅去我家了。”許世傑說道。
“爲什麼?”荷花不解地問着,這邊自己剛說服了路師傅,這邊又說不要人了。
“我是怕路師傅被人挖走,那你還不得追殺我啊!”許世傑作出小生怕怕的模樣。
荷花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我的人是那麼容易叛變的嗎?放心吧,路師傅不會答應跟人走的,他答應了會一直留在一品鍋,我剛纔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也保證了不會求高枝,不過到時有人要路師傅的話,你可得給我看好了,別讓人給我搶走。”
許世傑聽她這麼說才放下心來,這樣能讓路師傅到府裡做菜,只要自己把好關,不讓人搶走路師傅就行,一般來這裡的人應該沒人敢跟許府作對,再不行還有李文傅與李文昊嘛,想到不會出問題,就拍着胸脯保證“沒問題,人交給我,到時完好無缺地給你送回來。”
“那就謝謝你了先,走吧,趕緊去吃你的免費午餐,過了今天可是很難再有下次了。”荷花拉着他往大廳走去。
荷花本來是要回櫃檯的,硬被許世傑拉着到了他們的包房裡,李氏兄弟看到她的到來,都高興極了,招呼着她坐下來一起吃。
荷花拒絕,她可是老闆呢,怎麼能在工作期間與客人一塊吃上了!搖着頭道:“你們吃吧,我現在是工作時間。”
李文昊笑着說道:“你是老闆怕什麼?”
“就因爲我是老闆,所以要樹立榜樣啊,不然下面的人都跟着學,不壞了我一品鍋的名聲嗎!”荷花說道。
李文傅點點頭“荷花說得很對,像姑娘這樣的女子,父母一定是細心栽培纔是吧”
這人動不動就打聽自己的父母,不會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吧,不過連她都不知道好不好,哪能給他回覆,只得無耐地說道:“李,那個,我就叫你李公子了,你還在爲我的長像而費神嗎?其實你是昨個晚上看纔會覺得我很像那個人,大白天的應該不像了吧”
“我覺得白天看更像了。”李文傅看着她說道。真的是越看越像,如果妹妹長這麼大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荷花摸摸臉,有那麼像嗎?
李文昊笑着說道:“不用摸了,真的很像,不過我真的很奇怪,你怎麼見我們提到父母就轉意話題啊?”
許世傑拉過荷花:“荷花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想說就算了。”又給了李文昊一個眼神。
“其實也沒什麼,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荷花非常平靜地說道。
包房裡有片刻的沉默,李文昊咳嗽一聲,“那個,沒事,現在你過得開心就行。對吧”他伸手推推身邊的大哥,別像木頭一樣站着啊,說句話不行啊,瞧着氣氛多壓抑啊!
李文傅回過神來,“就是,不如等會跟我們一塊出去玩會吧,我們剛到洛縣,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希望你能給我們指路。”這樣一來,他更加想知道她的身份了。
“讓許世傑帶你們去吧,他比我還熟呢!”荷花說道,看來這人還是不死心,到底是什麼人跟自己長得像啊,他這麼在意!
“可是我們覺得和姑娘你很有緣分,既然如此大家交個朋友多好,就一起去吧。”
果然是久屈高位的人,這發號師令起來毫不含糊,雖然他的話中沒有強迫人的意思,不過他說的就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自覺地聽從他的意願。
荷花想想不宜得罪他們,只不過是去玩嘛,就點頭答應了。
等他們吃完飯後就拉上荷花出了一品鍋。
關於玩的地方,荷花還真不大清楚,還是許世傑領着他們,荷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陪襯嘛,這四人男的俊女的俏,吸引了一大羣圍觀的人,特別是許世傑經常對外拋個眉眼什麼的,以前只有他一人,現在又加上了李文昊。
畢竟李文昊年紀稍微大點,而且又一表人才,拋出去的眉眼自然迷倒了一排的姑娘,惹得一羣姑娘粉色桃花芙蓉面。
許世傑自然不服氣,眉眼跟不要錢似的往外丟。
荷花看着他那不斷抽筋地眼皮子,噗嗤笑出聲來,最後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惹得許世傑滿臉通紅。
李文昊得意地挑眉“許小子,你還太嫩了,跟我比肯定輸。”說完不忘對着對面的姑娘迷人的一笑,引得姑娘愣在當場。
許世傑直跳腿,“有什麼了不起的,再過兩年我也是迷倒一大片。”
“咱就比現在。”李文昊得意地挑眉。
“你欺負小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許世傑撇紅了臉說道。
“我就欺負你怎麼了!”李文昊一幅我怕誰的模樣。
“別鬧了”李文傅一開口,李文昊果然就閉嘴了,荷花直感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吳家帆從許府出來,想到昨天荷花遇到危險,覺得還是等着荷花一起比較好,就朝一品鍋走去,等到了一品鍋卻不見她的人影,問過張全才知道,荷花竟跟許世傑出去了,身邊還有兩個男的。
難怪許世傑今天沒有上課呢,原來跑荷花這裡來邀功了,吳家帆二話沒說,跑出去找人去了。
荷花等人非常顯眼,吳家帆稍微一問就知道他們離開的方向,一路追了過去。
荷花等人朝着第一次與吳家帆去玩的地方,日月潭,李氏兄弟以前聽說過這麼個地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行人商量後就朝那裡而去。
李文昊見到真的有兩個太陽在水裡,還真是吃了一驚,直嘆道:“果然名不虛傳啊!這裡的風景也美。”
還是李文傅比較沉穩,雖然也被這裡的景色迷住,卻不至於太過顯露。
這邊吳家帆也總算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朝日月潭跑去。一路追趕總算到了日月潭,累得他直喘氣,不過總算看到了荷花的身影,只是旁邊的許世傑真是礙眼,還有另外兩個男子是怎麼回事!
“荷花”吳家帆氣還沒喘順就喊道,喊得又氣無力的。
荷花一時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只聽許世傑一聲驚呼:“吳家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吳家帆走上前,插到他們兩人之間。“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荷花自然地拉過吳家帆,拿出手絹給他擦汗,略帶責備地道:“怎麼搞得滿臉是汗,看看你灰頭土臉的。”
吳家帆邊享受着荷花的溫柔待遇,邊說道:“我去一品鍋找你,發現你不在,我擔心嘛,就來找你了。”
許世傑在一旁小聲嘀咕:“你還不是擔心我!防得可真緊。”
李文昊湊過來問道:“荷花他是誰啊?”
“我是荷花的相公。”吳家帆連忙表態。
李文昊指着他叫道:“喔,原來是你啊!真是久仰久仰。”說着抓住他的頭握住搖起來。
吳家帆無語地看着他,“請問你是誰?”
“哈哈,我呀,我是來許府做客的,之前有聽說過你,所以對你很感興趣,聽說你是荷花的相公是吧!你可真是走大運啊!”李文昊滿臉趣味地打量着吳家帆。
李文傅拉住鬧騰的李文昊,“你別管他,他就是這性子,第一次見面幸會了。”
“幸會”吳家帆有禮地回道。
荷花對吳家帆說道:“他們兩人昨天也救了我們,這個是李文傅,這個是李文昊,他們是兩兄弟。”
吳家帆對他們施了一禮:“謝謝你們救了荷花。”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荷花今天已經謝過了。”李文傅說道。
許世傑叫道:“你謝他們怎麼不先謝謝我呢,是我先衝過去的。”
吳家帆冷哼一聲“聽說你在我們店白吃白喝了,還好意思叫我謝你呢!”
“嘁”許世傑做個鬼臉。
荷花見天色也不早了,而且吳家帆跑過來肯定累壞了,想帶他早點回去休息,就對他們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有空在出來玩!”
“那好,我們先送你們回家。”李文傅說道。
荷花搖搖頭:“不用了,要是送完我們,你們再回去,會弄到很晚的,今天你們在外一天,肯定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既然如此,那改天我們再找你。”李文傅也不在勉強,有些事情是需要一步步來的,太急切了反而適得其反。
荷花與吳家帆向兩人告辭後轉身離開。
李文昊一手搭在許世傑的肩膀,一手指着不遠處兩人親密的身影,笑道:“你的情敵很強大嘛!要加油了。”
許世傑也不管爹孃說的不許得罪兩人,他伸手扒拉下李文昊的手,白了他一眼“不要你管。”說完憤憤地往回走去。
李文昊摸摸鼻子,對着李文傅道:“看他那樣,追不上姑娘還對我發火,真是。”
李文傅理也不理他,徑直從他身前走過去。
“我招誰惹誰了!等等我,別走那麼快呀!”李文昊趕緊跟了上去。
荷花與吳家帆漫步在洛縣的街道上,月亮悄悄地掛在了夜空,柔和的光芒照在兩人身上,荷花微笑着對吳家帆說話。
吳家帆真希望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永遠和荷花這樣走下去。今天一聽說荷花跟許世傑出去,他好心慌,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心裡老是恍惚,只有看到荷花心裡纔會安定下來。而且那兩個人看荷花的眼神也好奇怪。“剛纔那兩人怎麼老是盯着你,而且還不停地打量我,好像是在審視一樣,幹什麼呢他們?”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像一個他們認識的人。”荷花說道。
吳家帆驚嚇的站住。
“怎麼了”荷花不解地看着他。
淚水從他的眼裡冒出來。“你不會跟他們走吧,我不要你跟他們走。”
荷花慌忙地擦着他眼角的淚水,邊哄道:“別瞎操心了,我又不一定是他們認識的人,再說我又不會跟他們走。”
吳家帆還是不敢相信,才次要保證,“你說得是真的,絕不離開,你會一直陪着我對不對?”
荷花點點頭“這樣你該放心了吧,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感傷啊!”
吳家帆不好意思地用手扶掉眼淚,不停地傻笑。有了荷花的保證他就不會害怕了,荷花從來不會騙他,永遠會爲他好。
“走啦”荷花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他現在只會傻笑地站那,在不走快點都要磨蹭到半夜了。
第二天吳家帆照樣去許府上課,而許世傑還是沒有上課。
吳家帆跑到大門口,果然看到許世傑還有另外兩人,顯然他們是正準備出去。
吳家帆上前攔住許世傑,“你今天怎麼還不上課啊,小心你爺爺揍你。”
許世傑冷笑一聲:“奇怪了,你今天怎麼關心起我來了,太陽沒從西邊升起來啊!”說完還故意揚起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鬼才關心你呢,要不是昨天荷花的話讓他很在意這兩人個人,他才懶得管這傢伙上哪去呢。“誰關心你,只不過你以後學問不過關,許老爺要責怪我們這些伴讀的了。”
“放心吧,我爺爺不是那樣的人,他知道我的能耐,而且啊,這次是爺爺讓我陪兩位公子的。”許世傑洋洋得意地說道。
李文昊湊過來誇張地叫道:“呀呀呀,戰火十足啊,你就是昨天的小公子呀,果然是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比許小子強多了。”
李文傅看這小子還在那裡增加藥火,一把拉了他回來,“趕緊走吧,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呢!”
等他們都走了吳家帆才往回走,他想去問問劉先生,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課間休息時間,吳家帆就來到劉亭風身邊,他問:“先生,許世傑這兩天都不來上課,我見他總陪着兩個年輕的男子,不知道他們是誰啊?”
劉亭風擡起頭了揶揄道:“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世傑的嘛,果然吵吵鬧鬧也是有真友情的呀!”
吳家帆滿頭黑線,他哪裡是關心許世傑嘛,“先生,其實我就想問那兩個男子是什麼人,纔不管許世傑呢!”
劉亭風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問他們幹什麼。”
“呵,那是因爲他們之前救了荷花嘛,我就隨便問問。”
劉亭風放下手裡的書,諄諄教誨道:“難怪呢,哎,老夫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荷花的事,你就特別上心,這樣可不行,雖然荷花是挺好,老夫也很欣賞,不過那不能成爲你的全部,你現在要以學業爲重,懂嗎?”
吳家帆點點頭,可是卻說道:“先生還沒告訴我那兩人的來歷呢?”
劉亭風無奈地搖搖頭,“你別管人家是什麼來歷,總之人家來歷大得很,你別去招惹他們,快回去讀書吧!”
吳家帆見先生不願告訴自己,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座位上。
王飛鵬竄到他面前,小聲地說道:“你也見到了那兩個人對吧?”
吳家帆看了看劉亭風那邊,見他沒有關注這邊,才說道:“你認識他嗎?”
“我怎麼會認識呢,只不過我問爹,爹說他們應該是京城裡的人,而且地位還不低,讓我在許府裡不要輕易惹上他們,而且我爹還說,許府的家人大都來了這邊,讓咱們注意點,別瞎惹事,所以我猜想,那兩人八成是京城哪個高官的兒子。”他邊說邊用手摸摸並不存在的鬍子。
李子嚴,秦高卓,付光遠聽到他們說話也湊了過來。
“這幾天啊,我們都不能到處亂走動,聽說是怕出事情,不知道來的是什麼大人物。”李子嚴說道。
“你這個消息也太落伍了,聽說馬上許將軍過壽,到時才叫熱鬧,而且我們這些伴讀要暫時先回去,等壽宴過後再通知我們上課。”秦高卓說道。
吳家帆認真地聽他們說的話,收集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而這邊,許世傑已經帶着李氏兄弟到了吳家村。
李氏兄弟看着眼前的小村莊,想着如果妹妹是生活在這種地方,心裡就十分難過。
許世傑指着前方的幾間矮小的屋子說道:“走吧,我們去那裡問問。”
三人一起到了屋子前,剛好裡面出來一位三十歲多歲的大嬸。
李文傅有禮地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是吳家村對嗎?”
大嬸點點頭,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神仙似的人物,呆得話也說不出口。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李文傅再次問她“請問您是一直住在這個村裡嗎?知不知道以前這裡住的吳山一家人?”
“俺,俺知道,俺一直住這裡。”大嬸結結巴巴地說着話。
“那你知道荷花嗎?”李文傅問。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給人壓迫感。
“認認識。”
李文傅已經不指望她能說清楚了,不過能聽懂就成。“你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嗎?聽說她是被賣到這裡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俺也也不清楚,只知知道當時來了個人貶子,帶帶來了好多人要賣,那張氏就買下了一個小姑娘,後來取了個名字叫荷花,也不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就說是他小兒子的童養媳,俺看啊,不過是見小姑娘長得漂漂亮罷了。”
這位大嬸總算說清楚了,而他們也聽懂了,這麼說荷花不是這個村子的人,那她到底是誰,會不會是妹妹呢。“對了,荷花是什麼時候被賣到這裡來的?”李文傅想到一點。
“那個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大嬸說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不可以撒謊”繞是李文傅也有些激動了。妹妹就是四年前不見的,時間上剛剛吻合。
大嬸被他的氣勢嚇到了,有些說不出話來。
李文傅知道自己失禮了,這才平復心情,輕聲說道:“剛纔對不起了,請你告訴我是真的嗎?你不會記錯了?”說着拿出一些碎銀遞過去。
大嬸看着銀子眼睛一亮,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接過去,說話也利索了。“怎麼可能錯得了,當年天下大亂,打仗打得正厲害呢,到處都是這種賣人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這荷花就是當年被賣到吳山家的,錯不了,這事村裡人都知道。”
“這下清楚了吧,荷花肯定是我們的妹妹。”李文昊大聲叫出來。
大嬸一看事情有些蹊蹺,難不成是荷花的家人找來了,反正不關她的事,趕緊關上大門。
“可是,如果荷花是我們的妹妹,她爲什麼不回家呢,還要裝作不認識我們。”李文傅非常不解。
“是不是荷花當時還小, 不記得你們了?”許世傑猜測。
“不會,妹妹從小就很聰明,而且她當年也有八歲了,不會不記得家裡。”李文傅搖頭,這也是他最弄不清楚的地方,不過只要妹妹還在人間,他一定要找到她,將她帶回去。
“妹妹是不是怪我們當初沒有及時救她啊,還是說因爲那個吳家帆,她不願意跟咱們回去?而且她不是那小子的媳婦嗎,會不會她認定了那小子,就不要以前的家了?”李文昊也在一旁猜測。昨天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荷花對那個吳家帆親蜜得不得了。
許世傑慢吞吞地說道:“那個荷花真的是你們的妹妹嗎?那她不就是?”
李文傅擡起手來纔沒讓他說出下面的話來。“現在只是懷疑而已,我還是想再去問問荷花,她的父母是誰她自己最清楚纔對,我們認妹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弄清楚可不能隨便宣揚,所以這件事沒有知道真相之前,你們都不要亂說,許世傑要記住就是你的家人也不要告訴,此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
許世傑和李文昊對看一眼,兩人點點頭,都表示不會對任何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