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超不再去找雲嫂了,可是雲嫂還去找他,因爲好多酒樓已經不給潲水她收,她是爲他辦事的,希望他能給個活口,可是廖超因爲被人發現與她見面後,已經不想與她有牽扯,讓下人給她帶話,再敢來找他就打斷她的腿。
一品鍋分店的工地沒人來搗亂了。
吳山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工地,來鬧事的那戶人家竟然找到了他。
嗓門特大的女人這次說話小了不少,她諂媚地笑着。“吳大哥在忙啊!”
吳山理都不理她,不明白她還來找自己有什麼意思。
女人狠狠地推了跟在身邊的相公,男子說道:“吳大哥,我家婆娘說話有些不中聽,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我待她向你道歉。”
吳山心裡冷笑,那是說話不中聽嗎?簡直是難聽得要死。“你們來到底想幹嘛?”
“嘿嘿,您家裡不是要買地蓋酒樓嗎?我們願意將家裡的房子賣給您,您看怎麼樣?”女人說道。
這個女人之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還想將房子賣給他們,當他們是傻子嗎?吳山向看鬼一樣看着她,“你不是在說笑吧。”
“怎麼會呢?你們不是正缺地嗎?”
“誰說我們缺地了,我們已經有好多地了,所以不需要買你們的房子。”吳山拒絕道。
“你騙人,之前你們還買了老陳家的房子,怎麼就不買我們家的房子?”女人一聽他不肯買自己的房子,嗓門立刻變大了。
“你們之前做出那種事情,還想要我們買下你們的房子,你覺得可能嗎?”吳山不可思議道。
男子拉住還想說話的婆娘,道歉着“對不起,這婆娘就這德性,吳大哥,我們是真的很想賣了這房子,你們都買了那麼大了,不如就買了我們的吧,對您來說,只是出一點小錢是不是?”
“是小錢沒錯,可是我們就是不想買你家的房子。你們說什麼也沒有用,不買就是不買,你們趕緊離開。”吳山態度堅決地說道。
“不就是有點破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唔唔唔”女人大聲嚷嚷,幸好她身邊的男子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才讓她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
男子喝道:“你給我再胡說,我抽死你。?”又對吳山歉疚道:“對不起,我們現在就走。”
男子拖着女人離開,吳山撇頭懶得看這兩人。
回到家裡,吳山就告訴荷花今天的事情。
荷花說道:“爹做得太對了,像他們這種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他家的房子我還嫌髒呢!”
周氏也拍手叫好,那個女人刁鑽難纏,看她當初的囂張勁,現在總算有報應了,
何氏白了周氏一眼,“看把你樂的,什麼女人這麼厲害?當初就應該讓我跟過去,我還不信了,我會不是她的對手!”
她的話將大家逗樂了,吳興笑話她:“是啊,當初怎麼沒想到讓你去對付她呢,那場景肯定很好看,哈哈哈!”
“你笑什麼笑”何氏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下。
“嗷”吳興驚呼。
吳家其他人被逗得直樂呵,家裡歡聲笑語一片。
荷花想到那個場景,兩個女人叉着腰,互相對罵,“噗嗤”一聲笑得開懷,只是突然覺得腦袋一暈,身體踉蹌了一下,幸好一旁的吳家帆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
“荷花你怎麼了,荷花”他不停地叫道。
“這是咋啦”荷花的暈倒嚇了他們一跳,全都集中過來。
荷花只是暈了一下就清醒過來,看着他們道“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頭暈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吳家帆焦急道:“哪裡沒事了,得趕緊看大夫才行。”
“這還用看大夫?我現在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荷花從吳家帆的懷裡站起來,退出一旁。
張氏眼尖地看到她裙子後面有一團紅色的血跡,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見沒人發現,起身拉她到身邊來,並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離開吧,我帶荷花回房。”
“哦。”大家點點頭都起身離開。
只有吳家帆死活賴着不走,硬要留在荷花身邊。
張氏喝道:“快回房去,別整天跟在荷花身邊。”
“我不要,我就要跟着。”吳家帆倔強地站在一旁。
張氏眼看就要拗不過他了,荷花就說道:“反正我沒什麼事,就讓他跟着吧。”
張氏向她不停地使眼色,可是荷花看不懂她傳答的信息,再說一直吳家帆都愛跟着她,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他不在身邊有些不習慣,不過這次她要後悔了。
張氏沒想拉着她往荷花的房裡走,一路上不停地用身子遮住她的屁股後面,害得吳家帆左右跟着轉,好評容易到了荷花的房間,張氏就將吳家帆關在了外面。
張氏拉荷花到牀邊,說道:“荷花,你這是來葵水了,剛纔在外面我不好直說。”
荷花點頭,原來是大姨媽來了,剛纔那麼多男人確實不好說。
張氏以爲荷花是不懂的,所以解釋道:“來葵水並不可怕知道嗎?每個女孩都會來的。將你不要的衣服拿來,我給你剪成布條。”
荷花拿出不要的衣服給她,她將衣服剪成一條一條的,然後縫了一個布袋,將布條裝進去,她將縫好的布條塞到荷花手裡,說道:“去換件乾淨的衣服,然後將這個墊在下面,用過後洗洗,對了,你還要在多縫幾條知道嗎?”荷花點點頭,看着這個古代的衛生巾,無語半天,這以後不會都要用這種東西吧。
吳家帆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見裡面有動靜,門又被關上了進不去,在外面急得團團轉,生怕荷花在裡面有什麼事情,想到這間房還有一個窗戶,跑過去一看,窗戶果然是開着的,興奮地打開窗戶爬了進去。
荷花正好背對着他聽張氏講話,吳家帆一進來正好看到了她屁股後面的血跡,嚇得他當場愣住,淚水瞬間落了下來,“荷花,嗚,你怎麼流血了?”
荷花聽到聲間轉過頭來,“你怎麼進來的?”
“嗚,我從窗戶進來的。”吳家帆哭着說道。
張氏急着走過去,將吳家帆往外推。“喲,你怎麼能進來,快出去, 這裡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不要,我不走”吳家帆往地上一坐,“打死我也不走,荷花都流血了,你還不告訴我,嗚!荷花。”
荷花滿臉黑線,“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
“可是你後面都是血!”吳家帆指着她。
“那是,是”荷花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
“臭小子,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給我起來,出去。”張氏去拉他。
“不要嘛,我不要。”吳家帆說着站起來跑到荷花身後,本來是想求庇護的,誰知又看到她身後的血跡,哇地大哭起來“荷花,你怎麼還在流血啊!”
荷花拉過他站到面前,“好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每個女孩子都會有這麼一天,別哭那麼慘,好像死了人一樣。”
“你纔不會死,我不要你死。”
張氏對着地上吐了幾口。“呸呸呸,別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荷共見吳家帆是死活不會出去了,如果不跟他說清楚,說不定還會鬧,就對他說道:“我這是來葵水了。”
“葵水?那是什麼東西?”吳家帆不解地問道。
荷花深深覺得這裡也要加一門生理課。
張氏拉過他“你啊,彆着急,這是好事知道嗎?荷花來了葵水,說明她是大姑娘了,以後可以生兒育女了。”
“啊?真的嗎?可是那血。”吳家帆雖然聽得不是很懂,不過知道是好事就行。不過爲什麼要流血啊?還是不好心。
“好啊,好啊,沒事,明天娘給她燉個雞湯補補身體,很快就好了。”張氏安慰道。
“那太好了,希望荷花以後都沒事纔好。”吳家帆這才破涕爲笑。
“那可不行哦,以後每個月,荷花都會有那麼幾天。”
“每個月都會這樣,那荷花得流多少血啊!”吳家帆驚慌道。轉身抱住荷花。
荷花推開他,“好了,這是很自然的事,你也別怕,所有的女人都這樣,你先出去啊,快點。”
荷花打開門,張氏拉着吳家帆出去,“走了,讓荷花好好休息。”
荷花關上門,這纔開始換上乾淨的衣服,墊上長方形的布袋,她覺得這東西弄在那裡,怎麼着都不舒服,想到以後都要用這種布條就無奈。
吳家帆雖然回到了自己房裡,卻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荷花滿身是血的景象,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快速地爬起來,跑到廚房裡拿了一把刀出來,舉着刀就殺到了雞窩口,頭鑽到雞窩裡面,一隻手也伸到裡面,想要抓一隻出來,那些雞一見有人進來,嚇得咯咯直叫,猛地往外衝,吳家帆的臉都被這些雞抓了幾個印跡,卻還是那它們跑來。
吳家帆沒有放棄,舉着刀就朝這些雞追去,這些雞一出了雞窩就滿大院跑,他一個人根本追不上,只好逮着哪隻追哪隻。
家裡睡覺的人都被一羣雞的驚叫聲吵醒,以爲是偷雞賊來了,都跑出來看。只見吳家帆正追在一隻的後面,這隻雞被他追得無處可逃,只好往家裡竄去,一路往他們睡覺的屋裡跑去。
荷花睡得正香,聽到外面的聲響,穿上外套,打開房門,沒想到一隻雞向她的房裡飛來,她快速地關上房門,只聽砰地一聲巨響,有什麼重物撞到房門再掉下的聲音。
吳家帆跑過來撿起被撞暈的老母雞,這纔開始敲門,“荷花,你快出來呀!”
荷花打開房門,見他一手抓雞,一手拿刀,滿臉黑線地問他:“你這是幹什麼呢,弄得雞飛狗跳的。一大清早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吳家帆嘿嘿直笑“我就是想給你燉只雞嘛,再晚點我就要上學了,當然得趕早。”
荷花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好氣道:“哪有捉雞鬧你這麼大動靜的,要不是我,你這雞要什麼時候才捉到啊?”
這時,吳家被吵醒的人也來到了這邊。
吳山喝道:“小寶,你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沒有,我去燉只雞。”吳家帆擺擺手,那刀滿天飛,嚇得荷花趕緊搶過他手裡的刀。
“你趕緊放下刀”
張氏走過來掃過他手裡的老母雞,“這樣吧,還是我來燉吧”
吳家帆不肯放過手裡的雞。“我要自己燉,”
“你要是燉得不好,不就白燉了嗎,荷花的身體就好不了了。”張氏這樣說他才放下手裡的雞。
張氏對着他們說道:“沒事了,就是昨天荷花暈了一下,我說要燉只雞,小寶就一大清早起來捉雞了,現在你們可以再去睡個回籠覺了。”
他們見着大呵欠回頭接着去睡覺了。
張氏拎着雞去了廚房,荷花將吳家帆拉進屋裡,主就開始數落他,“你看看你幹得好事,全家都要被你吵醒了。”
吳家帆低垂着頭,“那我一晚上做夢都是血,睡不着。”
荷花嘆口氣,拉過他坐下。“沒聽娘說嗎,這是每個女孩長大的現象。”
“可是長大爲什麼會流血啊?”吳家帆還是不懂,怎麼也無法將兩者扯到一起。
“這個我也不知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荷花說道。
吳家帆點點頭,覺得不對,又搖搖頭,可是還是覺得不對。小心地擡起頭來“娘說你以後可以生小孩了,嘿嘿!”
荷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怎麼生小孩嗎?”
吳家帆搖搖頭,又笑道“我想要個小荷花,天天抱手裡玩。”
“去你的,趕緊出去,吃了早飯上課去,別在這兒講笑話。”荷花覺得不能再與他說這個問題, 他不覺得怎麼,可她卻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兩小孩講。
吳家帆不情不願地出了荷花的房間。
荷花喝了張氏燉的雞湯,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不過張氏說她是第一次來葵水,讓她呆在家裡休息,何氏與周氏也知道了荷花的情況,調笑了吳家帆幾句後,就去工作了。
何氏今天在招呼客人,其中一個客人問她:“你們一品鍋是不是將剩菜給我們吃啊?”
何氏笑着說道:“怎麼會呢,我們一品鍋的所有食材都是非常新鮮的,每天早上都有人去買菜,絕對不存在這種問題。”
“可是我聽到外面的人說,根本沒人來收你們的潲水,那你說說,你們店裡的剩菜都上哪裡去了。”
“我們上的這些菜是不是剩的,我想你們應該一口就吃得出來吧,一定是有人在造謠,想破壞一品鍋的名聲。”何氏說道。
那位客人點點頭:“我也覺得這些菜很新鮮不向是剩菜,不過你們最好還是解決一下,不然真的很影響一品鍋的生意。”
何氏鞠躬道:“謝謝,謝謝,今天的飯菜我給您打對摺,您吃得高興啊!”
客人點頭。
何氏離開這個人後,就來找周氏,將剛纔的情況說給她聽。
周氏說道:“你先去招呼着,我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周氏去到大街上,聽到一些一品鍋的流言,她又回到家裡去找荷花,將事情說與她聽。
吳家帆今天一下課就往家裡趕,竟然聽到了一些關於一品鍋的傳言,不是之前荷花讓人傳出去的,而是另一個傳言,他回到家裡,周氏正好在。
他跑過去急道:“荷花,我聽說有人到處說一品鍋的壞話,說店裡拿剩菜招呼客人。”
“肯定是那個雲嫂。”荷花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找她問個清楚。”周氏問道。
“不行,找她也沒用,那些謠言已經散發出去,就算她不在散播也止不了。”荷花搖搖頭。
“荷花,你那麼辛苦了,這些事情就交給別人嘛,你不是在休息嗎?”吳家帆擔心地說道,他今天去查了一下,發現這個葵水要來好幾天呢,那得流多少血啊!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好心疼。
“難不成你要想辦法啊?”荷花反問他。
吳家帆點點頭。“就交給我好了,你去休息。”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那人不是造謠嗎?咱們就以謠止謠,我們的剩菜是拿給乞丐吃了,別人不知道,可是隻要將這個傳出去,不用我們去找雲嫂,也不用去制止之前的謠言,別人就會知道哪個是真的。”吳家帆說道。
周氏也點點頭“我也覺得這樣不錯。”
荷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去處理,自己留在家裡休息。
很快又一個消息傳出去,一品鍋將所有的剩菜都拿出給乞丐吃,有人暗中注意着,發現他們確實將剩菜給乞丐吃,而且有人看到那些乞丐似乎跟這些還挺熟,明顯不是第一次得到這些。謠言不攻自破了。
一品鍋的老闆因此還得了一個行善積德的美名。
荷花在家裡休息了四天總算可以出門了,每天忙習慣了,突然呆在家裡反而渾身不自在。一被放出來就去工地看看。
吳興在工地裡不小心扭傷了腳,現在被帶去看大夫了,大夫只說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好了,荷花帶他回家,家裡只有張氏一人,她又跑到一品鍋去告訴何氏,何氏急了,就要往家裡跑。
荷花拉住她:“二嫂你別急,二哥沒事就是扭傷了腳而已,我們先去藥店抓藥。”
荷花與何氏去抓了藥就往家裡趕,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竟然遇到了廖超。
他帶着幾人攔住她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們。
荷花與何氏被逼入牆角,手上的藥包掉在地上。何氏罵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命。”
“哦,我真的動了你,你還敢大聲叫嚷不成?”廖超輕佻地握起她的一縷繡發,放在鼻下端狠狠地嗅了一下,他就是對她這種活辣的性喜愛得不得了。
荷花一把推開他,讓他離何氏遠點,這個該死的色狼,“我告訴你,你再敢胡來,我就去報官。”
聽到她說報官廖超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想到女人不敢拿這件事說出來,更何況他肖想何氏很久了,色向膽中生,至於這個小的,暫時留着,等她長大了一樣不放過。
他推開荷花,荷花摔倒在地,一個大漢將她丟到一邊。
廖超走近何氏,伸手抱住她,她死命掙扎,大聲罵道“蓄牲。”
因爲何氏不停地掙扎,他一時無法得程,還捱了幾個大耳爪子,不過何氏最終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抱在懷裡。
荷花急得不行,趁他們一個不注意跑到拐角外面,現在天色有些晚了,路上沒有多少人,只有模糊的人影從遠處而遠。
荷花雙手放在嘴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邊的人估計聽到了聲音,朝這裡趕過來。
巷子裡的大漢聽到了她的聲音,衝過來想將她拉一巷子裡面,荷花不停地掙扎,口裡還在大叫:“救命啊,來人啊!”希望聲音能夠傳得更遠。
可是荷花人小力氣小,哪裡是大漢的對手,大漢將她拉回巷子丟在地上。“臭丫頭,本來還想放過你,沒想到敬酒不吃吃罰酒。雖然小了點,不過長得這麼美,我不嫌棄。”
說着就向她伸過手來,荷花朝他的手上狠狠地咬去,大漢握緊手大叫一聲退到一旁。
“呸”荷花朝一邊吐口水,想將嘴裡臭烘烘的味道吐掉。
那邊何氏的咒罵聲更大了,荷花心裡着急的要死。難不成今天兩人真要遭殃了?剛纔明明有人聽到了聲音,怎麼還不過來,難道也是怕惹麻煩嗎?
就在這時,有人跑了過來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荷花擡起頭來。“許世傑?”
“荷花”許世傑也叫道。
雖然遇到熟人,荷花沒工夫多說,只是叫道:“快點,那個人輕薄我二嫂。”
許世傑一看,衝過去將廖超拉開,並且給了他一拳。
廖超帶過來的人見他被打倒在地上,哪裡還站在住,一窩蜂地打上來,荷花趕緊上前拉過何氏急道“二嫂,你沒事吧?”
何氏髮絲有些凌亂,其他看起來還好,搖搖頭道:“沒事,不過他一個人行不行啊。”
這時,後面又跑過來兩個男子,看樣子跟許世傑是一夥的,二話不說就加入進去,幫着許世傑打起架來。
倒在地上的廖超緩過神來的時候,擡頭一看,兩方人馬已經打起來,再一看,其中一個竟然許府的小少爺,上次到廖府鬧過一場的少年。急着大喊:“等等,都別打了。”
場上的人誰聽他的啊,就算他的人想聽話停下來,許世傑等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停下來,往死裡打就對了。
終於等廖超的人都負了傷倒在地上,這場架纔打完。
許世傑拍拍手走到荷花面前。“荷花,你們沒事吧。”
荷花搖搖頭“還好,幸虧有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何氏向他鞠躬道:“許少爺,今天你救了我一命,我真是無以爲報。”如果她真的失了清白,她就沒臉活了,所以她是真的感謝他。
許世傑扶她起身:“二嫂,你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荷花也在一旁笑着,今天真的很危險,許世傑的到來就是救了她們一命。
“許世傑,你認識她們啊?”一個年輕男子上前問道。
許世傑轉過身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個是荷花,這位是荷花的二嫂。”
荷花與何氏朝他笑笑。“你好。”
男子卻吃驚地看着荷花說不出話來,這時另一位男子也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怎麼傻了?”
他這才清醒過來,對着荷花說道:“不好意思啊,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才失神了,我叫李文傅,他是李文昊,我二弟。”
荷花笑道“你們好,謝謝你們救了我跟二嫂。”
李文昊這纔看到荷花,也是盯着她瞧。
許世傑推了推他,“我知道荷花很漂亮,你可不能跟我搶。”
“你說什麼呢,我也覺得很像罷了。”李文昊說道。
“呵呵,是嗎?可能是這裡天色晚了,你們看着不清楚纔會覺得那麼像,說不定等到天亮了,你們看清楚了就不會覺得像了。”荷花笑道。
“咱們不說這些了,你們打算將這個人怎麼辦?”何氏指着廖超恨恨地說道,她真想將他碎撕萬段。
“對,我們不能就這樣放了他”荷花也說道:“他今天這樣做不是要害死我們嗎?”
許世傑氣憤難擋,衝到廖超面前,一腳又將他踢倒在地上。廖超求饒道:“許大少爺,你放過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
“哼,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許找荷花的麻煩,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看我不打死你。”說着就是幾拳頭揍下去。
何氏在一旁看得爽快,最後也跑過去狠狠地踹超來,邊踹邊罵道:“我讓你輕薄我,死流氓,我打死你。”直到她累了才停下來。
看得李文傅與李文昊直抖眉,這女人太彪悍了。看看地上的男人真是慘不忍睹。
廖超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求饒,不過荷花知道這種人日後還會來找她們麻煩,這次不處理好,後患無窮。就對許世傑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燈會的時候小寶受傷的事,就是他搞得鬼,當時他是想害死我的,不小心被小寶破壞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許世傑怒目對着廖超,廖超縮了縮肩膀。
“當然是真的,當時斷開的繩子上明明就是被切開的,不就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嗎?而這個人就是他。”荷花說着指向廖超。
廖超搖搖頭。“不是,不是我做的。”
許世傑又是一老拳揍過去:“少爺我當時也在場。”
荷花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之前還有一次,我們家半夜有賊進來,我懷疑也是他。”
“你別血口奔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廖超怒目而視。
我有證據還讓你得瑟!不管是不是他這個屎盆都要扣到他身上,不然誰知道以後還會對他們家做出什麼事來,荷花對着許世傑等人說道:“今天的事你們也看到了,廖超與我們家已經接了這麼大的仇恨,恨不得害死我們才罷休,我要去報官,請三位做證。”
“好,我們一定去,這種敗類留不得。”李文傅搶先說道。
李文昊點頭“對對對。”
許世傑奇怪地看着他倆,今天他們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你們瞎激動什麼?”
兩人訕笑幾聲道:“沒事,就是見不得這種欺凌良家婦女的敗類而已。”
“真是謝謝你們了。”荷花感謝道。有了他們作證,我看廖超還有什麼話說,到時知縣恐怕也不敢作聲。
何氏拉過荷花“你真的要報官啊?”
荷花點頭。
何氏爲難道:“可是,我!這件事。”
廖超在一旁大喊:“如果你們報官,我就說何氏被我強辱了,看她還有沒有臉活下去。”
“你這個混蛋。”荷花氣得往他臉上甩了幾耳瓜子。
想想何氏肯定是不願意被人說三道四,如果廖超再出去胡說,何氏真的沒法活了,難不成這次又放過他,那不是就沒有辦法治他了嗎?荷花滿臉沮喪。本來還趁這次,解決掉一個大麻煩呢!
李文昊見她不開心,就說道:“如果你看他不順眼,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荷花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他舅舅是這裡的知縣,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哪裡鬥得過他,哪天全家被他害死都不知道,現在又接了這麼大的仇,以後可麻煩了。”
“知縣算什麼?只要我願意,立刻讓他下馬,讓他給你磕頭。”李文昊不屑地說道,小小的知縣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李文傅拉了拉李文昊的衣袖。“你少說兩句。”
李文昊見大哥這麼說,朝荷花訕笑兩聲,不再說話。
荷花很感謝他們的好意,不過看來這次是沒轍了,她嘆了口氣,這次是她沒有考慮清楚,這個時代跟以前是不一樣的,就算二嫂沒有被廖超怎麼樣,傳出去也不好。她擔心的是這次得罪他太狠,下次要怎麼報復回來。
她還是向他們感謝道:“謝謝你們,我們以後小心些就是了,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文傅連忙擺手。
荷花再次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這纔對廖超說道:“今天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你最好也不要在外面說我二嫂的閒話,你要保證日後不會對付吳家,不然”荷花拉過許世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世傑立馬點頭,舉起拳手狠狠地說道:“對,我不會放過你。給我小心點。”
李文昊在一旁嘀咕:“找他還不如找我呢!”
廖超慌忙點頭:“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還不快滾,別讓我看到你!”何氏踹了他一腳罵道。
廖超被手下扶起來,狼狽地跑走。
李文傅走過來有禮地問道:“請問這位姑娘住哪裡?我們送你回家吧,免得路上再遇危險。”
荷花點點頭,扶着何氏,五人一起離開這個小巷子向荷花家走去。
荷花扶着何氏,許世傑走在她的另一邊擔憂地問道:“真就這樣放過廖超嗎?你們家與他可不止這點怨恨,上次真的是他要害你嗎?”
“你親眼看到了不是嗎?”荷花反問道。
“那以後怎麼辦?我要是不能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怎麼辦?”許世傑憂心如焚。
荷花感激地看他一眼,許世傑是真的關心他,每次都找他幫忙,真的很過意不去。“沒事的,他暫時不敢怎麼樣,以後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文傅問他們:“剛纔那個人真的那麼壞嗎?”
何氏啐道:“他壞透了。”
荷花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消氣,又對李文傅說道:“他與咱們家有點過節,而且上次差點害死我,要不是小寶替我擋了一下,還不知道會怎麼呢,這次更是如此,只有卑鄙小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荷花自己想想都覺得這廖超幹過的壞事不少,不說她們,就說李寡婦完全就是被他害死的。
何氏是這才知道原來上次小叔受傷還有這樣的隱情,驚呼一聲:“啊,幸好沒事,你怎麼不早告訴家裡人。”
“我也是怕你們擔心,後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和小寶就決定不說,免得大家驚慌。”荷花解釋道。
何氏嗲怪地看她一眼:“幸好小叔沒事,不然你就得當寡婦嘍!”
“寡,寡婦?荷花你成親了嗎?”李文昊驚呼,上上下下看了荷花幾眼。
“不是她纔沒有成親呢!”許世傑在一旁叫道。
李文昊指着何氏。“那她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是呢,荷花是我家小叔的童養媳,這大家都知道,許少爺你可不能否認!”何氏說道。
“反正他們還沒成親呢,那就不算!”許世傑倔強地說道,邊說邊朝何氏做鬼臉。
“你說不算就不算了,等他們到了十五歲就成親。早晚的事!”何氏樂顛顛地道,這許少爺一看就喜歡荷花,她得替小叔看好喲!
“荷花怎麼是你們家的童養媳?”李文傅不解地問道,這個荷花怎麼看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啊,從她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出是一個有家教的人,父母怎麼會賣掉她呢?
“是我們買回來的。”何氏說道。
“買?怎麼回事?”李文傅問。
“這”何氏剛準備說就被荷花截住了。
“這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現在生活得很好。”荷花說道。雖然他們幫了自己,不過自己的隱私不想隨便告訴其他人。
李文傅見她不願多說就不再過問,這小姑娘看起來很不尋常,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
一行人送她們到家門口,荷花對他們道謝:“謝謝你們,我們到了。”
許世傑道:“你們進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許世傑等人看着她們走進去才轉身離開。
李文傅問許世傑“剛纔那個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荷花到底是怎麼成爲別人的童養媳的?”
許世傑不解地問他:“你們到底是爲什麼這麼關心荷花的事情啊?”
李文傅沉默不語,李文昊搶先說道:“她長得很想我們失蹤多年的妹妹。”
“妹妹?”許世傑驚道。
李文昊點頭:“我們妹妹是四年前失蹤的,到現在也沒找到。”
“那也不能確定荷花就是你妹妹啊?世上找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許世傑說道。
“確實不能確定,不過有一線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妹妹失蹤的時候只有八歲,現在過去四年了,變化肯定很大,不過荷花長得真的很像,而且年齡也差不多,最主要的是她們的額間都有一點硃砂。就算長得像也不可能連這個也像吧,所以這件事業我們還得慢慢查。”李文傅邊回憶着妹妹的樣貌邊說道。
“那荷花真的很像你們說的那樣,我只知道荷花是吳家帆的童養媳,而她的親生父母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是今天才知道荷花原來是被買的。”許世傑說道。心裡卻想如果荷花真的是他們的妹妹,那她與吳家帆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不知道荷花會不會傷心,哎,我幹嘛擔心這個,我該高興纔對,如果真是,那我的機會不就大了嗎!嘿嘿。
李文傅見許世傑沉入幻想裡,伸出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怪?”
“沒想什麼,荷花真的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想她是不是你們的妹妹呢?”許世傑回過神來。
李文昊高興地說道:“荷花會不會真是我們的妹妹啊?”
李文傅擺擺手:“先別瞎想,如果真是,荷花不曉得去找自己的父母嗎?等以後弄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