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帆掙扎了幾次,就是掙不脫荷花的手,動作不能太大,只聽到一點聲音。
“老爺,那裡,那裡,嗯”
不知道爲什麼聽得面紅耳赤,心裡根貓抓一樣,感覺好想尿尿。
荷花現在也很尷尬啊,大晚上的發什麼情啊!要長針眼的好不好。
幸好那個男人興致不是很大,被女人挑逗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荷花吁了口氣,幸好不用看全套。
又等了一會,確實他們睡着了,才趕緊遛了出去。
一到安全的地方,吳家帆就問“他們剛纔在幹什麼?”
“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幹什麼!”荷花面紅耳赤地拉着吳家帆就走。這地方真是不能在呆了。
“可是你以前說過不懂就要問嘛!”吳家帆小聲嘀咕。
又到了另一個院子外面,荷花在內心祈禱,千萬就是這裡了,不能再折騰了,看吳家帆走神的樣子,似乎還在想剛纔的事情。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頭“你給我回神了。”
“哎喲”吳家帆抱着頭,暗自翻了個白眼。
荷花將他拉到一邊“噓,小聲點,有人來了。”
一間屋裡竟然出來了一個人,因爲在外面,看得比較清楚,那個人正是廖超,只見他關上了書,又走到另一間房裡,不一會有燈光亮起來,裡面的人影照到了牆壁上,他脫下衣服。過後躺到牀上,然後就熄了燈。
兩人在外面等着,荷花不停地打着呵欠,吳家帆靠在荷花身上都快睡着了。整個都要趴上去了,壓得荷花都快倒地了。荷花推推他“喂,我可不是你的牀,快起來幹活了。”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荷花,樣子傻傻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們來到了剛纔廖超了出來的房間,這裡面有幾個大書架,應該是書房吧!
“快找找,很有可能就在這裡。”荷花催促道。
書房就這麼大,可一張賣身契也很小,真不知道他會塞大哪裡。
兩人在書架,桌子上面翻來翻去,就是找不着。
“怎麼辦,怎麼打不到呢?”荷花焦急地問着,這個買身契到底放哪裡了。動作再不快點就天亮了。
吳家帆看着面前的櫃子,上了鎖,又摸出一根鐵絲。讓開身子,免得遮住了月光。鐵絲被他插進鎖孔裡,手左右動了兩下,他臉上露出笑容,開了!
他打開抽屜,看到裡面放了一又疊的紙,他拿起來一張一張地看過去,突然他拿起一張對荷花喊“荷花,我找到了。”
荷花大步走到他身邊。緊張地看着他“你小點聲音,想把人引過來啊!”
他左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大力地搖頭。右手伸出賣身契到荷花面前,示意她看。
荷花接過一看,果然是吳安怡的賣身契,她捲起賣身契,塞進包裡,兩人趕緊返回到狗洞那裡。
“又要翻狗洞啊!”荷花不滿地看着這個狗洞。
不行,這次怎麼也不鑽狗洞了,已經鑽過一次了,哪能再鑽啊,幸好院裡有棵樹,轉過頭對着吳家帆“我要從那邊的樹上爬出去。”
兩人來到樹下,吳家帆看了看樹的高度“你爬不爬得上啊?”
荷花搖搖頭。“呀”,她一陣驚呼。
吳家帆突然將她抱起來,使勁往樹叉上送,荷花也反應過來,雙手抱住樹幹,努力地往上爬。終於爬坐到樹幹上。
吳家帆也開始往上前,他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就上來了,荷花還沒坐穩呢。他就來到她的身後。
吳家帆扶着荷花站到牆頂上,荷花朝下看,媽呀,好高啊!
“咳,我們怎麼下去啊?”
“你先在下面,我下去了再接着你。”
吳家帆先爬下了牆。在下面讓荷花跳下來。
荷花死活不肯,這麼高,她跳下去還不連着吳家帆一起壓成肉餅!
這時廖超裡有人聽到了動靜,舉着火把出來抓人。荷花一着急,閉上眼睛大喊一聲“你要接住我啊!”
默默地念了句‘上帝保佑’就向下跳去。
吳家帆張大了手臂接住她,兩人皆倒在地上。“哎喲”
荷花趕緊從他身上站起來,拉他的手“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他從地上爬起來,拉着荷花的手就跑“快走吧,有人追過來了。”
兩人趁着天黑東拐彎西拐彎,等廖府的人衝出來時,他們早不見影了。
跑到了家裡,荷花就揪住了吳家帆的耳朵“你叫我鑽狗洞,找抽呢”
吳家帆不停的躲閃不停地討饒:“不鑽狗洞怎麼進去啊!”
“還有,你還會撬鎖,哪學的?啊?”
“啊!我們找到賣身契不就好了嗎,荷花你先放開啦。”
荷花這才放開他,拿出賣身契仔細地看了看,這才靠近蠟燭,將紙放到火上燒了起來。只到紙燒完,兩人相視一笑。
辦完這一切,總算可以睡個放心覺了。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廖超就來要人。荷花還沒來得及告訴家人吳安怡的賣身契已到手了。
何氏攔在廖超面前,不讓他的人靠前。張氏抱着大哭的吳安怡。
“快點將吳安怡交出來。”廖超大聲地說道。
“不,不行,俺求你,俺給你跪下下了。你不要帶走安怡”何氏跪在廖超面前,不停地磕頭。
“少廢話,還不快動手,將那丫頭搶過來。”廖超大手一揮。
底下的人立刻衝上前去,吳山與吳勇攔住他們,可廖超帶來的人比較多,兩個大漢衝到張氏面前。張氏抱住吳安怡不停地後退“你們滾開。”
兩人拉開張氏,她將推到一邊,抱起吳安怡。吳安怡嚇得大哭。
“住手,你們幹什麼?”吳家帆衝出來大吼。
“原來是你!”廖超看着他,就是這個小子,不就是在許府當伴讀嗎?竟敢告他。
荷花也跟着過來“你沒資格帶走安怡,快放下。”
“何氏可是親自畫押的,吳安怡的賣身契在我手上。”
“是嗎?只要你拿出賣身契,我們就讓你帶走安怡。”荷花朝他伸出手。
“這”廖超吞吞吐吐,昨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今天早上起來找賣身契,卻怎麼也找不到。
“怎麼還不拿出來?除非你拿出賣身契,不然你可沒有權力帶走安怡。”荷花繼續說道,這個人還真有意思,都沒有賣身契在手了,還敢來訛詐吳家人。
他大聲道“這有什麼看的,你們問何氏,是她親自畫的押,你們問她。”
“我,我”何氏泣不成聲。
“好了,我們也不問二嫂了,我們只要看到賣身契就行,你不會是拿不出來吧?”荷花緊逼。
吳家帆要抱走安怡,廖超的手下不給,吳家帆踢了他一腳“聽到沒有,你們拿不出賣身契,憑什麼帶走安怡,小心我再去知府衙門告你們。”
廖超本來就心虛,一聽吳家帆這麼說,還真怕他去告自己,到時拿不出賣身契就糟了。指着吳家帆,“好,這次算你們贏了,給我記住。”
“我們走”他一聲招呼,下人放開了吳安怡,跟着他呼啦啦離開。
吳安怡一得自由就撲到吳家帆的懷裡“嗚,小叔”
吳家帆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慰“好了,別哭了,他們再也不敢來搶你了,啊!”
廖超走出了吳家,越想越不是滋味,好好的她的賣身契怎麼就不見了呢,而且今天那兩小傢伙的態度,分明就是知道賣身契不見了。該死的,肯定是他們昨晚偷走了,昨天下人說鬧賊,他還以爲是大驚小怪呢,現在看來是被人偷走了。吳家,咱們走着瞧!
吳山等人還搞不清楚狀況,這廖超怎麼這麼好說話,就帶着人走了?
荷花告訴大家“我們昨天晚上去廖府將安怡的賣身契偷回來了,他根本沒有安怡的賣身契。”
“那他還敢來搶安怡,真是不要臉!”張氏大聲咒罵。
“安怡沒事就好了,真是老天保佑。”何氏對着天上又是磕頭又是祈禱的。
吳安怡又受到了驚嚇,又是吳家帆出現才救了她,她更粘他了。吳家帆帶着安怡回到了房裡休息,哄了她半天,要到上學的時間了,他準備離開。
安怡拉住吳家帆的手“小叔,你別走,留下來陪陪俺。”
他拍拍她的手“小叔還要去上學呢,我讓荷花來陪你好不好!”
“不要,俺就要小叔陪,不要荷花陪。”
“看看荷花今天也救了你哦!而且啊,她是你小嬸,以後要叫小嬸哦,不然小叔不疼你了!”
“小叔,你怎麼可以不疼安怡?”
“以後小叔跟小嬸一起疼安怡好不好,有小叔小嬸在,誰都帶不走安怡”
“嗯”吳安怡點點頭。
“安怡真乖,小叔先去上學了。”
終於哄好了安怡,吳家帆纔出來。眼看着上學不要遲到了,他向家人打了聲招呼就趕緊去許府。
何氏要進去照顧安怡,安怡就關上門不讓她進去。她站在門口哭了半天,周氏勸了半天才將她帶走。
早飯,中飯都是荷花送進去的,荷花算是她現在最不排斥的人了。偶爾荷花跟她說話,她還會回答幾句,荷花趁機多開導了幾句,她也平靜多了。
吳興躺在牀上,何氏從他躺在這裡開始就沒有再來看過他一眼。都是張氏在照顧他。何氏被他傷害太深了。不知道這個心結怎麼才能解開。
這兩天發生了的事情太亂了,都沒有空好好的看着店鋪,店裡的貨快沒了,吳山和吳勇一起去進貨,周氏在店鋪裡忙,何氏沒事也要過來幫忙,周氏本來不要她幫的,可她不好意思白白呆在這裡,也想找點事做也分開主意力,她現在沒事就愛胡思亂想。想到吳興的事,想到安怡的事,就恨不得再去將吳興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
“你是怎麼了,也不去看看老二,那畢竟是你男人!”周氏勸道。
“反正俺無法原諒他,俺做夢也沒想到他會跟李寡婦搞到一起,而且他還害得俺差點失去了女兒。”何氏一把抓住周氏的手“大嫂,要是大哥這樣,你會原諒大哥嗎?”
周氏也無法想像這樣的事情發生到自己頭,她會怎麼做。
“這,可你們也不能總這樣僵着啊!對孩子的影響也不好。經過這次,老二也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大嫂,謝謝你,俺還以爲你會恨我呢!”何氏由衷地說道。
“說什麼傻話,不管怎麼,俺們都是一家人,以前雖有不愉快,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後俺們要好好相處。”
“可是,俺以前對荷花說過那些話,她會不會怪俺?還有爹,娘,小寶,俺沒臉見他們了。”
“她們都不會怪你的,小寶,荷花更不會怪你了,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賣力的幫助你,哎,上次俺家的事也是他們幫的忙,爲了幫助阿勇,他們拿出了所有的錢,連店鋪都沒有買成。幸好現在又買了店鋪,不然俺會內疚死!等會,你去向荷花他們鄭重地道個歉,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何氏拉過她的手。
以前她們雖然住在一個家裡,後來又爲了利益走到過一起,卻從來沒有這一刻來的真心。
何氏點點頭“嗯,等小寶回來,我要謝謝他,並且正式給他道歉。”
吳家帆今天記掛着吳安怡的事情,一放學就往家裡跑。
張氏正在後院掃地,看到吳家帆就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娘,我想快點回來看看安怡,她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吵鬧?”
“還好,多虧了荷花,她現在就陪着安怡呢。”
吳家帆聽了就往安怡住的房間而去。推開門,果然荷花正陪着安怡說話,兩人還挺開心。
吳安怡一看到吳家帆進來就喊“小叔,你回來啦?”
“是啊”吳家帆走進她們。“你們在講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吳安怡拉住他的手“荷花正在給俺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呢!”
“咳咳!安怡,小叔跟你說過什麼?”邊說邊對她做了個朝荷花那邊遞去的眼神。
吳安怡恍然大悟,偷偷看了荷花一眼,見她沒有注意,又對吳家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另一隻手拉住荷花的胳膊“小嬸,你接着講故事給俺聽吧!”
“額,你叫我什麼?之前不是叫荷花叫得好好的嗎?”突然被叫小嬸還真不習慣。之前不都叫荷花好好的嗎?怎麼就改口了?
“俺就要叫你小嬸,你是小嬸,還有小叔,你們最好了,安怡最喜歡你們。”吳安怡抱着她撒嬌。
“你喜歡我也不用叫我小嬸吧。我還是喜歡你像原來那樣叫我就好。”
“不嘛!不嘛!你不讓俺叫小嬸,俺就哭給你看!”吳安怡揉揉雙眼,作勢要哭。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我讓你叫就是了。”剛剛纔哄好了,再哭可不得了,反正以她本身的年齡也夠當安怡的小嬸了,要叫就叫吧,她又不吃虧!
“嘿嘿,小嬸最好了”吳安怡搖着荷花的胳膊,見她不理,拉長了語調叫道“小嬸!小嬸”
“別叫了,聽到了。有什麼事啊?”荷花扶穩了吳安怡,雖然她是小嬸沒錯,可她也就這麼小個身板,可承受不起一個人的重量。
“講故事嘛”
吳家帆在一旁看得直樂呵。跟在一旁聽荷花講故事。
何氏一聽吳家帆回來,留下週氏一人看着店子,跑到後院來找他們,到了吳安怡的房裡。
吳安怡看到她,身子向後縮了縮,荷花對她說道“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可不能再怪你娘了,知道嗎?快叫娘。”
“娘”她小聲地叫道。
“安怡,孃的乖女兒,是娘對不起你。”何氏抱住安怡。
母女倆抱頭痛哭。他們也沒有去安慰,有些情緒是需要發泄出來的。
等何氏哭夠了,才擡起頭來,擦了擦淚水,“小寶,荷花以前俺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今天俺要鄭重地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原諒。”
“二嫂,你說哪裡的話,我跟小寶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只要咱們以後好好的就行。”荷花安慰道。
“就是啊,二嫂快別這樣說”
“謝謝你們,俺真不知怎麼才能報答你們。”何氏愧疚地低着頭,現在他們什麼也有了,哪像自己,什麼都沒有,談什麼報答。
“我們哪需要你報答,只要你們一家好好的就行,爹孃開心,我們也開心。對了二嫂,二哥現在還躺在牀上,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他,今天上午他還問過你。”荷花說道。
她知道二嫂肯定傷透了心,不過二哥也知道錯了,現在二嫂不願原諒二哥,她也能理解,要是她,她可不會輕易原諒,只可惜這裡不是現代,女人受委屈只能往肚子裡咽。
張氏早上還說了何氏的不是,認爲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媳婦,男人都躺牀上了,也不去看看。一個勁的責怪到何氏頭上。
荷花卻不以爲然,要是吳家帆將來敢這樣,看她不打斷他的腿。奇怪,幹嘛想到吳家帆頭上,她還沒決定將來就嫁給他呢!最近是不是腦袋進水了,荷花使勁地搖搖頭。
看到荷花突然搖頭,吳家帆推推她“荷花,你怎麼了?”
荷花回過神來,看着他,沒好氣道“沒事。”
“哎”何氏嘆了口氣,“你們還小,不懂!”
“二嫂告訴我們不就懂了嘛!”吳家帆衝口而出。
荷花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說下去。訕笑道“那個,二嫂,你說的我們也不懂,可安怡和安福是你們共同的孩子。”
說完荷花拉着吳家帆離開了房間,留下一個單獨的空間給這倆母女。
張氏看到他們出來就走過來,顯然是特意等着他們的。
“你們出來了?安怡現在怎麼樣?”
“沒事,二嫂正陪着她呢,看樣子還好,不會出什麼事的。對了,娘您是不是有什麼事跟我們說啊?”荷花說道。
張氏雙手一拍,“對啊,俺可是特意來等你們出來的,來,跟俺過來。”
他們跟着張氏去了她的房間,進去的時候看到吳山正坐在裡面。
荷花與吳家帆一起叫道“爹”
吳山指着他對面的凳子,笑道“你們來了,快坐下吧!俺特意找你們到房裡來,是有重要的事與你們商量。”
他們依言坐下,吳山頓了頓,輕咳一聲“咳,是這樣的,你們也看見了,老二家的情況,實在看了讓人揪心,俺們現在過的還算不錯,所以俺們二老是想幹脆讓他們也跟咱們一起過算了,小寶,荷花你們的意思呢?”
吳家帆看了看荷花,荷花只管問道“不知道爹的意思是什麼?”
張氏雙手拍拍大腿。“哎喲,你爹的意思是俺們一家還像以前一樣過日子,不是很好嗎?對不對?”
荷花可不確定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有什麼好,特別是何氏的性格,住在一起是非就多了。
“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房間給他們住!”
吳山說道“這個俺跟你娘已經想好了,你和小寶不是有一個賬房一個書房嗎!空出一個來,再加上家裡本身就有一個空着的房間,給二房住剛剛好!”
合着他們二老已經想好對策了,看來是鐵了心要他們過來住了,現在大房搬過來了,二房也要搬過來,是想要重新合成一家嗎?又要和稀泥了嗎?呼!
“爹孃,不是我不想讓二哥他們家也搬過來,只是我擔心住在一起又會有很多矛盾,您不是不知道二嫂的性格。”
“這個!”吳山也不敢確定,跟何氏相處那麼久,她還真不是個好相處的。
“荷花,你就答應吧,看看阿興現在躺在牀上,俺怎麼忍心啊!”張氏拉住荷花的手。
“對呀,荷花,就讓二哥二嫂跟我們一起住吧,我以後就搬到你的賬房裡去。”吳家帆也跟着勸,反正以後他有更多時間跟荷花呆在一起了,嘿嘿!
荷花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不準他們過來住”這死小子,搞得她好像是個大壞人一樣。又對着吳山與張氏道:“可是當初我們是分了家的,現在又住到了一起,以後又要分家怎麼辦?到時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你的意思是?”吳山看着荷花,荷花也不眨眼地看着吳山。
“俺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這個家已經分了,分家後過得好壞都是自己的,這個家是你打拼出來的,是屬於你們三房的。可是俺作爲他們的爹,不得不爲他們着想,荷花你說該怎麼辦?”他將問題拋向荷花。
荷花知道讓二房住過來是不能拒絕的,不然在他們心裡肯定是要怪她的,不過她可不希望將來這些人將來跟她搶財產,她可不是那麼無私的人,辦法她是有,其實很簡單,只不過這些說出來,他們會不高興。
儘管如此,她還是要說“就像爹說的,我們是分了家,可是我跟小寶還是跟着爹孃一起過,從根本上我們還沒有分出去,而我們現在賺的錢還是在爹的名下,大哥跟二哥將來都是有權利去繼承的,現在他們都回來了,這件事以後就說不清了。”
以大嫂的精明,二嫂的勢利,還真說不準,就算現在她們因爲感激,暫時沒有什麼心思,可是將來呢,荷花相信以她的能力,還會賺更多的錢,到時她們就不眼紅?她可沒有替別人做工的心思,她就是這樣,可以爲了替人治病用掉所有的錢,卻不能忍受別人試圖佔有屬於她的一文錢。
“喂,荷花,話可不能這麼說!”張氏不樂意了。
吳山伸手拍到她肩上,嘆了口氣“好了,荷花說得也有道理,那以後你賺的錢都到你們三房名下。至於大房二房,你看怎麼安排。”
看吳山鬆了口,荷花放心下來,張氏雖然不樂意,也就這幾天的事,只要不缺了她任何東西,她會發覺一切都跟以前一樣,也就沒事了。要說這些鄉下的人還真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我都想好了,大哥二哥他們畢竟是我們的家人,我們也不會不管他們,以後他們在這裡做事,我就算請了他們做工,他們住大這裡,我還會給他們發工資。爹孃,你們覺得怎麼樣?”
之前聽荷花將錢算得那麼清,吳山他們是有些不舒服的,又聽荷花這樣說,心中也就釋然了。“那好,一會俺就跟他們說清楚。”
吃過飯後,等小孩子們都離開了,吳山就將之前的決定說出來“以後老大與老二家的就留在這裡幫忙,不過你們算是給三房打工的,那個,因爲這個家已經分了嘛,不過你們也不是白做的,荷花會發工錢給你們。”
周氏看了荷花一眼,荷花也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周氏輕笑一下,轉過頭來聽吳山說話。心裡卻不平靜,荷花現在越來越不像是普通的人了,應該說越來越讓人無法直視了,似乎再說,任何人也別想在她面前耍花樣。
何氏只覺得吳家帆走了狗屎運,找了荷花這麼個小媳婦,又漂亮又會賺錢,早知道當初就該讓她給安福當媳婦,不過嫉妒歸妒嫉,卻沒有以前那種強烈的感覺,只是心裡下意思的想了下而已。
吳勇不會有任何異議,吳興現在是沒人問他的議建。所以一家子很快就談妥了,每個月給兩房一兩銀子的工錢,包吃包住。如果以後有什麼變動,到時再說。
目前二房的地還空着,沒有人去打理,吳勇去了一趟村子裡,請了人順便將老二家的地也給種了。
吳家帆現在可開心了,每天晚上荷花算帳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書,做作業,心裡美滋滋的。
就連在許府上課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藏不住。
許世傑怎麼看他怎麼不舒服,走到他對面,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敲書桌,“喂,一整天笑什麼笑,醜死了!”
吳家帆眼珠子轉了一圈,嘴角上揚,雙手捧着臉撐在桌子上。“我高興當然要笑啊,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跟荷花在一個房間裡,我看書來她記帳。真是美死了!”
許世傑突地雙手拍到桌子上,怒視着他“你說你跟荷花在一間房裡,你這個傢伙。”
“當然,荷花對我可好了, 每天都給我盛一碗楊梅湯喝,有時還給我準備宵夜。哎!最近肚子都變大了點。”氣死你!叫你跟我搶荷花。
許世傑氣呼呼地坐下,最近這小子太得意了,一定要整整他,可是學堂上他爭不過他,只有在自己最拿手的武術一課上了,哈,正好今天陳師傅教大家騎馬,對於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吳家帆連馬都不一定見,騎更不用說了,肯定得丟醜。
一下午都是陳師傅的課,他今天穿了一套騎馬裝過來,乾脆利落,幸好同學也都穿得很簡便,這是每次上課的規矩,所以只要有陳師傅的課,大家都是輕裝上陣的。
陳飛領着同學們到了許府的後府草地上,這裡比較空曠,面積也大,每次上課都是在這裡,他站在他們面前,所有的學生都挺直了後背,如果不挺直,陳飛是不介意幫忙掰直的。
今天他很滿意大家的表示,嘴角上扯地點了點頭,果然經過這幾天的訓練,都進步了不少。
他原來就硬朗的臉部線條,向上一扯,同學們集體打了個寒戰。
“費話少說,我希望你們不怕吃苦不怕累,只有這樣纔能有強健的身體,高超的武藝,今天我要教你們的是騎馬。”
說完後,陳師傅就領着他們去了許府的馬廝,許府的馬廝很大,這裡有十幾匹馬,這在一般的人家是不可能看見的,要知道馬是很珍貴的,不過作爲將軍的住處,馬的存在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陳師傅讓他們一人牽一匹馬出來,吳家帆看着這些馬,不知道該選哪一匹,他是第一次接觸到馬,說實話他有些緊張,這些馬比他還高大,真不知道會不會一腳踩死他!
看着其他人都快選好了,他只好隨便選一匹了,相信許將軍的馬都不會太差。
陳師傅看他們選好了馬,讓他們牽着跟上他一起出了府,要想學騎馬,這點小地方肯定是不夠的,只見他們一人牽着一匹馬從許府到街上,後面還跟了幾個僕人,以防出現什麼意外。這個陣仗吸引了一大批百姓的圍觀。
來到陳師傅指定的地方。這裡也沒有什麼人過來,正好適合他們。
陳師傅先講了一下騎馬的動作要領,然後示範一遍,就讓他們自己練習。
吳家帆站在地上看着其他人都爬到了馬背上,再看看他面前的馬,吐了一口氣,學着陳師傅教的上馬動作,一口氣爬了上去,幸好這匹馬還算溫馴,沒有大叫也沒有撒起腳飛奔起來。
許世傑得意洋洋地坐在馬背上,圍着吳家帆轉了幾個圈圈,一會表演個倒掛金鉤,一會表演個金雞獨立。
吳家帆翻個白眼,不理他,他只會在這門課時在他面前炫耀。纔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慢慢地控制着馬兒前進。身體左右搖擺,險些掉下來,幸好他想起陳師傅說過,要順着馬搖動。他調整好身體,跟着馬兒前後動,漸漸的掌握了要領,不再擔心被摔下來。
雖然中途掉下來過兩次,好再漸入佳境。而陳師傅絕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一直到上課時間結束,才讓他們離開。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許世傑跑到吳家帆面前得意道,哼!知道本少爺的厲害了吧!
“是好疼啊,我回家讓荷花給擦藥,再見,先走了。”吳家帆說完,留下他一個人懊惱不已。
跟過來的下人將馬牽回許府,而他們可以直接回家。
一到家,吳家帆就到底找荷花,荷花正在前面的店鋪裡看着,他跑到店裡,等荷花招呼完一個客人,就面露痛苦地對她說道“荷花,我的大腿好疼啊,今天跟着陳師傅去學騎馬。”
“怎麼了,我看看!”荷花放下手裡的活,來到他身邊。
“不知道,我纔回來,還沒看怎麼樣了,就是疼。”可憐兮兮地回答。
“走,去你房裡,我看看。”荷花帶着吳家帆來到他的房間。
一進他房裡,荷花就來了一句“把褲子脫了!”
“什麼?”吳家帆不解地看着她。
“看什麼看,不脫褲子怎麼知道你的傷口情況,快脫!”荷花催道。
這是個什麼情況,他之前還真沒想到,不過脫褲子,打死他也不幹,死死地拉着褲子搖搖頭。
荷花皺着眉頭,磨磨蹭蹭幹什麼!不知道她很忙嗎?“快點脫”說着就要動手。
看着她的手伸了過來,吳家帆一聲尖叫,掉頭衝上牀,蓋上被子,悶悶地聲音傳出來“我沒事了,不用看了。”
“什麼不用看了,被馬傷到可不好,趕緊給我看看!”
吳家帆一聽聲音這麼近了,顯然她到了牀邊。就將被子捂得更緊了。
一見他還不聽勸,荷花也急了,動手去拉被子,吳家帆死命反抗,荷花大叫“還不放手!”唬得他手突地一鬆,趁機被荷花掀掉了被子。
荷花的皺着眉頭的臉出現在他眼裡,他驚恐萬狀,雙手提着褲子。“不要啊,荷花!”
“叫什麼叫,叫破喉嚨也沒用,乖乖地扒了褲子。”荷花陰陰地說道,雙手也不停地扯着他的褲子。
吳家帆不停地在牀上滾來滾去,荷花艱難地壓着他,還要去脫褲子,累得直喘氣。
好不容易脫掉了外面的長褲,露出裡褲來,荷花還要去脫裡褲,急得吳家帆滿頭大汗,喊得更大聲了。
就在他差點名節不保時,張氏突然進來了。她看着眼前的情況,傻眼了。
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是該提醒一聲,還是該裝作沒看見。
幸好荷花也看見了她,見她臉上奇怪的表情,再看看她將吳家帆壓在身下,一幅要怎麼他的架勢。尷尬地笑笑“那個,娘,你別誤會,我是再給小寶看傷口呢,嘿嘿!就是動作稍微激烈了點!”
趕緊從吳家帆身上爬起來,一看手上還拎着他的褲子,嘿嘿笑了兩聲,塞到吳家帆手上。
吳家帆兩眼冒泡地縮在牀角,真是我見猶憐。
荷花真真感到自己是一個辣手摧花的女惡魔。她跑到張氏面前,訕笑“娘,你是來看小寶的吧,不如你來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是先閃人比較好,場面太詭異了。
吳家帆連連擺手“不要了,不要了,我自己來,娘,你也出去吧”,發覺雙手離了褲子,又趕緊縮回來,緊緊地拽住。
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張氏簡直哭笑不得,“你這孩子,連娘也趕,哪裡俺沒看過。”不過還是離開他的房間,順手將門給帶上。
吳家帆確定她們都離開了,才起身關好門,不是怕娘返回來,而是下意識地就想去關緊。然後回到牀上慢慢地脫了褲子,大腿內側被磨破了皮而已,上完藥就沒事了。
荷花出來吹了會風,想起剛纔的情景就覺得臉發燙,又覺得好好笑,沒想到真的脫下了他的褲子,他一幅捍衛貞操的模樣還真逗,她想着想着哈哈大笑起來。
張氏正好也出來,聽到了她的笑聲,再想到剛纔的情景,覺得荷花是不是太強勢了點,她家小寶只有被壓的份啊!這樣可不好。咳嗽一聲打斷她的笑。“咳咳,荷花,那啥,女人太主動了可不好,如果你等不急了,俺們可以早點讓你們成親。”
“咳咳”荷花一口氣笑岔了,眼淚都被逼了出來,越急越說不出話來。“娘,咳,不,娘,你誤會了,我一點也不急,我真的只是給小寶上藥,沒別的想法,真的。”
“好啦,好啦!俺都知道。你不用害羞。”張氏擺擺手,一幅真相了的表情離開。
你到底知道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您可千萬別瞎想啊!荷花風中凌亂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這玩笑可開大了,她又不是色女。
荷花趕緊跑上去:“娘,你聽我說,聽我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