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些年來,都是老子對你過與溺愛了,纔會導致今天的後果。既然錯誤因我而起,那就由我來親自了結吧!”,陳穩望着陳應,雖然面陋訓斥之意,可眸子裡卻依然閃爍着憐憫。
他已經決定,毀掉那招魂引獸幡,並沒收陳應身上全部極品法器以及等同商號老闆的令牌。且,以後對於陳應的開銷控制,由原本的減去一半。
當然,這只是他目前的想法。
聽了這句話,陳應的心已然涼了半截,他不解,他怨恨,甚至逆反。但是,既然這一切的因果都是陳穩造成的,那與他何干?憑什麼要奪去他的東西?
“如果你今日敢毀了我的法器,那我就死在你面前!”,陳應怒視着陳穩,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着陳應那堅定的目光,無不透露出奮鬥的氣息。可惜啊,他卻不將這股勁用在正途上,自甘墮落。
陳穩一聽此話,心中更是怒火衝燒:
“你就是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嗎?你以爲你用死來威脅老子老子就會怕了你嗎?你可別忘了,你是老子生的,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老子的,就算全部給你收回來也不過分!如果老子還像以前那樣處處縱容你,你是不是遲早有一天會騎到老子的頭上,最後也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老子?”
平常一副禮義廉恥皆聚於身的陳穩,再此刻口中卻暴出粗言。顯然,他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面對自己教育出來的陳應,他恨,更恨自己。
也許沒收陳應的法器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也許就算這麼做了,陳穩也不一定就不會心痛。
但是,他不得不做,因爲他不想在看到陳應一而在,在而三的錯下去。
可陳應聽後卻是嗤笑一聲,冷冷回道:
“所以呢?你現在要收回了,那你當初何苦要生下我,何苦要給我吃穿。現在這些你給的說拿回去就拿回去了,那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陳應心中同樣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已經完全被怨恨衝昏了頭腦,纔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在這種情況下,陳穩就算如何跟陳應道盡好話也是無用的,所以只有來狠的。
“你的感受?老子給你這麼多東西就是爲了讓你去禍害人家的嗎?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廉恥,想想自己做的蠢事,你都不會覺得羞恥嗎?”,陳穩狠狠的斥問道。
陳應失聲發笑,他沒有回話,而是用凌狠的眼神撇了陳穩一眼,後作出一副釋然的表情,嘆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我以後便不在是父子了,這些東西既然是你給我的,那你就拿回去吧,我不在乎!”
雖然他是在應着陳穩,可是,這卻不讓陳穩能感覺到一點的開心。
“沒用的東西!”,陳穩罵了一句,隨後擡手仍出了手中的毀滅光環,朝空中的招魂引獸幡飛速拋去。
陳應見狀一咬牙,他用眼角的餘光四下望了望,似乎在查詢着什麼。
按道理來說,這招魂引獸幡啓動這麼久了,獸吼聲開始也有傳出,那成千上萬的靈獸應該早就過來了,可爲何到現在卻遲遲不見蹤跡?
眼看着毀滅光環越飛越高,就要套中那招魂引獸幡了,陳應不得一咬牙,心中一狠。
“既然你不任,那也休怪我不義了!”,他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音。
下一秒,他右手忽然做出了一個不起眼的舉動。在場之人,都將目光集於上空,就連陳穩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下一秒,陳應忽然動了。
見他猛得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一眨眼便已經來到了陳穩的身旁。在他的右手之中,正握着一支發出紫色光芒的古寶。
這件古寶摸樣看上去是一支半米長的棒形,名曰“消逝之光”,同樣是古寶中最爲尊貴的遠古至寶。
消逝之光,其作用與毀滅光環有着同樣的特性,就是可以泯滅某些事物。
毀滅光環可以瞬間毀滅法器法寶和古寶,卻對修士無攻擊力。而這消逝之光,卻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毀去一個修士身上所有的修爲,卻對法寶無效。
這消逝之光當年與毀滅光環幾乎是同名存於世上,曾經,在守仙大陸還有着這樣一個傳言,叫“一手持毀滅光環,一手握消逝之光;便可無敵於天下,無人可近身”。
意思是,當一個修士同時持有毀滅光環和消逝之光這兩樣古寶時,就可以橫行天下,無人能擋。當然,這也是在修爲高的前提下。
無人可近身,便是指任何人都無法靠近這兩件古寶,說白了,就是沒人敢靠近。
當陳穩反應過來時,卻正與陳應那雙凌厲且帶着邪笑的目光進行了短距離的交匯。
陳穩暗自一驚,自己的兒子的心到底有多狠?他真的想不通,也難以預料。
“從今天起,我將會遠離你的世界。當我重歸的那一天,你將會看到榮耀,你將會爲今天的行爲感到空前絕後的唾恥!”,這是陳穩在倒下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當陳應手中那消逝之光接觸到陳穩的一剎那,陳穩整個人全身立刻一陣緊縮。隨即,他五官凸起,口中想要發出慘痛的嘶吼,卻根本沒有一絲的力氣做到。
“撲通!”,一聲沉悶的倒地聲,陳穩已經趴在了冰涼的地面上。他那歷經滄桑的臉上,皺紋在這一瞬間彷彿涌遍了整張臉。
與此同時,雲天之上,原本急速上升的毀滅光環通體忽然變的黯淡下來,後快速掉落。
陳穩此刻已經是一個沒有修爲的凡人了,所以在那一瞬間,他與毀滅光環斷了心神聯繫。
此刻的毀滅光環,已是一個無主之物!
如此逆寶無主,梟雄何人不能窺視?頓時,兩個躲在暗處的人影忽然沖天而起,幾乎是同時撲向了那毀滅光環。
這二人,是陳穩新換的隨從,爲了劉某人,他把親信劉升都派離了自己。
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兩個隨從卻不去護主,反倒做出奪寶的忤逆之舉。人心吶人心,在這個追求力量的大陸,人心永遠如此。
一旁,陳應見狀不由得一聲輕嗤:
“找死!”
忽然,他雙目圓瞪,猛得擡起右手。在那一剎那間,他手中的消逝之光忽然發出了兩道摧殘奪目的紫色電流光線,這光線快如閃電,僅僅一眨眼的工夫就追上了那兩個隨從。
“啊~”兩聲慘叫從空中傳出,而後,又是兩聲沉悶的墜地聲。
這時,毀滅光環已經悄然落在了地面上,爲着地面轉了兩圈後,靜靜躺了下來。
陳應的目光幾乎是緊隨着光環,下一秒,他忽然如餓虎撲羊一般,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這僅僅不到十米的距離,陳應的心中在此刻彷彿完全空白,只想着將那光環拿到手。
如同得毀滅光環與消逝之光,那便可橫行天下。到了那個時候,有誰還敢阻撓我?我要稱霸修真界,我要你後悔!這是陳應心中的想法。
在陳應的手離毀滅光環僅有一米之距時,眼看着就要抓上了。卻在這時,一道火焰刀光從天而降,劈在了陳應的面前。
只聽“撲通”一聲爆炸聲響,灰塵煙霧漫天而起,陳應大驚之下一個後跳出幾米外。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被那火焰刀上帶着的氣焰給灼傷了手。
他穩住身形時,還是滿臉的震驚,看着自己已經完全被燒燬皮的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發出這道火焰刀的,到底是誰?陳應不敢去想,他根本就沒料到,今日暗中會藏着這樣一個手段高強的大修士!
但過了一秒,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定腈望着毀滅光環的方向看去。那副表情,好象生怕那火焰刀會毀掉毀滅光環一樣。
只是,煙塵散去,一個體型巨大的火紅色毛髮的大鳥已經站在了那裡,她一手指套着毀滅光環,不停的把玩着,轉來轉去,顯得不亦樂乎。
“恩,果然是個好東西,我得拿回去好好玩玩!”,小鳳說完,身形化爲一道火焰,迅速消失在空中。
這一系列的舉動惹得一旁的陳應驚的合不攏嘴,剛那隻大火鳥的修爲遠遠超過他,想要滅殺他簡直就是擡支手指的事。
但是,他更恨,他並沒有得罪那火鳥,那傢伙憑什麼來跟他爭?
如果劉某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笑的爬不起來。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有沒有換位考慮過這個問題?那樣子好象全世界只有他做這樣的事纔算正常一樣。
火鳥消失了,帶走了毀滅光環,帶走了陳應想稱霸修真界的夢。
這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在這個時候跟他搶。陳應一恨之下,擡手祭出了一件法器,緩緩走到了劉弘的身旁。
他面色陰沉,本是想在劉弘的身上多補幾刀的,可也就在這時,他忽然發覺了不對勁。
見劉弘手中緊握的極品法劍,竟不斷的冒出淡白色的氣芒往劉弘的身中涌入,並灌溉他的全身。
“難道……這是再生的氣息?”,陳應忽然驚醒。
當他反應過來時,心中已經不敢再去想了。顯然,從剛剛到現在,這把劍就一直在恢復劉弘。
再仔細一看,劉弘身上的黑色毒物竟然明顯退去了不少!如果照這個情勢下去,劉弘不僅不會死,還會因爲這樣變的更強,就好象煉體的功法一樣!
“不行,你必須得死!”,陳應說着,揚起手中的錐子,朝着劉弘刺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原本沉睡的劉弘忽然雙目怒張,一個滾地閃向一旁,已經躲開了這一擊。
當他站起身時,卻明顯感覺全身力道難以突出,這顯然是毒素佔據了他的血脈所造成的。
但儘管如此,當劉弘再次站起身,面色沉凝,擡劍指着陳應的那一剎那。
陳應,退縮了……
見他忽然祭出了飛行法器,隨後駕起便揚長而去,轉瞬間已經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了一句話:
“你等着吧,終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的!到那時,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