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門.時,你說這話未免太瞧不起人了。雖然我的確只是正藍旗的一個小小參領,底下也不過是千餘名騎兵。沒錯,在數十萬的軍團大作戰中,我的能力確實不怎麼樣。但是實力還是有的。”聞言,哈爾吉.桂敏不由得怒色說道。
“你以前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佐領罷了,你有資格說我?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念表親手足之情,把你拖出去砍了。難道你敢說你過來這裡勸降我,就沒有把我實力計算下去?”
“哈爾吉.桂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圖門.時嘴角露出蔑笑似的問道。
“廢話。”哈爾吉.桂敏忿然說道。
“說句實話,真沒有看上你的實力。”圖門.時回答道。
“哼,你說你們沒有看上我的實力,我會相信?那你過來是做什麼?玩我嗎?還是你真的嫌命長,覺得我不會殺你?”被以前只是一個小小的佐領,看不起實力,哈爾吉.桂敏,覺得自己是在被羞辱,怒氣在不斷的上升着。
此刻,天空中的雲朵慢慢飄移。一道陽光從雲層的夾縫中射了下來,直照在怒氣衝衝的哈爾吉.桂敏身上,在哈爾吉.桂敏特有的滿人相貌上,顯得猙獰得很。
“哈哈…我的表哥,你這就生氣啦?”圖門.時看向哈爾吉.桂敏大笑着問道。
“你覺得好笑嗎?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在憤怒邊緣的哈爾吉.桂敏警告着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說道說道吧!”圖門.時回答道。
“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你要是說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念表親之情了。”哈爾吉.桂敏冷冷的說道。
看着哈爾吉.桂敏的樣子,圖門.時的心中不由得感覺到了失落。不過轉念一想,圖門.時心中也釋然了。
畢竟此時的哈爾吉.桂敏還是滿清正藍旗的騎兵參領,而自己以前是雖然上三旗中正白旗的人,但也不過只是一個佐領。哪怕他只是下五旗的人,但他的官階可是比自己可是還高出一個級來。
再者,正藍旗以前可是上三旗之一。
正白旗和正藍旗之所以有交集,不過是當年大清攝政王多爾袞用計謀害了豪格後,奪得正藍旗,然後再利用自己的權勢,通過打亂重整的方式把強行將戰鬥力及其強悍的正藍旗下放至下五旗中,而把自己原本所領的正白旗放上去。
可想而知,被下放的正藍旗對當時愛新覺羅氏有多大怨氣。
後來,多爾袞身死,阿齊格(努爾哈赤的第十二兒子,多爾袞跟多鐸的同胞哥哥)密謀作亂被賜死,羣龍無首的正白旗跟鑲白旗備受打壓。後來甚至有正白旗的人慾擁立永曆皇帝反清一說,只是卻沒想到的是意圖反清擁明的正白旗卻是被前明平西伯吳三桂平定了。
由於歷史的原因,正白旗跟鑲白旗的關係都比較好,而正藍旗與正白旗的關係也不算差。
“我剿匪軍向來火器厲害,你是知道的吧!”圖門.時問道。
“這個自然知道,你們要不是仗着火器厲害,早就被我們剿滅了。”哈爾吉.桂敏點頭應答道。
“那你知道這次我們帶了多少火炮過來嗎?”圖門.時繼續追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不過我猜應該不會太少。”哈爾吉.桂敏想了想說道。
“是的,你猜的不錯。據我所知道的,大型的火炮就有近千門,小型的也有數百門。這些火炮威力之巨大,絕對不是普通鑄鐵炮彈可以比擬的。那一顆炮彈放下去就是一個坑,殺傷範圍起碼有十餘丈之寬。”圖門.時說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哈爾吉.桂敏下意識的就極力否認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我所知道的,我軍在接下來的戰場裡所有大炮的所發射的炮彈全是這些。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說你是炮灰?”說着,圖門.時的臉上盡是自豪之意,甚至都沒有張眼去望在一旁倒吸着涼氣的哈爾吉.桂敏。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哈爾吉.桂敏不但不會信,反而會一巴掌甩過去把他打醒,讓他別整天在說胡話。
但是,這話是從圖門.時嘴裡說出來時,哈爾吉.桂敏卻是不由自主的選擇相信了他。
若事情真像圖門.時所說那樣,上千門的火炮,炮火從頭往後移過去,的確是可以做到來多少死多少,哪怕再多的人填下去也不過是用來做炮灰罷了。
相信歸相信,但是輸人不輸陣,只聽見哈爾吉.桂敏依舊用着質疑的心態說道:
“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的時候,聽別人說前明的時候,有一種叫做開花彈的炮彈,但這個我也聽說過,從來沒在哪裡見過。開花彈但我猜想它的威力也不會很大,而且是數量製作麻煩,不然會哪有我們滿人入主中原定鼎天下之事?”
“所以,哪怕你們剿匪軍火炮厲害,這開花彈也要比前明的厲害,但也不至於此。你不過是在危言聳聽而已。”哈爾吉.桂敏斷言道。
聽着哈爾吉.桂敏的話,圖門.時不由得目瞪口呆了起來。
“看來孔夫子說了一句話非常正確。”只見圖門.時突然間感嘆道。
“什麼話?”圖門.時態度的突然間轉變,讓哈爾吉.桂敏一下子就不適了起來。
“‘夏蟲不可以語冰’。”圖門.時侃侃而答道。
“你…”
感覺自己被調侃了的哈爾吉.桂敏剛想要再指着圖門.時時,卻被圖門.時打斷道:“沒有見過的東西就認爲不存在,只在井中望過天就以爲天只有井口大,說得不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嗎”
“我…”
哈爾吉.桂敏被圖門.時這麼一說,竟有些語塞了起來。
“我的話你大可不信吧!如果你不願意降我們,我也不說你什麼。作爲表親,看在姨媽的情分上,我只是好意過來規勸你幾句而已。反正我也沒有要求你做什麼,只要別人在要求你衝鋒的時候,你儘可能的走在後面就好。”圖門.時竟是一副語重聲長的說道。
“你要是真擔心我是在拖着你搶軍功,你就衝吧!看看你到時候不是炮灰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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