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死就死了

說死就死了

凌晨才睡覺的秀,整個人幾乎都鑽進了被子裡面,管它外面太陽多麼熱情的招呼着,他就是不想起來,可某人偏不信邪的要他起來。

“秀,不要睡了,昨天不是說好的嗎?去做美容。”抓着秀的被子,建史使出吃奶的勁可就是拉不開秀蓋在腦袋上的被子。

“讓我睡好不好,不做美容啊,我已經每天一次在洗臉,洗澡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擺明了就不想動。被子悶着頭聲音有點模糊。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建史就有一肚子的火,從秀醒來後,居然開始懶的連自己的個人衛生也一點不顧,不洗澡不洗臉,那種不用剝皮的水果拿來就吃,還滿嘴嚷嚷着,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難道他就不知道髒嗎?

所以建史就負責從新開始爲他擺正日常的衛生習慣,包括每天早晚一次臉,刷三次牙,每天要洗一次澡。看着很好實行的東西,可到了秀那裡就比難還要難,每天倒頭就睡根本就不會想什麼睡前洗澡刷牙洗臉,所以建史要在秀倒下前把他扔進浴室裡面,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除了對女人外還能對男人這麼耐心。

“秀,你到底知不知道做我們這個工作最重要的是什麼啊?”喪氣的坐在秀的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拉着他的被子,他實在沒力氣了。

“嘴巴嘛,把女人哄的服服帖帖,我知道拉。”不耐煩的轉了個身,被子也跟着他打了個滾,從建史的手中抽了出來。

“不是,最重要的是外形,你沒有很好的外形,嘴巴再怎麼能說,再怎麼會哄也沒人來理你,所以說,秀,起來吧,去美容院。”

“都說不去了啊,男人嘛,本來就是應該邋遢一點啊。”也許是被建史真的給折騰夠了,秀突然拉下被子,露出了一張微微泛紅的臉蛋,應該是在被子裡面悶的時間太長的關係。

建史一個看機會來了,急忙把秀身行的被子全給掀了,弄的秀尖叫連連。

“建史,我說真的,我不去了啊,你找別人和你去好了啊,那什麼八代鹿也啊,他不是最喜歡去那裡了嘛。”衝口而出的話,秀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不妥,只是看建史突然停下了手,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

“秀。八代鹿也昨天自殺了。”

“啊????????”誇張的捂着嘴,秀對這個消息確實很難消化,並且同時想起來了,八代鹿也被那個男人割了舌頭的事情。剛纔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我也才知道的,他們打電話給我,說在醫院病房裡發現了他的屍體,什麼話都沒留下,連個遺言也沒有,就這麼走了。”建史的聲音有點落寞,有點哀傷,雖然鹿也這個人向來不怎麼樣,但是好歹也是在一起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了,就這麼突然的死了。任誰都會有不忍心。

“怎麼會這樣。”一起牀就聽了這麼大的一個消息。

“突然被人割了舌頭,怎麼能接受的了,鹿也的個性向來強,他是不會允許自己這麼苟且的活下去的,自殺真的是遲早的事情吧。”低下了頭,秀能感覺到建史的心情很低落,不自覺的把手伸到建史的肩上環過他的肩,輕輕的拍着。

突然被秀攬了過來,建史的身體有那麼一刻是僵硬着的,但是慢慢的聞着秀身上特有的味道,放鬆了下來。

“建史,算了,還是我陪你去美容院吧,反正都被你吵醒了。”

一種豁出去的口吻,建史聽在耳朵裡感覺很可愛,現在的秀真的很可愛,很好,讓他很舒服,讓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秀。

“好啊,那就快點去洗臉刷牙,換衣服,快點,在美容院的時間可能要很長時間。”

讓秀鬆開手,建史迫不及待的把秀從被窩裡挖了起來,推進了洗手間。

“美容院什麼樣啊,我還沒去過,對了,那要多少錢啊,我沒錢的。”剛被推進洗手間的秀突然又拉開門,露出一個腦袋,衝建史喊到。

“放心,這次是免費的。真不知道你平時有沒有聽代理店長的話,因爲過幾天我們要去參加一個生日PART,女主人把誘所有人都包了過去,招待她請過來的那些夫人小姐,所以店長讓我們都在這之前去美容院一次,最好都能重新做個造型,不單單是護膚,錢都是由店裡付出的。”聽着建史羅嗦的說了一大堆,秀早就在聽到免費的時候就拉上了洗手間的門,對他來說,免費就夠了,至於免費的原因不用知道也沒關係,因爲和他沒多大關係不是嗎。

建史搖了搖頭,開始收拾房間,秀現在的邋遢他已經無法形容了,每天打掃兩次,進門一次,出門一次這是絕對要的,因爲秀基本上不知道什麼叫整理,從什麼地方拿來就放回什麼地方對他來說跟本不可能做到。

認命的把被子疊好,有時候建史都開始懷疑以前的秀和現在的秀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感覺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不管個性,愛好,連日常習慣都不一樣了,而且把自己的母語也忘了,還要從頭開始學,這真的算正常嗎?剛開始的時候他想過把秀帶去醫院看看,但後來想想又算了,雖然現在他感覺自己挺像個保姆,但是這樣的秀他很喜歡,非常喜歡。

“建史,我好了,走吧。”一身清爽的從洗手間裡出來,建史轉過頭看向秀。

“衣服都沒換,你走什麼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櫃子裡拿了套衣服扔給秀。

“秀。你的頭髮有半年沒剪了吧,今天順便去做個造型,反正是免費的,按你的話說就是不做白不做是嗎?”

剛好收拾完,拿過桌上的跑車鑰匙。

“隨便吧,我覺得頭髮長點挺好的,天氣冷了嘛暖和一點。”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過了肩膀的散亂頭髮,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那就去修一下,染個自然一點的顏色,長度的話就保持現狀不就好了嗎,不過說實話,秀還是適合長頭髮,但是前提是不像你現在這麼雜亂。”

見秀也換好了衣服,建史開了門,等着秀出來。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你能知道什麼。我已經完全放棄了你對審美的要求。”

嘆了口氣,關上門,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秀在外面等着建史把他的跑車開過來,貌似是一輛非常拉風的車,亮銀色的。是建史其中的一個客人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那時候在秀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下巴好久都沒有合上,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好的事情,居然送跑車。

後來建史對秀說這並不希奇,只要你有足夠的魅力,外表加上口才和體貼跟細心,這種東西很容易就能得到。東京大阪牛郎鬥富的時候,美女富婆都甩了血本買東西給自己喜歡的牛郎,有甚至他們送給牛郎的法拉力跑車能塞滿一整條街。

秀聽的將信將疑,當然也沒把建史說的話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那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