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怎麼了?? 35.顧言
醫院的第兩天,秀就被草摩利津強迫的削了一百多個蘋果,臨近削完的時候某人終於善心大發宣佈可以停止這種無意義的勞動了。
“還是不夠他的水準。”草摩利津手裡拿着一個被削的體積明顯小了很多的蘋果,左看有看,最後得出了評價。
秀收拾地上蘋果皮的動作頓了頓。
“逸見湊是吧,他削蘋果削的很好?”草摩利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傻子也應該知道了吧。
“你始終比不上他。”沉默許久的草摩利津看着蘋果說道。
“因爲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好了,老大,最多我保證我努力學習削蘋果就是了,保證削一個讓你滿意的。”發誓的說道,爲了不讓草摩利津產聲爲他換記憶的方法,秀不得不委屈自己,和失去記憶比起來,那他寧可削蘋果。
“扣,扣,扣……”秀剛停下勞動沒多久門口便傳來敲門聲,草摩利津淡淡的應了聲門。
門漸漸打開,秀擡起頭看向來人。身體硬生生的僵在座位上。
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主人,逸見集團的明天就會宣告破產,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顧言一身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徑直走向草摩利津。
“恩,剩下的事情你就看着辦吧,那裡現在怎麼樣?”說到那裡的時候草摩利津遲疑了一下,一隻空閒的手把完着被秀削的沒多少肉的蘋果。
“逸見家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我已經把主人住院的消息完全封鎖了,所以他們並不能找到這裡來,主人可以安心修養。”盡顯謙恭的態度。
這還是原來那個囂張,狂放的顧言嗎?秀在震驚之於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那時候的顧言是多麼的不削如草摩利津這樣有錢有勢卻總是踐踏別人自尊的人,而現在秀看到的顧言卻是恭敬的任聽曾經他有多麼不削的人的差遣。
也許是感受到了秀好不掩飾,赤囧囧的注視了,顧言轉過頭,皺眉看着任專心致志盯着人看的秀。
“先生,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爲什麼你總是看着我?”
被顧言這麼一說,秀才反映過來,自己確實太不知道收斂了,居然從人家一進來就看着人家。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眼熟,非常眼熟,很像他……”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雖然瘦了,雖然變的斯文了,雖然穿着變了,但是他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顧言沒錯。
“哦,是嗎?秀,沒想到你認識的人挺多,我身邊的人到是給你認識了個遍……”從剛開始的草風純,到現在的顧言。
“老大,你不要聽話只聽一半好不好,我只是說他眼熟,又沒說認識他,對吧,大帥哥。”忍不住調戲一下顧言,從那時候起,好幾年沒見到顧言了吧。
“是的,主人,我想我不認識這位先生,大概是認錯人了。”單就秀剛纔說話的語氣很表情讓顧言想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很像,但終究不是。
“對啊,就是錯覺,錯覺,你們有事情聊,我先出去走走。”急忙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坐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正好找到藉口去溜達溜達。本來秀以爲照顧草摩利津會跟用人一樣又是端尿盆又是幫他擦身子的,不過兩天下來,他似乎沒什麼事情要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草摩利津的牀邊削蘋果。
“別讓我再抓到你第二次開溜!”當秀的手伸向門把手的時候,草摩利津的聲音幽幽的從身後傳來,秀僵硬的回過頭,尷尬的朝兩人笑笑。
“怎麼會呢,你們慢聊啊,顧言好好照顧老大啊……呵呵……”此時的秀似乎並沒有感覺自己說錯話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怎麼知道顧言的名字?”問話的是草摩利津,表情相當嚴肅切冷淡。雙眼死死的鎖定着秀。
“是啊,我怎麼知道顧言的名字呢?顧言,你說我怎麼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呢?”秀的腦子幾乎攪成了一團。說話都已經開始不利索了,他居然犯了這麼一個該死的低級錯誤。
顧言頓時感覺自己具現出了幾條黑線,這人怎麼這麼無厘頭……跟那個人一樣……
“我妻秀,我沒空跟你打哈哈。”看吧,這就是不好好說話不好好解釋的下場,老大發火拉。
強迫自己的腦子快點運轉,快點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一團漿糊般的腦子要怎麼想出點子啊,秀着急的直想拔自己的頭髮。
“實話說吧……以前有個叫顧言的人就是對我死纏爛打,這位帥哥哥正好跟那個顧言長的很像,沒想到連名字都一樣。我是順口叫的。話又說回來,你怎麼叫了這麼個人渣的名字呢。”說到最後,秀居然開始埋怨人家的名字,太投入演出的關係吧。
長舒一口氣,終於把話給圓回來,當然他們兩位相不相信就看他們了。
“先生,我想你該不會在做夢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事情吧。”畢竟秀的解釋非常牽強,任誰都會有質疑,顧言和草摩利津當然不除外。
“我妻秀……”
“老大,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真的,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沒一句騙人的。”終究說回來,秀說的話也不假。
“真的?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草摩利津堅信秀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這種被人隱瞞的感覺讓他非常不好受,特別是我妻秀,一個與逸見湊十足相似的人。
“老大,你要不等下再發落我,你們先談事情,等談完了,我再送上門來讓你處理還不成嗎?讓我先走吧。”哀求狀的看着草摩利津,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啊,好歹能讓他想想什麼更好一點的解釋和對策。
“半小時後進來,一分鐘也別給我遲到,不然你就看着辦吧。”盯着秀看了一會兒,說話的同時,邊上的顧言有點詫異,畢竟能讓草摩利津妥協的人並不多。這個人到底是誰?
“是,我保證不遲到一分鐘。兩位慢慢聊哈。”狗腿的笑着退出病房,替兩個人關上門。
出了病房的秀沒有馬上邁開腳步,而是背靠着病房門,身體緩緩下滑。無力的蹲在地上,
“逃了這麼些年,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呵呵……”垂下手,自嘲的笑到。
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秀仰起頭,看到某人後呆了一下,隨後尷尬的笑笑。
“呵呵,你怎麼還站在門邊啊,不累嗎?”秀幾乎都快忘了,病房門口一直有黑衣人站着的,他剛纔居然當着黑衣人的面完完全全的表現了一把真實的自己,能不窘嗎?
“我一直都站在這裡,只是先生沒發現而已。”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秀反常的舉動了,黑衣人到也不覺得奇怪,平靜的回答着。
“啊,哦,那繼續啊,我去隔壁超市買點東西吃,對了,你要不要。”順嘴溜的就給自己找了個去向,秀還非常好心的問了一下黑衣人要什麼東西。
“謝謝,我不需要。”
“哦,那你守着,我去買東西吃。”從地上站了起來,衝黑衣人揮揮手,秀僵硬着身體從黑衣人的視線中消失。
醫院隔壁就有一家小超市,秀出了醫院就直奔超市的方向,拎着一個購物籃穿梭在零食區。
手上不斷的換着花樣的往籃子裡放着零食,嘴巴里也不停的唸叨着。
一路上秀都快把自己的頭給敲出洞了,可是愣沒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剛纔那個解釋他們兩個有十足不信的樣子,天知道那個解釋上有大部分是真實的啊。
提起顧言,其實秀也不知道自己該對他存着什麼樣的心情,感激、憤恨,可能都有吧,或者憤恨偏多,當年的顧言把林冠拉下了渾濁不堪的世界,是顧言教會了林冠世界的骯髒,也是顧言給了林冠失去許久的關愛。
但同樣的也是顧言硬生生的把他唯一的一絲純真也給奪走了,那時候他開始憤恨顧言,恨他,非常的恨。
直到還完了所有欠的債,連帶着還清了顧言的,林冠消失了,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知道他在哪裡,知道顧言曾經試圖尋找過林冠的下落,但那又如何。
不知不覺間秀的購物籃中已經放滿了零食,拎着滿滿一籃的零食走到收銀臺。
結帳時候明顯感覺到別人怪異的眼光,秀當時非常想說一句,男人吃零食難道就那麼奇怪嗎?他就吃了,怎麼樣吧。
抱着一堆的零食,在不少人的目送下,秀走出了超市。可是東西是買了,但是實質xing的問題還沒想出來,中途看了一下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天知道他在超市裡也沒多呆多長時間啊,頂多就發呆用掉一些時間啊……
回到醫院,秀走到病房門口,衝黑衣人笑笑,後者面無表情的看着秀。
“要不要吃,我買了很多,也不一定吃的完。”邊說邊把購物袋放到地上,開始從裡面淘着東西,時不時的擡起頭問問黑衣人的意見。
“謝謝,不用。”
“我妻秀,馬上給我進來。”也許是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了,裡面的老大終究是發話了,秀還是逃不過命運啊。
認命的收拾好東西,唯唯諾諾的打開門……
我妻秀語錄:有些人註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是註定被人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