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蘋果
話說秀滿心歡喜的去辦簽證,結果卻是被人毫不留情的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來,引的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想着這又是哪個不要命的惹到了黑社會。
秀確實惹到了黑社會,看着把自己扔進車子裡的黑衣人,秀心裡一陣嘀咕,怎麼又是他啊,能不能偶爾換一個人,緩解一下視覺疲勞,要不讓他換件衣服也成啊。
“把我拎上車子,你又想幹什麼?”
“爲防止先生你出國旅遊,主子禁止的行爲之一,並且把先生的帶到醫院,主子已經醒了。”平淡的回答着,示意前座的人快點開車。
“什麼?怎麼快醒了?麻醉效果這麼快就沒了?”那也太快了吧,秀本來還想着可能需要個一天半天的,誰知道就這麼些時間,人就醒了。
黑衣人側眼看了看秀並沒有對他的吃驚做出任何回答,秀見狀也習慣的聳了聳肩,反正他也不期待黑衣人能回答他所有的問題。
“是他讓你們來找我的?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哪裡?”既然上面的問題他們不想回答,秀又再問了一個問題。
“不用找,我們一直跟在先生周圍,只是先生你自己沒發現而已。”黑衣人絕對給秀拋出一個炸彈,驚的秀差點從車座位上跳起來。
“你說你們一直在我周圍?我怎麼不知道?”他們以爲他們是忍者嗎?還會隱身?
“不需要被先生看到,我們能看到先生就可以了。”回答的時候根本連正眼都沒看秀一眼,雙眼直視着前方。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不是很好意思的歪着頭,看着黑衣人。
“先生可以問。”雖然感覺到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但是總不能不讓秀問吧。
“那你們會土遁嗎?能不能做個示範,你們是怎麼可以讓人不發現的,肯定有絕招什麼的吧,我知道日本有那個忍者。”雖然忍者真的很幻想,但是保不齊真的有呢,秀試圖讓自己相信那東西是有的,因爲他自己都魂穿了不是嗎。現在他要開始試着相信世間萬物皆有可能。
“先生,忍者有,但是他們也是人不是怪物。”
回答完畢後,黑衣人又是一臉“我不鳥你”的表情,秀撇撇嘴。
“我又沒說他們是怪物。”不是沒感覺到黑衣人的不滿,難道忍者是黑衣人的偶像?
這會人家可沒有再接秀的話了,面無表情的坐在邊上。
進了醫院,鼻子裡充斥着醫院特有的味道,本能的已經開始排斥醫院了。
尾隨着黑衣人向草摩利津的病房走去,每走一步,秀的小心肝就顫一下,剛會完一個魔王,這又要來有一個,這是老天爺鍛鍊他的承受能力的吧。
看着黑衣人敲了敲門,門內草風純的聲音響了起來,秀這才驚覺老大的一家人還沒走吧,那把自己叫來幹什麼啊。
轉開門把手,黑衣人還警覺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秀。
“開啊,我保證我不跑。”對黑衣人的那個眼神,秀真的很無語,都把他當什麼了,雖然他真的很想跑來着,但是箭在弦上怎麼跑?
門應聲打開,被黑衣人龐大的身軀遮擋着,秀愣是沒看到草摩利津。
“想出國?以爲逃出去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以爲我找不到你?”
黑衣人順勢從秀的面前退開,然後走出門外,還很識相的關上了門。
“沒,我只是一時興起想去辦個簽證,保證沒想過什麼逃跑,再說我能跑到哪裡去啊。”就算真的想跑也不能說,所以秀只管咬緊嘴巴不承認。
“你先回去,這裡有他就夠了。”轉過頭對着一旁正在削着蘋果的草風純說到,後者削蘋果的動作僵了一下,看想秀的方向。
“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你自己要小心。”放下手中的蘋果和水果刀,站起身來,拿過邊上的包。
路過秀身邊的時候,草風純停了一下。
“秀,好好照顧我老公,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拍了拍秀的肩膀,離來了病房。
該覺得草風純可悲嗎?一個女人試圖跟另一個男人爭奪自己的男人。還得裝作一臉不在乎或者不知情的樣子。
“過來。”沉靜在自己思維中的秀無意間忽略了某位仁兄的存在,等聽到草摩理津口氣不善的聲音後纔回過神來。
“我說過來。”見秀還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草摩利津再一次發話。
挪着腳步,有點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感覺,好不容易走到草摩利津的病牀邊,就着剛纔草風純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對於這次車禍,我很抱歉,我知道是我的不是,很對不起。”先承認錯誤總不會錯,這是秀一直堅信的事情,況且,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他自己的錯,不過話又說回來草摩利津他自己也有錯的。
“給我削蘋果。”
“哦。”本能的應了聲,不知道草摩利津想幹什麼,但是還是拿過了草風純剛纔削了一半的蘋果,另一隻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水果刀。
“換一個,這個扔了。”
“啊?可是,這蘋果還好好的啊,會不會太浪費了?”秀以爲是因爲蘋果削了一會兒了上面有了些氧化現象,草摩利津才嫌棄的。
“讓你扔就扔,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重新給我削一個。”想自己伸手再拿一個蘋果給秀,但是身體不是很方便,秀還算機靈的馬上把那個削了一半的蘋果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中,然後又拿過一個蘋果。
“好了,我扔了不就好了,現在給老大你削。”拿着刀的手在蘋果上面比劃了幾下,真的不知道先從哪裡下手。
“你不會消蘋果?”看着秀遲遲不動刀的樣子,草摩利津非常肯定的問道。
“還真不會,我吃蘋果向來不削皮,話說蘋果皮裡面的營養可是佔了多數的,我想你還是別削皮吃了,我再給你去洗一下,洗的乾淨一點,你就着皮吃好了。”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蘋果,身體靠近草摩利津詢問着。
“數一數這裡有幾個蘋果。”見秀的架勢是不想削了,草摩利津順眼看了一邊的的水果,裡面應該有挺多蘋果的。
“哦。”老大發話,小弟聽令是也。
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秀開始認真的數着蘋果,都混到了數蘋果的份上了。
“十六個。老大,你不是都想把他們吃了吧。”不明白草摩利津爲什麼讓他數蘋果,如果怕不夠吃的話讓人再去買好了啊。
“把他們都削了,我再讓人去買一百個,今天你就待在這裡給我消蘋果。不削出一個像樣的不用休息了。”說完又朝門外喊了一聲,黑衣人走了進來。
“去買一百個蘋果過來。”
“來真的啊?一百多個,讓我削到什麼時候?”看着黑衣人領命的關上門去買蘋果了,秀終於開始嚷嚷了,他不要削一百多個蘋果啊,有那麼多時間還不如吃蘋果呢。
“可以開始了,這裡不是有十六個蘋果嗎?”示意秀現在可以開始削那十六個蘋果了,可是秀根本不想削啊。
“削了那麼多蘋果也是浪費啊,削完了給誰吃?”一百多個蘋果堆在一起也佔地方啊,而且光削不吃那也太浪費了。
“你覺得浪費你就全吃了,早飯,中飯,晚飯,夜宵。”自作主張的給秀定下了日後幾天的餐單。
剛剛拿起一個蘋果馬上被秀扔到了一邊,激動的撲到草摩利津的牀上,幾乎近距離的貼着某人的臉。
“老大,我馬上削,最多我閉嘴什麼都不說了,收回成命。”雙手抱拳的眨巴着眼睛看向草摩利津,可不能每天吃蘋果,他不想減肥。
“削啊,貼着我做什麼,你不是說不做□易的嗎?難道反悔了。”此時的秀不驚讓草摩利津想到了逸見湊,忍不住的伸過手摸向秀的臉頰。
感受到到草摩利津手指上的觸感後,秀趕忙退回自己的位子,安分的開始削他的蘋果。
“難道我晚上也待在這裡?”從剛纔草摩利津的話語中,秀隱約的感到有點不詳啊,難道是錯覺?
“不待在這裡誰來照顧我?”草摩利津說的相當的理所當然,敢情是秀犯了錯誤才導致他現在在醫院這麼一個後果,當然負責照顧他的人也只能是秀。
“那不是有夫人,你還可以請看護啊,那些可是專業的多了,我什麼也不會啊,在家的時候家務什麼的都是建史幫我做的,連衣服也是建史丟進洗衣機的,你覺得我能把你照顧好嗎?三思啊。”本來就不快的削蘋果動作,現在乾脆停滯不動了。
“你對我的決定意見很大?繼續削。”眼睛盯着秀手上停下來的動作,示意說歸說,別把動作給停了。
“有,我這不是在跟你申訴嗎,我覺得還是找看護和夫人來照顧你比較好。”低着頭,哀嘆的看着自己削蘋果的樣子,人家削的蘋果皮都是連成串的,他到好,一片一片的蘋果皮四散在地板上。
擡頭看着沒什麼聲音的草摩利津,發現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削蘋果,秀當場窘了。
“呵呵,第一次,呵呵。”
“我想休息一下,你削你的蘋果,什麼時候削出一個讓我滿意的你再給我停下來。”話說完,草摩利津還真就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了。
這不是才麻醉醒嘛,怎麼又要休息了。秀心裡嘀咕着。
病房靜悄悄的,許久後,秀聽到了敲門聲,爲了怕吵到草摩利津的休息,秀很小聲的應了一聲。
黑衣人幾箱蘋果走了進來,把蘋果放到秀的腳邊,啥話也沒說就走了。
秀低下頭看了一眼,動手打開箱子,傻了眼。
“搞什麼,誰讓他買那麼大的蘋果,就不會買稍微小一點的嗎?”很小聲的抱怨着黑衣人買來的蘋果,那個頭叫一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