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約
“老闆,我們這是去哪裡,你到是有個目標吧。”看前面的仙石英磯完全沒什麼方向的亂走,秀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這毫無目的的往前走,走到哪裡去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目標?我們不去哪裡,我就是想走路。”頭也沒回過來,彷彿只是在跟自己說話。
秀追上仙石英磯,說實話,這人走路真的夠快的,難道就是因爲腳長嗎?
“走路?那走到什麼時候?”難道他想今天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秀低頭看看自己腿,都還沒有完全好的樣子。
“怎麼?走不動了?還是不想走了,真沒用,你還是不是男人?”停下腳步,相當不屑的側過頭看着正低頭看腳的秀。
“你是男人,是男人還長的這麼妖孽。”非常小聲的說着,幾乎就只動了動自己的嘴脣,加上馬路上的吵鬧聲,致使仙石英磯也沒能聽到這句足以讓他馬上發飈的話。
兩人最後還是找了個就進了家咖啡吧,服務員問兩人要什麼飲料,秀非常坦蕩的要了杯白開水。
“怎麼看你也不是會跟別人客氣的人,就要白開水?”
“白開水就好,苦不拉嘰的東西還是算了,你自己喝吧。”對於苦味的東西,秀向來就不能接受,除了咖啡,當然還有酒。其他包括,茶,苦瓜什麼的東西都不行。
“真像個小孩,還不喜歡喝苦的東西,叫杯果汁不就行了。”
對於仙石英磯調侃的話,秀到是沒頂回去,氣氛硬生生的又僵硬了下來。
服務員託着托盤給兩個人送上飲料,說句請慢用就退了下去,走之前眼睛還往仙石英磯的方向瞟了一眼。
“臭東西,當初爲什麼來做牛郎?錢?還是什麼東西?”仙石英磯似乎忘了,當初面試秀的人就是他自己,不過當初的秀和現在的秀實在差太遠了,而且對於仙石英磯來說秀只不過是個小人物,沒記住也是很正常的。
“天知道爲什麼,我也納悶呢,怎麼到這裡來了呢?”納悶的表情,手捧着透明玻璃杯看着仙石英磯。
“對了,老闆,我能不能解除跟誘的合同?”說實在的,剛開始的時候對牛郎這一職業,秀還是滿懷着新奇,也覺得挺輕鬆,但是經過這麼多事情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
手拿起那杯黑咖啡,秀皺着眉看着仙石英磯喝了一口,然後優雅的把咖啡杯放回原位。
“解除合同?可是你就我所致你的合同期限並沒有到,你想毀約?那可是要付違約費的,可能把你自己賣了也付不出吧。”一點不給秀希望的把問題踢了回去。
“那還有多久我的合同纔到期啊?”實在是不知道以前那個我妻秀是怎麼籤的合同,而且秀也找不到那份合同的。
本來秀也想過一個黑社會開的夜店怎麼可能這麼遵守法律還籤勞動合同的,但是在問過店裡衆人後,人家確實有籤,只不過秀始終沒找到我妻秀跟“誘”籤的那個一式兩份的合同。會不會是以前的那個我妻秀不小心把合同給丟了?
“我說到期了那就到期了,至少現在我還沒覺得你可以走,臭東西,難道你就想這麼走了?這麼簡單?”推開面前的杯子,仙石英磯半個身體向前傾,單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眨巴幾下自己的眼睛,全無惡意的看着秀。
秀的雞皮疙瘩都趕上做體操了,看到仙石英磯探過身體,他順勢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後靠了靠,還是離遠一點安全。
“總有個時間吧,你看我也沒有什麼價值可言,老闆肯定沒看過我進店後的業績,看了以後我保證你絕對會一腳把我踹出去的,真的,我保證。”後背緊貼着椅背,一手做着發誓狀,警惕且誠懇的對仙石英磯說着。
“我怎麼覺得你的價值相當高呢,草摩利津都把你給包下來了,還有建史……呵,臭東西,你難道沒感覺到自己有多少受歡迎嗎?還是你覺得非常不知足?這些還遠遠不是你所要的?”改換另一隻手託着下巴,依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秀,只不過在說以上這些話的時候秀感覺到了仙石英磯冷視。雖然只是一剎那的感覺。
“受歡迎?我還真沒覺得。老闆,我只是要你一句話,我的合同能不能解除,或者說怎麼樣纔可以解除?”從剛纔仙石英磯的話語中,秀也感覺到了某人並不想放過他,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秀始終是想不通,難道就是因爲他跟建史的關係?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我想解除的時候就算你想待在‘誘’我也不會讓你待下去,當然,如果我現在不想解除,就算你用盡方法,我也不會解除的,這麼說明白了嗎?現在的你不僅僅還有價值,另外,你具有相當的可研究性,在我沒膩之前,你不用想逃。”身體越過不寬的桌子,伸過手指劃過秀的臉頰。後者本能的把頭撇向一邊,沒能讓仙石英磯得逞。
這次仙石英磯說的再明白沒有了,秀再笨也明白了,前面的話都不重要,重要的都在後面,是仙石英磯還沒玩膩纔不放手,纔不解約的。
本想調戲的動作被秀閃了過去,仙石英磯收回手,在空中握了握拳。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秀也知道自己沒什麼能力跟什麼日本黑道一把手,二把手拼,人家是誰啊,他又是誰啊,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很想解約,那當初籤什麼合同,做什麼牛郎?”見秀低着頭,嘴裡唸叨着什麼東西,但是卻聽不太清楚,仙石英磯主動問到。很多人做牛郎是爲了生計,或者單單只是喜歡做牛郎,因爲他的輕鬆和自在。
“都跟你說過了,天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妻秀爲什麼要籤合同爲什麼要當牛郎。”沒好氣的回了過去。總是問這麼一個問題,仙石英磯不覺得累,他都覺得煩了。
“當我沒問。”秀把話說的那麼硬,饒是現在仙石英磯對秀不再是那麼針對,但是還是不太喜歡。
幾分鐘不是很漫長的時間,但是對於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幾分鐘不說話,那已經讓秀非常的不舒服了,秀不時的擡頭看着一臉悠然的仙石英磯,品着手中的咖啡,似乎還是思考着什麼東西,感覺上已經完全把秀給忽略到了一邊。
“沒事情的話,我可以走了嗎?”兩人誰都不吭聲,在這裡乾坐着幹什麼,他都不知道草摩利津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他得在那個人醒過來之前好好自由一番,下一秒會發生的事情還真的是預料不到呢。
“要趕到草摩利津那裡?走吧,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懲罰。”衝秀揮了揮手,身體舒服的靠在沙發背上,一隻手舒適的放在靠背上,
剛想從位子上站起來的秀,本來聽到仙石英磯讓他走了,心裡難免有點開心,但是一聽到後面那一句,一時激動,起身的時候膝蓋硬生生的撞到了桌角,不得不又重新跌坐在座位上,不停的揉搓着自己撞到的膝蓋。
仙石英磯朝秀睨了一眼,嘴角明顯的笑意,根本沒有一點想遮掩的意思,秀當然也不是沒看見,又不是瞎子。
“怎麼?不捨得走了?那就留着吧,我也沒想趕你。”仙石英磯表現的那叫一個大度。
“休息一下,馬上就走,不讓休息那我現在就走也成。”反正大傷小傷不斷的,這點芝麻大的小傷,他纔不會放在心上。
“隨便你。”說完,仙石英磯就把頭轉向窗外,看着外面匆匆而過的人羣。
重新坐在位子上的秀揉着自己的膝蓋,眼睛到是也不閒着,滴溜溜的開始在店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把目光停在仙石英嘰的身上。
“揉你的膝蓋,看着我幹什麼。”被秀盯了一會兒的仙石英磯突然轉過頭,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眼神的秀被抓了個正着。
“啊?你不是在看窗外嗎?轉過來幹什麼?”絕對是本能的回答,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回答,一說出口,秀就後悔了。
“我又不是你這個傻子,被人看了這麼久還沒感覺的,怎麼?難道說你愛上我了,想拋棄建史和草摩利津了?”突然傾過身,手托住秀的下巴,曖昧的低聲說道。
趕緊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伸手撣開託着自己下巴的手,站的離座位遠遠的。
“老闆,我先走了。”對着依然保持剛纔姿勢的某人,秀毅然轉身走人。
走了幾步,秀停了下來,內心掙扎了一會兒。
“老闆,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以前你的,我不想總是做別人的代替品。還有,你真的喜歡建史嗎?”轉過頭,面對着仙石英磯,秀還是說了出口。
看着仙石英磯呆楞的表情,秀再一次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走出咖啡吧,秀拿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有什麼未接來電,看來草摩利津還沒有那麼快醒來,不過也是,麻醉劑的效果沒那麼快退去。
舒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口袋了。
“作孽啊,怎麼就碰到了這兩個魔王,上上輩子我是幹了什麼缺德事嗎?”很想仰天長嘯一番,但是看着面前車水馬龍的馬路,秀還是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喂,我下個星期出國公幹,你想我給你帶點什麼東西嗎?”
從秀的面前走過一個女人,標準的職業裝,正打着電話。
“去中國北京,想要什麼東西說吧……”隨着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但是秀還是抓住兩個關鍵詞,出國,和中國。
雖然他現在在日本,但是身爲一個合法公民,他也是可以出國旅遊的啊。
“哈,拿證件辦簽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