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爲“四英”之一,但要說排行最末的“女流箭”孫楚倩,可以在首席“鳳凰”君天嬌毫不知情的狀態下,跟蹤後者老遠一段路,那當然是難以令人信服的一件事。
“無心之矢”的入門首課便是“無爲之作”化有意爲無意,一切作爲如日換星移般自然而不引人注意,就像是路邊的野草雜石一般,先求“無心”然後纔是更進一步的“三心兩意”一切都是“自然”有所而爲便是落於下乘,從人的性格去分析便是要隨興所至、不多強求,所以只有像孫楚倩這種天真單純的本性,才能夠修練“武功院”十大絕技之一的“無心之矢”因爲單純對“鳳凰”君天嬌的崇拜,對後者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特別注意,無心算無心,只是因爲“無心之法”可以自然融入四周空間的特性,竟把主要集中力放在別處的君天嬌也給瞞過了。
似嗔似怒的俏臉天真中帶着三分可愛,雖然成熟美女纔是君天邪的最愛,但要是有機會,他也不會排斥品嚐青澀的果子。只是現在有求於人,而且看來對方早已投入“鳳凰”的同性情網中,莫要採花不着惹來一身腥,反正天涯何處無芳草,也不差這區區一枝花。
姐弟間的真正關係當然不能讓人知道,反正君天邪說謊都不必打草稿,不假思索便道:“原來是孫小妹妹,天這麼黑了怎麼還不回家睡覺?你爹孃會罵的喔。”
孫楚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道:“你……你叫我小妹妹?你自己纔多大啊!”
君天邪裝做不屑的道:“總之是比你大就對了,我和天嬌姐在這裡人約黃昏後,互訴戀衷情,誰叫你不識好歹的跑來這裡插花啊?你沒聽過妨礙別人戀情的人會被馬踢死的嗎!”
孫楚倩聽了後一雙妙目彷彿要掉了出來,張目結舌的道:“你……你說你和天嬌姐是……一對情侶……”
君天邪看到孫楚倩大受打擊,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心中想道:“這麼容易受騙,看來‘四秀’除了天嬌姐之外,果然還是一堆徒具外表的草包。”
君天嬌柳眉微皺道:“倩倩,別聽這小鬼胡說,我和他根本不是那種關係。”
“叫倩倩叫得那麼親密,看來兩人果然是搞上了!”
彷彿知道君天邪此刻腦中亂轉的骯髒思想,君天嬌給了他一記警告性的白眼,又轉向孫楚倩柔聲道:“我和這人有些事情要談,你先回院裡去等我吧。”
孫楚倩嘟着嬌俏的朱脣道:“可是人家想留在這裡陪你啊!誰叫天嬌姐總是那麼忙,都不來找人家,只好我去找你了。”
君天嬌怕是生平第一次後悔風流多結的後果,如今感情債上身,想擺脫卻不是那麼容易,幸好應付這種事她也算經驗豐富,把臉孔一扳,嚴肅的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孫楚倩剎時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貓,可憐兮兮的道:“知道了,天嬌姐,你不要生氣,我馬上回去就是了。”
君天嬌看了孫楚倩的可憐樣似是又有點於心不忍,語氣稍緩的道:“那也不必那麼急,你就在廟裡等我一下,等我談完事情再和你一起回去好了。”
孫楚倩立時喜形於色道:“真的?嘻嘻!我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
說完便一溜煙連跑帶跳的進入破廟裡面去了,只留下君家倆姐弟,君天嬌才一撥秀髮後對君天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出來意了。”
君天邪知道此刻“印象分數”很重要,沒敢拐彎抹角,直接便道:“我有一位‘好兄弟’被人迷失了心志,需要天嬌姐你的‘意寒訣’幫忙才能讓他清醒恢復過來。”
君天嬌淡淡道:“你說的那位好兄弟該不會是‘縱劍橫刀’丁神照吧?”
君天邪嚇了一跳道:“你怎麼會知道?”
君天嬌道:“你不知道江湖上最近崛起了一個號稱‘淚眼煞星’的新角色,雖然其人總是帶着面具做案,但是他使用的武器正是和前一陣子神秘竄起又消失的丁神照相同,世上能同時精刀通劍的奇才能有幾個?所以我們一下子就想到是他。”
“你們?”
君天邪皺眉道:“‘破獄’爲什麼也對我那丁兄弟有興趣?”
君天嬌緩緩道:“應該說我們始終都在注意‘劍侯’樓雪衣這個人,他已經是除了魔門以外另一股新興的可能威脅。”
提起那個喜穿白衣的侯門公子,君天邪的氣就彷彿不打一處來。
“他媽的死白猴!即使魔門中人都找不到幾個像他那麼笑裡藏刀、陰險狡詐!這傢伙改天就不要撞在我手上,我一定要讓他後悔爲什麼會被生下來!”
君天嬌斜睨了他一眼道:“會這麼生氣,看來你在樓雪衣的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啊。”
得君天嬌提醒,君天邪纔想起自己太過激動,連忙幾個深呼吸平復情緒,卻仍不免訕訕的道:“別提了,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不在我之下,‘劍聖’封虛凌收這徒弟可謂是引狼入室,遲早必反遭其噬。”
君天嬌點點頭心有慼慼焉的道:“我們曾經嘗試提醒過,奈何卻是枉做小人。”
“呵呵……看來所謂的白道聯盟也只是名過於實,內在矛盾不小啊。”
君天邪搖頭輕笑,卻換來一記狠狠的白眼,只好把要說的風涼話全回肚子裡去。
“說真的,天嬌姐,我實在不懂你爲什麼要和這些自以爲是、坐井觀天的傢伙攪和在一起?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管是白道聯盟或是‘破獄’,都沒有足以打倒死老鬼和他門下的實力不是嗎?”
君天邪聳聳肩,一副不以爲然的態度道。
君天嬌像化成一座雕像,面無表情就那樣站着一動不動,半響後纔開口,語氣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無奈。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和‘他’作對的方法,能夠讓‘他’知道,我一直都在恨他,一生一世也不會原諒他的方法……”
君天邪感受到生平少有的“感動”情緒,以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真摯溫柔,把手搭在君天嬌的肩膀上,希望藉此能給予後者一點安慰,姐弟間的距離,從未有曾如此拉近的一刻。
“那個人”所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惡夢,即使在經過這麼多年之後,也沒有消失,反而是沉澱的更濃更深。
垂下的髮絲蓋住了不知是否正在落淚的明眸,君天嬌並沒有任由悲傷的情緒脫繮失控,沒過多久便恢復成那個冷若冰霜的自己,輕輕一移離開了親弟的掌心溫暖道:“我會幫你的,就當是各取所需吧,不能讓樓雪衣的勢力再坐大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君天邪苦笑着收回手,一邊後悔剛纔的“真情流露”一邊帶着沒乘那時多揩點油的遺憾道:“天嬌姐怎麼說便怎麼算吧,不過我那兄弟現在已成了樓雪衣的‘秘密武器’,要如何將其誘出並制服,可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功課了。”
君天嬌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沒有想好萬全之策,怎麼可能會來找我?要說不說隨便你!反正到時着急的人絕對不是我。”
君天邪再次體會到君家血緣不可欺的天性,竟然看得出來自己有所隱瞞,“天劍絕刀”可是會成爲自己皇牌的對象,即使現在受制於人,也不代表幸運的天秤會永遠往對方那一邊傾斜,只要能救回丁神照,他就有把握能使後事的發展依照自己既定的意圖進行。
一邊帶着小心翼翼生怕激怒對方的笑容道:“天嬌姐真是厲害,爲弟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廢話少說!你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藥?”
“放心吧!一世人兩姊弟,你難道還擔心我會害你不成?”
君天邪再次露出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邪笑:“就算天嬌姐你不信任我,也該信任我的‘絕對智能’啊!”
“五千零一!五千零二!五千零三……”
一邊踢着腳下的碎石,一邊數着數字來打發時間的這種舉動,應該會被旁觀者視爲可愛的一種表現,但是因爲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使得當事者原本清脆的聲音添入了幾分懊惱,斗大的淚珠也在眼眶中不住打轉,彷彿隨時就要傾瀉而下。
“六千九百九十八!六千九百九十九!七千……”
“倩倩!你在不高興嗎?誰欺負你了?”
聽到背後熟悉的聲音,驚喜交集的轉過身子,果然看到“鳳凰”君天嬌一臉似笑非笑的媚麗英姿,彷彿能透視自己的目光,讓她一下子便燒紅了耳根。
“姐姐!”
再也壓不下心中的激動,孫楚倩一把投入了君天嬌的懷抱,又哭又笑的道:“不來了啦!都是姐姐欺負人家啦……”
君天嬌一手摟着孫楚倩的小蠻腰,一手輕柔的撫弄着後者的秀髮,動作完全像是對待愛侶的異性。
“喔!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孫楚倩跺腳嗔道:“明知故問!你害人家在這又黑又髒的地方等了那麼久!讓人家心裡害怕死了,姐姐要是再晚一點到,我一定會在這裡一個人哭起來的啦!”
“聽來的確是姐姐不對。”
君天嬌柔聲道:“那倩倩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
孫楚倩雙頰發紅,似乎是想到君天嬌的“補償”讓她身體發熱。
“我不知道啦!姐姐你就只會戲弄人家!”
君天嬌雙目涌現一陣奇異的光芒,那是一種慾望加上憐愛的複雜眼光,抱着孫楚倩的雙手也似乎摟得更緊了一些。
“說我總是戲弄你,倩倩你真的這樣覺得嗎?”
孫楚倩忽然嬌軀一震,原來是君天嬌不知何時已一手撫上她的酥胸,掌心之中彷彿藏着一股魔力,雖然是隔着衣物的接觸,仍然是那麼強烈直接的刺激到她的官感神經。
“啊!天、天嬌姐……你……你……”
君天嬌的香脣在孫楚倩耳旁吐出灼熱的氣息。
“怎麼樣?這樣補償你好嗎?還是你要我停止呢……”
“啊……我……我不知道……不要!在這裡不好啦……”
孫楚倩的聲音聽來像是哀求多於拒絕。
對少女的心態一覽無遺,君天嬌以熟練的上位者口吻道:“是嗎!那你爲什麼跟蹤我出來?爲什麼在這裡等上這麼久?不就是爲了等待這個?在院裡不方便作的事情嗎……”
彷彿是被看破心事的一震,孫楚倩意亂情迷的否認道:“不……哪裡有……那樣的事……”
君天嬌輕輕一笑,春蔥般細長靈活的手指改往下滑動道:“到現在還要說謊,不乖的小孩,姐姐可是要處罰喔!”
孫楚倩不由自主的扭動嬌軀,臉蛋上慢慢浮現俏麗的桃紅色,小嘴裡更發出不自覺的呻吟。
“啊!不!不要!姐姐不行啦……會有人看到……”
“別擔心,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這裡不會有別的人過來。”
“我……我還是覺得害怕……”
“別害怕,就像以前那樣,把一切交給姐姐……”
君天嬌一邊說着令人臉紅的耳語,一邊動手解去孫楚倩身上的衣服,後者“啊”了一聲,顯得狼狽而又嬌羞,想要阻止,又沒有付諸行動。
成熟的女性氣息迎面而來,君天嬌用自己微微喘息的櫻脣緊緊地吻上了孫楚倩的小嘴,後者嬌軀一顫,跟着便張開了嘴,任君天嬌的香舌在自己脣齒之間攪動,帶來一陣滑膩溼潤的快感,女人和女人之間禁忌的親暱行爲,竟然在這荒野的破廟裡上演。……刪文的分隔線……
君天嬌伸手撫摸着孫楚倩的頭髮,臉上流露出喜悅滿足的粉紅色,孫楚倩的香舌熟練而持續地攻擊她蜜壺內的敏感點,那裡很快便變得溼潤一片,一陣歡暢的酥麻直入骨髓,當高潮來臨時,君天嬌將孫楚倩的頭整個壓向她的蜜穴內,用她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對方!
汗水從高聳飽滿的乳房滑下,君天嬌感到此時仿若置身天國般,讓她忍不住發出歡喜的叫聲。
“噢!天啊!倩倩,我愛你!”
沒法開口的孫楚倩只能發出模糊不明的聲音,但可以確定她的眼神是充滿喜悅和狂熱的,溫香滑膩的兩具動人肉體彼此摟抱、摩擦,和男人不同,女性在高潮之後仍有足夠的力氣享受後戲的愉悅。
相對於廟裡激情上演的同性秀,在外面吹了半夜冷風的少年,就只能大大感嘆自己的時運不濟,同時首次升起後悔自己生爲男兒身的感覺,否則現在大可加入裡面的戰局,不必爲下身熱漲堅挺的分身大傷腦筋。
“天嬌姐這騷貨,簡直是折磨人嗎……”
君天邪露出無奈的苦笑搖頭,君天嬌當然知道好色的自己絕對不可能就這麼乖乖離開,一定會折回來觀賞好戲,卻也算準了自己沒有膽量霸王硬上弓,乾脆大方的在他眼前演出這麼一場活色生香的活春宮。雖然是讓自己大飽眼福,可是帶來的後遺症可也不輕,像現在身上滿腔慾火無處發泄,裡面的兩個美女雖然堪稱上等,無奈卻是難以招惹的指天椒,要怎麼想辦法“退火”在這荒郊野外、四下無人之地,便是以君天邪的頭腦才智,也不禁進退兩難。
“竟然自己只顧享受,把親弟留在外面吹冷風,罔顧倫理親情的惡魔……等着瞧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嗚嗚……漲得好痛啊……誰來幫幫我呢……”
“多惱江”上有一處名叫“臨江亭”的六層樓建築,整個亭樓赫然是建築在江中一處微微突起於江面上的小島中,需要船隻接送才能招待食客遊人,一旦登樓望去,四面遼闊壯觀的大江景象便可以盡收眼底,故一直是歷代才子詩人附庸風雅的地方,也留下了無數的詩句字畫,而“臨江亭”也就成了“多惱江”上最著名的風景名勝。
雲淡風清,星夜幽幽,滾滾大江上只有微微鱗波,在映照着天上明暗交替的光芒,比照起樓內的笙歌夜舞,便彷彿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包下“臨江亭”的整座頂樓舉行夜宴,如果不是具有相當財力的人是不可能辦到的,一晚的消費相當於一戶普通人家一整年的收入,儘管是一筆不小的消費,但很多達官貴人,爲了炫耀自己的財力,仍是樂此不疲。正應了“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客”這句老生常談。
華麗寬敞的頂樓內,一盤盤佳餚行雲流水般被送至廳內居中的一張圓桌,圓桌旁圍坐着六個人,個個衣飾華麗,氣派非凡,顯示出他們相對的身份地位。
位於主座的一名中年男子,平凡的相貌乍看之下無甚出奇,但雙目轉動間偶爾露出的神芒,銳利如鋒刃之傷,似可穿透人心隱藏的意思,一雙手掌更是穩如泰山,讓人隱隱覺得中年男子絕非池中之物。
酒酣耳熱之際,中年男子右座一名相貌精明、臉上始終掛着笑眯眯表情的華服胖子,忽然對着中年男子道:“我安逸意今天能夠請到李會主大駕光臨,怕真是祖上積德,也爲本樓從今以後的這塊招牌更是增色不少,這一切都是託李會主蒞臨之福,讓我們敬李會主一杯!”
華服胖子託着酒杯起身似要向中年男子敬酒,他這一起立,同桌的衆人忙也跟着舉杯站起,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舉起酒杯,正要開口,奇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