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寧遠仁在大堂就是爲了把這法寶送給張昊,本來他想送去房間,可惜去的時候他正在修煉,不敢打擾,便回到大堂等待。
如今張昊說要爲他們清楚最後的仇敵,心中大定,於是再不猶豫,拿出那震天印交給了他。
“這個,在下只怕受之有愧!”張昊笑了笑說。
“還望前輩千萬不要推辭,這寶物對於我寧家來說是禍不是福啊!”寧遠仁顯然是個老練的人,對於懷璧其罪的道理知道的很清楚。
再說,司馬家族的事情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教訓,所以纔有此決斷。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昊嘴角帶笑的說道。
看張昊收下了震天印,寧遠仁安心不少,畢竟,對於他來說,能夠攀上一個煉神期前輩,那是多麼的不容易。
與其手握至寶等着大家前來搶奪,不如借花獻佛,拉個關係,以後有人想要動他們寧家,至少還要看看這位前輩的面子再說。
張昊對寧遠仁的心思自然也早就知道,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給他借下名頭也沒有什麼不可。
況且,就算沒有震天印,以後只怕寧家還是會借他這棵大樹乘涼的。
於是,他便心安理得收了那枚大印,笑着說道:“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幫你把敵人都打退之後纔回師門。”
“如此就仰仗前輩了!”寧遠仁聽了張昊的話心中高興異常的說道。
張昊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邁步出了大堂,寧遠仁看着他的背影,臉上也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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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漆漆的,寧府燈火點點,如遠遠看去倒是別有一番景緻。
寧遠仁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憂心忡忡,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一種煎熬,畢竟,防守的人要比攻擊的人更加痛苦。
畢竟,因爲攻擊的人在暗,防守的人在明;攻擊的人只要選擇一個點,防守的人要防守整個面。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這個防守方的主人和攻擊方的敵人實力懸殊。
這是一場勢不均,力不敵的戰鬥,面對這樣的戰鬥,沒有人能開心起來的吧!
張昊,還在花園裡踱着步,不知道在想什麼,寧緣還是長一聲短一聲的叫着師傅,不過,在張昊面前,她似乎少了些許調皮。
張昊雖然說要等五年後才收她入門,但是她也不敢在師傅面前調皮。
本來,在她眼裡他爹爹是最厲害的,但是,當他看到過張昊鬥法之後,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他才知道,什麼是強者,真正的強者。
於是,小小的心靈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拜入張昊的門下。
是以纔會天天在後花園等待,等待着這位師傅到來。
那天,她終於等來了張昊,雖然沒有立刻答應她。
但是,既然有個時間,那就是希望,既然有希望,那就要向着希望前進,哪怕,她是一個小孩子!
不過,這倒是讓寧府的人吃了一驚,往日那個成天大呼小叫的傢伙,這些日子竟然如此乖巧,竟然再也不纏着家裡的長輩要這要那……。
不過,當他們知道了寧緣想要拜張昊爲師的時候,都心中大吃一驚,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張昊竟然願意在五年之後收下她。
這自然讓寧府的人高興不已,當寧遠仁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簡直高興地跳起來。
畢竟,要是自己女兒能攀上這麼一顆大樹,那麼寧家以後的百年間就可以順水順風。
“咦!”張昊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呼。
因爲,他分明感激到一道淡淡的神念從身上一掃而過。
接着,他身子一個模糊就消失在了花園中,不久,便出現在了 大殿外。
“道友既然來了,就來吧!”張昊淡淡的說道。
“哈哈……,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寧府還有高人在場,怪不得……”一個尖細的聲音接着響起!
張昊笑了笑,嘆息一聲,說:“道友來的不是時候,如今我正在寧家做客,說不得也只好請道友出來喝上一杯清茶了!”
“好,說得好!”
聲音剛落,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身子一閃便出現在大殿外。
張昊目光一凝,只見此人身材中等,身子略顯消瘦,身着青色長衫,面孔慘白,挽着高高的頭髮,兩隻細細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嘴角還猶自不停的冷笑。
“道友的幾位同伴怎麼不一起叫進來呢?”張昊打量了來人一陣,嘴角一揚,淡淡的笑了笑。
男子盯着張昊看了一陣,陰笑一聲說:“道友難道要以一敵四麼?”
男子自顧自的說了一句,又接着說:“既然道友如此自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嘴裡嘀咕了幾聲,就又冷冷的看着張昊不再說話。
片刻,幾道靈光一閃便出現在了大殿外面的空地上。
“師兄,對付這小子還要我們一起出手麼?”後面進來的人影還沒有落地就傳來了詢問聲。
“邱師弟,這位道友不簡單,不可大意。”說着冷冷的看着張昊陰笑。
張昊也不理會,眼睛在來人身上轉了幾圈之後,纔回到最先進來的人身上,說:“這裡是道友爲首的吧?”
之所以有這麼一問,那是因爲張昊早就看出,這些人中除了這男子是煉神中期境界之外,其他的都是煉神初期境界。
男子點了點頭,陰笑着說道:“嘿嘿,道友倒是有點眼光!”
“那就好,那就好!”張昊說着,突然手中靈光閃動,一張符咒突然出現在手中,接着靈光閃動往自己身上一拍。
那領頭的男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手中急忙祭起法器,將自己裹進了一片光幕中,口中大叫一聲“小心”,急忙向後退了數丈。
“啊……”那細眼睛男子還沒有說完,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細眼睛心中大急,連忙回頭,只見一枚翠綠的玉笛剛剛從身後的師弟身體飛出,那師弟眼中分明帶着無盡的驚恐和不信。只怕到死的時候,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眨眼之間喪了命。再四下搜尋下手的張昊時,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場中。
細眼睛心中大驚,剛一個照面就折了一名師弟,這是他有史以來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心中大急之下,急忙大喝一聲:“大家背靠背!”
顯然這是三個人對付強敵的一個不錯的戰法,畢竟三個人的防守比起一個人來說,要強不少。
身後兩人應了一聲,就開始腳步移動,向着細眼睛靠了過來。
“哼!”就在他們正要移動腳步的時候,一聲冷哼突然在身後響起,三人大驚失色。慌忙雙手急揮,數柄法器將自己防禦的風雨不透。
不過,就在他們剛剛祭起法器的時候,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三人同時只覺得腦子一沉,竟然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咔……咔……咔……”突然數聲巨響傳來,細眼睛心中大驚,思維也從那種昏昏欲睡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再次運氣靈力,將那些慢下來的法器催動起來。
“哎……呀……”,不過還沒有等他做完這些,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細眼睛聽到慘叫,心中早已震驚無比,今天遇到的人功法是如此怪異,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這次太過突然,終於知道前些日子進入寧府的那名師弟爲什麼會一去不返了。
不過到了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再生出爲同門報仇那種可笑的想法,而是腳底靈光閃動,一閃就向遠處飛去。
“現在纔想起要走?你不覺得晚了點麼?”這分明是張昊的聲音。
“轟,轟!”兩聲巨響傳來,原來他那名師弟竟然和他抱着一樣的想法,準備落荒而逃,卻被張昊一早佈置的“暗鎖乾坤陣”生生逼了回來。
“道友且慢!”看着那微微晃動的靈光,細眼睛知道今天遇到了厲害的對手,再也不顧面子,開口準備求和。
“哼,道友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這時候張昊竟然再次現出了身形,不過此時的他身上肌肉暴漲,一幅半人半獸的樣子。
看着張昊那副樣子,細眼睛驚恐的叫道:“附靈符,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張昊手中靈光一閃,那張靈力暗淡的靈符就出現在了手中,擡了擡下巴,笑着說道:“因爲我和你一樣啊!”
“你說什麼?”細眼睛吃驚的望着張昊,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攏來。
“你是說?”
“不錯,不過,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的人的下場你應該知道。”張昊冷笑一聲,身子一閃,手中那抹翠綠再次閃現。
那細眼睛見張昊身上靈光閃了一下,想都不想,手中一枚小幡一閃而現,小幡在空中一抖就大打而開,見風就漲。
接着無數鬼物從那面巨幡中一衝而出,個個面露兇光,兩隻血紅的眼睛狠狠得盯着前方。
“血魂幡”張昊暗道一聲,心中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