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的人個個摸不着頭腦,何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雖然寧遠仁沒有問出口,但是,他的眼睛已經問了。
張昊也不多說,微微一笑,看着寧中結,上下打量了起來。
寧中結被張昊看到頭皮發麻,怯怯的說:“前……輩……?怎麼啦?”
“沒什麼,要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的公子出馬!”
“我?”,寧中結心中七上八下,魔修的厲害,他早已見過,自己這樣的修爲,去了只怕也是螳臂當車。
心中大急,哭喪着臉說道:“前輩饒了我吧,我就是練氣期四層的弟子,別說前輩這樣的高手了,就算了前輩的兩位師侄,我也難擋一擊啊!”
“這個,我自然知道!”張昊笑了笑,對寧中結的話一點沒有在意。
“這個,這個……前輩,你……”寧中結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住嘴,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要不是你自以爲是,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寧遠仁大聲呵斥。
寧中結臉紅的地下了頭,吶吶說不出話來。
“一切全聽前輩安排,哪怕是要了這臭小子的命,那也是他咎由自取,還請前輩盡力相助!”
寧遠仁知道,這已經是寧家唯一的機會,所以雖然心疼兒子,但是畢竟一家人的性命都在這裡面,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好,既然家主這麼說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張昊說着,手中靈光閃動,一閃出現在寧中結身前。
寧中結心中大驚失色,還沒有等他擡起手抵擋,突然一陣巨力襲來。
“啊!前輩……”饒命兩字還沒有說出,身子就飛了出去,口中狂噴一口鮮,摔倒在地。
“前輩,您這是……?”寧遠仁雖然說的大義凜然,但是真的見到兒子在面前倒地,臉色也變了幾變。
“你放心,他沒有事!”張昊淡淡的說道。
聽張昊如此說,寧遠仁總算放下了心,說:“不知道前輩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即刻將公子受傷的事情差人暗中傳出去,但是千萬不要說出原因,然後排出府中大量人手,四處搜查!”張昊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過……”
“不過什麼?”寧遠仁見張昊突然沒有了下文,心中大急着問。
“不過,你再暗中差人把震天印在寧府的事情宣揚出去,記住,一定要小心……”張昊又接着說道。
“啊!”寧遠仁大驚失色,要是被人知道了震天印在寧家,那還得了?
“你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張昊還是那麼淡淡的笑着。
“是,前輩。在下立刻去辦!”
不久,整個泗水城就鬧得雞飛狗跳,寧府的人四處搜查,但是又不說搜查的是什麼。
這讓整個泗水城都不得安寧,但是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候,終於有消息靈通的人得知,原來寧府得了修仙界至寶震天印的一件仿製品,本來欲要獻給玄天門。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越州魔修竟然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消息,竟然暗中潛入了寧府,打傷了寧府的公子,殺死了公子的小廝,一舉奪走了那枚“震天印”。
聽到這個消息,泗水城再次沸騰起來,一時泗水城修仙界謠言四起,人人自危,畢竟越州魔修的可怕那是人盡皆知的。
寧府,還是那麼威嚴;大殿,還是那麼雄偉;人,還是淡淡的笑着:“多謝前輩,這移花接木之計果然一舉把寧府的災難化解無形”寧遠仁感激的說。
他早已對這位年紀不大的前輩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有爲他門寧家輕輕化解了危機,心中自然欣喜萬分。
“雖然,大部分人可以被騙過,但是……”,寧遠仁聽張昊如此說,剛放下的心突的一下又提了起來。
臉上變色,問道:“但是什麼?還望前輩明言。”
張昊笑了笑,說:“但是,有的人只怕不會上當!”
“啊!那……那……可如何是好?”寧遠仁臉色大變,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也不必擔心,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自會幫你對付來人的。
張昊笑了笑,就不再理會寧遠仁,回房間而去,殿上留下寧遠仁一絲苦笑。
張昊回到房間,將手中的儲物袋拿了出來,經過一番整理,除了法器之外,張昊還在那儲物袋中發現了一張破舊的獸皮,以及一堆靈石,
另外還有幾張符咒,他拿起那些符咒,仔細打量了一陣,心道:“原來,這些都是用來變幻面容身形的符咒,怪不得……”。
接着,他又拿起那張古老的獸皮,心道:“看來越州的魔修真是下了血本,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看來,這次來到濠州的魔修絕對不少,如今師門中他這樣的煉神期弟子只怕也沒有多少,看來還是不要再向師門求救了。
不過,這事只怕還沒完,還得早做準備,於是他又把手中的那套陣旗拿了出來,檢查了一遍,再小心收好。
做完這些,張昊纔在牀上盤膝坐好,自從他吞噬了那魔修的元神之後,體內靈力激盪,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時間調息。
如今終於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於是便坐在牀上,按照《魔天決》口訣將靈力納入四肢百骸。
如此一來,修爲自然也提高了不少,他竟然隱隱感到修爲即將到達煉神初級的頂峰。
有了這個發現,張昊心中大喜,趕緊盤膝做好,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粒丹藥吞下,開始修煉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中午,張昊收了功法,發現自己修爲已經到了煉神初級的頂峰大圓滿境界。
張昊滿意至極,不過,他絕不會在這裡衝擊瓶頸的。
畢竟,衝擊瓶頸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況且還有魔修就在附近,他自然不會冒這個險。
出了房間,張昊緩緩的走在寧府的後花園中,心中正在思量着這麼對付魔修的辦法。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個八九歲的少女從一株花樹後跳了出來!正是寧家的那個寧緣。
“寧緣見過前輩!”那少女眨着兩隻大眼睛,卻聲音老成的說。
張昊自然早就發現了這個頑皮的女孩,看着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骨碌碌轉着的兩隻大眼睛,不由好笑。這個頑皮的少女給他的印象倒還不錯,於是笑着說:“不必多禮。”
少女聽張昊叫她不用多禮,身子一蹦三尺高,剛纔的那種神情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嬉笑着說道:“前輩,不如你收我做徒弟吧!”
張昊有點意外,原來這小傢伙在院子裡等了半天就是爲了拜自己爲師 啊!
他現在自然沒有想過收徒的事,不過看少女可愛異常,心中也有幾分喜愛,便將少女的資質仔細查看了一遍。
“資質不錯,不過,我現在並沒有收徒的打算。”張昊笑了笑說。
少女聽張昊誇獎他資質不錯,心中大喜,可是,張昊突然話鋒一轉,竟然說自己不收徒,少女那張臉連續變了數次,眼圈發紅,直要哭出聲來。
張昊看那少女眼圈一紅,不由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一個幾歲的孩子,在這個時候,希望落空自然不會好受。於是又笑了笑說:“你真想拜我爲師?”
少女聽他口氣,似乎還有希望,紅紅的眼圈撲閃幾下,竟然笑出了聲,接着用力的點了幾下頭說道:“恩,恩,前輩看我可憐就收下我吧!”大眼睛裡竟然滿眼的可憐之色。
張昊心道,你哪裡可憐了,不過看他一個小孩子,也沒有在意她玩的那點小把戲,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等再過五年,你要是還想拜我爲師的話,你就來少陽山主峰找我。”
少女一聽可以拜師,頓時心中一喜,大聲說:“是,弟子到時候一定按照師傅所說按時前去少陽山。”
張昊原本是一句推脫之詞,想來這少女年紀這麼小,自然不會記得那麼久遠的事,可是看那寧緣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堅毅。
不由暗道,看來這小孩子定然不簡單,他日說不定還真能有一番成就,也罷,若是她真能按時到達,我收下她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又無奈的嘆息一聲。
少女卻不管這些,早就奔了過來,拉住張昊,師傅長師傅短的叫個不停,弄得他哭笑不得。
張昊在花園裡轉了幾圈,好不容易纔打發走寧緣,向着大殿走去。他來到大殿的時候,寧遠仁竟然也在大殿。
“見過前輩,不知道前輩有什麼事麼?”寧遠仁見張昊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張昊有點意外,笑了笑說道:“我是來看看在什麼地方佈置法陣合適,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哦,如此就有勞前輩了。只不知前輩……”
張昊佈置的法陣威力之大,寧遠仁早就見識到了,煉神期修士全力一擊竟然都不能動搖分毫,是以聽張昊說要佈置法陣,頓時安心不少。
“恩,地點我已經想好了,就等着翁仲捉鱉了!”張昊淡淡的說道。
寧遠仁大喜過望,接着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玉盒恭敬的送了過去,說:“前輩,在下想過了,這震天印絕不是我寧家能夠擁有的,還望前輩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