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業一聽,咋呼着插起了腰起來:“嘿。我說小二,你這是不是也太得寸進尺了?還真當我們是懸壺濟世有求必應的觀音大士了?放過你們不算,還要我們救你們韋家,嗤。”
韋小二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之嫌,但是爲了韋家僅存的衆人,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不能放棄,再次跪下頭點着地面:“求姑娘救救我們韋家!”
“嘿。你小子!”閔業癟嘴圍着韋小二的背後轉了兩圈,兩腳一踏斥道:“走走走,別說沒辦法,就是有辦法我們也沒那個義務!”
韋小二執拗的仍然跪着不動,大有你們若是不答應我就絕不起來的架勢,紋絲未動。
“起來吧,對於你們韋家所遭遇的我們也是頭一次遇見,確實幫不了你們!”嘆了口氣,不渝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小的看的出來您跟我們不一樣,別人可能不行,您肯定有辦法,求求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七級浮屠,我們韋家剩下的人命可就在您手上拽着了!”韋小兒說着更是頭重重的朝地面一磕,聲響讓徑自啃着雞腿的小怪不由一怔,油膩膩得手往自己額頭摸了摸,下一瞬意識到什麼,嫌棄了會唰的竄進閔業懷中,就着他清爽爽的淡藍長袍便是一通猛拱,速度太快,閔業反應過來將它扔出去時,自己胸前的衣服已是油漬斑斑,氣的他咬牙切齒:“小怪,你當小爺的衣服是什麼?”
竄回自己位置的小怪,正了正色再度咬了口滑嫩嫩的雞腿後無辜的望着閔業,眨巴眨巴大眼回答的一本正經:“抹布啊!”
說着在閔業發飆前,小短腿一蹬快速往窗外躍去,閔業一見哪裡肯饒它,門也不走直追着小怪掠窗而出,一時間,院子裡傳來一人一獸的打鬧聲。
不渝搖頭,笑容裡猶帶三分無奈,之後看向保持着額頭貼地的姿勢動也未動的韋小二:“再跪下去也沒用,我們確實愛莫能助!”說着嘆了口氣,緩緩起身。
這件事擱緞月那裡,可能還有一絲轉機,於她這。那就是韋爾所託非人了。
“小的下方本應還有一個親弟弟,因爲小的天生筋脈阻塞無法修習玄氣,沒有玄氣的韋家人血對血養術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看着上頭大哥二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打小懂事的他自動請纓幫着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僅僅一年的時間,小的親眼看着他原本圓潤潤的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他卻是用自己小小的纖瘦的肩膀苦苦堅持,就在一次他劃開自己的手腕後永遠的倒在冰室裡。客官,他才十歲,那些。。那些本應是我承受的纔對是不是?還有大伯家的兩位兄長,叔叔家的一位,您不知道吧,在大伯的上頭,理應還有幾位伯伯,也曾有過許多位兄長,包括小的爺爺.”
韋小二說了一堆又一堆的稱呼,已近乎背家譜的細數了個遍,神情痛苦,字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