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渝沒再有動作,閔業只得收回站到她的身後,有些古怪的看着不渝給韋小二上藥。
不渝上藥的速度很快,如蜻蜓點水般幾乎都是一揮而就,消毒,抹藥,最後扔了塊白布給予一旁的錢氏:“將血擦掉,包紮!”
說着又扔了瓶藥至她的懷中:“服了吧,你們身上的解藥!”
錢氏同是一怔,下一刻深怕不渝反悔似的,趕忙自己吞下一粒,半晌方將藥遞給韋易,之後就見韋易倒出瓷瓶內的藥丸一顆顆的分派至衆人。
簡簡單單的一幕,讓不渝嘴角的笑意深了深。
劍拔弩張就差生死相搏的一幕在不渝再次返回時落下了帷幕。
“姑娘.你?”韋德被不渝截然不同的轉變弄得有些應接不暇:“你。。真的不追究了?”
韋德帶着幾絲懷疑,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不渝。
淺淺一笑,不渝的視線瞥過在場一時摸不清狀況的韋家人,轉身向外走去。
如此境遇卻又保持着至真至信的一家人,她。。似乎沒有雪上加霜的必要吧!
於是乎,不渝百八年才發一次的善心就這樣用在了韋小二一家的身上。
看的閔業嘖嘖稱奇,被不渝輕飄飄的眼神一掃,頓又極力謙和的一笑。
“你難道不想知道霜下曇的下落了?”不渝我行我素的行爲讓韋德心裡一突,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找你們不如找你們那位肇事的祖先!”說着身影便拐過了轉角,於衆人眼前消失。
閔業嘿嘿一笑,一一看過面色青紅交加的衆人:“你們若是知道霜下曇的下落,依你們對那位祖先的在意度,方纔也不會苦逼到只能眼睜睜看着我們宮主去破壞她的肉身,只不過.”瞥了眼在場除了韋小二之外無完手的男子們:“血養術害人不淺,用你們的血肉之軀守着那麼一個近乎死去的人,死在這上面的韋家人不少吧!.值得麼?”
他的話讓韋家的人陷入沉默,尤其是除韋小二老孃中的另外兩名婦人,那眼淚更是直飆而下。
收回視線,閔業甩甩衣袖,翩然而去。
印在心上的傷疤,輕輕觸之便是痛徹心扉,一時間,整個地宮便陷入一片悲痛之中。
韋小二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留下一句:“爹孃,我先回客棧了!”之後便沿着他來時,也就是不渝二人離開方向飛快的追了過去。
只不過任憑他的腳程再快,追至一開始的破廟時,不渝二人早就駕着琴鸕離開。
默默的收拾好破廟內的一切,韋小二臉上劃過一抹堅定。
即使如此,回到曇城內他還是先爲留在祖屋內的一老三少買了些吃食纔回到九道客棧之內。
那時候不渝方用完午膳,正鼓搗着昨夜從無望山順手下來的雜草。
而閔業百無聊賴的趴在桌旁逗弄着同樣哈欠連連的小怪。
韋小二隻在門口處站了片刻,下一瞬已毫不猶豫的進了屋內,走至不渝桌前嘭的下跪。
“求客官救救我們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