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言親自開車,我跟小吳坐在後面詢問她新交男友的長相和家庭背景。
被愛情滋潤,面色紅潤,精神煥發的小吳。滿臉嬌羞,話也半遮半掩着。
“他長相不錯,家世很好,對我也很好。”小吳緊張的攪弄着揹包帶子,她臉上染上層薄紅,還有向耳根蔓延的趨勢,儼然就是活脫脫陷進愛河中的小女人模樣。
如此模樣勾起了我全面的好奇心,開啓復讀機模式,不停地詢問着,小吳好似看不出我的心急般,每次都向擠牙膏一樣,一點點向外面說着,弄得開始抓耳撓腮的我恨不得鑽進她的心中去目睹下她眼中的還好、還不錯男人具體形象。
“這個人你也見過。”
江墨言瞥了眼後視鏡,桃花眼中滿滿的柔情仿若黑色磁石帶着股致命吸引。
聞言,我快速趴在他作爲後面。形象全無的貼臉湊了過去。
“說說是誰?哦,我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平常小吳除了家就是公司,除了必要的同事聚會,她都宅死家中,交際圈子也就巴掌那麼一點兒大。
小吳是個理智的人,也過了會相信所謂一見鍾情的年紀。她相處的對象唯一的可能就是日久生情,這久呢,當仁不讓的就是雲鵠,小吳作爲他的助理,每天接觸最多的也就是他了。
“你確定能猜出來?”江墨言英眉一挑,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輕颳了下我的鼻子,“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你把周圍的人全都猜上一遍都不對。”
經江墨言這麼一說,我倒是更加好奇起來。回頭看了眼小吳,她的頭一低再低。
“江總說對了,這人你見過,但不熟悉。”
“那是誰?”我坐會小吳身邊,“哎呀,你就別對我藏着掖着的了,吊胃口啊。”
小吳輕咬了下脣,擡頭看了看前方,紅暈漫布的臉上異常糾結,“是······是郭大少了。”
“郭大少是誰?”我蹙眉在腦袋中爲數不多的一些人中搜索着,愣是沒有找到關於這位大少爺的丁點兒記憶,不得不看向江墨言。
“你的朋友?”我確定我的沒有中沒有這號人物。
“點頭之交。還不記得有一次你去參加的那個單身派對,主辦就是這個郭大少。”
“是他?”印象沒有多少,但還是能依稀想起,那天晚上他緩步向小吳走去的場景。浪漫不假,但那男人臉上那股子放浪不羈讓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你很喜歡他?”
小吳點了下頭,臉上紅暈再添幾分,大有西邊晚霞漫臉過的勢頭。
“他的家裡人呢,接受你了嗎?”
小吳點點頭。“他的家人對我挺好,要求也不高,希望我能讓他收收心,接手家裡的事業。不過,跟我交往後,他穩當了不少,這次溫城商業風波中,他還竭盡全力幫他家生意渡過難關。”小吳臉上浮現驕傲,濃密的陰影落下,讓她的臉多了幾分別樣光彩。
“瞧,把你自豪的。這說明咱們家小吳有着別樣的任何魅力,就連浪子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不是早就交往了?還瞞着我,真不夠義氣。”我眼含幽怨,抱怨出聲。
“那時候不是沒確定嗎?怕白讓你高興一場。”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口風太緊,一點都沒有給我透露出一點風聲來的小吳,我故意拉長尾音,打趣起她來。
車中氣氛活躍,江墨言不時的回頭看我一眼,薄脣邊的笑意感染了我,我的嘴角也不禁上揚,或許是氣氛對了,江墨言打開了舒緩音樂,不知名的鋼琴曲滑過耳邊,我禁不住輕聲跟着調子哼唱起來。
“對了,丫丫呢?”正低頭沉浸在自己小女人世界中的小吳擡頭詢問。
“在她·······”
“我們這些天在醫院,不方便照顧,暫時交給陸銘幫我們看管下。”巨上乒圾。
江墨言打斷我的話,淡淡出聲。
不知道江墨言爲何連小吳都要防着,爲了丫丫着想,我也沒有去拆穿。
“陸市、長一個大男人,兩個孩子估計看管不過來。反正我除了上班也沒有其他事情,就由我來照顧丫丫吧。”
“不必了,每個男人都不想二人世界被橫插一腳。”
江墨言拒絕的直接,小吳看向江墨言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我其實跟他很少約會的,他忙他的事業,我上我的半,一哥星期半個月見面的時候都有。 所以,照顧起丫丫還挺方便的。”
“那就更不行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增加你們這種處於病態中的熱戀情感,我覺得你們的感情太淡,哪有熱戀中的男女會堅持那麼長時間不見的。聽我的,你已經過了害羞的年紀,多主動點,爭取早點將自己嫁出去。”
我對她擠了下眼睛,掃了眼她的胸前,看出我眼中的明顯的暗示,她的頭再次埋下。
“我們都已經見過家長了,他是把我當成結婚對象來處的。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沒有戀愛剛開始時的轟轟烈烈,也就沒了愛情消失後的不確定和黯然傷神,平淡的幸福纔是我向往的。”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每個人的觀點不同,我曾經嚮往的生活就是每天一睜眼都能看到除了我以外的另一張面孔,餐桌上有一個人在對面陪着我,加班的時候有個人會給我個問候的電話······如此這般就足夠了。
只是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以後,倒是真稀奇了來之不易濃烈幸福。
車子在風華酒店門前停下,經過一場商業危機,酒店冷清不少,停車位上停着寥寥無幾豪車,小吳提前有跟郭大少打過招呼,他已經在門口等候。
一見面,他就跟江墨言握了下手,江墨言對他輕點下頭,態度不疏離也不故作親近,江墨言對遞煙給他的郭大少擺了擺手,眼神飄過我的臉上,郭大少笑了笑。
“聽小吳說,江總寵妻如命,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女人本來就是用來寵的。”
江墨言輕攬着我的肩膀,言語自然,在郭大少的引導下進了酒店的頂樓。
空擋的走道中沒有幾個人經過,我們一行人走在裡面倒是顯得有些孤寂。
郭大少帶着我們進了一間四十平的包廂,白色水晶燈即使在白天也努力綻放它比跟陽光比起來五必虛弱的光芒,江墨言輕蹙下眉,環視下包廂,將面前的兩張隔得半米多的椅子拉倒一起,才牽着我坐下。
“就我們四人,這包廂是不是有些大了。”圓桌太大,我們四人分在三個地方,小吳再次發揮了她的距離產生美的觀點,距離郭大少身邊有,一米半多的距離,不管小吳說的多麼有道理,我還是忍不住替兩人着急起來。
“小吳,你坐那麼遠,小溪看到了還擔心我們之間會出問題呢。”郭大少邊說着,挪動下凳子來到的小吳身邊,小吳不自覺得側了下身子。
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表面她心中還是沒有完全接受郭大少的,我微擰下眉。
“小吳一直挺害羞的,我們一起逛街的時候,她都會把我扔很遠,好似帶着我出去多麼丟人似得。”
這話中難免抱怨的成份居多,我對她抱歉的扯了下嘴角,準備回去再次開導下小吳。
沒有叫服務生,郭大少親自幫我們倒茶,江墨言纔不關心兩人的相處,一直低着頭,端詳着我的指甲。
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我踢了下江墨言,讓他活躍氣氛,只是他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