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江墨言就拉着我直奔桌上的筆記本,蔥白的手指在打滿密密麻麻的十八號小字上移動着。[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些是我給咱們女兒起的名字,你選選哪個好?”瀲灩的桃花眼泛着一絲緊張,目光在小字上來回掃視着。
“我覺得江疏寒、江筱墨、江安琦、江媚影。還有幾個都不錯,可女兒就有一個。”修長手指快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俊臉犯起了難,一雙英眉緊蹙着,看來這事還真把殺伐果斷的江墨言給難着了。
“江小墨。”我別有深意的細細咀嚼下,“江墨言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你江墨言的女兒啊。”
“還是我老婆最瞭解我。”他將我拉在他腿上坐下,下巴擱在我的肩窩處,“給個意見嘛。”
“我覺得都挺好的,隨便一個都不錯。”我有選擇性困難,我個人對名字不挑剔,不然也不會一個簡單的通俗的名字給丫丫叫了近五年。
江墨言或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扳過我的臉,從筆記本下面拿出 一張的紙上,三個蒼穹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江惜墨。
“怎麼樣?”
“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嘛。”我一挑眉。拿過紙,惜取自溪的諧音,惜墨,確實是個好名字!
“你如果不喜歡,我們就換個,換什麼呢,江小花吧,順口又好記。”
江墨言一本正經的說着。
“挺好的,反正我都沒意見。”
我對他扯了扯嘴角,漾起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只是這笑只持續了一秒就被一個大大的哈欠給掩蓋住。
可能是這些天沒有休息好,我總是精神懨懨的,動不動就想眯上眼睛睡上一會。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房間,秋霜那裡我讓護工看着。”江墨言起身將我抱在牀上,“你好像又胖了。”
“我也覺得,最近這衣服都有些緊了。”一聽江墨言這般說。我瞬間來了精神,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每天都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我不想發胖都難,我得減肥!”看了看窗外還未完全黑下的天,我忍住又席捲而來的睏意,快速坐起身欲掀被下牀。
“我又不嫌棄你,你有那個必要折騰自己嗎?”江墨言將我按了回去,自己也拖鞋上牀,“你就給我乖乖的躺在牀上,閉眼睡覺。[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是怕自己嫌棄自己。”
臉算不上絕色,唯一自豪的就是我的身材,如果這要是走形了,我可就完全悲劇了。
我推了推他。一股甜蜜溢滿心頭,我很慶幸,見過各種漂亮美女的江墨言不是膚淺愛上我的容貌。不然,我每天都會生活在一種懼怕容顏老去的恐慌中。
“瞎掰的理由。”江墨言眉目含笑,臉上的寵溺幾乎都能溢出水來。
跟江墨言堅持那就純粹就是白費功夫。再加上睏意再次襲來,我打了個哈欠,問着他身上淡淡清香,我滿足的閉上眼睛。
日子平靜的過了三天,顧炎那邊一直未傳來消息,秋霜的身體恢復的好不錯,得到極好照料的孩子也跟吹氣長的一般,才一個星期的功夫,一張肉呼呼的小臉上又胖了幾分,就連很大的一雙眼睛也深陷在眼窩中,開心咯咯笑的時候。有種韓國單眼皮正太的萌萌噠的喜感。
“真醜。”這是江墨言今天第n次,吐槽這個已經很喜歡睜開眼睛好奇看着這個陌生世界的孩子。
正在幫孩子餵奶的我伸腳踢了踢他,說一個五官還沒張開的孩子醜,還真的不合適。
“醜也沒有長給你看。”秋霜凶神惡煞出聲,仔細端詳下自家的兒子,“雖然這五官沒你家丫丫端正,但這皮膚挺白,眼睛剛出生的時候也很大,鼻樑挺好,脣形也不錯,總體來說,將來也是個禍害女孩子的主。”秋霜越說越滿意,開始伸手逗弄着自家笑的開心的孩子。
經過那天的討論孩子的名字暫時確定下來,叫耿寒秋,一個挺溫雅的名字。
江墨言不謝輕哼聲,在窗邊坐下,開始他看似悠閒其實忙碌的工作。
“你們都去上班吧,這裡留下我跟護工就可以了。”
“不行,我哥把你交給我,我就得時刻守在你的身邊,不然,我不安心。”慕北川的血液中帶着暴戾變態因子,爲了對付我跟江墨言,一向會走偏門捷徑的他說不定會對秋霜和孩子下手。
江墨言也是因爲這個纔沒有阻止我一直呆在醫院中,這裡有他親自坐鎮,還能騰出些人手尋找慕北川的下落。
秋霜張了張嘴,咽回到嘴邊的話來,江墨言將我的那份工作也給承包了,作爲閒人一枚的我無聊時只能瀏覽着網頁,看一些網絡熱門和財經方面的報道,中飯的時間一到,就有專門負責送飯的人敲響房門。 [小說]
當我吃第二碗米飯的時候,只能吃些軟東西的秋霜,從最初的饞樣逐漸變成目瞪口呆。
“你這飯量漲的不是一般的大。”她邊說着目光落在我已經能看到贅肉的小腹上,“你不會是有了吧。”
剛剛嚥下一口米飯的我就那樣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面現痛苦的我就那樣呆呆的看向秋霜,直到手中的筷子滑落,我才反應過來,猛烈的咳嗽起來。
江墨言匆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幫我順着氣,在灌下一杯水後,咳嗽才壓下去,只是砰砰亂跳的心仍舊是無法平復下來。
“應該不會,可能是最近心情好,食慾增加了吧。”我大姨媽自從被安晴兒用一大堆的補品補完以後,就不正常起來,無論怎麼調理,只能好上一段時間,然後又紊亂成老樣子,反反覆覆幾次,弄得我都開始自己厭煩起來,不再去刻意管它。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近五年,身爲產科醫生的我心裡當然清楚,這樣的懷孕機率根本就跟火星撞地球般渺茫。
我不想給江墨言一丁點兒希望後又硬生生的掐滅,我端起碗慢慢的吃着,多了幾分傷感,口中的食物也變了味,食不知味,只是機械的咀嚼吞嚥。
“或許說不定呢,不管是不是,去查查唄。萬一有了,好事兒呢。沒有就當做一次體檢了。”
秋霜湊過來對我擠眉弄眼。
我瞥了眼側顏平靜半斂眼皮的江墨言,桌子支在窗邊,金色的陽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淡淡的光暈在他身上暈開,年近四十,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就發現他看似年輕的臉上,眼角還會有幾道細小的皺紋存在。
這一刻,一股心酸漫過心頭,或許在他心中有我跟丫丫已經挺圓滿的,可夜深人靜時,他還是會生出要個孩子的想法吧。
“不要胡亂捉摸那些我的心思。”洞悉我目光的意思,江墨言放下碗筷,帶着我進了相鄰病房,一進門他就將我抵在門上,目光灼灼。
“或許之前我的言語或動作給你錯誤性的暗示,我在這裡可以跟你解釋,你的身體我清楚,生一個孩子風險多大,我更明白。與其每天生活在那種每天都可能面對失去你的痛苦,我還是願開開心心的陪在你們的身邊。我不是老迂腐,覺得女兒比男孩差,我覺得我江墨言這輩子能有一個女兒,你給我生的女兒,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其他的我已不再奢求,你更不必再無端給自己施壓。”巨上找亡。
我輕咬下下脣,視線越過他看向外面蔚藍的天空,沉默不言。
“宋小溪,你給我聽好了。我江墨言這輩子,只要你跟丫丫,不會再要其他的孩子,就算是你懷了,我也不再要,我沒那個精力再去折騰了。這樣直白的意思,你懂了嗎?”江墨言聲音中蘊含一股壓抑的怒氣。
“我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僅此而已,你幹嘛說的這般決絕。”
聞言,我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一向喜歡孩子的他,可是爲了我的身體而不願意再要。憂的是我心中存着一個如果真的有了,就算是要了我的半條命,我也會生下這個孩子。
當然我也知道,江墨言倘若知道我的想法,估計會暴怒到給我每天洗二十四個小時的腦。
“心意我領了,我決心已下,便不再更改。”江墨言摩挲下我的臉,輕抿下薄脣,牽着我向外面走去。
我由着他牽着進了b超室,在他溫柔平靜的目光下,我緩緩躺在半米之寬的檢查臺上,心臟砰砰亂跳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盪着,我緊張的抓着江墨言的胳膊。
“沒商量的餘地嗎?”
他搖了搖頭,態度極其堅決。
我心中升起股悶氣,他這樣的決定是徹底絕了我再次做母親的權利,我垂下眼瞼負氣甩開他的胳膊。
閉上眼睛,任由冰冷的儀器在我的小腹上滑動着,度秒如年。
拿到檢查單子的時候,見到沒有懷孕的時候,我竟然莫名鬆了口氣,將單子塞給江墨言,我則快步向住院部走去。
樓下,我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花香,手覆上小腹,心中升起一股害怕,我知道江墨言是對我好纔會殘忍的做下這個決定,可我又怕自己如果真的懷孕,會因爲我堅持要孩子而跟江墨言引發一場內戰。
“怎麼樣?”一進病房,秋霜就一臉期盼的問道。
我心情沉重的對她搖搖頭。
“沒事,你們路還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我這裡有咱媽給我的幾個懷孕的方子,等回家的時候,我給你找找。”
“不用了,順其自然吧。”前思後想那麼多,我的決定就是,有了就要,沒有也不再強求。
不過,一提到我媽,就讓我想起昨天我爸來看秋霜的場面,我還清楚地記得,他當時看我跟江墨言的眼神,令人心驚的怨言,讓我瞬間有種四肢冰冷的感覺。
夜晚,夜色濃稠,璀璨的星河散發着點點耀眼光亮,月光與霓虹燈光相互交錯,照亮整個溫城,正在跟江墨言享受如此寧靜夜晚的時候,低沉的音樂聲穿插進溫馨的畫面中來。
“哥,一個跟慕北川身影有些相似的人出現在警局附近。”
“能不能確定。”聞言,站在窗邊的江墨言垂下頭,手指在窗邊輕輕的勾勒着。
“身高體型頭髮長短酷似,顯然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帶着鴨舌帽壓低,帶着口罩,看不清具體長相。”
“直接讓警察出面抓捕吧。”掛斷電話,江墨言負手而立,鷹隼看向天上的額繁星,“你覺得這人是真?是假?”
“這不好說,等電話吧。”慕北川做事一向出乎意料,沉寂三天,他或許已經飽受失去孔書彤的折磨,或許已經不可能僵持下去了吧。
“我覺得是假的。”江墨言嘴角輕勾下,“他這不過是想給我添些堵罷了。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我們。”
一句話如一粒小石子投進我的心湖,掀起一陣浪花,我雙手輕輕攥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北川是個男人,你就放馬過來吧。
“如果我猜對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吧。”
“什麼事?”
“暫時還沒想好。”
“好,不過必須是不違背原則的。”我一挑眉,這貨還跟我耍起了心思來了。
半個小時後,顧炎罵罵咧咧的打來電話。
“真他媽的邪門了今天,警察剛剛追出去,一連竄出來那麼多統一穿着打扮的人來,一時警察都愣了,根本就不確定哪個是最初的那個人了。警察也真夠魄力,全部抓回來訊問了,得到一個結果,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穿成這樣在文化路這邊走動,我看着慕北川還真夠閒得慌的。”
“繼續守着吧,他既然已經打響了前炮,估計下一步動作也快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還在睡夢中小吳打來電話,說她在芳華門前,詢問我樓號和病房號。
她說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秋霜生了,作爲她曾經的同事,我的好友她理當來看看。
離開時,她和我小聲的嘀咕幾句,我點點頭,跟秋霜打聲招呼,扯着江墨言跟着小吳一起離開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