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蘇俊寧,蘇俊寧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來之前。他叮囑我。只要他捏我的手心,就是給我暗號。遇到危險,他有辦法應付,叫我不做聲。
我按捺着悸動,蘇俊寧笑着諷刺,大膽的猜測反擊之後。小雪得意的面龐沉了下來。
很明顯的,蘇俊寧說的情況都是真的。賭王的勢力已經瓦解,他除了報仇。更大的原因是想利用我們的孩子控制蘇俊寧,把蘇氏奪過來。
“蘇俊寧,不要總是覺得你最聰明,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想要見你的孩子岳母當然可以。但是前提是有條件的!”
小雪不在爲難我們,也不繞圈子,但是見面的前提是有要求。
我和蘇俊寧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面前有豺狼虎豹還是危險重重,我們都會硬着頭皮勇往直前。
“知道賭王爲什麼選擇讓你們來古堡嗎?”小雪意味深長的笑問。
蘇俊寧迎視着她。“因爲這裡是折磨犯人的刑場和地獄。”
“你只猜對了一半,古堡裡有很多神秘精彩的遊戲,讓你和蘇薇一起去嘗試經歷一下其中的美妙樂趣!”
她陰森恐怖的笑容爬滿了不自然的臉龐上。她眼中的激動和躍躍欲試縈繞其中。
我打了一個寒顫。腦子裡出現了二戰時期,敵人折磨對手的狠辣手段。
陰暗潮溼,不見天日的地牢,各種刑具折磨着犯人。
鮮血灑滿地上的場景在腦子裡揮散不去。
“我蘇俊寧天不怕地不怕,你少糊弄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蘇俊寧根本不怕小雪的威脅。
小雪笑容凝固,在我和蘇俊寧臉上輕蔑的掃了一眼。
她轉過身,“蘇俊寧,蘇薇,既然你們不怕,那就跟我來吧!”
蘇俊寧朝我點點頭,握緊了我的手,我們互相打氣,跟着小雪往樓梯旁走,我以爲是上樓,單腳剛邁上了一步,小雪冷冷道:“是在地下室,不是去樓上!”
倏的一聲,腳下樓梯的木地板出現了一條暗道。
足夠兩個人一同下去的隔板打開,小雪打開了手電筒。
“跟着我走,完成了這趟旅程,蘇薇,你如果還有命的話,你馬上可以見到你的孩子!”
小雪背對着我們,彎下腰,往下面走,不知道是我聽錯了,還是心情太緊張,小雪每次提到孩子兩個人都帶着仇恨,咬牙切齒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先下去完成任務,賭王給我們準備的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東西,但這是我能見到孩子和母親的唯一辦法。
蘇俊寧生怕我跟丟了,或者怕我摔倒,緊緊的圈着我的腰,地下室太暗了,比起一樓,地下室的空氣更冷,整個人走下去,彷彿凍僵了,渾身的血液都冰封。
滲人的寒意冷的我牙齒打顫,全身發抖!
連身旁一向不怕冷的蘇俊寧都感覺到了森冷。
我斷定下面是拷打或者堆放死人的墳墓,陰冷的地下室一定藏着許多的陰魂,正因爲他們死的時候太過慘烈或者死不瞑目,魂魄出不去,常年徘徊積累在本就陰冷的地下室,加上古堡地處無人的山林間,吸收了大量的陰
氣,所以人一走進去,聯想到可怕的場景,自己都會嚇死自己。
終於走到了地下室,咔嚓一聲,上面的通道關閉。
身臨其境,感覺更加的深沉,啪的一聲,黑暗的地下室出現了燈光。
地下室的地磚看起來有了幾十年的痕跡,不像是現在的地磚。
這個地下室保留着二戰時期的原貌,甚至連刑具都保留着,我彷彿看見了一張張血腥折磨的臉。
“蘇俊寧,給你第一個考驗選擇,你是要救你妻子還是見你的孩子,兩個人之中你只能選一個?”
小雪轉過來,陰森森的笑,眼裡閃現着毒芒和看好戲的風采。
“你什麼意思?”蘇俊寧的黑眸睜大。
“道理很簡單,你不是要見你的女兒?見女兒總要付出代價,賭王可不是慈善家!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讓你老婆在猛虎籠子裡和老虎呆一晚上,如果第二天,你老婆沒有被老虎咬死,我們就放你們和你們的親人團聚。
如果你老婆不幸被老虎咬死了,我也讓你去見你的女兒。這個交易很划算,誰都不吃虧,你最後都會見到你的孩子。不過,我首先要提醒一下你們,這頭老虎可是餓了幾天,最喜歡吃人肉,你正好進去喂老虎,夠飢餓的老虎飽餐一頓。”
小雪的眼神恨不得我被老虎一口吞掉。
就算小雪是賭王的人,她也不至於爲了一個老頭子的仇嫉恨我?
這個小雪到底是誰?
下一秒,我聽到了老虎的吼聲。
沒錯,這頭老虎就關在地下室中,它的吼聲在狹小的空間特別的清晰,猶如就在我的耳邊嘶吼,彷彿要從黑暗之中跳出來,撕咬我!
還沒見到老虎,我就開始嚇軟了!
蘇俊寧抱緊了我的腰部,我臉色慘白,在心裡告誡自己鎮定鎮定,還沒開始,不能退縮!
我萬萬沒想到,黃祁山那個老東西會想出這麼陰險的招式對付我?
他這是要蘇俊寧親眼看着我被老虎咬死,殘忍的報復他。
而且在老婆和女兒之間只能選擇其一,如果他選擇我,失去的就是我們的孩子。
不管蘇俊寧選擇誰,總有一個要死!
即使蘇俊寧付出了代價,我們一家三口卻永遠無法完整在一起,賭王就是要蘇俊寧受到痛苦的折磨,讓我們不得善終。
“蘇俊寧,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耽誤的是你自己的時間,你不選擇的話,我們只好犧牲你的岳母和女兒,可憐孩子才6歲,不夠老虎打牙祭的,你的老婆一條命換兩條命,你們賺了!而且說不定你老婆意志力頑強,能夠撐到最後,當然,不死也會變成殘疾和醜八怪!讓蘇大少天天對着一副醜陋的面容,真是可憐了蘇大少。反正蘇薇沒有變漂亮之前,醜的跟毀容沒有區別,蘇大少就當蘇薇變成了最先你們認識的模樣!”小雪刺激我們,幸災樂禍。
“你怎麼知道蘇薇以前不漂亮,你是誰?”蘇俊寧抓住了小雪不小心說漏嘴的漏洞,逼視着小雪。
小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下一刻,恢復了淡定。
“我是誰?我是小雪啊!”
“你別跟我玩這一套,耍花樣!你的真實面貌是誰?”蘇俊寧墨眸閃現的厲芒快要將小雪的畫皮撕開,直勾勾的逼問,讓她無所遁形。
這個小雪果然是認識我們的人,而且連我在學校裡的事情都知道。
“你們不需要知道!因爲你沒資格,蘇俊寧。”小雪眼睛猩紅,仇視着我們。
“你是林暮雪!對,你就是她,你根本沒死!”蘇俊寧肯定面前的小雪就是林暮雪。
只有林暮雪纔會這麼細緻的瞭解我們的過往。
原來她真的沒死?她是如何逃脫的?
我是懷疑過她,但是最後都被我否決了。
小雪迴避着我們的探究目光,“林暮雪是誰?我不認識,你們說什麼死不死的,我不明白。蘇薇是明星,只要多多瞭解一點,就知道她以前很醜,媒體大衆不是一直都在質疑她整容嗎?知道這些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很奇怪嗎?”
小雪狡猾無比,嘴巴相當厲害,狡辯的能力一流,堅決否認她是林暮雪。
越是否認,反而越讓我們肯定她就是林暮雪。
“林暮雪,別以爲你整容了,我就不認識你了,即使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你!”
下一秒,蘇俊寧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抓住林暮雪的手腕,將她胸口的衣服撕開,她的胸口處有一個紅色的玫瑰印記,很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像是刺青,到像是天生的胎記。
由於我太厭惡林暮雪了,所以對於她身上的印記我記得不清楚。
蘇俊寧盯着印記,一口咬定,“你還敢說你不是林暮雪?你的胎記只有你纔有。”
林暮雪驚慌的用衣服遮住胸口,羞憤,“蘇俊寧,你要不要臉,我是賭王的女人,你居然敢在賭王的地盤上公然的非禮我!你膽子好大,活的不耐煩了,是想喂老虎嗎?”
“林暮雪,我用得着對一個殘花敗柳,人盡可夫的婊,子非禮?你也太擡舉自己了!我不是爲了證明你是林暮雪,我碰都不想碰你,因爲你好髒!”
蘇俊寧不屑的將林暮雪抨擊的體無完膚,一點面子都不留。
林暮雪連雞都當了,陪了無數的男人,連賭王那個老頭子都睡,噁心至極,還在蘇俊寧面前裝純潔,蘇俊寧反擊,辱罵她,是她自取其辱!
林暮雪的臉氣紅了,她到不是羞愧,早在她做雞之時,就沒了羞恥,她是不甘心被蘇俊寧和我羞辱!
“蘇俊寧,我變成這樣,都是你的責任。”
林暮雪在證據面前不甘心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到現在還在怪蘇俊寧和我,果然賤人永遠是賤人,除非死了,只要活在世界上一天,都不會有所覺悟。
“林暮雪,是你咎由自取!於我何干?我跟蘇薇遭遇那麼多的磨難,包括今天,都是拜你所賜,我今生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你想知道嗎?”
林暮雪捏緊了拳頭。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