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劫持夢瑤和我母親之後,消失許久的黃霸天和黃祁山再次大張旗鼓的捲土重來。
只不過。出面的全部由黃霸天負責。賭王陰暗的在幕後指揮。
蘇俊寧揚言要見賭王,賭王露出廬山真面目。想要見孩子可以,必須蘇俊寧和我親自去一棟他指定的別墅見面。
即便前面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往前闖。
賭王指定我們兩人前去,不能帶任何人,更不能報警。否則等着收屍。
賭王心狠毒辣,說到做到。孩子和母親的安危我們寧肯犧牲自己,也不能讓她們再次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蘇俊寧親自開車。遠離了北京城,在和別處城市交界的一座偏遠的山村停下車。
賭王選擇的地點方圓十里荒無人煙,即使我和蘇俊寧被殺死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荒涼陰森。我一下車,不遠處的叢林中露出了尖尖的,若隱若現的瓦片。
“走吧!”蘇俊寧推着我。異常的冷靜。
我很清楚,今天我們來是有多麼的危險。是冒着生命危險,甚至白白的賠上我們兩人的性命,更有可能救不出母親和孩子。將我們一舉消滅。
爲了母親和孩子。我們只能賭一賭!
如果我們不來,夢瑤和母親肯定活不了。
穿過了陰沉窄小的林蔭道,一走到賭王的地盤,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過來。
蘇俊寧用手攏了攏我的肩膀,劍眉緊皺,“別怕,有我在,大膽的往前走,沒有達到賭王的要求之前,他暫時不會殺害我們。”
我點點頭,身體的脊背正了正。
“俊寧,我一點都不怕。”只要能見到我,日思夜想的孩子和母親,付出任何的代價都值得。
“那就好!”
撥開了雲霧,賭王的山村別墅露出它的所有外觀。
眼前出現一棟灰色的,頗有些年頭的歐洲的山村古堡建築。
外牆磚長滿了青苔蘚,窗子是頗有些年頭的老式窗戶,山裡的大風一吹,窗戶吹的嘎吱嘎吱的響,在詭異靜謐的環境裡特別的恐怖。
加上天色陰沉,烏雲籠罩在頭頂,遮蓋住了光線。
彷彿置身在歐洲鬼片中的吸血鬼城堡。
我還從來不知道山裡有一棟老古董的歐式古堡。
後來,蘇俊寧解釋說,這棟古堡是二戰之時,外國人在山裡建的根據地,裡面曾經關押折磨死了許多的犯人,總之這棟古堡鮮血淋淋,到處是死人的屍骨和血跡!
解放之後,外國人從中國逃回了自己的國家,這棟秘密拷打犯人的城堡便廢棄了。
賭王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陰暗之人,發現了這棟城堡,重新裝修了,佔爲己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裡隱秘又沒有人,賭王的生意多半見不得光,幹壞事,或者綁架關押人,連警察都不一定發現的了。
因爲我想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根本打不出去電話,手機也無法接受外面來的信息。
賭王陰險至極,我知道爲什麼他把我們騙到這裡,是看中了地理環境,我們無法找人來救命。
他等於是堵住了我們所有的後路。
當我們走近陰暗的古堡的大門,大門是一道鐵門,鐵門上鏽跡斑斑。
下一秒,撕拉一聲尖銳的響聲,門打開了!
鐵門自動移向了兩邊,黑洞洞的通道露了出來。
從裡面傳出猶如地獄的聲音,“你們可以進來了,歡迎來到黃家古堡!”
聲音冷嗖嗖的,像夜鶯的淒厲叫聲,我渾身的汗毛直豎。
蘇俊寧單手抓緊了我,我們走進了那扇黑黢黢的門。
迎接的是暗器還是未知的死亡,我不知道。
當走進了門後,背後一陣陰風吹過,門倏的一下子關上了,將我們徹底與外面阻隔。
我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下,蘇俊寧抱緊了我,黑暗中,傳遞着力量,安撫我的緊張不安。
人對黑暗特別的會產生恐懼,未知的恐怖,黑暗中到底隱藏着多少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們預備怎麼對付我們?
暗箭傷人?我們處於完全的弱勢,生命基本掌控在賭王的手上。
我們連還擊的本事都沒有。
我們矗立在黑暗之中,那個叫我們進來的人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他們預備把我們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蘇俊寧不耐煩了,厲聲一吼,“黃祁山,既然我們都按照你的要求來了,你總該出來見我們?莫非你無臉見人?”
我感覺的到,蘇俊寧的眼睛在暗夜中四處觀察,找尋賭王的監視點。
蘇俊寧的厲吼聲迴盪在空曠的客廳上空。
過了大約幾秒,我以爲黃祁山是在考驗我們的耐心,或者純粹是折磨我們的心裡,滿足他的變態私慾。
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刺眼的光亮。
我有些不適應強光,我用手遮住了眼睛。
等我稍微的適應,聽見了從樓下走下來的蹬蹬蹬的高跟鞋。
映入眼簾的是灰色的地磚,牆面上掛滿了各種恐怖的油畫,油畫上充滿了血腥的畫面,全部都是拷打犯人,有的甚至是折磨女人的畫面,雖然是油畫,但是畫的太逼真了,歷歷在目,好像真的一樣。
掛這些血腥的畫面在上面,果然只有賭王那個老變態喜歡。
他如果是故意用這些畫刺激我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確實是噁心的我胃裡不舒服。
“蘇先生,蘇太太,膽子不錯啊,居然敢來赴約!”
我的視線被樓上下來的女人吸引。
我和蘇俊寧看向了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妖嬈女人。
她的話語裡盡顯鄙視和譏諷,還有一絲的威脅。
當她披散着長髮,站在我們的面前,我看見了她的容貌,爲之一怔。
她就是那天出現在我和瑞莎的面前,在賭王身旁打情罵俏的性感女人。
那天隔得太遠,今天近距離的一看,她美則美矣,但是美的毫無生機,就像模子裡的雕塑一般。
她的鼻子太高了,中國人的鼻樑不如歐美人高,所以我斷定她整容是正確的。
她的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隱藏着她真實的情緒。
瑞莎說過,一個人的外貌可以改變,眼神是無法改變。
她的面容十分的陌生,整容前的樣子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從她身上的氣息和眼神裡我找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與她肯定是認識的!
女人的眼睛在蘇俊寧的臉上停留了很久,沉着臉,很是複雜,好像是怨恨不甘,也彷彿是失落和難受!
蘇俊寧冷掃了她一眼,首先開口。
“黃祁山呢,他在哪裡?”
女人陷入過去思慮的走神目光從蘇俊寧臉上移開,恢復了冷靜和漠然。
“蘇俊寧,賭王的名字啓是你這種無名小輩叫的?”女人告誡蘇俊寧!
“廢話少說,我的女兒和岳母呢?”蘇俊寧不和那個女人繞彎子,直接開口詢問我母親和夢瑤的下落,我們要求見孩子和母親。
女人冷笑,毒蠍的眸光在我的臉上嫉妒憤怒的切割着,皮膚生疼生疼的。
“蘇俊寧,別急嘛,最後肯定是要讓你見到你的岳母和孩子,賭王日理萬機,是沒時間見你的,他派我接待你們。我的小名叫做雪兒,你們可以叫我小雪!”
雪兒,這個名字確實是好聽,叫雪兒的一定是個大美女。
可惜的是,雖然面前的女人是一個美女,但我天生討厭叫雪的女人,因爲我遇到過生平最可恨的林暮雪,林暮雪的小名就叫雪兒,她的姦夫秦凱經常喊她雪兒。
我心一顫,本能的反應,小雪這個渾身散發神秘和陰冷氣質的女人會和林暮雪有關聯嗎?
林暮雪的姘頭秦凱兩年前因爲吸,毒被打死,而林暮雪在五年前一場監獄失火爆炸中死亡,兩個賤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叫小雪的女人多的是,不能因爲一個名字而懷疑面前的女人是林暮雪!
這個女人和林暮雪長得一點不像,即使整容了,氣質上也沒有一丁點的相似。看來,是我庸人自擾了。
“好,黃祁山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應付我們,可見你在黃祁山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我們按照要求來了,不要跟我兜圈子,你們預備把我們倆怎麼辦?或者說明白點,我們願意用我們自己換取我的岳母和夢瑤
的安全。賭王要報仇直接找我好了,用齷齪的手段劫持老人和小孩,他就不怕傳出去,人人都笑話他賭王是一個卑鄙小人,只會暗箭傷人!”
蘇俊寧用激將法激怒黃祁山。
“蘇俊寧,你別忘了,你們現在一家四口都在我們的手上,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小雪陰測測的反問一句。
氣氛因爲這句話,徹底的凝固了。
我們無從反駁,這確實是我們受制於人的最大問題。
無論來或者不來,我媽和夢瑤在她們手上,我們無從選擇。
“如果你們不讓我見我的孩子,別怪我殺了黃祁山全家。黃霸天仗着他父親,耀武揚威,得罪了不少的人,雖說賭王迴歸了,但是那段時間,黃家很多生意都出了問題,氣數已盡,此刻的氣勢無非是做給外頭人看,黃祁
山想要空手套白狼,但別人可不是傻瓜,上當第一次,又接着上當第二次。”
蘇俊寧不疾不徐,不慌不忙!聽他的口氣,賭王大難不死,但是有可能受了傷,或者遇到了其它的仇家追殺,賭王才佯裝炸死逃過了一劫。
那段時間,黃家的人安分守己,銷聲匿跡是爲了躲避仇人!
其實,賭王的身家已經丟失了不少,現在只是爲了拉攏新合作伙伴,苟延殘喘。
而黃祁山選擇這棟廢棄的古堡,除了隱蔽,更多的原因是賭王抽不出更多的人和金錢對付我們?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