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火光和急切讓我害怕,我目光堅定。“易霆。你一定不會輸,輸的人是紀喜凡。”
陳易霆抓緊了我的手。步步靠近我,單手撐在牆面的兩側上,直勾勾的,他看我的目光基本上是溫柔的,今天卻格外的霸道和目光逼人。
我轉頭往外瞧了瞧。生怕門外的人瞧見我和陳易霆保持的曖昧姿勢。
我慌慌張張,眸光躲閃。他的距離離我如此之近,我清楚的看見了他長翹的睫毛。30幾歲的人,臉上的皮膚比20歲的女人都要好,光滑細膩,居然看不見毛孔!尤其是他一雙黑曜石的寶玉的眸子。深深的散發着吸鐵磁的強大吸附力,牢牢的鎖住我的臉,不容許我逃避。他擺正我歪着的腦袋,呼出的氣息噴塗在我的臉上。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面對一個超級有吸引力的大帥哥,我的臉皮薄。抵抗不住。
“蘇薇。你還沒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嗎?”
他皺了皺眉頭,在意的翹起嘴角,用煽情的口吻,逼我一定要回答。
本想繞彎彎把這個問題繞過去,沒想到,此刻的陳易霆執念深,勢必要從我嘴裡掏出實話。
他的那股不罷休和決心讓我倍感壓力。
我語無倫次,他的氣場震懾到我了,看着他的眼睛,根本不敢撒謊,聲音輕顫,“陳……陳……”
他用指尖壓住我的脣,“叫我易霆!”
他的指尖上有繭子,在我薄弱的脣上摩挲,激起我皮膚的陣陣顫慄。
“我……”我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安撫亂跳的心,保持平靜的說:“當然會,易霆,我會和你同進退。”
在陳易霆最需要我的鼓勵之時,我不會那麼沒義氣的撇下他,無論前方的路有多坎坷,我風雨同路。
他的臉色緩了緩,嘴角微微的揚起,深不可測的追問道:“只是和我共進退?你知道,我問的不止是華霆的問題?”
含蓄的陳易霆是要捅破薄薄的窗戶紙,我緊張的汗水狂冒,身體僵硬的貼着牆面。
“易霆,你能讓我過去坐着說嗎?”這種姿勢和距離實在是過於的曖昧。
他的臉逼近我,離我臉的距離更近了,我呼出的氣息恨不得吸回去,面色難堪,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的濫情女人。
我完全可以暫時欺騙一下陳易霆,幫他度過難關,因爲實話拒絕他,我怕他情緒更加的低落,從而影響他全力對付紀喜凡。
我糾結着該怎麼樣回答,既不傷他的心,又能化解尷尬。
陳易霆似乎等的不耐煩了,他扣我的肩膀扣得更緊了,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在他的脣離我愈來愈近,他的脣快要碰到我之時,我無路可退,躲閃不及,瞪大了眼睛,猛地有人推開了門,“陳總,費……”
秘書的話說了一半,後半段話尷尬的卡在了喉嚨中,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陳易霆要吻我,她的臉瞬間紅了,不自然的抿緊嘴巴,身後的費逸寒詫異的站在門外,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們。
員工不嫌熱鬧不夠大,紛紛好奇的探頭往裡瞧。
這下沒事變成有事,估計不到一個小時,我和陳易霆的新聞傳遍了整個公司。
陳易霆淡定自若的鬆開我,不悅的整了整衣服,彷彿他們打擾了他天大的好事,心情非常不爽。
他輕掃了秘書一眼,“你先出去!”
秘書趕緊灰溜溜的低着頭離開了紛亂的場合。
費逸寒曖昧的挑挑眉頭,玩味的笑道:“打擾了陳兄和美女的旖旎,罪過罪過,難怪陳兄不舒服,我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是否該回避一下,換個時間再來?”
費逸寒的調侃說的我無地自容,臉燒紅到了耳根,好像我真的和陳易霆有姦情。
陳易霆一記冷光劈過去,橫着他,嗤鼻冷哼,“你小子少說無聊的話。”
費逸寒痞氣的聳聳肩膀,“易霆,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向來不近女色的你,難得對女人有興趣,這麼精彩的一幕我當然不能錯過。最重要,我要恭喜你,取向終於正常了,我多擔心你不愛女人,是因爲對我念念不忘!我擔心呀,我只愛女人,怕辜負易霆你的一番深情,你要一輩子不找女人,我的內心愧疚一輩子,這下好了,我終於不用擔心你啦!”
費逸寒侃侃而談,幽默搞笑的語言忍俊不禁。
陳易霆明明是直男,卻被他說成了暗戀他,得不到他的同,性,戀!費逸寒這是有多自戀!認爲男人女人都愛他。
陳易霆面色陰沉,警告,“費逸寒,你夠了啊!”
費逸寒接受到陳易霆的冷麪告誡,求饒的笑笑,“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最近的神經繃的太緊,需要輕鬆一下。”
費逸寒轉向我,眨了眨眼,“這位美女,叫什麼名字!感謝你拯救我們苦行僧的陳總,男人沒有愛情的滋潤,實在是太慘了,他天天埋頭工作就算了,最慘的是壓榨我一起工作,害我和美女相約的時間都沒了,我的那些小美女天天抱怨我,我快被陳易霆逼成神經病了!”
費逸寒看我的眼神像是救世主,他終於解脫了!
費逸寒不是喜歡孫佳琪嗎?
孫佳琪不喜歡他,索性他就找其她的美女,沒人規定,有錢多金的霸道總裁只能傻傻的等待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像他們的身邊,即使自己不出擊,每天都有很多女生投懷送抱。
陳易霆走到前面,擋住了費逸寒,“費逸寒,你到處泡妞我不管,但你若敢打她的主意,別怪我翻臉。”
陳易霆不客氣的警告。
費逸寒連忙退避三舍,嬉皮笑臉,“你不用這麼兇,瞧你緊張的樣子,我哪敢跟你搶!”
他們男人之間調侃,我夾在中間異常的尷尬。
我無法在這個節骨眼上否認我和陳易霆的關係。
“兩位老總,我先出去了!”
費逸寒撇撇嘴巴,“易霆,你真不會哄女孩!都被你嚇跑了!”
陳易霆氣的眼珠瞪着費逸寒,“費逸寒,你閉嘴,你就是猴子派來整我的!”
“陳總!”我小聲的提醒。
陳易霆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溫柔一片,輕言細語,“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找你。”
陳易霆找我可以,千萬別逼問那個問題。
我告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剛走出來,外面圍繞着一堆的員工,她們指指點點,看見我之後,如鳥獸狀回到自己座位上辦公。
秘書曖昧的眨眨眼睛,目光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悄悄跑過來,扭了扭腰肢,“蘇薇,恭喜你啦,未來的老闆娘!”
我滿臉黑線,迎視着秘書打量的視線,“我跟陳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種話別亂說。”
秘書拍了我一下,“我可沒亂說,不止我,公司的人都看見了陳總壁咚你,甚至快吻上你,別解釋說,你們什麼關係沒有,誰信呢,陳總看你的眼色跟其她人完全不一樣,把你當做心肝寶貝的疼愛。”
心肝寶貝這個詞我寒毛直豎!
我義正言辭,“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和陳總清清白白,陳總最討厭公司肆意傳播流言蜚語,請謹言慎行。”我善意提醒她。
秘書的期待轉換爲失望,扁扁嘴巴,“知道了!”
陳易霆說爲了方便隨時來公司開會,陳易霆私下將信任的合作伙伴或者員工在晚上偷偷的開會商量對付紀喜凡。
從學校到公司路程有點遠,況且我放了暑假,時間基本上全是空閒的。
陳易霆安排的公司宿舍就在公司寫字樓後邊的一棟精裝複式的小公寓。
陳易霆的助理將鑰匙給了我,我寢室的東西並不多,將衣服都收拾進了行李箱。
手無意中碰到了書桌前的一個裝飾物品,是一個小瓷娃娃,是我生日之時,姚瑩瑩送我的禮物。
瓷娃娃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其中一個她留着做紀念品,還有一個送給我,象徵我們的友情一生一世不改變,永遠是好姐妹。
看着這個笑眯眯的瓷娃娃,我感嘆物是人非,還沒有畢業,我們的友誼翻了船,多麼的不堪一擊,我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刷刷的流了下來。
我握着光滑的白瓷娃娃,熱淚滴到了手上,我抹了抹滾燙的淚珠,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將白瓷娃娃放進了我的包包裡。
儘管我們斷絕了友情,但是曾經的美好依然儲藏在我的腦海裡。
我望着空蕩蕩的寢室,也許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除了上課的時間。
我將門鎖好,依依不捨的最後看了一眼寢室。
我拖着行李箱,漫步目的走的很慢。
我一邊走,一邊擡頭看着校園的天空和風景。
“瑩瑩,聽說你最近交了新男朋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挽着姚瑩瑩的手,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問。
我腳步一頓,姚瑩瑩相較於以前青澀的打扮,變化很大,她一直留着直直的黑髮,她的頭髮捲了卷,換了一個髮型。
顯得成熟嫵媚,她酷愛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此刻她穿了一件妖嬈的長裙,宛如女神。
她的眼神在觸及到我的目光之時,淡笑的臉收斂了笑容,冷漠如初,我心一抽。
她和其她女孩都可以有說有笑,唯獨見到我仇深似海。
我舔了舔乾枯的嘴脣,夏日的太陽光芒毒辣辣的,可以曬的脫掉一層皮。
我的喉嚨乾澀,“瑩瑩!”
“瑩瑩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馬尾辮好奇的笑了笑。
姚瑩瑩冷冰冰無情道:“我不認識她,我們小老百姓哪裡認識大明星,大總裁的女人!”
她的諷刺刺痛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