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您現在讓少奶奶去日本等於是又給內田宥送去一個人質,如果只有一個蜜少爺,他並不敢太放肆。”蔣尋眼瞧着飛機從跑道盡頭滑向天空,終於說出來心裡的擔憂。
他最怕的不是內田宥要玉,而是他已經放棄了玉,只要人!
景丞丞仰頭看着天際,沒說話。
蔣尋的顧慮在他這兒一樣是顧慮。
只是現在根本不是顧慮的時候,他退無可退,只能險中求勝。
直到飛機在天上變成個小黑點,然後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收回視線,“陪我去一趟席家,說不定舅舅這幾天會有去日本訪問的打算。”
蔣尋心下一喜,忙道:“是。”
不管怎麼樣,只要三少在三少奶奶身邊,那勝算就能多一些。
三萬英尺,千山萬水,格外漫長。
心裡念着一個人,時間會變成滴水,從分別的那一刻就只剩下等待。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在東京某機場降落。
提前接到通知的大使館和日本相關政界人員早已等候接機,全面戒嚴。
紀茶之暗自慶幸景丞丞妥當的安排,起碼沒讓她一下飛機就看到季節,給了個緩衝的過程。
或許是因爲季節的緣故,或許是因爲民族情節,她對這個國家有着本能的牴觸情緒,剛下飛機就感冒了,臉頰燒得通紅,哪兒也沒去成,直接下榻大使館。
景丞丞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關心過後又是好一通叮囑,紀茶之連連答應。
季節顯然對她身邊所有事情瞭如指掌,直到她關上房門,才曼斯條理的打電話過來。
紀茶之看着手機響,期待中隱着忐忑恐懼。
從季節死到再生這段時間,他就像是魔鬼上身,比以前更可怖,也壞得更徹底。
面對這樣一個陰險聰明的敵人,她覺得自己就算再長一百個腦子都不夠使。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穩下心神把電話接起來。
“到了。”
“嗯。”
“本來想去接你,不過好像不太方便,你不會怪我吧?”季節低低的笑,隔了屏幕聽着有些瘮得慌。
紀茶之沒心思跟他打太極,直奔主題,“蜜蜜呢?”
“他當然是在他該在的地方,你放心,就算是愛屋及烏我也不可能會傷害他。”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你讓他跟我說話。”
“不不不……”季節把尾音拖得老長。
紀茶之幾乎能想象到他現在得意的樣子,他眼睛裡一定閃爍着貪婪的光,好像成功捕捉了一隻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
她有多不喜這種感覺,就有多擔心蜜蜜。
可是來都來得,她不能退縮。
爲人母,她不能退縮。
“你現在感冒了,還是好好休息吧,等回頭你感冒好了,我會告訴你到哪兒來找我,好好休息,先這樣。”
季節正欲掛電話,紀茶之突然叫住他,“季節,讓蜜蜜跟我說說話吧,求你。”
語氣何其卑微。
季節聽到她這軟綿綿的聲音某方面就衝動得不得了,慾望無恥的在血液裡快速遊走,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吻曾經到訪過的私密花園,以及它夾着個白色跳旦水汪汪的樣子。
喉結情不自禁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我好想你,小豆丁。”他微喘着,聲音喑啞。
無時無刻,不想草她。
紀茶之耳邊彷彿掠過一陣陰風,一直寒到骨子裡,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回過神,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掛斷。
她回撥過去,那頭已經關機。
季節似乎有意要吊着她,一連兩天都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紀茶之每天給那個號碼打電話,只是從沒打通過。
景丞丞那兒倒是一天十七八個電話,都快趕上跟他做愛時高潮的頻率。
既來之則安之,季節不肯露面紀茶之也只能等着。
殊不知與她相隔不過千米的某處日式大屋內,她要找的人一直在那兒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從季節到內田宥,季節覺得自己進化的很徹底,他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時間,由生到死,由死到生,每一步都臥薪嚐膽。
人都道他是黑龍會的太子爺,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卻不知從頭到尾他都只是老頭子的一枚棋子。
老頭子要利用他找到那對玉,實現他長生不老的願望,然後一腳踹掉這個有着一半z國血統的兒子,繼續坐擁自己的江山。
好在子肖其父,除了相貌他連自己父親的性格和手段都學了個透徹,也算是一脈相承。
“內田君。”
日式推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穿着傳統和服的女人邁着小碎步移過來,手裡端着四方的原木茶盤。
季節擡頭看了眼,見是內田由加利,沉鬱的臉上總算多了絲笑意。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應該的,是內田君把我從福田家的魔窟中救出,我感激內田君,願意爲您做任何事情。”內田由加利恭敬的頷首,在他面前跪坐下,把托盤放在茶几上,鋪開裡面的茶具,動作輕柔。
這是一個十分傳統的日本女人,她常年穿着和服和洋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她恭敬謙卑溫柔,有着日本女人所有的美好特點,唯獨……
季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來時似乎刻意薰過香,比以往時候更勾人一些,修長白皙的頸項下是交疊的和服領,比起一般的衣物更能勾起男人某方面的慾望。
紀茶之嬌滴滴的模樣立馬又躍入他腦海中,他幻想着自己把她壓在身下時的樣子,一下一下的撞擊掠奪,她會用那綿軟的嗓音求他,求他輕一點兒慢一點兒……
那溫暖的子宮,會被屬於他的液體給填滿,完全洗去別的男人的痕跡!
季節的呼吸突然就重了起來。
對面的內田由加利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和服,幼白的身體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面前。
她朝他爬過來,主動把自己送到他懷裡,“求內田君要我。”
結婚這麼久,他們倆並無夫妻之實,內田由加利每次看到別的女人伺候自己丈夫心裡就不是滋味兒,她並不嫉妒,她只是希望自己也能成爲她們中的一員,用她的身體去報道她的恩人。
她的求歡嬌媚中帶着幾分固執。
季節看着她情動的樣子,腦子裡幻想着紀茶之,兩道身影在眼前重重疊疊。
“你喜歡我?”
他勾着內田由加利的脖子,後者順從的怔在他大腿上。
“不僅僅只是喜歡,您是我的神,我一輩子敬仰您崇拜您。”
內田由加利是個很特殊的女人,即使她說着這樣賣乖的話,卻沒有半點討好的意思,仍舊不卑不亢。
她有着成熟女人的智商情商,但偶爾也會有着女孩純粹的一面。
只可惜……
季節推開她,兀自站起來,整了整衣服。
內田由加利匍匐在他腳下,虔誠的親吻他的腳面,“您是不是嫌棄我?我知道您在那個國家長大,骨子裡有着那裡的傳統,您是不是覺得我這副被整個福田家男人用過的身體很髒?”
髒嗎?
季節搖頭。
他俯身勾起內田由加利的下巴。
這個女人她曾經是福田家男人的玩物,從她十歲到二十五歲,在婬亂中過活了十五年,曾因爲一次被十個人輪而導致喪失生育能力。
可是。
一個男人和一百個男人,又有什麼差別呢?終究是被別人碰過的,如果她髒,那麼他的小豆丁豈不是也髒?
不,他的小豆丁不髒。
他會幫她洗乾淨。
季節勾着她的下巴把她帶起來,內田由加利順從的解開他衣服,小心翼翼的吻上他高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