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發現了問題的‘精’英怪回去的路上,苗樸和羅芷晴伏擊了他。。: 。
短暫而‘激’烈的‘交’鋒,苗樸拼着受了些輕傷用暗金之沙囚困了那個‘精’英怪,不但如此,連帶那‘精’英怪身旁的護衛都沒能走掉。
這次參與伏擊的不光是羅芷晴和苗樸,兩名使用了狂暴‘藥’劑的魔羅也在此次行動之中,這種‘藥’劑在上次使用後也經過了幾次改進,魔羅在飲用後,戰法瘋狂犀利,傷害輸出方面更加非常出彩,堪比資深異能者,羅芷晴有這樣的幫手真是如虎添翼。
使用過狂暴‘藥’劑後的魔羅在‘藥’效過後就不堪再戰了,羅芷晴也因爲多次使用空間挪移以及超限帶人而短時間內無法再次使用空間異能,不過這都是值得的。衍生怪物們的通訊機制落後,大部隊的繼續東行和出事以及監控戰團的停步使得通訊往返的時間一再延長。
苗樸沒有急着離去,而是通過天空的監控體系緊盯信隼,隨時準備予以攔截,他的目的是等到‘精’英怪指揮層意識到後面出了大狀況時連黃瓜菜都涼了。苗樸使用鎖定系統用軌道槍‘射’殺了信隼之後,一路潛行到遭紅魔侵染的戰團附近,然後以沙兵爲餌成功襲擊了負責監視那支戰團的指揮官。
苗樸這種做法非常冒險,好在他有多層防護體系,硬是頂着衆怪的轟擊和追殺闖出了叢林,逃之夭夭。
從來富貴險中求,那負責監控被紅魔侵染戰團的怪物指揮官也中標了,沒有相對聰慧的‘精’英怪坐鎮,又遲遲等不來上峰的命令指示,這怪物指揮官重蹈了豹人指揮官的覆轍。
最終,等到‘精’英怪指揮層發現苗樸等人伏擊‘精’英怪的戰場,並意識到失蹤的同僚怕是已經落到了敵人手中時,負責監控的戰團也已遭受了紅魔的感染。
這時,由狼牙小隊牽頭的東行賽跑也已然走到了終點,峭壁山出現在了前方,再向前走不了多久就是壯觀的岩層石壁,那是整個地底空間的最東端。
本以爲大戰即將展開的衍生怪物這時忽然看到狼牙小隊的隊伍猛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竟然後隊變前隊,又開始往回走了。這讓指揮層的‘精’英怪們怒火沖天,它們終於意識到狼牙小隊是在拿它們當狗溜,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牽着它們向東走了個管夠,現在又向西了!
‘精’英怪指揮層心說:“這可不行啊,它們的隊伍龐大,走的又是叢林,而且沒有代步工具,要這麼搞下去,吃虧的只能是它們。”
不過,衍生怪們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衝出叢林?失去掩護的它們會成爲對方犀利遠程火力的活靶子。置之不理?對方很可能會從距離它們較遠的位置穿越叢林,然後直‘插’它們的基地。撤回基地?戰火在自己家中燃起,無論勝負都將造成重大的損失,而且打都沒打就這麼撤退,它們實在是不甘心。
“我們最大的問題就在於缺乏承擔人員損失的決心。”發表意見的是先前被遣出指揮層下放到戰團又被苗樸他們伏擊過的‘精’英怪,這傢伙的腦袋還是‘挺’靈光的。
只聽它接着說道:“缺乏承擔人員損失的決心就會被敵人牽制,最後的損失反而更大。盆地叢林作爲優良的屏障,防護的意義是毋庸置疑的。我們將戰團以較爲均勻的方式散佈開來,然後結成一張沒有較大疏漏的網,靜待敵人深入。一旦對方深入,距離最近的戰團就對敵人進行攔截阻滯,然後其他戰團就圍攏過去,這法子雖然笨,而且會有不小的損失,但至少我們能爭回主動權,到時候深入叢林的敵人是突破還是撤退都將變得很艱難。”
“那如果對方不進叢林呢?”
“這樣的話,我們就跟他們比消耗,我們熟悉地形,並將各戰團所在區域鞏固的更適合我們的戰力發揮。”
‘精’英怪們討論道:“這麼笨的戰術我們當初就想到過,之所以沒有實施,就是因爲我們都清楚對方戰鬥力的恐怖,分兵或添油戰術恐怕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無法阻撓他們推進。”
“對方的優勢主要體現在遠程火力的犀利上,這也是我們選擇叢林作爲戰場的原因,如果諸位覺得即使在叢林中我們仍舊無法與敵人抗衡,無法阻撓他們突進,那也就沒必要掙了。既然無論如何都打不過,還有什麼可爭的?撤退吧,乘船出海。”
沒有‘精’英怪再出聲提出不同意見了,人家說的也對,既然沙漠中打不過,叢林裡也打不過,就連數量衆多、戰力強橫都不能成爲優勢,那還打個什麼勁兒?跑路得了。
狼牙小隊很快就察覺了衍生怪物一方的變化,它們在停滯了一會兒後,雖然再度動了起來,但這次不是全部跟進,而是開始有計劃的部署戰團駐留。
面對衍生怪物們的新策略,狼牙小隊一開始表現的無動於衷,不過在行進了一段兒路後,狼牙小隊不走了,他們開始了就地休整。
‘精’英怪們不知道狼牙小隊這又是在玩什麼‘花’招,但在那名腦袋靈光的‘精’英怪建議下,它們這次沒有太理會苗樸,而是繼續西行,並不時的將一支支戰團留下來駐守。
盆地森林東西跨度超過300公里,這意味着即便是衍生怪物有50多支戰團,如果要均勻佈防駐守,戰團之間的距離也會是6公里左右的直線距離。正常人在沒有道路可言的密林中跋涉,行進6公里是需要以小時爲單位來計算的,雖然衍生怪物們的身體機能遠比人類強大,可也得需要20分鐘以上的時間,密林中道路難行,而且戰團已經經過了長途跋涉,現在還能有這樣的速度已經是不易了。”
指揮層的‘精’英怪們也清楚,他們的士兵消耗了非常多的體力,所以,爲了接下來的戰鬥,它們允許部隊進行適當的休整,不用再一味的跟狼牙小隊較勁兒了,尤其是發現敵人也停下來休整後,跋涉中適當休整的命令便被更好的貫徹和執行。
之前被紅魔侵襲的戰團如今已經乾脆停止了行動,‘精’英怪指揮層的信隼命令往返了幾次都沒有什麼消息,所以此時便派了數個戰團過去,看那意思明顯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此刻,最先被紅魔侵蝕的戰團已經完成了所有成員的寄生,而另外一支戰團由‘精’英層感染普通層的工作也已經完成,只是尚未完成徹底融合。而作爲始作俑者的苗樸,直到這時都沒有派遣哪怕一頭玄靈去嘗試控制這些怪物,他只是命令空中單位嚴密監視這些被感染怪物的舉動,就像野生動物研究人員觀察某種動物的羣居習‘性’一樣耐心的旁觀。
羣體模式下紅魔感染的發展對苗樸來說也是個陌生的問題,儘管苗樸每時每刻都在擔心他的控制手段會最終失效,但他還是強忍着沒有下手,除了因爲有着一個合格研究人員的心理素質以外,感‘性’方面的糾結也是個影響他做出決定的重要原因。紅魔和衍生怪物,哪個更具威脅?
他知道現在的紅魔未必就會如他所願那般與衍生怪物們正面碰撞,可他如果對紅魔下手,似乎有有主次不分之嫌。衍生怪物纔是當前最主要的敵人,而不是從某種角度講逃出囚籠的紅魔。
當然,從長遠的角度看,紅魔似乎更爲可怕,但是如果連當下都過不了還談什麼未來?如果真要說錯,或許打從一開始,苗樸就不該試圖用紅魔這種危險的手段去擾‘亂’衍生怪的部署。
綜上,苗樸顯然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期待鶴蚌相爭,不過現在人家要不要打已經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了,紅魔現在的想法苗樸也吃不準。
顯然,紅魔不是政治家,被它們寄宿的衍生怪物們同樣不是,它們甚至不會從戰略角度去考慮問題,它們有它們任‘性’的一面,這種任‘性’表現在它們同化其他生物時沒問題,但反過來,如果有其他生物攻擊它們那是萬萬不行的,甚至只是表現出這種意圖都不可以。
那些趕過來準備興師問罪的衍生怪物大隊抵達時,目睹的正好是原本負責監控的那支戰團的普通戰兵大規模出現被寄生症狀的時候。
那情景非常驚悚,一邊是滿地痙攣、渾身出血的士兵,一邊是冷酷無視的另一羣士兵,帶隊前來的那5個‘精’英怪第一時間就看出了情況不對,所以它們立刻下令將這兩支戰團徹底包圍。
這個時候,紅魔寄生體(被紅魔寄生的衍生怪物的簡稱)們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而是像上次一樣,試圖通過扯皮來拖延時間,這是屬於融合後的新靈魂所擁有的智慧,有關合理利用身份,有關潛伏的智慧。
不過,因爲已經有先例在前,之前負責來查看情況的戰團已經變成了這種模樣,而它們的指揮官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所以,紅魔寄生體們談不上多高明的僞裝一下子就被揭‘露’了。它們已經不再是聽命於‘精’英怪並甘願爲傳承守護者效死的造物,它們只爲自己而戰,它們有自己的種羣意志,它們爲任何被其侵染的動物提供一次特別的異化,以及一種種羣認同,紅魔是基於源環境的恐怖寄生微生物,它們能創造一個極具包容‘性’的種羣。
現在,當這個種羣中的個體受到侵犯時,它們亮出了獠牙!
衍生怪物們是一個習慣戰鬥的種羣,它們本就是爲了戰鬥而生,它們生命被賦予的全部意義就是戰鬥。所以面對不久前的同類整齊劃一的對它們發動攻擊時,衍生怪物們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遲疑,而是立刻針鋒相對的展開了反擊。
負責前來解決問題的‘精’英怪們顯得格外憤怒,這憤怒不僅僅來源於被平日支配慣了的衍生怪物們攻擊,還有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好像奴隸主們第一次面對大規模、有組織的奴隸暴動時的情形一樣。儘管他們贏面極大,但他們本能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會帶來嚴重不良影響的先例。有一就有二,當佔據絕大多數的一方開始毅然決然的反抗,那麼少數人的統治被終結將只是時間問題。
與常人極爲類似的思考模式讓‘精’英怪們有着一定的遠見,而這遠見促使了它們內心深處的不寒而慄。所以,表現出來的便是出奇的怒意、恨意。怒火中燒、恨意滔天,‘精’英怪們當即下令,滅殺反叛!一個不留!
不得不說,這種過‘激’的手段,換成是人類恐怕很難出現,但傳承守護者創造的這支戰力本身就是被當作炮灰而製造出來的,而且還是權宜之計產生的,帶有明顯實驗‘性’質的下極品,它們缺乏文明底蘊,它們簡單粗暴。當然,正是這種簡單粗暴,此時反而成了最適合的手段。對待紅魔,每一分每一秒的猶豫和遲疑都是對自身的殘忍。揭破外囊,讓癌細胞袒‘露’固然提前讓病症爆發,可如果不這麼做,待其自行爆發時,那就是徹底的迴天乏力了。
現在雙方的確是有的打,被紅魔侵襲的衍生怪物們距離成爲“完成體”還有着相當的距離,不過它們強化‘肉’體的特‘性’已然顯‘露’,衍生怪物們的自愈能力本就極強,與紅魔的能力結合後,形成了一種極其顯著的提升。
那些紅魔寄生體的‘胸’腔被撕裂,可卻滴血不流,破裂的皮‘肉’、內臟,會自行蠕動癒合;臂膀被切下,拾起來很隨意的一接,須臾之間便基本癒合,儘管接口看起來相當粗糙,甚至缺斤少兩,但內部卻沒有任何問題,沾染的塵土雜質,也會很快被新生的肌‘肉’卷頂而出;被打爛或斬下頭顱的,仍舊可以戰鬥,頸腔中探出一簇簇細絲狀的神經簇,‘毛’茸茸的像飄在水中的絲線,就是靠這種神經簇,它們能夠繼續感知周遭的情況,繼續戰鬥……
戰鬥從一開始就衍變的分外‘激’烈,衍生怪物們打仗向來拼命,而紅魔寄生體也沒有什麼留手的概念,有十分力絕對不會使用九分九。雙方都是野獸級別的打法,招式簡單而實誠,大開大合,兇狠凌厲,而且都是不怕死的主兒,以傷換傷那是常態,這也就使得場面顯得異樣的慘烈。
不久之後,紅魔寄生體們開始不講究了,它們不再侷限於找回自己的斷肢殘體接駁使用,甚至不再侷限於保持原有的外形,比如說有哪一條屬於紅魔寄生體的臂膀,戰‘亂’中丟在那裡沒人撿,附近的紅魔寄生體空出手來就會拾起來,然後近乎隨便的往自己身上一摁……
這一摁看起來血腥而恐怖,那絕對是頂級自殘級別的作法,就是一下將自己肚子上捅出個血‘洞’的那種效果。然後沒過多久,那紅魔寄生體就有詭異的第三支手可用了,而它的攻擊手段,也變得更加詭異刁鑽。
‘精’英怪們已經親自下場戰鬥了,本來想倚仗人數優勢的‘精’英怪們已經意識到敵人的難纏,它們下場是希望擊殺那些首領或是領頭的。可惜的是,對於紅魔寄生體而言,它們的階級關係是很模糊的,不過融合的靈魂有着階級之分,它們多少也會有些,至少從分工的角度看,的確是照搬原有的統屬關係,而且由於侵蝕的遞進過程,指揮級也的確要比普通的強大,因爲它們更接近“完成體。”
這些高級些的紅魔寄生體並不是‘精’英怪們的對手,擁有洪荒之力的淵守,是一切初期源化生物的剋星,這個特‘性’可不是說說而已。血腥氣息,這個洪荒之力的運用是拉怪的利器,可以使目標對淵守產生莫名的恨意,這種恨意是暴怒到淹沒理智的那種,而一個能力有限且失去理智的瘋子,顯然很難戰勝強大而理智的存在。
洪荒威壓,這同樣是屬於淵守的能力,從靈魂及‘肉’體上對目標造成雙重損害,讓目標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產生本能的驚懼,同時異能‘激’活度也爲之降低,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手段。
類似的淵守技能,‘精’英怪們可是掌握了不少,而且遠比苗樸玩的溜兒。別看在苗樸面前它們被玩成狗,勝算低的讓人心酸,可面對源化生物,初期源生物,它們有着天然凌駕其上的能力。尤其是幾個‘精’英怪的聯合,互相照應,專屬異能此起彼伏的使用,可以說當者披靡,無人可阻。
當‘精’英怪們發現紅魔寄生體可以斷肢爛‘肉’的重組後,手段也變得更加血腥了,能量轟擊,能量爆裂,燒成灰或是炸成渣兒,這種情況下,紅魔寄生體們確實沒得‘花’樣兒可玩了。畢竟不是“完成體”,否則給些時間,那些炸成渣的仍舊可以重新聚攏。
但是,哪怕‘精’英怪5人組進行大殺特殺,紅魔寄生體們仍舊是毫無退意,它們仍舊悍不畏死的與衍生怪物們瘋狂搏殺。
很快,‘精’英怪們發現了新的情況,滾屍者出現了。
什麼是滾屍者,顧名思義,就是滿地‘亂’滾,將那些紅魔寄生體的碎‘肉’黏在自己身上的紅魔寄生體。它們就像是身處鐵屑堆中的磁鐵,吸引着那些碎‘肉’粘連,也不管灰塵雜質什麼的,看起來異常的骯髒噁心,而且被它們粘連的碎‘肉’也會掉落,到後來更是一邊粘一邊掉,也不知道它們是在搞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