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帝元年。南門羽稱帝,帝號寰,被稱爲寰帝。
花心語被封爲皇后,字靜心。又稱靜心皇后。住靜心殿。
蘭凝露被封爲蘭妃,住凝露殿。
董菊和蘇小眉的職位相同,都被封爲嬤嬤,掌管各殿宮女。
登基大典結束以後,董菊似是有些不開心,在主子的面前耳語道,“娘娘,您出了那麼大的力,最後只封個蘭妃,連賜個字都沒有,你看看靜心殿那位,不僅封爲皇后,還賜號靜心。”
蘭凝露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身外之物,何須斤斤計較,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董菊只得長長地嘆氣一口,不再說話。
蘭之武將軍安葬之日,所有的人都參加了,包括蘭凝露。身着一身孝服,完全是親妹妹的樣子。
第二天,便是柳紫香上刑場的日子。
柳紫香自燒了南門府之後,就被南門府上的將士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只等着行刑。蘭之武葬禮的時候,她也只是在牢中叩頭落淚而已。
花心語想起曾經和柳紫香的交往。帶了飯菜來看望她。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一頓飯,也是送我上路的飯菜。只是沒有想到是如花似玉的皇后娘娘給我送來的。”
花心語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似是略有尷尬,如果不是蘭之武將軍被殺死,這個皇后的位置本應該就是她的。此時提起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紫香一邊吃飯,一邊環視牢房,道,“我這個牢房裡有牀,有被子,想必都是皇后娘娘爲我準備的吧?”
花心語笑而不答,其實很多的時候都是南門羽的意思。他念及和蘭之武的交情,對他的遺孀很不忍心,更不忍心殺死。
此時身份的不同,身爲帝王的他,怎麼可以隨便說話呢?花心語只得應了下來。但是這頓飯卻是出於她的真心。
柳紫香狼吞虎嚥的吃完之後。花心語凝視她有些凌亂的頭髮,似是幾天沒有梳了。
柳紫香似是懂得她的意思,笑嘻嘻的道,“我馬上就要去見我們家將軍了。怎麼能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麻煩娘娘爲我洗漱打扮可好?”
花心語只是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精緻的梳子,細心的幫她梳着頭。
也許是肌膚與肌膚的傳播,使人的心裡放下了防備。
柳紫香緩緩地道,“皇后娘娘真是仁慈善良,不過我可提醒你了。那個蘭凝露不是個好東西,你可千萬要提防了。”
花心語在梳着頭的手打了一下哆嗦,怔了一下,似是在思考她的話語是否正確。
“你要相信我說的,蘭凝露不是好人!只可惜我不能活着了,不然我一定看到她最終算計自己的那天。”
花心語只是靜靜地梳頭,再不說別的。
花心語拎着籃子離去的時候,柳紫香感動的痛哭流涕。
花心語表面平靜,內心其實是不安的。她能聽出柳紫香對生活的渴望,其實她是渴望活着的。只是不知道寰帝可不可以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