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離的打量着男人,心裡面做出評判。
這個男人肌肉發達,是孔武有力的類型。還有,隔着衣料也能感應的到,似乎胸前有條長長的傷疤,應該是刀傷之類的。
“帥哥,我漂亮嗎?”我嘟着嘴巴仰着頭傻傻的問,一隻手摸上他的臉,一隻手去握他的手。
果然,虎口有老繭,他不止會武,還用槍。這種程度的繭子,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我曾經也混跡在各種男人堆裡,南疆這地方見到拿槍的很多,但形成他這種繭子的,不多。我估計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射擊經驗,看來對方還是個勁敵。
我趁着醉意去摘他的眼鏡,只是還沒碰觸到鏡框,他猛地直起身,我根本沒看清楚他做了什麼,雙手就被反折在背後,上半身壓在沙發裡。
“唔,疼啊!”我故意叫的很大聲,而且還帶了點女人的嫵媚。
我就不信,一個正常的男人,還能清心寡慾不成。柳下惠不能說沒有,不過那都是鳳毛麟角吧。
唔,好像我挺幸運的碰見了好幾個,上官逸,方鐸,宋雲磊都挺專一的。
走神了,這不是重點啊!
“說,你哪來的?”男人的聲音很清冷,跟上官逸挺像。世界上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也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就算是雙胞胎也有區別。不過我倒覺得,他的聲音是模仿上官逸來的,習慣了就成了他自己的聲音了。
“什麼哪裡來的啊,嗚嗚,怎麼這麼不溫柔。”我撒嬌似的說着。
“明哥,別跟她廢話了,不如……”胡亞楠走過來,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心裡一驚,這胡亞楠看着小小年紀,沒想到倒是個狠角色,這果斷利落的氣勢,哪裡還有當初在C縣時候嬌弱女孩的一點影子。可比她那個草包姐姐胡靜強百倍。只可惜沒用到正道上,我敢肯定,要是當兵的話,不輸男人。
不過,眼下保命要緊,我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不行,不能出亂子。”壓着我的男人低聲說。而旁邊一直坐着沒出聲的矮個子男人這時候笑嘻嘻的道:“阿楠是緊張過度了吧,就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估計是走錯房間了,你看她那樣子,嘖,還是個美人。”
男人好色,這點我從不懷疑,就連上官逸我只能定義爲是口味專一的色狼而已,只不過是悶騷型的。
所以,當這個矮個子男人對我發出那種帶着侮辱性的語氣,我就知道,我至少成功一半了。
“唔,放開我,好疼啊……”我適時的發出那種發嗲的呼痛,壓在沙發裡的身體不住的扭動,儘量把屁股擡高去摩擦眼鏡男的身體。
“嗯!”我好像聽到男人一聲淺淺的呼吸,身上一輕,男人放開了我。
我扭頭晃晃悠悠的坐起來,拿起桌子上就近的一瓶酒,仰頭就往自己嘴裡灌。
“不好玩,喝酒。”爲什麼我沒有給那個男人呢,一個喝醉酒的人大多是不會想着去灌醉別人的,而是認爲自己沒醉,一個勁的繼續喝證明自己。
當然,我也不會傻到真的把自己喝個不省人事,或者鬧個胃出血啥的。上官逸曾經嚴令我不許喝酒,但現在也沒辦法。
我只喝了一小部分,由於我是仰着頭,一瓶酒大部分順着我的嘴角,脖子往下淌,身上的衣服都溼了。
本來就是鏤空的抹胸設計,再加上現在這種半溼狀態,我透過牆壁上的玻璃都覺得自己實在太過誘人。
矮個子男人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就差沒流口水了,而眼鏡男,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不過,我看得出他不斷吞嚥口水而上下浮動的喉結。
時間差不多了吧,我想,估計再待下去要出事了。
我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們等我啊,我再去趟洗手間。”說着搖搖晃晃的起身,還差一點歪倒在眼鏡男的身上。
穩了穩身形,搖搖晃晃的往出走,手剛碰觸到門把,那個矮個子男人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呵呵的說:“看你醉成這樣子,我扶你去。”
我轉身甩掉他的手,比着一個手指在面前搖晃,“我沒醉,誰說我醉了?”說着又笑了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我一隻手拍了下他的臉,“你是想上我吧,嗝。”打了個酒嗝開門就往外走,那個男人這時候從後面抓住我,“你說的對,那就讓大爺開開葷,嘖,你這騷*勁,*起來肯定很爽。”說着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從我的裙襬伸了進去。
我打了個哆嗦,尼瑪我可不是真的要獻身的。心裡不禁暗罵藍雨,怎麼還不來救急。
男人的手已經從大腿根滑了進去,我一急,只能自救了。伸手抓住他的某處,微一用力,當然,我還沒打算廢了他給自己找麻煩。
“想睡我?”我用另一隻手彈了一下他的那處,男人嘛,很致命的弱點。他抓着我的手立刻鬆開了,我趁機推開他,讓自己踉蹌着跌出門外,後背撞在走廊的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老孃沒喝多,你那玩意兒太小,不行,不行。”
拉着長音的語調,讓人聽着就是一個喝醉酒耍酒瘋的女人。
男人又想上前來抓我,只見走廊的轉角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女人,我並不認識,不過看她直奔我來的樣子,應該是藍雨安排的人。
她也是一身酒氣,“我說你上個洗手間怎麼這麼久,只以爲是逃酒了,原來是躲在這裡勾搭男人啊。”
說着上前來扶我了。我偏頭看她,笑嘻嘻的說道:“你才勾搭男人,剛纔不是你,勾搭了他們倆。”我一邊說一邊伸手指着包房裡面。
眼鏡男這時候從裡面走了出來,到門口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對矮個子男人說道:“喝醉酒的瘋女人,上起來跟死魚有什麼分別。”說完邁着大步先走了。
那矮個子男人怔了下,伸手在我身上捏了一把,“小美人,有緣再會。”一臉的淫*相差點沒讓我吐出來。
胡亞楠是最後一個走的,不過她並沒有看我,我想,她也的確沒有認出我。
我依然瘋言瘋語的胡說八道了好一會兒,待三人身影消失後,覺得安全了,這才站直了身體。“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悅姐放心,打死我我都不會說出去的。”女人鄭重的跟我發誓道。
我點點頭,“回頭去藍雨那領一筆獎金,今晚辛苦了。”說着轉身朝着辦公室那邊走去。
用人嘛,恩威並施,尤其是這種場所裡,既要讓人怕你,也不能缺了錢。來這工作的,哪一個不是爲了錢。
回到辦公室,看得出藍雨是等的着急了,也十分擔心。我一開門就看見她在屋裡打轉轉,見到我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真要是出點什麼事你說我怎麼交代。”
我拍了下她的肩膀,“沒事,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不懂世事的姑娘,別忘了,我也是在這裡混了兩年的。”
倒了杯溫水壓了壓酒精的味道,“你今天找的那個姑娘靠譜不?”我是不懷疑藍雨的,不過也得問一問,這件事事關重大,半點也馬虎不得。
“這個你放心,琪琪是新來的,臉生,人也機靈,她來我們這做,是爲了供男朋友上大學,據說兩個人家裡都是農村的,青梅竹馬,男朋友是他們村裡出的第一個大學生。我是打算培養她做助手的,所以並沒有讓她坐檯。”
我聽到這,明白了,也是個有情有意的姑娘,跟藍雨一樣傻,不過她比藍雨的當年幸運。只是但願她最後能有個幸福的結局。
我在休息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幫我盯着點,一旦發現那三個人來我們這,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拿了車鑰匙走了。
我得回去,把今天的事情跟阿城和阿大碰一下,另外,我最心急的還是上官逸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到邊界線的房子,阿大早已經回來了,他和阿城在吃泡麪。
這些天我光顧着上官逸的事情,忽略了他們。都忘記往回買食材了,想到這我心裡不免有些愧疚。
“悅姐。”見我回來,阿城三兩口就把面吃完了。
“明天我買點東西回來給你們做飯吃,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倒了兩杯溫水放在桌子上。
“吃什麼都一樣,這還方便。”阿城說。
我低下頭沒說話,知道他是理解我現在的心情,爲此我心裡也很感動。他本來是桑坤的人,現在對我忠心耿耿,就算明知道當初桑坤的死跟我和上官逸脫不了干係,他還是願意爲了上官逸的事情盡心盡力。
我不得不承認,阿城是個是非分明的漢子。
“悅姐,你記得在你來南疆當天,在電話裡讓我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