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什麼證據?”我低吼一聲:“那幫人長不長腦子?這事邏輯上都說不通。按照他們的說法上官逸是賊喊捉賊,那他爲了什麼?既然胡明軍一夥是爲他做事,他又爲什麼要查他們,還把他們捉起來,這行得通麼?”
“君悅,這事雖然說不通,但是有視頻資料,而且,在上官逸的辦公室裡找到了有關毒品的交易賬本。”
阿大的這句話,無疑是讓我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視頻資料,毒品交易,真TM夠諷刺的,上官逸一直儘量清除的兩件事,現在反倒成了他的致命指控。
“我要去救他。”我說着就要往出跑,被阿大一把攔下,“你怎麼救他?現在看守很嚴,我也只能悄悄潛伏在周邊打探一點情況,更何況,現在情況未明,我們都知道他是被冤枉被陷害的,你要是跑去救他,先不說你能不能把人給救出來,就是你靠近那裡都會害了他。”
“那我要怎麼辦?”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阿大說的都對。那幫人既然陷害他,肯定是有了內奸,那上官逸落在他們手裡,能有好嗎?想着我的心都如刀絞一樣的疼。
“悅姐,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這件事恐怕不好辦,也急不來。”阿城也勸說道:“不是咱們兄弟貪生怕死,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上官逸,反而還會害了他。”說着讓我坐下來冷靜一下,“不管現在情況如何,但有一點我們至少可以肯定,上官逸現在還活着,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我聽着阿城的話,漸漸的平復了情緒,他說的對,至少上官逸是活着的,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敢對他下殺手。
上官逸是軍官,就算犯了法那也得上軍事法庭以後再說。只是免不了受皮肉之苦,在這段期間,我一定要想辦法幫他平反。
阿大每天都會去一趟關押上官逸的那座山打探消息,我每天晚上都去夜色港灣,爲的就是尋找能幫到上官逸的證據。
現在我更肯定,胡亞楠突然出現在南疆城絕對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阿大在幾天後弄到了所謂的證據視頻資料,我不難看出,那是一段監控。背景是一個實驗室,“上官逸”和胡明軍在說着什麼,而且胡明軍十分恭敬,他們一前一後在偌大的實驗室裡走了一遍,來到一個鐵門前,有兩個人上前打開,裡面堆了很多的箱子,上面的符號顯示是毒……
我跟上官逸同牀共枕那麼久,他的一舉一動我再清楚不過,視頻上的這個男人雖然跟上官逸很像,但他不是上官逸。
可是很奇怪,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在各種想不通的時候,藍雨突然來了電話,說胡亞楠又出現了。我急忙開車飛一樣去了夜總會。
“怎麼樣?人呢?”一進辦公室我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問。
藍雨把門關上,拉着我神神秘秘的說:“人都在包房裡,你放心吧,我叫人看着呢。”
“幾個人?”我問道。
“三個”她說:“算上她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我見過,來了好幾次了,總是戴着一副大黑超的墨鏡,來回也都神神秘秘的。”藍雨神秘了笑了一下,“我還偷偷的聽了會牆角,可累死我了,真是不容易,不過好在得到了一點消息,就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別賣關子了。”我催促道。
“那個男人看樣子是個身份很高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挺帥的,胡亞楠和另一個男人都對他很恭敬,好像還很怕的樣子。”藍雨說。
“不是讓你犯花癡的。”我有些不悅,心裡亂糟糟的,這藍雨到現在也沒說個重點。
“別急啊,這男人行事古怪,本來我以爲個人習慣,什麼樣奇葩的人咱們沒見過呢是不是。可是剛剛我藉着贈酒的由頭進去,雖然包房裡燈光開得很暗,但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輪廓,你猜怎麼着。”
藍雨說着臉上還帶着一抹不可置信,“活脫脫就是咱們三少啊。”
三少?上官逸!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藍雨,“你是說上官逸?”這不可能啊。
“我說你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啊,我說的是像,不是是。”藍雨拍了我一下,“不過不熟悉三少的人,肯定會分不清的,我也差一點誤以爲就是三少本人呢。”
藍雨的識人能力是非常厲害的,她的那雙眼睛特別毒,聽她這麼一說,可見那男人和上官逸的相似度有多高。
我想到了阿大弄來的那段視頻資料,難道那個男人就是……
“你過來。”我招了招手,讓藍雨把耳朵湊過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她震驚的看着我,“君悅,這不行吧,你現在可是……”
“別廢話,快去。”我打斷她,我是什麼?沒有上官逸我什麼都不是。
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會會他。
不一會兒藍雨拿來了我要的東西,我接過來,看了看,紅色鏤空的半身裙,還是裸肩的,我把頭髮披散下來,又拿過她拿來的化妝品,開始在臉上塗抹。
藍雨在我身邊不停的轉圈,“君悅,咱們再商量商量,我總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你不覺得很危險嗎?對方什麼來頭我們一無所知,你這樣闖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沒有別的辦法,也用不着商量。”我一邊化妝一邊說。
“不是,怎麼就非要進去?”藍雨抓住我化妝的手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就算對方長的像上官逸,你用得着色誘嗎?”
我嘆了口氣,知道藍雨脾氣擰,“我只能說上官逸遇到麻煩了,這個人很可能是關鍵,我得救上官逸,你明白了嗎?”說着甩開她的手,繼續化妝。
因爲胡亞楠曾經見過我,雖然時隔這麼久了,我不確定她是不是還能認出我,所以我必須用化妝術掩蓋自己真實的面容。
好在曾經那兩年也不是白做的,化妝術還算嫺熟,對付他們夠用了。
“那我去。”藍雨聽了後,轉身就要走。
被我一把扯住了衣服,“藍雨,你去幹什麼?你去就不危險嗎?”
“君悅,你現在還有孩子呢,再說,你現在的身份也不合適。”
“哪不合適?”我問:“那你就合適嗎?藍雨,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咱們別爭了。”我很感激藍雨對我的這份情誼。
“你說的對,我有孩子了,所以我更要去,我不能讓我兒子剛出生就沒了父親吧。”我說着用力把她拽回來,“我自己的男人當然要我自己去救,如果今天換成是方鐸,我不會跟你爭。”
“君悅……”藍雨臉上滿是擔憂,還想再勸,被我制止,“如果你想幫我,就無條件的支持我。”
說完看了下鏡子裡的自己,我覺得還算滿意,轉身開門朝着302包房走去。
中途的時候,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我又先到樓下吧檯拿了瓶烈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半瓶,這才又朝包房走去。
一路上我都腳步踉蹌着走走停停,扶着牆壁,任誰看上去都是醉得一塌糊塗。
到包房的時候,我擡起高跟鞋對着門板狠狠的踹去。
“開門,開門,老孃就上了個洗手間,你們就把門給我鎖上了,快點開門。”我一邊大喊大叫一邊不停的踹門,折騰了一會兒又脫了鞋拿在手裡用細細的鞋跟有節奏的擊打門板,嘴裡還模模糊糊的唱歌:“沒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單……”
反反覆覆反正就這一句。不一會兒,門從裡面開了,正是胡亞楠。我半眯着眼睛,像是沒看見一樣,舉起的高跟鞋就朝着她臉上敲去。
“哪來的瘋女人,滾一邊去。”胡亞楠很靈巧的躲過,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踉蹌直接往她身上倒。
“你纔是瘋子呢,你全家都是瘋子,老孃上個洗手間你就把門鎖上了,說,嗝。”我打了個酒嗝,“你是不是揹着我幹壞事呢,啊?”
我裝瘋賣傻的用力推開她就往裡衝,“兩個,兩個帥哥,你挺會玩啊。”我腳步踉蹌的走到包房中間,隔着茶几,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一個矮個子,一個高個子戴着墨鏡,不過從那露在外面的鼻翼和脣形上看,果然像極了上官逸。
我比劃着兩根指頭,笑呵呵的扭頭看着胡亞楠說道:“你不講究,太不講究了,有帥哥自己獨佔,吃獨食,嗝!”
又打了個酒嗝,我拍拍自己的胸脯,因爲是低胸裝,那兩團豐滿在我的故意波動下有些呼之欲出。
胡亞楠氣的咬牙切齒,她轉身過來拉我,“胡說八道什麼,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不客氣了。”
“你放開我。”我把手裡的高跟鞋往她身上扔,趁她躲避的時候,一個大跨步越過茶几,當然,我是用摔的,直接摔進了那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的懷裡。
“唔,好結實啊!”我一隻手不規矩的捏了下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