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頭歪在牆上,及膝的純白薄毛衣慵懶隨性,勾勒出右側雪白圓潤的香肩,迷人的色澤。
她平靜道:“我要去上課了,可以走了嗎?”
厲黎川未睡,此刻眉宇間有些疲憊,他用手搓了下臉,拿起車鑰匙站起身,沉聲道:“我送你。”
跑車停在傳媒大學校門,秦多寶扭動車把想下車,卻發現扭不動,她看向厲黎川,平靜道:“開門,我要去上課了。”
厲黎川長臂搭在方向盤上,臉埋在雙臂間,啞聲問道:“加多寶,名分真的那麼重要嗎,我還是跟你過日子。”
“難道不重要嗎?”秦多寶強撐的力氣頓時泄了一半,她咬着字問。
“對我來說不重要,只不過是虛名罷了。”厲黎川實話實話。
秦多寶紅了眼,胸口燒着把莫名的火,“厲黎川,那不是虛名,那是受法律保障的。我要是做了你的外室,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如果你受傷住院,陪在你身邊的是她,我連近你身都不行;如果她要罵我打我,別人只會叫好;我父母會把我視爲一輩子的羞辱,再不會認我,就這樣,你還認爲是虛名嗎?”
說到父母時,秦多寶幾近哽咽,她將視線調轉向車窗外,看着外面青春明媚的大學生,輕聲道:“我早就發現,我們三觀不合。你也就對我身體感興趣,我們這樣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何止是三觀不合,他根本是沒有三觀。
厲黎川擡起頭,狠捶了下方向盤,“
你當老子是亂髮情的公狗嗎,要不是對你有興趣,怎麼會對你身體有興趣。”
秦多寶冷聲道:“你不就是亂髮情的公狗嗎,你第一次是怎麼對我的?”
“怎麼每回吵架你就說這事,加多寶,老子沒見過比你更拿喬的女人!拿了錢又翻臉不認人!”厲黎川冰冷的嗓音像是一把利劍,狠狠插進秦多寶心臟。
秦多寶怒火攻心,掄起包就砸向他,“錢錢錢,你給了我那麼多錢,我也陪了你三年啊,我現在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行不行。你不要來找我,我也不要你的錢。”
秦多寶單方面毆打過厲黎川后,車內又是一片死寂。
很快,秦多寶出聲打破死般的寂靜,“開門,還有五分鐘我就要上課了。”
厲黎川開門車門,他看見秦多寶彎腰下車的消瘦背影,心臟像被人用鋒利的鐵勺挖去大一塊。
這些年,他除了錢,好像真的什麼都沒給她。
“加多寶,我在這等你,下完課你過來,我帶你去見我爸……我去求他。”厲黎川的嗓音乾澀粗嘎。
求,這個字眼,對他來說多沉重!
秦多寶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下課後,人潮往外涌去,秦多寶坐在教室裡,望着校門的方向,內心有一場痛苦的拉鋸戰。
莊微戳了戳秦多寶的手臂,小心翼翼道:“秦多寶,那位爺給我發短信了,問我們下課沒,他讓你過去。”
秦多寶突然趴在桌上低泣,爲自己,爲厲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