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嗤笑一聲,悲涼浮上心頭,嘲諷道:“你結個婚別找那麼多借口,我並沒有找你要什麼,我只是想走。
“加多寶,你只說要走,難道我們這幾年,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厲黎川將臉埋在秦多寶的脖頸間,緊緊箍着她。
秦多寶的心驀地一疼,“如果我說讓你不要結婚,你會不結嗎”
“”
“因爲我知道,說了也沒用,何必自取其辱。”秦多寶鼻頭一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攥緊拳頭。
“你別哭,我再想想辦法,給我一點時間。”她一哭,他的五臟六腑就攪在一起,難受得說不出。
“我沒哭。”秦多寶抽了下鼻子,又伸手揉了下。
厲黎川瞄了秦多寶一眼,見她確實沒哭,於是想穩住她。
“先吃飯,我餓了一天,就等你這餐。”厲黎川牽着秦多寶的手,盛飯時牽着她的手,端菜時牽着她的手,連吃飯時也牽着她的手。
秦多寶掙了好幾次,沒掙掉。
待厲黎川吃完飯,兩人什麼都沒說,相對靜坐。
夜裡十二點,牆上大笨鐘哐當響了下,厲黎川說:“這麼晚了,先去睡。”
秦多寶沒動,厲黎川又道:“你去臥室,我在客廳行了吧祖宗。”
秦多寶靜靜看了厲黎川一眼,獨自走進臥室。她沒那個能耐跳窗逃走,但她能把門反鎖。
從今天開始,她要學會將厲黎川從她的生活、她的血肉裡分離。
厲黎川坐在客廳抽了的煙,清晨六點,他撥通家裡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家裡老下人,“少爺,你有什麼吩咐嗎”
“我爸現在應該在院裡做操吧,你把電話給他,我找他有事。”
“是,少爺請稍等。”
很快,電話就被轉移,那頭的嗓音清朗有力,威嚴道:“昨天下午回來的,結果連家門都不入,先去那邊,你這讓小許多難堪”
厲黎川蹙眉不屑道,“爸,我都沒有見過那個小許,也不感興趣,能不能讓我婚姻自由”
“怎麼又提了,我給你透個底,小許是你大爺幫你相中的,許家就這一獨女,地位隱隱還比厲家高點,他費了很大精力才幫你牽上線。”
“爸,我是不是你兒子”
那頭貌似收起拳,嘆了口氣,“你問這種話有什麼意思,大哥都決定了,你按他的安排做就是了。”
“你纔是我爸,他那個手怎麼那麼長,插到我婚姻大事上來”
那頭勸道,“他是厲家大家長,他要想管,厲家沒有他不能管的事。川兒,你別和他作對聽見沒有。”
厲黎川揉了揉眉頭,“這個婚我不想結,如果是他應下的,讓他自己去娶。”
“你這話在我這說說可以,到他那提看他怎麼治你。”那端頓時嚴厲如冰,“厲黎川,讓你娶個女人不是讓你上刀山。這三年我們看你只在外面養一個女人,也是想着她乾淨纔沒攔着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兩年前,你騙我說她有孩子,從厲家調走諸多資源,這事我還給你兜着呢。”
厲黎川揉着眉頭掛斷手機,一擡起頭,就看見扶牆而立、面容沉靜的秦多寶。開心閱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