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他是這樣說的,他能給的是票子、房子、車子。
那他不能給的是什麼?是名分,是婚姻。
秦多寶低頭,雙手返後取下紅鑽項鍊,遞還給他。
厲黎川不接,嘴角笑斂下去,眼眸裡鋒利的光芒,像蜂蜜的毒針蟄在她心上。
“加多寶,你這是幹什麼?我送出去的東西,從沒人敢還給我。”
“你是不是要結婚了?”秦多寶並沒有與他對視,只是盯着他襯衣的第三顆鈕釦,眼眨了眨,心被硫酸侵蝕得千瘡百孔。
厲黎川沉默幾秒,而後沙啞道:“我答應你,那只是面子夫妻,我還是住你這邊,只和你睡。協議婚姻只需達成彼此的目的,就能離婚。”
要是她家世好一點就好了,不需要太好,只是別那麼差。
秦多寶還是看着他第三顆鈕釦,聲音很堅定,“厲黎川,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的約定吧,如果你結婚,你就把照片還給我,我們到此爲止。”
如果他結婚,她還自甘**和他在一起,那她不如買根繩子吊死。
他們村的山好水好,養出的姑娘都膚白眼大,眉清目秀。她六歲時,曾看見隔壁的隔壁有戶族叔用棍子打女兒,那棍子呼呼不留情的打在肉上,跑都跑不掉,見者肉疼。
她膽顫地縮在媽媽腿後,問那是怎麼回事。
媽媽告訴她,十三叔的女兒給外面人做小三,破壞人家家庭,活該。
秦洛洛就算在A市買了房,買了車,還是照樣不敢跟家裡說。
秦多寶脫掉圍裙,平靜道:“炒好的菜都在這了,湯盛出來就能喝,我先走了,這裡沒什麼東西是我買的,你扔了吧。”
但秦多寶才走出兩步,就被他牢牢攥住手腕。
他啞聲道:“我這還沒結呢,你就着急走。”
“加多寶,是不是我們這三年,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我這三年只有你一個,連個野食都沒出去打,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難。”
腦裡的那根弦突然斷了,秦多寶使勁甩開厲黎川的手,嘶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你是不是覺得你夠對得起我了,那我也沒出去找啊,我們學校多少男生向我表白,我都是直接拒絕。你有時候還在外面逢場作戲,但我連逢場作戲都沒有。”
厲黎川像是受了震撼,瞳孔緊縮了一下。
秦多寶甩了好幾次,終於把厲黎川的手甩掉,悲痛罵道:“你這個吸血鬼,我跟了你三年,是三年,不是三天。你現在要結婚了,你還要我給你做外室,你是不是要我死啊。”
厲黎川暴躁怒吼,“夠了,什麼死不死的,你以後我沒提過嗎,他們不同意,我跟他們談,談不攏。”
“那就不要談,我們正好分了,也不耽誤你出去打野食。”秦多寶還是要往外面走,他從後面抱住她,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
“加多寶,你別和我吵,你一吵我就頭疼。這個婚我不結,你就會出事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