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佩兒認出了聲音,當即翻身從蕭然身上下來,跪在了地上,對着門外的人,惶恐地道:“我……我只是犯了病,並不是故意要耽誤主人的事。”
門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地道:“好了,別再說了,趕快離開。”
“可是,我……”薛佩兒雖然害怕那人,神色間也頗多惶恐,甚至話語也是支支吾吾的,但她臉上依然帶着潮紅,絲毫沒有褪下,反而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門外的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快些收拾,跟我離開,我自替你尋一個男子。”
薛佩兒很是捨不得地瞧了那碩大之物一眼,滿是幽怨之色,不捨地道:“帥哥,下次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說着,故意吹了一口氣,在他臉上。
彷彿是在提醒他,下次還會如法炮製,再次讓他乖乖地落在她手中。
蕭然見得免除了危機,雖然下腹不好受,卻總算是沒有做出羞恥的事情來。
眼見薛佩兒被人叫走,心中更是疑惑了,不知兩人到底有何陰謀,到底是誰?
正在他兀自思忖疑惑的時候,那薛佩兒始終不甘心,趁機埋頭在了他下身……
“嘻嘻,這次就當是利息了。下次我再連本帶利撈回來。”
薛佩兒穿好衣衫,露出可愛的模樣,舔着嘴角,意猶未盡地道別。
“別走……”蕭然忽然叫道。
“呵呵,下次再見咯。”薛佩兒一陣香風地去了。
蕭此時的心情,真的是五內雜陳,說不出的各種感受交織在了一起。當然,無論是喜是悲,都不重要。
最要命的是,他現在渾身不能動彈,下身褲子還被褪了個乾淨。
那該死的色女人,偷吃也不抹嘴,竟然不替自己穿好褲子就走了。
這當兒,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話說,雲武尋去了慕容雪治療的別院,先是覺得此處環境優雅,清靜養心,果然是一個養病的地方。
見得慕容雪正望着窗外出神,與自己想象中慕容雪昏迷不醒的樣子,已是好了許多。
便出聲喊道:“隊長,你沒事吧?”
慕容雪被雲武的大嗓門給拉回了現實,先是尷尬了一下,然後哼道:“你怎麼纔來?”
最初她也奇怪,爲何蕭然來了,雲武卻沒跟隨。
此刻見到雲武獨自跑來了,也是順口說出來,倒沒有真怪罪他的意思。
雲武自然不方便說路上發生了什麼事,見慕容雪有埋怨的意思,便道;“我不知隊長到底被送去了哪裡療傷,尋了好大一陣,這才尋了過來。”
慕容雪知道雲武是第一次來尊武堡,不熟悉路倒也是真的,便嗯了一聲,腦子裡還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本是想打發了雲武離開,讓自己煩亂的心情平復一下的,這才記起,剛纔蕭然來的時候,只顧與南宮凝霜敘舊情去了,比賽的事一句也沒提。
雖然父親倒是提了,可他也是臨時離開,後面的賽事也沒瞧見,不知道自己的組是否順利晉級了,便問雲武。
雲武喜道:“當然了,蕭然一腳一個,對方連抵擋的機會也沒有,就統統被踢下的賽場。”
慕容雪自然知道蕭然的厲害,也聽父親說過了,此刻聽雲武說來,又是一番風味。便讓他多說一些蕭然的表現。
其實,蕭然上場全是一腳一個,無論再怎麼詳細,也沒多少內容。不外乎就是對方是如何飛落下場,如何昏迷不醒,四周的人如何大呼過癮而已。
雲武不到一刻鐘就講了個乾淨。
慕容雪聽得意猶未盡,總是問:“還有呢?”
雲武只得一抹汗水,又將評委席上如何轟動,最後宣佈晉級的時候,連聲音都有些發顫,而其他選手都忍不住對蕭然敬而遠之的窘態之類的。
慕容雪聽得抿嘴偷笑,又問,還有嗎。
雲武只得攤手道:“沒了。”
“哦。”
慕容雪臉上全是失望之色,見雲武神色有異,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平靜了面容,悠悠地道:“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雲武也是應了一聲,但覺得有些奇怪:她既然如此關心蕭然,爲何卻對蕭然沒有來探望,問也不問一句?
慕容雪心中滿是憂愁,實在想平靜一下,見雲武呆着不動,便皺眉道:“你怎麼還不走?”
雲武看得出慕容雪對蕭然有好感,又見她獨自一人在房中,孤零零的,眉宇間竟然有了一絲絲愁容。
聽得她詢問,心中不忍,有些歉意地道:“蕭然有急事,沒有來……”
慕容雪更是奇怪地望着他。
雲武見狀,趕緊慌忙解釋道:“他本來是比賽一完,就立刻與我趕來的,只是……只是路上有了急事,所以才……”
慕容雪此刻便如瞧了怪物一樣地看他,奇怪地道:“你說什麼呢,他之前來過了啊。”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比你來得早多了。”
這次換雲武用奇怪的眼神看慕容雪了。
“你是說蕭然之前來過了?”雲武忍不住地問。
“對啊。”慕容雪見他神色異常,茫然地點頭道。
“不可能啊。”雲武感覺腦子有點亂了,自己才與蕭然分開不久,此前也是一直與自己在一起的啊。
慕容雪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尤其是他還記得,蕭然來的時候,清楚地叫自己“雪”。
也正是因爲這一句“雪”,加上父親說的什麼“組員之間,要多親近”,才讓慕容雪待得兩人走了許久,心緒還不能得到平靜的重要原因。
但是,自從認識蕭然來,他都對自己沒半點親近的意思,更是從來沒有叫過自己“雪”,這樣頗有些親熱的稱呼。
慕容雪似乎猜測出了什麼,但覺得有些荒誕不可思議,便問雲武到底與蕭然什麼時候在一起,又什麼時候分手的。
雲武立刻告訴她,此前自己與蕭然一直在一起,分開也不過三刻鐘而已。
慕容雪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的話,當真?”
雲武也急了,“我騙你作什麼,蕭然確確實實是與我在一起的,直到現在分開也不過半個時辰而已。”
慕容雪記得之前,蕭然與南宮凝霜獨自暢談了許久,然後只與自己簡單道別,便攜手而去了。
這麼說來,與南宮凝霜離開的蕭然,根本就不是真的蕭然了?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能喬裝蕭然,手段如此高明,竟然連南宮凝霜也沒瞧出來。
是了,南宮凝霜與他分別許久,即便有什麼變化也會覺得正常,當然更是看不出來了。
雲武似乎覺得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心中慌亂,不能分析出來龍去脈,又見慕容雪只是獨自驚訝,沉思,便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也說給我聽聽啊。”
慕容雪不理會他,並對雲武道:“你知道蕭然在什麼地方嗎,快些帶我去。”說着,就欲翻身下牀。
雲武趕緊上前扶住了她,卻不想觸碰到了她的傷口,引得她忍不住叫痛,先是抱歉,然後急地道:“你就不用去了,我去尋他過來就是了。”
“不,不用。”慕容雪感覺此事太過震驚了,竟然會有人喬裝成蕭然,騙走了南宮凝霜。
這當中的奇怪之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沒時間帶他過來了,你儘快找到蕭然。”慕容雪有些愧疚地道:“告訴他,有人扮成他的模樣,騙走了霜兒,快去。”
雲武雖然不知道霜兒是誰,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趕緊展開了身法尋蕭然去了。
蕭然待得薛佩兒走後,就在強行運功,想要驅散體內凝固的氣息,恢復行動能力。
可是,無論他怎麼催谷“逆魔心法”,內息總是運行得極其緩慢。
他嘗試了許久,知道沒什麼用處,只得另覓他法。
“對了,有辦法了。”
領域擴散——捨身成仁!
蕭然立刻釋放出了針對自己的領域絕學,由於捨身成仁的效果,自身的內功會不由自主地全力運轉起來。
“果然,那香氣是麻痹了我的意識,類似催眠的效果,讓我不能主動運行內功,以爲自己的內息被堵塞了。”
領域絕學不比普通武學,無需內息推動,全憑着施展者的精神力爲源泉。
所以,當蕭然施展出捨身成仁的時候,被動催谷起來的“逆魔心法”,全力運轉了內息,順着蕭然的意志,遊走上大腦,將當中的毒氣全部化作了汗珠,從毛孔中排了出來。
約莫半個多時辰,蕭然才感到渾身一陣輕鬆,四肢也漸漸恢復了力氣。
他這才趕緊掙扎着站了起來,忙不迭地提起了褲子,正在穿的過程中,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了。
來人是雲武,見蕭然正在穿褲子,雖然沒有見到那個性感尤物,卻還是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蕭然見他一臉“明白”的模樣,便知他肯定誤會了,趕緊將褲子穿戴好,整理着凌亂的衣衫,沒好氣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慕容雪呢,她還好吧?”
雲武腦中全是無盡的遐想,聽蕭然問話,纔想起了自己飛奔回來的目的,神色緊張地道:“不好了……”
“嗯,什麼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