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的後果
不管白公子和黑爵士願不願意承認,Calvin這個男人的確有一套,不出三天,此人已經堂堂正正的搬了進來,還得寸進尺的爬上了他們邪老大的那張牀。
白公子恨啊,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那個一臉賤相的男人生吞活剝,咬碎嚼爛,再吐出去喂狗。
“已經進來了,你再生氣也沒用。”黑爵士安慰着這幾天一直在生氣,甚至開始絕食抗議的小白。
不滿的搖了搖尾巴,白公子爬到另外一個角落,繼續瞪着此刻躺在邪老大懷中的笑的一臉滿足的賤男人。
它真的越來越不懂自己的主子了,以前的邪老大就算再喜歡什麼人也不可能答應對方住進來,頂多就是偶爾一兩個女人會留下來過夜,第二天依舊恢復往常它們三個的平衡生活。
只是從那個叫杜齊雅的死小孩出現後,它們的主子就開始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陌生的幾乎讓它們開始懷疑原來的邪老大其實已經被偷偷做掉了。
按照黑爵士的理論,它們的地位根本沒有資格去和邪老大抱怨什麼,主子想要做什麼它們這些下人只要聽令就可以了,至於心中是不是高興,是不是不滿,都無關緊要。
可惜,白公子從小就是一個喜歡完全遵照自己心中想法過活的蛇,當初間接刺激杜齊雅自殺的事件雖然讓它安穩了一陣子,但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於是它趁着Calvin不在的時候,跑去風仲邪身邊勸慰,企圖曉以大義地讓主子不要被曾經害過自己的人再度矇騙,只是小白壓根就不是什麼嚴肅正經能夠講大道理的那塊料,一段話說的顛三倒四,最後更是被深知自己性格地主子用了一塊香噴噴地兔腿給打發走了。
時間長了,日子久了,同樣地手段用了一次又一次,白公子終於在第N次又被食物打發走後,完全爆發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討厭他!嚴重討厭他!今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阻擋在風仲邪地面前,白公子氣乎乎地用紅彤彤地大眼望着自己一直深深喜愛着的主子。
風仲邪回身看看窩在一旁角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實則關心這邊情況的黑爵士,而後微微笑,說道:“小白,剛纔的火雞腿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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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立刻就又被騙倒的白公子開心的纏繞上主子的腿,“下次還要吃~~”
“那就乖乖聽話,聽話我就會每天都給你帶好吃的回來,好嗎?”自己收的歸屬式神什麼性格,風仲邪自然比誰都清楚。
“好~~~”
開心的看着邪老大出門,兩秒鐘後……
“哇哇!!!我又被騙啦!!!!!!”
這些日子,白公子一直無理取鬧的行爲多半是黑爵士在縱容,畢竟它看那個Calvin也是非常不順眼的,藉着小白沒事搗搗亂,也可以稍微平息一下心中的怨氣。
好笑地嘆口氣,黑爵士爬到暴走地小白身旁,“果然,憑你想要扳倒那個Calvin根本就是妄想。”
聽到黑爵士這麼說,白公子立刻停下不斷轉圈地身子,望着那個比自己身形粗了一倍多的大蟒蛇,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水汪汪的滿是期待。
“你有好辦法?”
“沒有。”就算真的有,也不能告訴那個大嘴巴的小白。
其實黑爵士心中一直在想着,當初小白叫出八棱鏡詢問命定之人的事情。杜齊雅那個孩子不就是因爲風仲邪的未來另一半不是自己,所以才一下子想不開自殺的嗎?只是當時的它們都被杜齊雅的死弄得手忙腳亂,幾乎一同忽略了當時鏡中顯現的那個人。
那張陌生的臉龐,怎麼看都知道肯定不是Calvin,如果真的如鏡中所反映的一樣,那麼就算它和小白什麼都不做,遲早有一天,Calvin這個大毒瘤也一定會自動離開,根本不用它們親自動手啊。
這些話,黑爵士自然是不能和白公子說,一是估計小白也繞不明白,二是怕它就算明白了,結果哪天洋洋得意的跑去Calvin面前耀武揚威一番,憑Calvin那個心狠手辣的歹毒手段還不知道會暗中怎麼對付小白呢。
至於要不要提醒一下邪老大,它還在猶豫,以最近風仲邪的反常行爲來看,他根本就是在逃避現實,藉着對Calvin的好來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一些,心結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解開的好,外人強行打破似乎不是那麼人道。
然而事情果真如黑爵士當初所想的一樣,平安無事的日子過了幾個月後,當他們準備迎接新的一年的時候,點燃那個“遲早事件”的□□出現了。
事件起源於一隻被路邊小販兜售的貓,說來也巧,這隻小貓從毛色到身形和當初的那隻小貓都差不多。偶然從路邊看到的風仲邪自然是將它買回了家,將它當成替他解咒的那隻貓咪一樣的珍視着。
小貓乖巧的緊,不吵不鬧,總是乖乖的趴在風仲邪爲它準備的小毯子上睡覺,對於白公子和黑爵士這兩隻龐然大物也是無懼無畏和它們做起了鄰居。最近更是深得小白的喜愛,甚至將它收到自己門下,賜予小貓一個偉大的姓名——白小咪。
雖然名字不是那麼的順口好聽,但白公子的水平如此,誰也不好多做苛求,時間長久了,白小咪這個俗氣的名字也就漸漸被大家接受了。
風仲邪對小咪愛護有加,只要在家,就會抱着它,好吃好喝的供着,溫柔細心的照顧着,這舉動雖讓黑白兩蛇大跌眼鏡,卻也因爲理解沒有小題大做。只是黑爵士在心中開始隱約地惴惴不安起來,風仲邪這麼的喜歡這隻貓,當因爲工作需要而外出幾個月的Calvin回來了,看到家中突然多出這麼一個東西和自己搶風仲邪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又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來。
大好的前車之鑑就擺放在眼前,一向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黑爵士自然不認爲那個Calvin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放過搶自己男人的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畜生。
或者……沒有畜生那麼簡單……
在白小咪住進來的第一個星期,細心的黑爵士已經發現了這隻貓的不同之處。它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它們相處的不錯,但是當風仲邪不在的時候,小咪會有意無意的無視它和白公子,哪怕是它啓用“諸語”能力,最多也只能換回一個淺淺的不知什麼意義的貓叫。再者,不論是什麼寵物總要和主人熟悉上兩天的,而這隻貓卻像打一開始就認識它們家邪老大一樣,絲毫的不怕生,反正一天到晚的纏着他,哪怕是兩分鐘的忽視也會讓小咪不滿的大聲抗議。最後一個理由,恐怕也是最有說服力的理由,也許以人眼來觀察,貓與貓之間除了毛色和大小很難區分它們,在風仲邪眼中,這不過是一隻長得和之前那隻很像的貓。但是在它們蛇的眼中看來,那分明就和原先那隻一摸一樣!
之前那隻貓的最終去向,礙於風仲邪,它和白公子誰都沒有問起,但是在它們面前嚥氣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說之前的那隻貓爲了解咒已經死了,那麼現在這隻又是從哪來的?
如果以前還能和邪老大商量一下的話,那麼現在……
黑爵士看着眼前越來越陌生的主人,將心中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裡。
銳氣不在的風仲邪,如今的願望應該只是平靜的生活,雖然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心中崇拜的英雄是這麼脆弱,但是它仍是要面對現實。
或許連邪老大自己都沒發覺,杜齊雅的死,對與他是個沉重的打擊。僅僅一擊,就讓他再難重拾往日的風采。
也許,當日它沒有出手阻止白公子,是個錯誤的決定。
在黑爵士感慨的空當,Calvin已經從外地趕了回來,而正如黑爵士當初所料,對於搶自己男人的人,就算是個畜生,Calvin也一樣不會放過。
只是縱使黑爵士都沒有料到,他料到了其一,卻沒有料到那結果。
“邪~”當滿心歡喜的想要得到愛人的一個相思深吻的時候,Calvin卻站在原地,詫異的看着在風仲邪懷中同樣瞪着大眼望着他的那隻畜生,“它是……”
“它是我們白家的,叫白小咪,邪老大十分寵愛的寶貝。”不等風仲邪開口,白公子已經第一個竄出去示威似的說道。
後方的黑爵士笑着搖頭,想要教會小白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怕是很難了。這麼急着出去找死啊,真是……
Calvin的臉色有些微變,但是他掩飾的很好,驚異過後,主動堆出笑臉,伸手摸摸小咪,“真可愛……啊!”
主動的示好卻碰一鼻子灰,本來無恙的小貓在Calvin伸過手想要碰它的時候,狠狠的用爪子撓了對方一記,而後就拼命往風仲邪的懷中鑽去,將屁股對着Calvin。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風仲邪先開口打了圓場,“小東西怕生,手嚴重嗎?我看看。”
一聽風仲邪這麼說,正待發作的Calvin也不好再說什麼,順勢裝樣地靠向了風仲邪,將嘴巴湊了過去。
“邪,想我了嗎?”
一番脣舌糾纏之後,滿足地Calvin卻驚見風仲邪懷中的貓正用着近乎於人類地仇恨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當時讓他心裡疑惑起來,在心裡偷偷留了一個心眼,暗中注意着那隻貓。
果然,每當他一靠近風仲邪,或者是兩人有什麼親密舉動的時候,那隻死貓就會很不會看時機的跑出來搗蛋,甚至是上嘴咬,上爪撓,想盡一切辦法直到兩人分開一段距離,尤其是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它更是變本加厲的分開本來糾纏在一起的他們。而對面這麼無理取鬧的行爲,風仲邪竟然像是默許一般的只是寵溺的拍拍死貓的頭,然後丟下他一個人,抱着死貓睡覺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在纏綿的機會再次被那個叫做白小咪的畜生破壞掉之後,Calvin的心裡終於升起了殺意。
“叫啊,用力的叫啊,叫你的主人來救你啊。”這天,風仲邪有事外出,並且帶着黑白兩條蛇一併離開了,如此大好時機,Calvin自然不能放過。
殘忍的擠出一抹血腥的笑容,Calvin一步步地慢慢地將一邊鳴叫一邊後退地小貓逼到了牆角。
伸出一隻手,輕易地拎起輕輕地軀體,他看着張牙舞爪但卻不住抖動的小貓,滿意的說道:“這裡只有我和你,就連那兩條礙眼的蛇都走了,沒人能幫你了。”氣若游絲一樣的發出輕輕的聲音,Calvin伸出另一隻手,慢慢放到了小貓的脖頸間,動作輕柔的來回撫弄着。
所有阻礙他的東西永遠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猛的將手縮緊,狠狠的掐上細弱的脖頸,滿意的聽到一聲慘叫,圓睜的大眼無力的闔上,大張的嘴巴里面,透明白色的小尖牙全部暴露出來,粉嫩的舌頭伸出口腔,歪向嘴巴的一邊。
鬆開手,看到已經軟弱無力的身軀“咚”地摔到地上,Calvin從喉間止不住地溢出深深地笑聲,大聲地像是宣告一般地狂呼,道:“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和我Calvin爭!沒有!我看中的東西只能屬於我一個人!都是我一個人的!”
狂放的呼喊間,一個淡淡的聲音不急不徐的插入進來,“是嗎?”
短短兩字,讓原本瘋狂大笑的男人像是被噎着了一樣。笑聲戛然而止,慢慢的轉過身去,令人戰慄的身影躍入眼簾。
“……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