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就要將手中“武器”向我投射過來,我慌忙往邊上一躲,下意識地伸手護着自己的頭,叫道:“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拿武器威脅我,別以爲你是李立陽的女兒你就無法無天了,你把我砸出個三長兩短一樣讓你吃牢獄飯。”
“你們男人都是大壞蛋,你敢說你昨晚沒有趁機揩油嗎?都和我睡在一張牀上,我還沒穿褲子,你敢說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嗎?”她的聲音尖銳得真像更年期到了的潑婦。
“我敢說我沒對你做什麼,連摸都沒有模你一下,你要不信,你大可以報警,我也難得辯解了。”MB的,早知如此,昨晚就該對她做些什麼,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先爽了來。
李安安好幾次欲言又止,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後,突然伸出手對我說道:“把你身份證給我。”
“你要我身份證幹嘛?”
“我拍張照片,萬一我要是懷孕了或者患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就是你的原因,我要讓你去蹲大牢!”她氣鼓鼓的看着我怒言道。
我哭笑不得:“我說大小姐,你不至於吧!我要真對你做了什麼,你會沒有感覺嗎?還是說我那方面這麼不行,滿足不了你?”
李安安又是一聲大叫,將我的聲音完全覆蓋住,惡狠狠的看着我,又繼續罵道:“你這個猥瑣下流的混蛋,無恥的王八蛋……不要再說了!趕緊把身份證給我,不讓我立馬報警。”
“行行行,我給你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將身份證拿出來讓她拍了照片。
我深深的知道,她並不是在威脅我,而是真的要報警,一旦她報警,對我而言,是極其不利的。
首先她報警的話,警察局的人肯定會聯繫我的家人,我父母要是知道了我真的就完蛋了;其次她怎麼說也是個有錢人,而警察局肯定會倒向她這邊的,如果她安心整我,隨便找個罪名安在我身上,都夠我在監獄裡關個一年半載了。
我現在就想找到昨天晚上那個混混,然後洗白我的罪名!
看着她那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我真想把自己變成昨天晚上那個混混,然後將她帶進一個陰暗潮溼的小旅店裡,撕下她的衣服,讓她後悔一輩子!
不過現在我纔開始想起昨天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舞廳裡?還穿着那麼性感暴露的衣服,是真的去勾引男人嗎?
好像她李安安不至於吧!就不說她有個有錢的爹,光就她這張臉都能讓男人主動來找她,難道她還缺男人嗎?
她滿意後纔去洗手間洗了澡,然後就坐在客廳裡心安理得的吹着頭髮,我也坐在旁邊時不時聞着風吹及吹過來的洗髮香水味道,讓我不禁向她那邊多看了兩眼。
雖然我對她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美麗的尤物,不愧被稱爲京都四小仙女兒之一(民間所封)。
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好像是罵我的話,由於吹風機的聲音太大,我沒有聽見。
吹完頭髮後,她轉頭就向我命令道:“去,給我買早餐!”
“爲什麼讓我去買,你自己沒長腿嗎?”我不樂意的懟了她一句。
“你偷偷看了本小姐那麼久,去給本小姐買點吃的又怎麼了?我告訴你,本小姐現在還在氣頭上,你最好別惹我!”她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好似在告訴我如果我不答應她,就會給我好看。
我無可奈何,爲了平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忍了,可當我將早餐買回來時她卻嫌棄得不得了,說這是人吃的嗎?
還將我辛辛苦苦生怕灑出來的豆漿給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似乎以此向我證明她的不滿。
我更加不滿了,再也忍不住心中憋屈的怒火,當即便朝她吼道:“李安安,你別在這裡給我擺什麼大小姐的脾氣!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解釋了很多遍了,你如果還拿這事兒說事,那我向你道歉……但是,豆漿它得罪你了嗎?你知不知道我一路跑着回來又生怕灑了,你倒好直接給摔地上了……老子不伺候你這個大小姐了,愛咋咋地吧!”
我突如其來的爆發,讓李安安也懵在了原地,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似乎正在思考如何回答我的話。
但我沒有再給她機會了,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狠狠地拉了過來。
躺在自己那方寸小牀上,盯着天花板我越想越想不通,怎麼就招惹這麼個臭丫頭了,而且還真是冤家路窄,在京都遇上就算了,回蓉城了她還陰魂不散,並且竟然還莫名其妙的跟她成了室友,這是不是很操蛋?
突然之間我又想起了陳怡,想起她昨天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她結婚就結婚嘛,幹嘛給我打個電話來,是特意來打擊我嗎?
來告訴我,她陳怡跟了我四年都沒有什麼結果,可一離開我這才半年時間就過上了好日子嗎?
我的心好難受,本來都已經忘記她了,幹嘛非要在這個時候又來聯繫我,幹嘛要來聯繫我?!
我點上了一支菸,失神的看着窗外那藍的像是患了傷寒病人的臉一樣的天空……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和陳怡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可我總是欺騙自己,她一定不是那麼物質的女人,若不然當初就不可能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可是現實還是發生了這麼狗血的劇情,儘管我心裡早有準備,可當這一天發生時,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更加讓我無法接受的並不是她出軌,而是她的出軌對象竟然是我最最最好的兄弟韓露!
我實在想不明白一起牽手走過四個春夏秋冬的戀人,曾經那麼多甜言蜜語,那麼多的海誓山盟,怎麼就會在一瞬間轟然倒塌呢?
也想不明白曾經立誓要做一輩子好兄弟的朋友,怎麼會親手給我戴上綠帽子?
難道在她陳怡眼裡,結束一段感情就是那麼簡單嗎?況且我和她都是初戀,她真的是太狠心了。
也或許,這只是一個適合販賣青春的社會,愛情就是青春的奢侈品,終究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我也在這段失敗的感情中慢慢明白了,這個世界本身就不存在愛情的,愛情只是我們虛構出來的,因此,我們可以曖昧,可以直接和任何人交配,但我們絕對不能談情!
電話響了,打亂了我的思緒,我拿起手機,是小北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