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做下一步行動時,她卻鬆開了我,睜着眼睛很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倒了下去,便再也沒有反應了,無論我怎麼碰她,她也只是砸吧下嘴。
很顯然,要是我現在採取下一步行動肯定會成功。可是,這是趁虛而入了啊!這可不是一個君子該做的。
我就這麼猶豫着,猶豫着……
慢慢地,心理和生理上的慾望,也慢慢平息了下來,氣血也才慢慢恢復,不知覺間就這麼睡了過去。
夢中,我看見了陳怡,她穿着潔白的婚紗,很漂亮,很驚豔。
我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他,看着她將戒指帶在韓露的手上,婚禮主持人最後宣佈倆人結爲夫妻,然後倆人幸福的親吻上了。
這一幕還沒結束,又出現了另一幕,我和陳怡在大學的校園裡,那應該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了。
我們奔跑在綠色的草地上,她在我前面歡快地奔跑着,長長的頭髮在風中飄舞着,歡快的笑聲充斥在我耳邊。
“阿楠,快來追我呀!嘻嘻……追到了今天晚上你讓你那個……”
我一邊追着,一邊大聲問着:“哪個呀?”
“就是那個呀,你很想的那個,嘿嘿……”
“到底是哪個嘛?”
“討厭,就是那個嘛。”
我的耳邊全是她的聲音,腦海裡全是她如同梔子花潔白的笑容,整個世界都是她的笑聲……
可這幸福卻是短暫的,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從夢中醒了過來,我的腦子也漸漸清醒了,腦袋卻還有些疼痛。
想擡起手揉揉太陽穴,可是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壓着,而且這個軟綿綿的東西還有着一絲溫暖。
已經由不得我多想了,我很不情願地低頭一看,我的瞌睡蟲們在一瞬間從腦子裡一鬨而散,腦袋也不覺得痛了,雙眼不僅睜開了,而且還睜得圓溜溜的。
當那張俏麗中帶着些不羈的臉蛋出現在我眼前時,我被嚇得完全清醒了過來!
昨晚那些零碎的記憶如洪水一樣在腦海中洶涌而出,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腦門上,這尼瑪怎麼就睡在一起了,還蓋着同一牀被子,這算什麼幾把事啊!
在一陣內心折磨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悄悄地往被子下面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的心頓時就躥到了嗓子眼。
被子裡的姿勢真是讓人難以啓齒、無法直視……
我雖然不記得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在這兒睡着的,但我清楚的記得我好像沒有脫她的衣服吧?
可可可……爲什麼她現在雙臂抱着我,臉蛋緊緊貼着我,雙腿還夾着我呢?
不行,要是她醒來後看見我們是這麼一副姿勢,估計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了。
我趕緊想辦法將她的手先從我的身上拿開,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腿從我身上慢慢擡起來。
就在我準備將她的腿放下時,房間裡突然出現一聲冰冷充滿威懾力的聲音:“你在幹嘛?”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表情極其彆扭地撇過頭看向她,她一雙大眼睛圓溜溜的盯着我,恰好我現在的動作正是將她的腿擡在半空中,那是一個怎樣的畫面,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啊!流氓……”
“啪!”
一個清脆地巴掌在我臉上響了起來,緊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腿一用力將我整個人踹到了地上。
她的那一聲尖叫如同夏夜的雷聲,震徹天際!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時,她已經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一雙充滿惶恐驚訝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
在我愣神之際,李安安已經操起了牀頭櫃上的一個玻璃水杯,躍躍欲試地要向我砸過來。
京都賓館裡的那一幕我還沒有忘記。
我立刻擡起雙手,一隻手做出阻攔的姿勢,另一隻手護着自己的臉部,急忙對她說道:“不要啊!我想……我可以解釋的。”
“說!爲什麼睡在我的牀上,你把我怎麼了?”李安安那凌厲的聲音頓時充斥在我耳邊。
“我沒把你怎麼,我也是纔剛剛醒來,我也很奇怪我怎麼就在你牀上睡着了……”
“啊……我不聽我不聽,你個臭流氓,我要報警,讓你去坐牢!”她就像個潑婦似的大喊大叫起來。
“能不能消停會兒,我要是真對你做了什麼,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剛纔的姿勢明顯是你抱着我的,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情我願的……”
“誰跟你你情我願了,給我出去,滾啊!”她擡手憤怒地指向門外。
我頓時像只被秋風霜雪肆虐過的茄子,低着頭轉身走出了她臥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溜之大吉。
可片刻後,李安安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就像一個女警似的站在我面前,兇巴巴的瞪着我。
“混蛋!流氓!”她對着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我懶得搭理她,就任由她罵,等她罵夠了自然就好了,要是這個時候我接話,估計我會和她大吵起來,甚至大打出手。
“說話!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別裝啞巴!”
我嘆了口氣道:“大小姐,我都已經解釋了兩遍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麼在你房間睡着的,我可以對着天發誓並沒有對你怎樣?”
“那我的褲子怎麼沒了?難道自己跑了嗎?啊!我問你話啊……”她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着,真像一個潑婦,一點也不像那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
“我在重新給你說一遍,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把你從酒吧門口撿回來,你現在早就被那個混混給糟蹋了,你不感謝我算了,還狗咬呂洞賓!”
“你罵誰是狗呢?”她擡起食指,恨恨地指着我的鼻頭。
“誰用手指着我,我就罵誰。”
李安安又是一聲大叫,接着猛一拍桌子大喝道:“我就問你,我的褲子怎麼沒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特麼怎麼知道……”我頓了頓又說道,“哦對了,你昨晚一直喊熱,估計是你自己脫掉的吧。”
“那你,有沒有對我趁虛而入?”
“趁虛而入?呵呵。”我冷笑一聲,“你這個詞用得倒是蠻準確的,我到底有沒有入,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李安安惡狠狠的瞪着我,憤怒的罵道:“混蛋!我看你就和昨天那個混蛋是一夥的。”
我無語的笑了笑:“拜託,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要是和他一夥的,我還救你嗎?你知不知道爲了救你,我還被捱了一拳,現在還疼呢。”
“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演英雄救美?想用這麼低級的辦法來靠近我是吧?”
“我看你是瘋了,你這麼有想象力怎麼不去寫小說啊!”我怒聲道。
“混蛋,你再敢頂嘴!”她又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對準了我的腦袋,作勢要向我砸過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