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輕輕摩挲亦涵替身

娘子,到我懷中來 084,輕輕摩挲,亦涵替身

“夫君笑什麼?”素娘聽到自家夫君笑的古怪,手中上藥的動作也緩了一緩。

“你娘在你出嫁的時候沒教過你出嫁從夫的道理嗎?你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罷了,難道真以爲就能得了我的心去,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去了哪裡嗎?我告訴你,我在外邊看上了一個女人,本打算跟她共度良宵的,沒想到有人醋意大發,跟我打了一架,現在知道原因了,你滿意了嗎?”

“你——”素娘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男人,這個男子真的是那個她初見對他柔情呵護的男人嗎?難怪,娘說,自古男子多薄倖,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

“我要娶她進門,和離書我會盡快寫好,你拿了再找一個對你好的男子去吧!”裴十三少爺看到自家娘子大受打擊的表情,他的心也痛的要死,如果能選擇,他寧願這一生從來沒有遇到過她,纔不能傷她至深,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到時他至多毒發身亡,可她呢?卻要在裴府受盡白眼和欺凌,與其那樣,不如他現在就趕她走好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的。”素娘覺得從來沒有一個夜晚像今晚這麼寒冷,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

“明日一早你就收拾回你孃家去吧,和離書我會隨後派人送到。”

“我不走,我在裴家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憑什麼讓我走!”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趕她走嗎?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做的可不是一日夫妻,他怎能,怎能如此殘忍?

“怎麼,你是捨不得我們裴家的權勢,還是不放心你的嫁妝,你放心,你家的嫁妝連同這屋子裡你用過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想看到,也不想讓‘她’看到心中不暢快。”他更加惡意的話就從口中冒了出來。

“好,裴亦沁,是我元素娘瞎了眼,纔看上你這樣一個男子,我走,成全你們。”說完,賠十三少奶奶素娘就要轉身出房。

“那好,現在就把這屋子裡你的東西收拾收拾吧,我去睡書房。”裴十三少爺說完,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他們的寢居,剛包紮過的腳板疼的鑽心,可他的心已經徹底麻木了。

裴奕涵在第二日的正午時分趕回了府中,裴儉已經將府中昨晚的事情報給了他。聽到自家娘子和那偷畫賊人對打了幾招,還暈倒了,他怎麼還有心思繼續待在皇宮中。

“府尹大人今日下朝後應該沒什麼大事吧。”早朝下了之後,裴奕涵站在大殿外等慕容月出殿。

慕容月走出殿外,用一種極度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裴奕涵一眼,這個裴大將軍一向可沒有跟同僚打交道的優良品質,今個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說吧,大將軍,您又打什麼主意?”

“府尹大人還沒回答本將軍的話呢?”

“也沒什麼大事吧,試想,在本府尹的治下,京城百姓安居樂業,能有什麼大事,每日都清閒的不得了!”慕容月笑嘻嘻地道。

“那就好,我家娘子昨夜暈倒了,我要回府一趟,麻煩慕容大人在宮中幫我監工半日。”裴奕涵說完,不等慕容月迴應已經大踏步準備出宮回府了。

“薇薇,裴大將軍,裴奕涵,你給我站住,那可不是本府尹的差事!”

“本將軍當然知道那不是慕容大人的差事,要是您的差事,我還用的跟你說一聲嗎?改日請你喝酒。”聞言,裴奕涵站定,神色不動地丟下這句話,又轉身離開了。

留下慕容月一人苦着臉,嗚嗚,爲什麼七王爺不在京城,他好不容易遠離苦難,輕鬆幾日,這裴大將軍又使喚起他了,爲什麼最勞碌的永遠是他呢?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家的親親孃子也在家中等着他回去撲倒呢!

因爲枯蝶有喜的事情,她身邊知情的幾個丫鬟以及裴大夫人都沒有對外宣揚,只說是枯蝶的身子有些不適,所以,裴儉也不知真相如何,難怪,裴奕涵在宮中是怎麼也待不住了。

裴奕涵回府直接去了自家院子,進了院內,卻沒看到自家娘子的身影,“大少奶奶呢?”院子中幾個二等丫鬟正在說笑,見他進門,都斂住了聲息。

“回大少爺的話,大少奶奶去了後面的小花園。”

聽完,裴奕涵也不吭一聲,就一陣風似地捲到了後面的小花園中,枯蝶斜倚在美人榻上,正在看眼前的兩隻小狗嬉鬧。

實際上是在訓練這幾隻小狗辨別氣味。

由於裴奕涵是從背後的方向而來,她並不曾看到,倒是身邊的幾個丫鬟有人看到了,笑着道:“大少奶奶,大少爺來了。”

“嗯,在哪裡?”

“您身後。”枯蝶偏頭,向後看去,果然看到了裴奕涵大踏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娘子,你沒事吧?”裴奕涵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娘子一番,確定她看起來並無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枯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反而玉手拽着他的衣襟,將他高大的身子拉低一些,直到他蹲在她的面前,她才鬆開手來,脣角含笑,然後身子向他懷中一撲,用兩隻玉手捂住他的兩隻眼睛道:“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有獎賞。”

“娘子!”裴奕涵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家娘子今個玩的又是哪一齣,可看到她嬌俏的樣子,他不免還是在心中鄙視了自己一下,本來心道,昨晚,她不顧自身危險的莽撞行爲,今個他回府,一定要好好打她屁股一頓,可當目光落在美人榻上美人身上時,他的腦海浮現的卻是,每天晚上,兩人顛鸞倒鳳的美景,那挺翹的屁股被他按在手掌心下的感覺。

“答錯了,夫君,我現在的新名字是孩子他娘。”枯蝶直起腰來,貼着他的耳側笑聲地道。

幾個丫鬟當枯蝶捂住裴奕涵眼睛時,她們就識趣地躲開了,這小花園是屬於裴奕涵這個院子的,不同於府中的大花園,也沒有閒雜人能隨便進入,所以,枯蝶做起什麼動作來,跟在自家房中一樣,少了許多禁忌。

“娘子說什麼?”枯蝶說的最後四個字很輕,如同蜻蜓點水一樣,在裴奕涵的耳邊掠過,但學武之人,耳力何等的靈敏,還是讓他聽到了,只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罷了。

“討厭,好話不說第二遍。”看到裴奕涵的表情有些震驚,但卻沒有喜悅的樣子,枯蝶心下有些不滿。

“娘子有我們的孩子了?”裴奕涵乾脆起身,自己坐在了美人榻之上,然後順手一撈,將枯蝶撈到了自己的懷中。

“是呀,王太醫說你家娘子我可能有喜了。”

“啪!”下一刻,她的屁股上就重重地捱了一巴掌,“好,真好,昨晚,誰讓你一個人黑燈瞎火地去抓賊的,要是你跟孩子有什麼閃失,讓爲夫怎麼辦?”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冷硬,變的柔軟了許多。

“你打我,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嗚嗚!”枯蝶的小腦袋往他懷中一塞,就開始裝哭,其實,她知道他是真心關心她的,真心緊張她的,這就足夠了,說是裝哭,實際上則是撒嬌罷了,前世,一個情感專家曾說過,如果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不願撒嬌,只有兩種原因,一,這個女的絕對不夠喜歡這個男的,二,這個女的是個情感低能兒。這句話倒是讓枯蝶記得很清楚,原來,當一個女人心中真的裝進一個男人時,她會不自覺地做出一些撒嬌的行爲。讓男人的心思隨着她的一舉一動而起伏。

從她接受裴奕涵的那一天起,她就打算要牢牢地守住這個男人的心,那些什麼矜持呀,禮教呀,那都是屬於古代女子的,她又不是一個徹底的古人,在人前扮演一個角色已經夠累了,在人後,她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不管是在前世的第三者插足,還是在現在的男人三妻四妾,如果要保證婚姻的忠貞,愛情的完滿,這項工作的難度絕不亞於攻城略地,在她看來,那些婚姻出現問題的女子,固然是因爲那個男人不夠好,其實何嘗沒有女子自身的原因,婚姻是要經營的,並不是,洞房結束了,婚禮結束了,就能保證夠保證功德完滿了。

裴奕涵將懷中的嬌軀摟的更緊,心中則毫無來由地涌上了一抹難言的甜蜜,他們有孩子了,那將是他們的孩子,不知道出生後,長的像她還是像他?

枯蝶假哭了幾聲,就發現這懷抱越收越緊,他這是做什麼,打算謀殺她們母子嗎?就在她打算出聲抗議時,他卻放鬆了懷抱,用大掌擡起她的小臉,然後溫潤的脣就落了下去。

片刻後,才放開她,用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臉道:“我們有孩子了,爲夫很高興,但從今天起,不能再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要是還有下一次,爲夫就將你綁在牀上,出不了門。娘子最好記住我的話。”

“好,好,好,我會加倍小心的,不過這個消息,等過幾個月再宣佈吧,只有娘知道,府中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枯蝶也知道裴奕涵心中的隱憂,他擔心她,那就儘量讓他放心好了,她又不是腦殘,明知懷孕了,還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嗯,昨夜到底怎麼回事?”讓她的頭枕在他的懷中,躺成一個舒適的姿勢,他目光溫柔,用手指描摹着她的香脣道。

“也沒什麼,昨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想到,那偷畫賊前天晚上可能根本就沒有偷走那畫,而是將它藏到了畫意摟中,打算風聲過後再去取吧,沒想到,還被我猜中了,那偷畫賊忍不住,昨晚就行動了,碰了個正着,然後,我傷了對方的腳,後來,護衛們就和他打起來了,只是,沒想到,他還有兩個同夥,截住了府中的護衛,讓他先逃走了,那兩個留下來的同夥,一男一女,女的放了兩顆霹靂彈逃走了,男的被我們抓到了,就是府中的護衛之一,鍾曉鬆,也是他殺害了自己的戀人廚房的銀月。不過,你家娘子我從那偷畫賊身上順便順了一塊玉佩,你看看。”

枯蝶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昨晚事情的始末,然後從懷中將那玉佩拿了出來,這是一塊瑩白的玉佩,上面刻着比較複雜的花紋,花紋中間刻着一個‘沁’枯蝶注意到裴奕涵看到這塊玉佩時,臉色有些變了,難道他認識這塊玉佩不成。

“跟我去書房。”兩人起身,向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之後,裴奕涵從左邊的格子中拿出一個鎖着的小盒子,拿出一把小巧的鑰匙打開了那個小盒子,裡面也躺着一塊玉佩,盒子裡的玉佩咋一看,跟裴奕涵手中的玉佩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但仔細一看,這盒中的玉佩是個破的,破成了三塊,不僅如此,這玉佩中間的字也是不一樣的,裴奕涵盒中的玉佩,上面是一個涵字。

裴奕涵將那偷畫賊的玉佩放在了一邊,伸手將那盒中破碎的玉佩拿了出來道:“這是我們裴家每個子孫都有的東西,我們這一輩的形狀就是這樣,上面的花紋其實是裴家的圖騰,這是我的玉佩,我作爲裴家子孫的象徵,只是在三年前,它救了我一命,被敵人的箭射破了。”

“只要夫君好好的,一塊玉佩破了,又有什麼打緊的,那夫君的意思是,昨晚的偷畫賊又可能是府中的人,您的某位兄弟?”枯蝶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腰道。

“不錯,這是十三弟的玉佩,他的名字裡面有個沁字。”

“十三弟的?”枯蝶回想起先前綠裳還有府中暗衛調查到的一些事情,這位十三少爺行事並不高調,爲何要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讓人很不解。

“如果他的玉佩不曾遺失的話,自然就是他的那塊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會去找十三弟問個清楚,你就不要多操心了,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纔是。”

“夫君,不是我要操心,而是那些人根本就見不得我們開心,我不喜歡你有什麼事將我矇在鼓裡,那樣我的心情會很不好,心情不好,這小寶寶在肚子裡也不會過的好——”

“嗯,等爲夫查明瞭真相,一定會告訴你。爲夫抱你回房小睡一會。”

“嗯。”裴十三少爺不同於一般的下人,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偷畫賊,都交給裴奕涵去處理吧,她只需要等待結果就是了。

裴奕涵仔細在腦中搜索了關於自己這位十三弟的信息,可是,卻一片模糊,覺得並沒有什麼真正能讓他記住的事情,這位十三弟應該是個好文的,難道他也會武功不成?如果是十三弟,他偷畫做什麼?與其餘兩人又是什麼關係?

不管怎樣,他都要拿着玉佩去問個清楚,否則的話,讓偷畫賊知道玉佩在自家娘子手中,那對蝶兒的安全極爲不利,想到這裡,他就決定去十三弟院子裡走一趟。

裴十三少奶奶今個一大早就回孃家去了,臨行前,還命人收拾好了嫁妝,這消息報到裴三老爺跟裴三夫人那裡。

裴三老爺和裴三夫人也沒有多想,只是夫妻兩口子吵架了,過幾日勸勸就沒事了。裴三老爺是認爲既然嫁進了裴家,要是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上面還有老人做主,怎麼能一聲不響地就回孃家呢?本來,他對這個庶子媳婦的印象還不錯,這下,卻覺得這媳婦還是有些不懂事,派人找十三少爺想問問怎麼回事。

可派去的人說,十三少爺病了,暫時不能來拜見三老爺,等過兩日,身子好點了,再去拜見三老爺。

裴三老爺對這個兒子還是很心疼的,當下就遷怒三夫人,覺得她平日沒有教好裴十三少奶奶這個兒媳婦,自家夫君病了,這媳婦怎麼還回孃家去了?

裴三夫人對這些庶子雖然說不上有多麼刻薄,但心中也是有刺的,平白受了一頓掛落,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親自去了十三少爺的院子裡,想看看這到底發生了何事,卻沒想到,竟然在院子門口碰到了裴奕涵。

“見過三嬸孃。”

“涵哥兒這是?”裴三夫人狐疑,大房和三房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個大少爺怎麼到十三院子裡來了?

“我有事想找十三弟。”

“哦,是來找十三呀,也不知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你十三弟妹今個一早竟然回孃家了,你十三弟也病了,我這當母親是不管也不成了。”

“十三弟妹回孃家了?十三弟病了?那自然更要進去看看十三弟了。”

當下,裴奕涵跟在裴三夫人身後,還有一大羣丫鬟婆子進了裴十三少爺的房中。

院子裡的人早就稟告了自家主子,裴十三少爺並沒有讓人在外面擋着,但卻請的只有裴奕涵一人,裴三夫人的臉色當下就有些不好看,但當着裴奕涵的面,也不好發作,哼,還真以爲她喜歡來看這個賤種嗎?

不看就不看,反正她該走的過程是走到了,正準備轉身離去時,裴奕涵卻出聲阻止了裴三夫人。

“三嬸孃,侄子我今日有事要問十三弟,還請您一起進去做個見證吧!”裴三夫人看到裴奕涵的神色十分嚴肅,愈發覺得一定是十三少爺做了什麼事情,惹的長房嫡孫不高興了,她倒要看看,十三到底做了什麼事,勞動他們大少爺的大駕。

當下兩人一起進了房中,裴亦涵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對這位十三弟,往日好歹有血緣之情在,此時,他已經將對方跟偷畫賊聯繫在了一起,自然是不願意心慈手軟了。

裴十三少爺坐在房中的桌前,桌面上有吃剩的酒菜,房間內的酒味很大。

看到裴奕涵跟裴三夫人進門後,他仍端着酒盅一盅接一盅地喝,裴三夫人見狀,皺眉斥道:“不是說病了嗎?在房中喝什麼悶酒,越來越不長進了。”

裴十三少爺聞言,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裴三夫人面前道:“母親,這些年,您雖對兒子我不親不近,但吃的,用的,都沒有少了我去,還爲我找了一房好妻室,兒子敬母親一杯!”裴十三少爺說完,又在酒盅中倒了一盅,打算送到自己脣邊,一飲而盡,裴三夫人見狀,怒氣勃發,她誤以爲這裴十三少爺是當着大少爺的面給她難堪,說的都是反話,一把將那酒盅打落在地道:“我這個母親再不好,你的規矩禮節都去那裡了,沒看到你大哥來到你嗎?”

“規矩,禮節?我這樣的人還要什麼規矩禮節呢?”裴十三少爺呵呵地笑出聲來,裴奕涵看着他走路一搖一拐的,明顯是腳受傷了,心中已經有了個譜,他從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弟弟,此時,看到這個弟弟,他彷彿能從對方的眼角看出一顆孤寂,淒涼的靈魂。

“我這就去稟告老爺,讓他親自來看看他的好兒子。”裴三夫人氣急,不願在裴奕涵面前繼續丟臉,轉身就要離開,但裴十三少爺這時又開口了:“母親請慢,兒子剛纔說的都是實話,無論如何,都要感謝您這幾年的養育之恩。”說完之後,裴十三少爺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對裴三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這下,換裴三夫人懵了,不由自主地看向裴奕涵,今個這個庶子到底是什麼了?魔怔了不成?

“三嬸孃,我跟十三弟有事要說,他酒喝多了,您別往心裡去。”到了這個時候,裴奕涵已經知道這位十三弟恐怕已經知道他的來意了,可他卻沒有逃,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實在讓他也搞不清楚這位十三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也好,你們兄弟聊吧,你十三弟是個不成器的,還要你這個大哥以後多提點提點呢!”裴三夫人說完,就出了房門。

“大哥,不用問了,畫是我偷得,隨你的便吧!”裴三夫人一出門,裴十三少爺起身,又坐在了放着酒菜的桌前,淡淡地吐出這幾個字。

“爲什麼,你偷那幅畫打算做什麼?”

“大哥不必問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該說的我自然也不能告訴你。”

“爲什麼?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完全可以來找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就在這裡,隨大哥怎麼辦吧!”裴十三少爺不再理他,轉身又繼續喝起了他的酒。

“既然如此,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十三弟,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只能稟告祖父祖母,爹爹和三叔父了。來人,將十三少爺給我綁起來,押到地牢去。”裴奕涵大喝一聲,裴儉就帶着兩名護衛出現了。

既然他這個當弟弟的不願意說,當他這個當大哥的決不允許裴家有這樣的害羣之馬,這是其一,其二,如果十三弟是受人威脅的話,這個時候,還有哪裡比府中的地牢更安全呢?不管怎樣,這件事還要是要稟明祖父,爹爹,和叔父的。

裴儉帶着護衛將裴十三少爺關押了起來,這消息很快就在府中傳遍了。

此時,裴奕涵正在裴老國公與裴老夫人房中。

“涵哥兒你說什麼,偷畫賊是十三哥兒?”裴老國公難掩訝異,雖說除了裴奕涵少數幾個,被裴老國公看重之外,其他的在不怎麼成器,那也是裴家的子孫,堂堂的裴家子孫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難怪他心中詫異。

“早知這是個來路不明的,當年我不讓進府,可你們父子卻非要接進來不可,沒想到家中卻養出一個內賊來,老三,老三家的,馬上把他們給我叫來。”裴老夫人聞言,更是怒氣沖天,她本身就對裴十三少爺的出身很不滿,不過最後看在裴老國公和裴三老爺的面子上,才勉強允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更加覺得,當初爲何不狠下心來,不接這十三進府,今日府中就不會出這樣的醜事了。

裴老夫人話音剛落,外邊的丫鬟就回道,說裴三老爺和裴三夫人到了。

裴三老爺和裴三夫人也是一頭霧水,裴三夫人回去見了裴三老爺後,就將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兩人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說,大少爺綁了十三少爺,兩人都是吃了一驚,又聽到大少爺到老國公,老夫人這裡來了,當下夫妻兩人就到了裴老夫人房中。

“你們教的好兒子!”兩人一進門,裴老夫人就扔下這麼一句話來。

“父親,母親,不知十三哥兒犯了什麼錯,竟嚴重到涵哥兒將他綁了起來?”裴三老爺見狀,雖摸不着頭腦,但還是硬着頭皮問道。

“什麼錯?我們裴家竟然養出一個內賊來了,這畫意樓的事情就是你家十三哥兒的傑作。”裴老夫人冷哼道。

“這——這怎麼可能,十三哥兒一向是個老實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裴三老爺有些不敢置信。

“三叔父,十三弟已經承認了,可他卻不說爲何到底這樣做,如果您要見他的話,我可以交代一聲看管地牢的護衛。”

“那畫呢?畫找回來沒有?”裴三夫人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初見到十三少爺的情景,那時,就那麼一個乾乾瘦瘦的小孩子,滿身的傷痕,這樣一個孩子,雖然這些年,她這個嫡母冷落他,漠視他,但還不至於惡毒地希望他就死掉呀,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那畫還在,至少可以留住一條命吧。

“不知道,十三弟不願說。”

“今日的事情先不要聲張,等我們先查查這幾年十三哥兒都在幹什麼,爲何要偷畫再商量怎麼處置他吧!”片刻後,裴侯爺道。

衆人都沉默不語,畢竟這件事,傳出去對裴家的名聲也不好。

“那十三哥兒的媳婦怎麼辦,是不是她知道些什麼,今個一早,就回了孃家?”裴三夫人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十三哥兒的媳婦還是要接回來,問問什麼事情也好,如果那畫不再了,會不會與十三媳婦有關?”裴老夫人聞言,皺着眉道。

“這個說不好,祖母,已經是我們裴家對不住白家了,這件事還是請十三弟妹回府之後再說吧。”裴奕涵開口。

“也好,傳話下去,就說十三哥兒對嫡母,長兄不敬,罰他在地牢面壁數日。”府中偷畫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繼續亂傳了。

京城某處宅院裡。

一個男子正低頭看着那放置在書桌上的畫。

“阿海,這幅畫你能看出什麼嗎?”

“主子,阿海怎能看出什麼呢?只是覺得這幅畫怪怪的,這畫中的女子是何人,怎穿的衣袍如此怪異?”

“這就是那副據說是裴家藏寶圖的祖傳之畫。”

“主子,這畫裡面真的有寶藏嗎?屬下怎麼看不出來?”

“如果真的是藏寶圖,又怎麼能輕易讓我們看出來,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畫是真是假,不過能得了這裴家人當做寶貝的東西,我還是很高興的。”

“這段日子,主子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屬下以爲您會放過裴家和裴奕涵一馬了呢?”

“怎麼會,是他害我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他,對了,我讓你找的人找的怎樣了?”

“回主子的話,找的這幾個人,屬下都不是很滿意,相貌和氣質,身材跟裴奕涵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那是自然,不過我要讓他們在三個月內模仿會裴奕涵的一切行爲舉止,將裴奕涵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都要牢牢地記在心中,然後,選出最合適的一個,將裴奕涵的那張臉換給他。

以後他就代表我們的裴大將軍回到裴府,成爲裴家的當家人,這樣,可比我們殺了裴奕涵,或者讓裴奕涵娶不到妻子好玩的多,如果裴奕涵有一天知道,有一個陌生人跟他的娘子同牀共枕,頂替着他的身份生活,那他就會真正懂得失去的滋味。”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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