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暄剛剛回家,爸媽說家裡有客人,亂,晚點回家,結果在小區廣場轉了倆小時~囧~
十四阿哥的話驚到了年秋月,她腳下不穩,險些摔倒,被旁邊一直注意着的十四阿哥給扶住了胳膊,見她如此失態,素來嘻嘻哈哈的十四爺皺起了眉,“被指婚的又不是你,怎的你這麼激動,莫非”,他狐疑地和十阿哥對了個神色,那草包不知道怎麼理解的,突然來了句神回覆,“哦,爺知道了,你喜歡老十三。”
年秋月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嚨裡,“十阿哥,你別胡說”,她橫了一眼還是憨憨厚厚的十阿哥,只想在他光亮的腦門上打幾個爆栗子,十四阿哥則笑了下,“十哥你想哪兒去了,老十三那樣的”,他沒有再繼續說,但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年秋月沒有接話,平心而論,十三阿哥長得很陽光,據說是繼承了早逝的敏妃的相貌,看起來很讓人舒服,如果說八阿哥是一個太陽,那麼十三阿哥是一股清風,聽起來都很不錯,但實質上年秋月更喜歡清風般的十三阿哥,真實不做作,不知道富察凌蓉爲什麼會對素以賢聞名的八爺有了情誼,一道聖旨下去,也不知她會怎麼想。還有兆佳優璇,她們姐妹兩個關係很好,如今要共侍一夫,也不知將來會是個什麼情況?
年秋月眼眸裡滿是憂愁,聖旨開始下了,京城接下來又該是一團烏煙瘴氣了,處於風暴中心的皇宮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波及,要知道裙帶姻親關係可是錯綜複雜的。
慶豐司很快就到了,年秋月被門口請安的聲音給驚醒,忙回神,跟着十阿哥和十三阿哥走了進去,兩位阿哥好像在討論什麼問題,也沒有理會門口的太監,年秋月落在後面一步,聽到一個小太監道,“快去告訴總管,魔王又來啦,把那些珍貴些的快藏好。”
年秋月無聲笑了,這個十四爺啊,是有多讓慶豐司頭疼啊。
快走兩步,走近,聽見十四阿哥小聲抱怨,“十哥,你就別想了,雖說是我親哥哥,可還沒有咱們幾個親,前幾天那個摺子經了他的手他也沒扣押下,要不是有八哥協理政務,弟弟我可就等着被汗阿瑪發摺子訓斥吧。那個左必蕃,也太不近人情了,爺就是縱馬過街,又沒傷到人。”
年秋月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只聽十阿哥道,“十四弟,宮裡誰不知道四哥不近人情,這李家的人犯錯時,他那側福晉跪着哭着求情都沒有用,那可是他最寵的側福晉,我看啊,他就是個石頭,捂都捂不熱。哎——你看,那是不是白孔雀,慶豐司原來那隻不是說沒養好死了麼?”
十四阿哥的注意力被轉移跑了,“可不是,我說他們肯定有辦法弄來吧,你還不信,這幫奴才可還是很有本事的。”
年秋月沉默,突然有一種怎麼都不好扭轉未來八爺黨人員心的無力感。話說,四爺您是有多拉仇恨值啊。
看完白孔雀,年秋月正要向前,十四阿哥拽着她袖子就轉進了一個彎道,“這兒,從這兒走,拐一下去下人住的地方,那兒可是有很多好東西。”
年秋月無語。
到達地方時,她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有啊,就是簡單的房屋,卻見十四阿哥審視了一圈,果斷走到後邊兒的幾間屋裡,打開一間門,瞬間嘚瑟了,“爺就知道會在這兒!”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籠子,裡面是一對信鴿,他只差仰天大笑了,對着年秋月擠眉弄眼,“你看,偷來了吧。”
年秋月掃了眼房子外拐角處小心翼翼探頭張望的人,很是無可奈何,十四爺,您確定您不是拿麼,根本沒人敢攔着,您這也叫偷?
十阿哥探頭看了看屋裡,撇嘴,“怎麼沒了?這點兒東西哪夠吃啊?”
“你以爲這是飯啊,八哥今天說了備酒菜,你還吃不吃了?”十四阿哥瞪他一眼,又指指旁邊的屋子,“這也是個管事的屋子,肯定藏的也有,你自己去”。
十阿哥嘿嘿笑笑,搓了搓手掌,鬼鬼祟祟打開門,拎出來了兩個被黑布蓋着的籠子,年秋月覺得自己一臉黑線,這是演戲演上癮了不成?
本以爲以十四阿哥這麼熟的地步肯定不會出事,卻聽院門處傳來聲音,“奴才給三貝勒請安,三爺吉祥”,聲音很大,像是特意給人通報似的,十四阿哥臉色一變,“糟糕,三哥怎麼來了,被他看到又要扯一馬車的之乎者也了,十哥,快躲起來”,他看了眼四周,迅速繞過屋子拐角取道後面,十阿哥愣一下也快速跟上,年秋月看一眼自己三寸高的花盆底,一咬牙,也快步跑着跟在兩人後面。
年秋月的衣襬還沒有完全消失,三阿哥已經進了院門,他很疑惑,“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爺明明聽見很急促的腳步聲,怎麼什麼人都沒有?”
旁邊的管事訕笑地瞥一眼現在才消失的衣襬,道,“三爺您聽叉了,這裡面養了各種珍禽異獸,叫聲各異的,您那日提到的虎皮鸚哥兒也給您教好了,您看看?”
“是該看看,這可不能出什麼問題”,三阿哥
角落藏着的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又聽那邊兒管事諂媚的聲音,“瞧三爺您說的,慶豐司就是做這事兒的,經了奴才們的手,您儘管放心,保管張閣老壽辰宴上樂得合不攏嘴。”
“你們訓練的鳥兒,爺還是很喜歡的,拿出來試試。”三爺看着很好說話,實質上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子。那管事只好將鸚鵡提溜出來,年秋月悄悄探頭看了一眼,呵,好氣派的一隻鸚哥,周身的毛油光發亮的,見人也不害怕,一順毛,張口就是一句,“閣老吉祥,閣老福壽”。
她還要再看,十四阿哥將她揪了回來,聽得三阿哥高興起來,語氣也和緩許多,“好,訓練的不錯,一個月的功夫能這樣,該賞,這鳥還是接着放你這兒養着,到時候爺自會派人來取。”
“喳”,管事接了三爺賞的紅包,臉上高興,心裡卻在忐忑,今日這小霸王也在,不會又起什麼幺蛾子吧,哎呦喂,都是祖宗,得罪哪個爺都不成啊。
三阿哥前腳滿意地離開,後腳十四阿哥幾日就出來了,只是十四阿哥臉上的笑實在滲人,年秋月只裝作沒看到,去逗弄那隻鸚鵡,十四阿哥看了看她,哼了一聲,“怎麼,不吃鴿子,改吃鸚哥兒了,說起來,還真沒吃過。”
管事頓時覺得腿軟,忙哀求的看向年秋月,年秋月停下撥弄鸚哥毛的手指,“你又何必跟個畜生置氣,也不必殃及這奴才,都是伺候人的,奴才也知道他們的不容易,三爺這樣做的原因,十四爺心裡不是跟明鏡似的嗎,這鸚哥長得討喜,您高擡一把貴手?”
十四阿哥不屑的看看鸚哥,“酸的很,遠不如鴿子呢,爺要果木和佐料,狗奴才還不快去給爺準備?”
管事是個機靈有眼色的,眼見這小霸王要放自己一條生路,掂起鸚鵡籠子就飛跑去給幾位貴人準備東西去了。年秋月對十四阿哥的傲嬌頗爲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