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孚道友打了一個飽嗝兒拍拍肚子滿意的說道:“嗝兒,好久沒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了,真爽。”
我沒好氣的說道:“光吃不做的懶東西,快去把碗給我洗了。”
南孚道友不想動彈,還找了一個藉口:“你不是也吃了嗎?憑什麼要我一個人去,這不公平,我堅決反對。”
“就憑我是你大哥,你去還是不去。”
“無恥.........。”
南孚道友惺惺的收拾起了鍋碗瓢盆拿出去清洗去了。
吃完飯以後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張萌萌家裡連臺電視都沒有,我又嬉皮笑臉的找張萌萌拿了五塊錢,叫許玄機去買了一副撲克牌,我們三人就鬥地主玩,誰輸了誰就學狗叫,張萌萌和張順在一旁津津有味觀看了一下午,張萌萌還說就我學得最像,這讓我十分汗顏。
晚飯就比較簡單了,張萌萌家還有一些存放的大米,她買了幾個雞蛋,給我們一人炒了一碗蛋炒飯吃,就當是吃宵夜了。
今晚我們暫時住在張萌萌家,她家本來就小得可憐,張萌萌張順姐弟倆睡在裡面的臥室,我們三人則在客廳打了一個地鋪合睡,張萌萌還打算讓我們進去睡,她和張順姐弟兩個睡外面,讓我給婉言謝絕了,經過這麼多天的風吹日曬,地鋪對於我們三人來說已經是十分舒適了。
到了午夜十分,南孚道友呼嚕聲是一陣一陣的沒完沒了,我和許玄機在約定好的時間同時睜開了雙眼。
許玄機對着我小心翼翼的比劃了一番:“大哥,咱們該行動了。”
我點點頭,悄悄的從地鋪上爬了起來,許玄機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的南孚道友,也跟着我一起爬了起來,我們兩個人穿好鞋子以後,就鬼鬼祟祟的出了小瓦屋。
許玄機一陣比劃:“大哥,這個點咱們先把小毛驢牽到市場去,等天亮了就直接賣了,回來以後我岳父要是問他毛驢哪裡去了,我們就說不知道。”
許玄機解開了系毛驢的繩子,隨後又把鈴鐺給卸了下來揣進兜裡,由我帶路去張萌萌買菜的那個菜市場,許玄機則牽着毛驢跟在我的身後。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突然傳出來的一聲爆喝給我嚇了一跳。
“誰!”我轉過身去想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嚇唬我,不料南孚道友陰沉着臉從後面趕了上來。
見事情敗露,我急忙解釋道:“喲,這不是南孚道友嘛,我和許玄機睡不着,正打算牽着小毛驢去散散步呢,你怎麼也跟來了?”
南孚道友都快哭了:“弟弟,是我對不起你啊,哥哥我再來晚一點,恐怕明天你就變成火燒了!”
我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早知道南孚道友警覺性這麼高,在他睡覺之前給他喂點安眠藥好了。
許玄機衝着南孚道友比劃:“岳父,實在不行咱們就把它給賣了吧,你就忍痛割愛一回,讓我們哥幾個過個好年。”
南孚道友安撫好了毛驢,向着許玄機教訓道:“我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女婿,爲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還好我讓尿給憋醒了,要不然今天你要是把我弟弟給賣了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隨後南孚道友又走到我跟前苦着臉說道:“大哥,不就是錢嘛,明天我來想辦法,要多少有多少。”
我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南孚道友一咬牙說道:“明天要是掙不了錢,你們兩個畜生就把我弟弟牽去賣了,南孚我絕無二話。”說完南孚道友一跺腳就牽着毛驢回去了,期間許玄機又把鈴鐺給繫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張萌萌下了一大鍋麪條,同樣讓我們幾人狼吞虎嚥給吃了一個精光,儘管張萌萌沒有表現出什麼來,我知道張萌萌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再請我們幾個白吃白喝了,所以今天必須去弄點錢回來,同時心中還萌生了一個想法,張萌萌成績那麼好,不讀書實在是太可惜了,再加上張哥現在不在了張萌萌還小負擔也大,作爲張萌萌的好朋友我就要去多弄一點錢,讓張萌萌重返校園過上更好的生活,更何況她現在這麼落魄了,對我還是沒有一點不捨得,如果我有能力而不去幫她一把的話,良心上實在是過不去。
吃完麪條,張萌萌要去看看有沒有兼職的工作,叫我們在家好好呆着,中午她還要給我們做好吃的。
我曬着舒適的太陽,對南孚道友說道:“今天可是快過了三分之一了,昨天你是怎麼答應我和許玄機的,我想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南孚道友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嘿嘿,看來又得拿出我的絕活了。”
南孚道友從小毛驢身上拿下來了一個揹包,我記得這是他出門之前就放在毛驢身上的,路上一直沒拿出來,我還以爲裡面裝的是些閒雜物品,直到南孚道友在我面前打開,我才知道他所說的掙錢的路子是什麼了。
幾本誰也看不懂的破書,再加上七八個一看就是仿造僞劣的小玩意兒,幾張寫着算命的黃布,這TMD跟大街上算命的道具差不多啊。
南孚道友開始分配了起來,我一個他一個許玄機再來一個,分到最後每個人手裡都有了一點傢伙和兩本破書。
許玄機是個啞巴,裝模作樣一句話不說倒還是有那麼一點江湖術士的味道,南孚道友就更不用說了,年紀經驗都擺在那裡,人家看上一眼就能信上個七八分,我就需要稍微打扮一下,年紀太稚嫩不說,還沒有手,就這幅打扮出去肯定讓人當成乞丐看待,不會有生意上門,最後南孚道友給我找來了一副墨鏡,叫我碰碰運氣,能掙一塊是一塊,裝個瞎子博博同情心算了。
一路上南孚道友不停的給我和許玄機灌輸行騙,呸,灌輸算命知識點,比如什麼第一點就是膽子要大,無論什麼事兒都往壞處說,等人家急了還不能一口氣全說完,要賣關子一點一點的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又比如,如何分人,小年輕什麼的不用太關注,一來人家不信這個,純屬就一個好奇心,二來他們有沒有太大的經濟實力,我們從他們身上也撈不到太多的好處,還比如,自己要細心一點,多注意來人所說的細節,找一個切入點切進去無中生有,給他先繞迷糊等等.............。
說着說着我們三人就來到了一處人來人往的天橋,我們三個採用的是撒網捕魚戰術,三個人先行分開,等到了晚上再來對賬,如果遇到麻煩了那就自行解決,誰也不能出賣誰。
南孚道友摸了摸他那沾上去的假羊鬍子一指天橋對我說道:“大哥,那地兒風水好人也多,我看你就上天橋去碰碰運氣。”
我點點頭問道:“我去天橋可以,你們兩個準備上哪兒?”
南孚道友神秘一笑:“許玄機就在天橋下面,這個地兒既然讓你們倆佔了,那我就去對面公園。”
就這樣我們分工行動,許玄機在天橋下面擺了一個小攤兒,南孚道友去了公園,而我就走上天橋用腳將攤位撐開,帶上了一副墨鏡盤膝打坐,在我面前一張大大的黃布,上面寫着算命兩個字,旁邊放了兩本書加幾件道具,其他什麼都沒有。
本來我就不太願意出門丟人現眼,不過沒辦法,我不來他們倆肯定也不會來,只有委屈一下自己混混日子吧,掙錢還得看他們倆的,我就當出來監督工作了吧。
這人吶,吃飽喝足不動彈,他就一個勁兒的打瞌睡,這不我才坐了沒多大一會兒,陣陣睏意襲來,我靠着鐵柵欄就悠悠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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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上菜!”在一間酒樓裡我豪氣的沖服務員喊道,張萌萌南孚道友等人都坐在我的對面,一臉愛慕的看着我,我的腳下還堆積了滿滿一堆的現金。
“得了,紅燒小乳豬來咯!”
一隻紅燦燦的小乳豬讓人給擡了上來,頓時香味兒四溢,我嚥了一口大大的唾沫。
“四喜丸子,八仙過海,掌中仙,紅燒排骨,鯽魚湯,給我上來!”
服務員站成一排,手中端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絕品好菜,一一端上來以後擺了滿滿一大桌,張順忍不住了,擡手抱起小乳豬啃了幾口。
這時幾個服務員微笑着衝我走了過來,又是推肩捏背,又是溫柔無比的給我倒酒餵飯,我吃着眼前的佳餚,偷偷瞄着服務員們曼妙的身材,這日子好不快活。
我正準備調戲一下對面吃着鮑魚的張萌萌,誰知張萌萌放下手中的鮑魚對我開口說道:“喂,算命的,醒醒,快給我醒醒,你這靠譜嗎?我要算命。”
哎我操,原來是南柯一夢,真是可惜,誰TMD在這個時候給我叫醒了,有什麼事就不能等我吃完飯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