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納蘭夙·風月居

4納蘭夙·風月居

南宮煦夜端起他剛倒的一杯酒放在脣間細細品嚐,而後,似無意之中問起,“傾之可還記得生父生母?”

聽侯府的老夫人說起,在玉傾之三歲之時便收養在府中,雖毫無血緣關係卻待他如己出,至於他的生父生母卻是隻字未提。

玉傾之回道:“隔得太久,早已記不清了。”

三歲便離開生父生母,如今長成19歲的少年郎,中間隔了16年,記不清三歲之前的事倒也是正常。

“那你可願尋回生父生母?”像是在徵求意見,如今他玉傾之是南宮煦夜的王妃。雖名義上他是忠國候府的人,但是終歸不是親生。

若是他說願意,他南宮煦夜便會不惜一切爲他尋回他的生父生母。

“尋回了又能如何,即便血濃於水,隔了十六個春秋,也是會淡的。”他輕描淡寫,就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原本只是想爲他做點事,爲他尋回生父生母,他自己不願意,那也是沒辦法的。南宮煦夜不再提生父生母的事,只是靜靜地飲酒。

昨日中書侍郎尹大人借身體不適而告假,未能出現在朝堂之上。前日熙陽王大婚,昨日不來上朝倒也是情理之中,而他中書侍郎也不來,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退朝之後,幾位閒得無事的年輕官員便交頭接耳。

“聽聞是酒量極差,幾杯過後還在王爺婚宴上說不不該說的話,即便昨日醒了酒,怕是也不敢出現在衆人面前罷。”

“這事我也聽說了,那尹大人平日規規矩矩,沒想到,這酒入了腸,還換了個人兒。”

說起了婚宴上的那樁事,避人耳目還特意放低了聲音,“我看那尹大人是對王爺有意,在王爺婚宴上借酒消愁,誰知酒量不勝,當着衆人的面就要向王爺傾吐心意。好在,一句話卡在了喉嚨沒說完,不然,那中書侍郎可就再無顏面出現在這朝堂之上了。”

談及八卦事,圍在一起談論是非的幾位年輕官員便捂着嘴聳着肩偷笑,就如老鼠偷米那般的形容。

“看來,你們這官是做得太悠閒了,下了朝還得花上一些時辰在這嚼舌根。”

幾位圍在一塊說是非的官員聞言立即回頭,一身藍色麒麟官袍的熙陽王正好就在身後。可把幾個說是非的人兒嚇出了一層冷汗。齊齊地轉身垂頭行了一禮,“下官見過王爺。”

一臉肅穆的熙陽王皺了皺眉,“聽聞工部近日要重修清和苑,還差幾個跑腿的。若是你等閒得慌,倒是可以調配過去。”

若是被調到工部跑腿,那可是累死人的活。幾個官員立即抖了抖身子,忙道:“下官愚昧,不知輕重,還望王爺海涵。”

熙陽王隨意掃一眼幾個彎腰俯身的官員,近些日心情大好,便不再與他們計較,“莫要在此搬弄是非,有事的都忙去吧。”

說完了話,便繞過他們提步離開。

出了宣武門,外面可容納上千人的道上,停着熙陽王府的轎子。

熙陽王剛好出現在宮門前時,幃轎旁側的轎伕便有了動作,作勢要擡轎。

卻不料熙陽王身後疾步追上來一人,一身寬大的祖母綠官袍套在他身上更顯得他的身子消瘦。

“王爺!”身後的人道。

南宮煦夜止步,後面的人用極快的步伐上前,在他的面前停下。是中書侍郎尹闌尹大人,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形容,方纔定是跑了許久。

南宮煦夜看着微微喘氣的他,“尹大人這般着急,可是有事。”

中書侍郎尹大人向來循規滔距,不做出格的舉動,也只有前日在婚宴上醉酒後鬧出了笑話。南宮煦夜看着尹闌,尹闌臉微微泛紅,垂着頭,拱手做了一揖,“前日在王爺面前多有冒犯,還望王爺莫要放在心上。”

他不說也曉得是來請罪的,南宮煦夜謙和一笑,“大抵也是本王喝多了,前日的事早已不記得,若是尹大人願意說,本王倒是想聽聽一向恭謹的尹大人是怎麼冒犯本王的。”

他這是再給他臺階下,尹闌微紅的臉變得更紅,垂着的頭快要埋進脖子裡,只得說:“下官也記不大清了。”

南宮煦夜擡袖看着把頭埋進脖子裡的人,“即是如此,又何必放在心上。”

尹闌擡眸看了一眼一臉坦蕩的南宮煦夜,低低應了一聲,“王爺說的是。”

南宮煦夜上轎後並未回王府,而是向東行,去了京城之南的一間府邸。

遠離市井的府邸坐落在山下,極度偏僻卻不顯簡陋,琉璃瓦,青石磚,雕欄畫棟顯示了這戶人家不凡的家底。

門楣上掛着的黑底金字牌匾赫然寫着“風月居”,宅子的名字和主人一樣的輕佻。

風月居住的並非什麼大官商賈,不過提及風月居,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究其緣由,則是因爲風月居蒐集了近百年來江湖上乃至官場宮廷的大小秘事。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月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抹了濃妝的人喜歡用一把玉骨扇遮去半邊臉,一雙眼睫濃密的眼睛半眯半眛地看着來人,“王爺大駕光臨,草民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說話行禮時,不帶半點恭敬,就連腰板也都是直的。

“是本王唐突了,納蘭公子不必多禮。”

這風月居的主子便是眼前這位喚作納蘭夙的男子。喜好上妝,着一身大紅的衣裳,身上頭上的珠飾繁複,如此花俏,卻不是女子。

納蘭夙上下打量着南宮煦夜,“前日王爺大婚,草民本想去湊個熱鬧,一睹那絕世美人的芳華,誰知,有事耽擱了,錯過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婚宴,還真是可惜。”

“不過,聽聞這幾日,京城上下畫鋪的生意倒是極好,畫技不凡的畫師見過熙陽王那位絕世王妃之後便畫興大作,徹夜未眠作得美人圖上百副,隔日便被買了個精光。這不,還得多謝王爺的那位傾國傾城的王妃。”

被他冷嘲熱諷了一番,南宮煦夜不動聲色,怕是早已習慣納蘭夙的這般說話的語氣,極度自然接他的話,“原來還有這事,看來是本王寡聞了。”

納蘭夙展開玉骨扇半遮住抹得妖豔的紅脣,道:“那倒不是,王爺每日公務繁忙,又趕上新婚燕爾,外面的閒雜事,自然入不了王爺的耳。”

南宮煦夜輕笑,“還是納蘭公子博聞,足不出戶便能曉得天下事。”

納蘭夙勾了勾脣角,“王爺過獎了。”

隨即,納蘭夙掃了一眼前廳,道:“你看,與王爺聊得起興,竟忘了請王爺入座,照顧不周,怠慢了。”

而後,入座。

外面穿着白紗裙的女子進來送了茶,步伐輕盈地退了出去。習武之人該是察覺,這府邸上上下下皆是會武功的。恐怕,這風月居曉得天下事都是靠這些人取來的。

坐定之後,南宮煦夜端起了高几上的茶盞淺淺抿了一口,納蘭夙這才進入正題,“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爺此次前來,是有事罷。”

南宮煦夜將手上的茶盞放了回去,看着納蘭夙道:“確實有事相求。”

“王爺這是折煞草民了,王爺金口一開,草民還能說個不字不是,又何來相求一說。”說着,又將玉骨扇合上,抵在削尖的下巴處,“不曉得王爺想讓草民做些什麼?”

“本王想讓你尋兩個人。”

納蘭夙一聽,微微眯起了那一雙上了重重眼影的眸子,“不知,王爺要草民尋的是哪兩個人?”

南宮煦夜也不兜圈子,徑直說了,“本王的丈人及丈母。”

納蘭夙聽後用扇子抵着下巴,似在沉思,而後道:“此事去問忠國候的老侯爺夫人豈不是更快些?”

“若是有比這更快的,本王也不用專程上這風月居一趟了。”

納蘭夙勾了勾紅脣,“如此說來,草民這風月居在王爺眼中,還是有那麼些分量的。”

“不知,納蘭公子能否幫這個忙。”

“王爺要草民辦的事,草民自當傾盡全力,只是,這事辦不辦的成,還真不好給王爺一個確切。”

“那本王先謝過納蘭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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