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暉接過信一看,臉上原本就已經是怒容滿面了,現在更是憤怒異常,他忍不住一劍將跪在下面的軍需官刺死,大怒道:“混賬東西,此豎子誤我啊!”說完砰然倒地!
衆將頓時大驚,趕緊將他們的漢王殿下扶起,命軍中大夫前來,而那個軍需官卻被死狗一樣的拖出去,衆人雖然擔心漢王殿下的身體,但是卻心中暗自放下心來,畢竟王爺的怒氣已經出了,他們這些人暫時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了。
想起剛纔漢王殿下看的那封信,就是那封信使得漢王殿下怒火攻心,衆人在擔心王爺之餘,又注意這封信來。衆人看了一眼袁高,袁高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也沒有辦法,因爲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便從孟暉的手中將信拿了過來,不看還沒有什麼,一看臉上頓時發白了。
漢王殿下的心腹中郎將謝雲見這袁高也被這信嚇得頓時臉色發白,便一把將信從袁高的手中拿過來,說道:“讓末將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將信拿過來,開口唸道:“吾在渝州府衙等着殿下!慶王李弘茂!”“什麼?”謝雲將信中內容唸了出來,讓衆將心中頓時大驚,渝州已經被唐軍所佔了,怪不得沒有糧草前來,衆將士一下子不知所措的待在那裡。
“這王家小子壞了大事啊!”“對,一定要將王家小子斬了!”“對卸他八塊十塊的!”衆人都紛紛大罵起王彥超來,大家都不笨,既然王彥超的信裡面竟然是大唐慶王李弘茂的信件,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王彥超已經落入了李弘茂的手中,王彥超是徵唐的糧草提調官,且不說他還是未來的駙馬,就是現在他丟失了糧草,再加上糧草已經十天沒有運來,就說明,這些糧草已經落入了唐軍的手中,這渝州是軍事重鎮,本來那裡有着五萬精兵駐守,可是此次出征大唐,爲了防備唐軍從永州攻打,便調撥一部分駐紮在永州,同時又抽調了一部分帶到了小播州,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殘兵,而實際上渝州只是一座空城了,可是大家當時都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就算在意這個事情,也沒有人會認爲那是一件事情,畢竟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帶兵進攻到腹地來,畢竟小播州有着十萬大軍,況且要想進攻渝州城,就算是座空城,但是要想不動聲息的進來,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人家李弘茂就做到了,並且最少還是五天以前,如今人家糧草在手,又靠着渝州的堅城,看來這一仗難打了。
就在衆將爭吵着要將王彥超碎屍萬段的時候,孟暉睜開了眼睛,怒喝道:“一羣混賬東西,王彥超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考慮如何再打這一仗吧!”衆將一見王爺醒來,都不敢在說話,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這次漢王之所以能領兵出征,完全都是王彥超老爹的面子,那可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啊!這怎麼說也得給面子不是,再說現在人家王彥超壓根就不在自己的手中,說說狠話是可以的,但是該商議的事情,還是要辦理的。
“王爺,這李弘茂的大軍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渝州,屬下猜想肯定所帶的兵力不多,且能這麼快,一定都是騎兵,那麼這城一定很難守的,屬下建議,王爺立即請求皇帝陛下調撥涪州張定元的武泰軍攻打渝州城,而我龍驤軍得集中全部兵力將小播州駐紮的唐軍一舉拿下,就算不能拿下,也不能向以前那樣打了,要不然此戰最後即使是勝利了,皇帝陛下肯定也會怪罪王爺的!”
袁高的話,孟暉心中明白,這王昭遠在皇兄的心目中比誰都重要,就是因爲這樣,纔想讓王昭遠的寶貝兒子到自己的軍中來,想通過此戰給一個功勞,可是沒有想到功勞沒有給到,卻如今送給了李弘茂,這王昭遠還指不定的怎麼恨自己,再說,如今請聖上徵調這張定元,目的當然是想把這仇恨轉嫁到張定元的身上,畢竟這傢伙跟自己不對付,再說這王彥超現如今還不知道活不活的了,要是把這張定元調到渝州,這燙手山芋,可就給了他張定元了。孟暉滿意的看了一眼袁高,便大聲喝道:“將令!”衆將都趕緊抱拳聽令!“明日一早各軍全力攻打對面的唐軍!誰敢不用力,那就是下場!”說完將身邊的椅子,一劍劈成了兩半!
對於孟暉如此,衆將那個心中不怕,就算是孟暉不如此,衆將也知道,現在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後路已經給斷了,沒有糧草,壓根不能回師渝州,況且這次是攻打大唐的,怎麼能退軍回援呢?
蜀軍全軍動員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對面的軍營之中,唐軍的大將柴克宏將衆將都召集起來,說道:“剛纔探子來報,說蜀軍明早要全力攻城,各軍都準備好了嗎?”劉弘茂一聽大喜道:“這蜀軍也太后知後覺了吧,我等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衆人一聽也哈哈大笑道:“就是早該來打了,這幾日讓我手底下的兒郎們都抱怨的不行,都說怎麼還不趕緊打這一仗!現在可好,咱明天要好好的殺一場了!”
柴克宏聽聞這些將領所言,點了點頭道:“雖然是場有把握之戰,但是我等不能大意,畢竟蜀軍比我軍多幾倍,尤其是現在我們三面作戰,不能有所損失,爾等明白嗎?”“屬下明白!”衆將心中一凌,大聲說道。
“好,陳將軍,你那邊的炮臺準備的怎麼樣了,能不能發揮最大的優勢!”只見炮軍中郎將陳俊站出來說道:“稟將軍,這半月來,屬下已經命所有的炮臺全部修建好,只能着蜀軍進攻了!”“好明日一戰,你們炮軍是我軍的重中之重,此戰能否取勝,全看你們的炮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