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聲可以刺穿耳膜的尖叫聲,差點穿透了整座廂房的屋頂。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的牀上!”
楚千侯直接從睡夢中驚醒,豁然跳了起來赤條條地站在牀上,腦袋左晃右晃驚問道:“啊,怎麼了,發生了何事,地震了不成!”
又是一聲更加尖利的尖叫聲響起,就看廂房門口擺設兩個玻璃花瓶瞬間破碎。
牀上女子拽着薄毯捂在臉上,大叫道:“你這個登徒子,光着身子在我牀上幹什麼!”
楚千侯赤.裸的身體受風一涼,腦袋這才清醒過來,尷尬地摸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條子,笑道:“怎麼了虞若,夫君的身體你又不是沒見過,昨夜你可是瘋狂的很啊,怎麼今日清晨倒給我不好意思了呢。”
楚千侯笑着捏住薄毯的一角,使勁一掀,嘩啦,一副美輪美奐震懾心神的酮體出現在楚千侯面前。
一雙雪白緊繃的大腿交叉,那一處若隱若現的桃源地引人無限遐想;翹挺完美的臀部與腰部形成了一個驚人的曲線,讓人忍不住想去揉捏去感觸一下它的彈性;腰肢纖細毫無贅肉,光滑的皮膚連一條迷紋都沒有,讓人絲毫不懷疑她的柔軟度;在往上看,及腰的青絲披散在臉上,遮擋住了上身和臉部,只看長髮隆起的弧度就已是想讓人忍不住伸出雙掌去感觸一番它的波濤洶涌。
“你把毯子還給我!”
女子一聲更加大的驚叫聲,快速去拉扯薄毯來遮蓋住走光的身體,誰知屁股一動,下身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低頭一瞧,雪白的牀單上,一朵朵血紅色的花瓣分外顯眼,女子瞬間呆滯住了。
楚千侯慢慢地蹲下身子,溫柔地幫她梳理臉上的亂髮,嘴中調笑道:“虞若,今天你怎麼了,怎麼和變了一人似的,是不是昨夜太過瘋狂讓你突然間開竅了?”
感受着楚千侯的溫柔,女子雪白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緩抖動着,慢慢地仰起頭望向楚千侯,漆黑的青絲長髮隨着楚千侯的手慢慢梳理到了腦後,逐漸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讓人魂牽夢繞的臉龐。
“啊,週二小姐,怎麼是你!”兩人對目而視,楚千侯率先一聲尖叫。
小周後的淚水奪眶而出,好似見了殺父仇人一般狠狠地瞪着楚千侯,狀如瘋癲地大吼道:“楚、千、侯!你不光敗壞了我的清譽,你居然還玷污我的身體,我要殺了你!”小手向着枕頭下一掏,一把匕首快速划向楚千侯的喉嚨。
楚千侯微微斜頭,匕首輕劃而過,沒有劃破楚千侯喉嚨,卻削下了楚千侯額前的一縷長髮下來。楚千侯趁勢快速出手,雙指輕彈,一指震飛了小周後手中的匕首。
“週二小姐,你先莫要動手,我想這是一個誤會。”楚千侯快速撕下一片薄毯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慌忙解釋道。
小周後摸一把臉上淚水,聲嘶力竭地大吼道:“誤會?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軀,這是誤會嗎!”
楚千侯向着她的臀下一瞧,刺眼的血色好似多多桃花一般顯眼,事實已在,昨夜楚千侯確實將小周後保留了十六年的處子之身破了。
“怎麼會這樣子呢,我明明一直是禁慾禁性的,怎麼昨夜我會突然酒後亂性呢,再說我明明記得自己爬上了虞若的牀,怎麼醒來卻是進了你的房間呢,不對啊。”
楚千侯混不經意間向着地上一掃,一個孤零零的銀色酒壺引起了楚千侯的注意,快速跑下牀撿起酒壺向鼻尖輕輕一聞,一股濃烈的酒香混合着一抹淡香充盈在鼻尖,這個不是杜昌遠私藏的千金酒麼,怎麼會在小周後的房間中?
楚千侯一拍腦袋,壞了,莫不是昨夜我喝的酒就是這壺千金酒不成!
小周後眼淚再次流淌下來,強忍着悲痛怒聲道:“楚千侯,你還想狡辯不成,你若是個男人的話就應該爲你所犯的過錯負責任!”
“負責任?”楚千侯放下酒壺,緩聲道:“莫非你想讓我娶了你?”
小周後眼淚橫流,怒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你若真想爲你的過錯負責任,你只要站着不動,讓我砍你一刀就一了百了可好?”
“你真想殺我?”楚千侯一動未動輕聲問道。
“楚千侯,這是你欠我的!”小周後雙手緊攥着匕首慢慢地逼近過來。
此刻明明是她在砍楚千侯,眼內的淚水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楚千侯看着越發感到對她深深地愧疚,緩慢地閉上雙眼,靜等着匕首而來。
在古代,特別是唐宋明三個朝代,女子的貞潔等同於生命。雖然沒達到女子的手臂被男子看上一眼就揮刀砍下的地步,但是一個黃花大姑娘就此沒有了處子之身,此生只怕永遠不能成爲別人的妻子,只能與青樓妓女一樣淪爲別人的侍妾。侍妾之賤可等同於物,這是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想要的悲慘命運。
楚千侯昨夜的所作所爲,實則是比殺了小周後還要殘忍,縱使此刻小周後殺了楚千侯,也全然是合情合理。
“噹啷”一聲脆響。
良久良久,楚千侯沒有感受到胸口的疼痛,卻聽到小周後的輕聲啜泣聲。
楚千侯慢慢地睜開眼睛,小周後裹着薄毯蹲坐在地,披頭散髮滿臉淚痕,雙眼無神地瞧着地上的匕首。
此刻的小周後哪裡還有荷花池畔的驕橫模樣,哪裡還有一絲壽宴上整蠱俏皮的可愛模樣,像是一個毫無希望的瀕死者,讓人看着心酸。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小周後忽然輕聲道。
“你爲何不殺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我死的嗎?”楚千侯感覺心裡忽然有一根弦在顫抖。
小周後慢慢地搖了搖頭,悽慘一笑,道:“現在殺了你又怎樣?失去了永遠都失去了,任何人的性命也無法再補回來,我現在只恨老天爲何會讓你我相逢,爲何卻還要讓你我有這一段糾葛,我好恨啊。”
聽着她的話楚千侯心中都在跟着抽搐、悲痛。
是啊,是自己的到來破壞了原本屬於她自己安靜生活,還是自己的到來,徹底打亂了她的歷史軌跡,更是自己的到來,讓她開始對整個塵世都有了厭倦。
或許這段相逢和糾葛真是老天的安排,可是自己又如何解釋?
解釋自己是個穿越者?因爲仰慕她纔來接觸她?縱使小周後相信了又怎樣,可是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卻是永遠不能彌補,更不能醫治好她此刻受傷的心。
“女英,你告訴你,我該怎樣做你纔會原諒我!”楚千侯大聲喊道。
小周後微微擡起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悽慘笑道:“楚千侯,你做過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嗡——”
三聲兵器輕鳴聲忽然響在廂房中,楚千侯站在小周後面前,手中反握着三把匕首。
“你想幹什麼?”小周後雙眼出現幾絲清明。
楚千侯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猛一咬牙道:“女英,今天之事本就是我之錯,我楚千侯爲人雖不很光明冷落,但對於女人,我從未賒欠過任何東西,今日我先以鮮血償還一半給你!”
說話間楚千侯雙眼一凝,猛然揮起手中的三把匕首,狠狠地插向自己的腹部。
“啊!你幹什麼!不要!”小周後被楚千侯這一突兀的舉動驚嚇道當場。
“噗!”
楚千侯一個悶哼,三把匕首盡數插.入了自己腹內,三團鮮紅的血液隨之竄了出來。
小周後的臉被驚嚇的面無血色,顫抖道:“你……你這是……爲什麼?”
楚千侯緊捂住傷口,深深看了一眼她,沉聲道:“你下不去手,我便替你出手,今日三刀六洞先做賠償,若你他日有任何難事可隨時來找我,哪怕覆帝國,滅河山,我楚千侯也在所不惜,告辭了!”
輕輕地道一聲別,楚千侯再也不多看一眼,披上衣服帶着一路的鮮血快速地走出了廂房。
獨留下女英呆坐在地,兩眼傻傻地望着楚千侯離開的方向,目不轉睛,凝眸不散。
“你下不去手,我便替你出手,今日三刀六洞先做賠償,若你他日有任何難事可隨時來找我,哪怕覆帝國,滅河山,我楚千侯也在所不惜!”
楚千侯的這句話每個字好像一根刺一般一根根地刺入了女英的心中,又縈繞向耳旁,深刻入腦中。
覆帝國,滅河山,這是一句赤.裸裸叛國的大話啊,你不爲萬千黎明百姓所說,今日卻是對我一個小女子說出口,楚千侯,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剎那,兩行清淚再次在女英眼中奪眶而出。
不知她爲何而哭,是爲了自己失去了貞潔之身,還是爲了楚千侯最後的那抹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