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教育問題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這兒那個基隆學校裡只有原先爲妓女的老師,對此身爲文教科長的夢迷離極度反感,要求張旭將那些個妓女老師辭退。
對此,張旭說道:“我們這兒根本說沒有男老師,有幾個女老師總比沒有強。我又沒有讓你把自己的孩子送進來就讀,你那麼容忍不下幾個女子幹什麼?”
夢迷離雖然自己只讀過一本論語,但對此極爲頑強:“自古以來,那有這麼讓這妓女來教,這是牝雞司晨,實在是污辱斯文。至於說沒有男老師,我來想辦法去找。找不到,我自己來教。”
對此,張旭表示:“你男老師找過來再說。至於你自己,那還是算了。你也就讀過一本論語而已,又有多少貨色能教給別人?”
夢迷離咬牙道:“你等着,我會找到別的男老師的,我自己也不會永遠只讀一本論語。你記得那時候,要把那些妓女辭退。”
張旭說道:“就算你找來男老師,我也不會辭退那些女老師。你要有本事,你就自己開一所學堂起來,讓那些小孩都來你那兒就讀。”
夢迷離氣昨臉色發白,說道:“你等着瞧。”
反正現在所謂文教科也沒多少事務,這夢迷離果然第二天,就開始開辦自己的私塾,夢家學堂開始挖基隆學校的牆腳。許多人覺得這夢迷離畢竟是一男人,便紛紛把自己的孩子送過來,跟夢迷離學習。不過,基隆學校是張旭支持的,並且親自制訂各種規章制度,最重要的事,爲了跟夢迷離唱對臺戲,張旭大幅降低了學費,中午還供應一頓午餐,還是有許多人把小孩送到這邊來。再後來,夢家學堂,基隆學校開始全方面的競爭,源源不斷地培養出大量的人才。
接着,按排公安科的事,這個部門最簡單,只是決定把孫大爲原護衛隊手下,五十多人,抽調出來,組成一支內巡邏隊,制訂了一個簡陋至極的治安管理條例和刑事偵查條例,也就成了。至於不完善之處,那就只好等實踐中慢慢地完善了。
接下來工商之事,卻又極爲麻煩,首先是鹽場之事。自從張旭對鹽場失去控制之後,在其他人的操作之下,擴張過度,向南宋境內輸入走私海鹽太多,引起反彈。自從鍾百川流亡之後,在南宋境內的銷售網絡崩盤,就再也沒有與大陸南宋境內建立什麼關係,生產了一些鹽堆在倉庫之外,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再恢復生產。昨天晚上那些族長們商量之後,便決定把鹽場再交給張旭,讓他想辦法把鹽場經營生產恢復起來。
對其他的幾戶大商家,比如建材的王大美,黃世仁,蘇春桃等,以及一些小商戶,則需要制訂一個工商管理規則,來對他們進地扶持和管理。當然,仍然張旭控制之下的鋼鐵廠,也一樣要納入統一管理。
接下來,就談及人口了。作爲一個國家,現在大雞公國滿打滿算也就七千人左右,作爲一個國家,無論如何,是太少。尤其是要與南宋這麼一個國家對抗,那就更少了。對此,張旭說道:“我們眼下的最緊急,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口太少,當務之急,便是大量增加人口。”
大雞公國需要增加人口,這誰都知道。可是,這人口又不是拿泥巴捏捏就可以造出來的,張旭和衆人都知道自己沒有耶和華上帝或者是女媧的本事。可是要讓雞籠自然生育,那就更加扯蛋,那要到牛年馬月啊。剩下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設法吸引移民了。
但是移民也有一大堆問題。首先,就是移民來源,接着,便是移民路線,特別是這海上路線,再其次就是移民來後,生活安排,特別是糧食之類的,必須要先準備好,要不然非出大亂子不可。同時,這個大雞公國已經面臨着南宋朝廷的封鎖,尤其是泉州,封鎖得就更加嚴厲了。許多物資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從南宋境內獲得了。
對此,張旭提出開闢南方商路航線,加大與東南亞安南和占城等國的商業貿易,通過向對方入一些日常鐵器,香胰,成衣及木製傢俱,來換回糧食等雞籠急需的物資。
對於吸引移民的來源,衆人最後還是隻想到悄悄地對岸福建路各地和廣南東路各地去招納失地的農民,除此之外,也沒想到其他的辦法。
在媽祖娘娘廟裡又吵又鬧得忙了一整天,安排完了這些事情,晚上回了家,剛剛吃完飯,突然楊波來報道:“不掌櫃的,那鍾百川來見,說是有事。”
張旭說道:“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就讓她進來吧。”
當鍾百川進來的時候,張旭不由得一陣恍惚,以爲看錯了。只見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長裙,頭,滿頭青絲也用白網絲巾包着,柳眉杏眼之下,臉頰上卻是淡淡的嫣紅,整個人好像是一朵百合花般慢慢地飄了過來。
鍾百川來到張旭身前,看他還一臉恍惚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便開口道:“怎麼,不認識了麼?難道哪裡長得不一樣了?”
張旭目光恢復清醒正常,說道:“你沒哪裡長得不一樣了,只不過,你還是穿男裝打扮正常一點。你這一穿女裝,如此打扮來秀淑女。我只想到兩個字。”
鍾百川滿懷期待地問道:“哪兩個字?”
張旭做了一個動作,說道:“嘔吐!”
鍾百川不由得大怒,小宇宙熊熊燃燒,雙拳捏得闢啪亂響,差點就想一拳揮過去,把張旭的腦袋給打爆。不由得恨聲說道:“你這混蛋。不氣我,會死麼?”
張旭說道:“哈,不氣白不氣,氣了也白氣,當然是能氣就氣了。”
鍾百川又要發作,張旭連忙轉移話題首:“你先坐下來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就是專門來穿着女裝,讓我看一下你這樣有多美吧。”
哦,鍾百川被這麼氣了一下,差點把自己來意給忘了,便連忙收斂心神,毫不客氣地坐下來說道:“我專門穿女裝給你看?那也得有人能懂風情才行。對不解風情的臭男人,誰也沒興趣媚眼拋給瞎子看。”
張旭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所謂士爲知已者死,女爲悅已者容。你又沒打算嫁給我,當然不會專門打扮給我看啊。”
鍾百川無語,只好轉移話題:“我手下有將百來號兄弟,跟着我一齊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無所事事。我怕時間久了。會招惹出麻煩來。你能不能給他們安排一個差使。比如,讓他們進入你原來的鹽場護衛隊,現在的所謂國家軍裡面邊去。”
提到鹽場兩個字,張旭才突然想起,陳宗德已經把鹽場的專利技術還給了他,同時又把幾乎荒廢的鹽場的控制權交給了他。
張旭答道:“這樣啊。那沒問題。你那些原來走私鹽幫的兄弟身手都非常不錯,如果送去軍隊,我想軍隊裡面是一定會很受歡迎的。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何去何從?”
鍾百川手指輕輕地撫了撫自己嬌柔的肌膚,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己不要緊。我一個女兒家,以後不想再摻和你們男人的打打殺殺。”
張旭說道:“那你來幫我掌管我那鹽場怎麼樣?”
鍾百川說道:“可我不想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了。”
張旭說道:“這怎麼叫做摻和我們之間的事,難道你想從此以後做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說了,也不用你費多大的力氣,只要帶着你原來的那些手下,把那個鹽場看着就行了。什麼活兒自然會有人乾的。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一向與鹽打交道的嗎?對這些應該非熟習吧,管個把鹽場對你來說根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嘛。”
鍾百川遲疑道:“只要看着就行了麼?我看你那鹽場至少也要重背後建立銷售網絡吧。我一個女兒家,都已經二十四歲了,還做這些事……”
張旭“哦”了一聲,點頭道:“這麼說,你是想要嫁人了?那也不要緊,你就暫時幫我打理一段時間吧。你可以幫我一面管着鹽場,一面尋找合適的婆家。出嫁的時候,我就送你一筆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鍾百川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還送我嫁妝?你是我父母啊,還是兄長啊,送我嫁妝?”
張旭大爲尷尬,說道:“口誤口誤。我送隨禮,送一份大大的隨禮。”
鍾百川又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纔不希罕你什麼隨禮。不過我答應你,暫時替你管一下鹽場。”
張旭見她答應,不由得高興,說道:“那太好了。我事情挺多。這鹽場有人來管着,我相信很快可以打開新局面了。”
鍾百川見他高興,小小地打擊了他一下,說道:“你別高興地太早。我說不定會讓你失望。還有,聽說你們正準備派人去南宋境內四處招收失地的農民,好快速增加這裡的勞力?”
張旭答道:“是啊。人口實在太少,是困擾我們發展的最大問題。短期內想要增加大量的人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別的地方移民過來。”
鍾百川說道:“我知道有一些地方,有一批人,可以移到這裡來,不知道你們要不要?”
張旭說道:“現在我們這個地方啊,只有是兩條腿走路的,不要說人,就算是猴子,也要啊。”
鍾百川說道:“可是有一些問題,恐怕無法說服其他的那些族長元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