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完畢,春耕時節還未到,張旭又有點兒無所事事了。再加上連續三次“發明”都因各種原因失敗,讓他對“發明”也不感興趣了。於是,張旭便以幫忙爲名,也留在了沈素貞的那個小診所裡。雖然也多時候,他其實是幫倒忙。
本來張旭還想在這個地方找一個也是二十來歲的姑娘,好好談一談人生理想的。只是找了一圈後,很杯具的發現,這個地方二十來歲的姑娘,要麼是一個孩子的媽,要麼是兩三個孩子的媽。唯一不是的,是那個吳梅香。她二十歲了還沒有孩子。但是她也不是單身,而是結婚都六年了。這個,當然不是他們夫妻兩人,爲了過丁克日子而不要孩子。
本來,按古人的標準,三年無子,即可休妻的。但是雞籠這兒,都是窮哈哈的人,拼盡全力,才能娶上一個老婆,哪能就這麼休掉的?休掉了,又去那兒再娶一個?所以,休妻,想都別想。不能休妻,又想要孩子,那就只能到處求醫問藥,甚至求神拜佛了,但是一直沒有見效。不過,不管有沒有見效,張旭都不想不能打她的主意了。
這天早上,陳雅不在,小診所也沒有生意,就剩下兩人在裡面。於是沈素貞便開始歸整自己的藥材。張旭看着她那仍然恍若二十歲,光滑如玉的臉頰,細膩水嫩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體內荷爾蒙不由得狂飆上升,神情一陣恍惚,神使鬼差的,便把一隻鹹豬手撫上了她的細腰。
正在整理藥材的沈素貞,不由得身體一顫,擡了一下頭,怒道:“你幹什麼?”
張旭被吼了一聲,神智清醒了一點,面紅耳赤地吭哧了一會兒,終於老老實實地承認:“我在撫摸你,調戲你!”
沈素貞差點兒一口噴了出來:“你這渾小子,有毛病麼?要調戲,你調戲年輕小娘去,我都三十歲了,是你長輩了,懂麼?”
張旭說道:“我們非親非故的,你怎麼就成了長輩了?再說了,你三十歲了,卻還長得一個二十歲的樣子,不正是讓我這種年紀男人調戲的?要不然,你長成這樣幹嗎?”
沈素貞欲哭無淚:“我長成這樣,是我的錯嗎?”
張旭說完了幾句話,言語已經順溜了一些,越說越順道:“當然不是你的錯。不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歲的女人,熟極熟透,知情識趣,經驗豐富,又慾求不滿,調戲起來,纔夠味道。”
沈素貞哭笑不得,喝斥道:“嘿,你還越說越有勁了。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張旭連忙說道:“別別別。沈素貞,你有沒有想過,重新再找一個男人成家,比如我?”
沈素貞說道:“求求你,別胡說八道了,行不?我就算要再找男人,也絕不會找你。我都大了你一輪了,怎麼可能?”
張旭一拍大腿說道:“怎麼胡說八道了,又怎麼不可能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天造地設,最合適的一對?”
沈素貞喝斥道:“胡說!”
張旭說道:“怎麼胡說了?衆所皆知。男人十八到三十歲氣血充足,精力旺盛,處於的鼎盛階段,是最想要,最需要女人的階段。而女人三十歲到四十歲,陰力最盛,處於鼎盛階段。是最想要,最需要男人的階段。所以,從幸福角度而言,女人大男人十歲左右的婚配,是最爲合適的,彼此都能得到最大的滿足和幸福。這怎麼能是胡說呢?”
沈素貞無奈地說道:“你這個人,越說越得勁。不跟你說了,你給我出去。”
張旭說道:“別轟我走啊。我是認真的。沈素貞,我愛你。你嫁給我好麼?”
沈素貞手裡正拿着的一味藥,一驚之下,不由得啪地一聲,掉到了地上,擡起來來,看着張旭,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張旭話語順溜了一些:“我說我愛你,嫁給我吧!”
沈素貞臉上閃過一片紅暈,但又迅速退去,說道:“你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
張旭撲過,一把抱住她,說道:“什麼小孩子家家,我已經長大了好不好?而且我說的是真的,嫁給我吧。”
沈素貞不由得滿臉通紅,連忙推搡着他道:“胡說八道,這成何體統?我早已經嫁入陳家了,女兒都可以成親了,如何還能再嫁給你?”
張旭說道:“你這不是又單身了麼?女兒大了又怎麼能成爲不嫁的理由?大不了我上門當過繼婿好了。”
沈素貞說道:“過繼婿是年紀大,又沒出息的男人才當的。你這纔多大啊,不要這麼沒出息好不好?”
張旭說道:“不無所謂。只要能和你結爲夫妻就好。”說罷,把嘴湊過來,想親沈素貞的嘴。
沈素貞一偏頭,擡起手,一記手刀斬在了張旭的肩上,張旭頓時只覺得自己半身痠麻,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上。
沈素貞甩脫了張旭的糾纏,瞪眼嗔道:“你別胡鬧了,該幹嗎幹嗎去。”
張旭還想說什麼,院子外響起了陳雅的聲音:“娘,我回來了。”
接着陳雅走進小診所,一看這個情形,不由得吃驚:“娘,旭哥哥,你們在幹什麼?旭哥哥怎麼躺在地上?”
沈素貞說道:“雅兒,這小子在這兒胡鬧,快幫忙把他趕出去。”
張旭叫道:“我是認真的啊,絕不是胡鬧。你才三十歲,怎麼能就此一生就獨守空房?空曠這麼大好身向軀?嫁給我,有什麼不好?陳雅,你幫我勸勸你娘,讓她嫁給我吧!”
嘎,張旭毫無顧忌的一說,頓時驚得母女兩人目瞪口呆。沈素貞這一刻,只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你這麼一來,我以後在女兒面前還如何擡起頭來?你還讓我女兒幫你?你腦子裡面缺根筋啊你?
陳雅呆了一會兒,突然怒氣衝衝地上前,擡起腳來,便踢了張旭一腳,罵道:“你這個臭淫賊,居然調戲我娘啊你,居然敢打我孃的歪主意,想找死啊?”罵完不解恨,又踢了張旭兩腳。
這次事件,導致三人尷尬和冷戰了一天。晚上,沈素貞獨自一人,坐在自己臥室的梳妝檯前,拿着鏡子仔細地照看自己的。雖然已是年過三十了,但這具仍然像二十來歲的樣子,光滑細膩,完美如玉。臉頰五官精緻,還沒有一絲皺紋。肌膚勝雪,粉嫩細膩,脂光一片。身材也仍然是玲瓏有致,浮突畢現。渾身上下,別有一股成熟剔透的風韻,充滿了誘惑力。
她對自己居然仍能吸引像張旭這麼年輕的人,心裡還是感到一種暗自的竊喜,一種女人的驕傲和自豪。但她現在卻也覺得這具身體,越來越給自己帶來煩惱。身體裡面好像有團火一直燒,最近燒得越來越旺了,感覺自己是越來越想要男人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空曠太久,需要男人了?想起早上張旭說的那些話,以及突然被他抱住的感覺,不由得一陣陣臉紅起來。突然,一個畫面闖入腦海;自己脫光了衣服,躺在張旭身下,和他赤身,緊緊地抱在一起……
腦海中這個畫面,讓她不由得心跳加快,全身肌膚不由得全都泛紅了。沈素貞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我這沒睡着,不是做夢啊!
一向心高氣傲,對男人無所謂,不怎麼假以辭色的沈素貞,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好無恥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