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陳宗德和陳雅帶着許多陳姓人趕到時,張旭和對方十幾個人都倒下了。陳雅只好招呼人,把張旭擡回去。這件事,讓張旭明白,雖然他的身體似乎被改造了一下,跑個十幾里路沒什麼事,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但並不是內褲外穿的牛人,如果他一人PK十幾個人的話,那也會很悲劇。
更鬱悶的是,面對這種情況,張旭發現以後想要靠剽竊一點後世的小發明,小技術來發家,顯然走不通。那以後該怎麼辦?走科舉考官之路更不行,自己繁體字還沒認全呢,難道真的只能在這個時代當農民嗎?
張旭正躺在那張破牀上心煩意亂地想着,突然聽到院子外面一陣喧譁聲。原來,跟張旭打架的那十二個趙姓人,也被趙姓族長兄弟擡着,上門來怒氣衝衝地興師問罪了。非要找張旭算賬不可。
張旭還沒來得及想到對策,就聽到院子外面沈素貞的聲音:“他現在是我家的佃戶,你要找他算什麼賬?儘管衝我來好了。”
緊接着,陳宗德的聲音響起:“嘿嘿,誰家要找我大嫂算賬啊?當我陳姓沒人了麼?哦,是你們趙姓人啊。”
趙姓在這兒屬於勢力較小的一姓,全族總共只一百人左右,而陳姓卻剛好是中等,全族總共有三面人左右。而且前任務族長在整個雞籠都哼有威信。再加上陳姓跟那幾個大姓,特別是最大一姓李姓人,非常要好。因此,趙姓人不敢得罪陳姓人。
但是那個截趙姓族長趙國興也不願意就此罷休,在外面說道:“那那個小子,把我們趙姓那麼多人,都打得躺下了,難道這麼麼算了不成?”
沈素貞問道:“那你們想怎樣?”
趙國興道:“至少得給我們出湯藥錢!”
沈素貞說道:“這錢我出了。你們趙姓這十二個人,這次抓藥錢都免了。”
打發走了那些趙姓人,沈素貞說道:“雅兒,這裡你先看着一點。”接着,便拿着一瓶藥酒進了那間廚房兼張旭臥室的房章間,來到張旭的牀前。
沈素貞也不多廢話,直接扒了張旭的衣服,又給張旭全身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方纔說道:“還好,雖然有幾十處淤退傷處,但骨頭和筋都沒有斷,只是一些淤傷,上一些藥,休養幾天,應當就沒事了。”
說罷,便給張旭擦了藥酒,接着,給張旭紮了一些針,然後又給張旭推拿。
張旭現在當然不可能再有內褲了,這衣服一被扒下,便又赤身了。然後,被沈素貞當作玩具一樣擺佈。她那雙仍然非常柔膩的雙手,在他身上擦,推,按,揉,在做着一項她做慣了的工作,神色淡定而認真。
但張旭心裡覺得羞愧要死,幾乎恨不得在地下找一個洞,鑽進去不出來。突然聽到沈素貞喝斥道:“你心裡亂七八糟地,在想什麼呢?”
原來,身體卻在沈素貞的雙手下,起了反應,不知不覺中,便一柱擎天起來。
張旭說道:“我是一個正常男人耶。你雙手在我身上摸來按去的,我能不起反應麼?”
沈素貞突然間覺得自己心跳撲撲撲地加速了,臉上神色也不淡定了。惱羞成怒道:“哼,那還是我的錯了?那不管你了。”
說罷,有點兒狼狽地逃出去,匆匆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面銅鏡一看,發現自己的臉頰緋紅一片,而且越看越紅得厲害。
“該死該死!那可是小自己一輪的晚輩啊,自己怎麼在他面前居然把持不住了呢?”
沈素貞狼狽逃跑,張旭也沒好過,他蓋好被子,努力深呼吸,好一會兒,方纔平靜下來。忽然發覺身邊有人,轉頭一看,正是陳雅。張旭一陣心煩意亂,說道:“小美女,你是不是又想叫我還你錢啊?你也看到了,現在我要人一個,要命一條,要錢那是沒有的。你要我還錢,我現在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陳雅一聽,氣得走上來,揮拳打了張旭一下,罵道:“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佔我便宜。你以身相許?哼!相許個屁!”停了一下,還不解氣,又打了兩下,繼續罵道:“你這個笨蛋,還專門騙我。色狼!白癡!淫賊!傻瓜!”
張旭嚇了一跳,叫道:“你給我扣的帽子也太多了吧。我又沒怎麼着你,你就又踢又罵地幹什麼啊?”
陳雅帶着點氣恨恨說道:“我難道冤枉你了麼?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好心在這守護着你,怕你出什麼事,正想着該怎麼寬慰你一翻,沒想到你剛一還魂,就調戲起我,佔起我的便宜來。還有,你要想弄那上煤球爐賣了賺錢,卻不在沒人的地方悄悄地弄,而在大庭廣衆之下弄,很多人都看了去了,別人都會了,誰還來買你的?你要是說這是你家的祖傳秘方,那裡還有這事啊?不是笨蛋,白癡,傻瓜是什麼?”
啊,張旭聽她一說,自然明白了,這個時代,要想實現技術保密和技術壟斷,得祖傳秘方化。
至此,張旭穿越之後,第三個發明項目,煤球爐項目發明成功,但張旭卻沒有因此賺到錢,反而又欠下陳雅五十文錢,總共欠陳雅一百五十文錢和十斤糯米了。
自從與那羣人打過一架之後,張旭發現自己的力氣,確實大過那些人很多,但不會武術格鬥,所以那天吃了大虧。因此,張旭決定開始習武了。張旭雖然從未有過要成爲武林高手的想法,實際上他從不相信影視劇上的武林高手是真的,但這次的刺激卻使他開始相信有武林高手這回事,並且渴望自己成爲武林高手。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張旭發現自己居然無事了,身上的傷全好了。於是張旭便起牀出門,發現沈素貞和陳雅母女兩人,也都起牀了,在院子裡打拳。
不過,這個時代,未經允許,看別人習武,就有偷學嫌疑,乃是大忌。張旭和她們兩打了個招呼,便自己一個人來到海灘邊,決定開始練武。可是練什麼呢?他這方面的全部知識都來自學校裡一點可憐的體育課,還有就是武俠小說和武俠影視劇。於是張旭先是長跑一圈,接着做了一些俯臥撐,然後就開始練習記憶中那些影視劇裡的招式。
正練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聽得身後傳來撲哧一聲笑聲,接着便是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聲,那聲音張旭一聽便知道是時不時追在他後面討債的陳雅陳大小姐了。
大笑中的陳雅看張旭轉過來,便笑着道:“張旭,你這練得什麼拳啊?是瘋魔拳?還是鬼舞拳?這世上還有人這麼練武的?哈哈哈,笑死我了。”直不起腰的陳雅邊笑邊說還邊揉肚子。
有點兒惱羞成怒的張旭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練武就這麼好笑嗎?你笑得這樣沒個人形樣幹嗎?一點也沒個淑女形象,以後小心嫁不出去啊!”
陳雅對他的話毫不在意,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嫁什麼嫁?我家裡就我一個,自然是在家裡招男人上門的,本來就不用嫁出去的。還有,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角落裡,我用得着扮什麼淑女麼?媚眼拋給瞎子看麼?”
張旭很無語地看着她:“那你這個樣子也肯定招不到男人。”
陳雅仍然是無所謂的樣子:“我這個樣子怎麼了?只有男人太窮結不了婚的,打光棍的。還沒有聽說過女人成不了親的。不過如果我真的有那麼一天,那一定是你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詛的,我一定找你算賬。”
張旭心想你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剩女呢。看着她道:“這關我什麼事啊,要找我算賬?算了,你一大清早來這兒什麼事啊?”
陳雅道:“沒什麼事啊,就是看你一反常態,大清早的出來,還以爲你幹什麼呢?沒想到你在練這什麼瘋魔鬼舞拳了。你這練武的樣子真是太逗了。哈哈哈……”
張旭被笑得掛不住了,一臉老大不高興地樣子:“世上有你這麼說人家的麼?你這小丫頭片子說話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啊,我這叫九陰九陽合神功拳法,好不好?”
陳雅打擊他道:“你就吹吧。你這亂七八糟的,根本就不符合拳法武功的基本常識和要義還神功拳法呢?你這神功拳法練了之後,多半是打不到別人,專門用來打自己的。還有,我已經十五歲了,要不是爹爹過世,我也許已經成親了。不許叫我小丫頭片子,再叫我揍你。”說完還晃了一下小拳頭。
張旭目光地掠過陳雅的胸前,嘴裡說道:“你根本就還是一個太平公主嘛,那裡有十五歲,根本就十歲的樣子嘛。”說來讓張旭感到有點奇怪,這陳雅身材已經長得很高了,比他在雞籠見過的許多成年女人都高了,但是胸前卻似乎沒發育,看起來平平如也。
陳雅沒聽出張旭的意思,反駁道:“什麼太平公主啊?這那兒有公主?還有,人家明明十五歲了嘛。”
張旭說道:“是是是,你十五歲了,你十五歲。你幾歲跟我沒什麼關係嘛。”
陳雅哼了一聲,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看你剛纔那樣子,是想學點武功麼?”
張旭點頭道:“是啊,我感覺自己實在是太弱了,練點武功雖然不一定用來打架,但是能強身健體也好。”
陳雅看看張旭,正經起來說道:“你想學武功啊。但武功不是你剛纔那樣練的。我練一遍給你看看。”說罷拉開架勢施展起了拳腳,立時這海邊的空地裡一條矯健的身影上下翻飛的舞動了起來。張旭只覺得自己看得眼花繚亂,還沒來及看清,陳雅卻已經收勢停下來了。問道:“你覺得我的武功怎麼樣?”
張旭由衷地說道:“你練得太好太快了,我都看不清楚你的招式套路。”
陳雅笑吟吟地說道:“那你想學麼?”
張旭點頭道:“當然想啊?”
陳雅一指地面道:“那跪下,嗑頭,拜師。”
張旭照辦,跪下,正要嗑頭,拜師,陳雅卻一步跳開,咯咯地笑道:“你這個人真笨,讓你跪拜還真跪拜啊,我可受不起,怕折壽呢。不過看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教你那麼一點點吧。”
張旭跳起來,叫道:“你這丫頭,竟然耍我?”
陳雅笑吟吟道:“誰耍你了,耍你好玩麼?你到底要不要學?不學就算了。”
張旭忍着被耍的那麼一點點難堪,心中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能屈能伸。嘴上應道:“要學,你教的當然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