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恬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說辭,“別口是心非了,放心吧,我是不會笑話你的。79小說·中·文·蛧·首·發”
溫爵覺得不管他怎麼解釋下去,慕卿恬都不會相信,所以,也就沒有在‘浪’費口舌繼續解釋。
慕卿恬吃飯完,盛了一碗湯,小口小口喝着,“你一個人住?”
“恩。”
“家人呢?”
“他們跟我不住在一起。”
這個答案,讓慕卿恬略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爲溫爵是個孤兒,沒有想到有家人。
其實像殺手、僱傭兵、特工這些,要麼是孤兒,要麼就是小時候被人拐走進入這個行業,國家特工除外。
原因無它,實在是這個行業裡面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有家人,只會成爲牽絆。
所以,這個行業中極少有像他們這種人。
話說回來,一般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的人,也不會想不開來做這一行。
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命,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
“你有家人怎麼還想不開做傭兵?”慕卿恬放下碗,興致勃勃問道。
wωω¤ ttκǎ n¤ c○ “你,慕家千金大小姐,爲什麼放着舒服優越的生活不過,來當殺手?”溫爵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目光沉沉看着她,不答反問。
慕卿恬嫵媚一笑,“很簡單,我不想做溫室裡的‘花’朵,我想要做風雨中的紅玫瑰,就像這個。”她隨手‘抽’出一支鮮‘豔’的紅玫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清香,不濃烈,卻足以令人流連忘返。
風雨中的紅玫瑰?
你已經做到了。
用鮮紅的生命,做到的。
一時間,千頭萬緒掠過心頭,溫爵看着她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慕卿恬將紅玫瑰放置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他,“你還沒有回答我。”
溫爵斂下萬千思緒,吐出一口渾濁之氣,淡淡說道:“爲信仰。”
“信仰?”慕卿恬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算什麼回答。
明顯的敷衍好不。
他不在說話,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慕卿恬輕挑眉梢,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一桌子的菜,被兩人全部掃‘蕩’空。
準確來說,其實是被慕卿恬一個人掃‘蕩’一空。
她早上沒有吃早飯,合着一頓吃,這胃都是空‘蕩’‘蕩’的,能夠裝下的東西自然就多。
飯量自然就大。
飯後,很少會動手洗碗的慕卿恬,破天荒的跟溫爵一起到廚房洗碗。
一眼看穿她沒有怎麼做過家務活,溫爵直接讓她去客廳坐着看電影,碗他來唰就成了。
本來還想‘露’上一手,結果卻被美人兒給硬生生扼殺在搖籃裡面,只好將果籃拆開,開始洗水果,切起果盤來。
一人刷完,一人切果盤,配合的十分默契,彷彿年輕小夫妻,就連氣氛都變得溫馨起來。
令人忍不住沉淪。
溫爵餘光瞥見認真切着果盤的慕卿恬,心裡暖沒有來的一暖,其實這樣的生活未嘗不可。
簡單、幸福、溫馨。
卻是他想而不得。
切好果盤,慕卿恬直接用手拿起一塊水果,餵給溫爵,雙眼亮晶晶望着他,“怎麼樣?我買的水果不錯吧!”
溫爵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很甜,‘挺’好吃的。”
這話成功將慕美人給取悅,又給他喂上好幾塊。
她身上的馨香,時不時飄進鼻子裡,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慕卿恬端着果盤,餵給自己兩塊,又餵給溫爵兩塊,一果盤,一會功夫就沒有了。
她準備再去切幾塊,手腕被一隻寬大的手給抓住,“剛吃完飯,等一下次再吃。”
剛吃完飯,有接着吃水果,這樣對胃不好。
最好是等個三十分鐘,再次,這樣對身體,對胃都好。
慕卿恬悻悻的收回手,“行,聽你的。”
溫爵鬆開手,將洗好的碗,放進碗櫃中,擦了擦手,淡淡說道:“走吧。”
“美人兒,我能不能參觀你的臥室?”慕卿恬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問道。
溫爵擡眸看了她一眼,聲音不疾不徐道:“跟我過來。”
反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讓她看看也無妨。
慕卿恬高興的比了一個v手勢,跟他上了二樓。
推開‘門’,入目皆是整潔乾淨,沒有半點邋遢的影子。
慕卿恬‘摸’着下巴,掃視一圈,壞心眼說:“美人兒,你該不會因爲我要來,才故意收拾這麼整潔乾淨。”
溫爵打開冷氣,頭也不回地道:“你想多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自己收拾房間。
從來都是乾淨整潔,跟邋遢、髒‘亂’兩個字沾不到邊。
慕卿恬張開胳膊,撲倒那黑‘色’的柔軟大‘牀’上,‘牀’單上都是他身上的氣味,清爽、乾淨、舒服,她很喜歡。
溫爵轉過身來,就看見慕卿恬在他‘牀’上‘亂’滾一通,‘牀’單、被子全部都‘亂’了,他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任由她在大‘牀’上滾動。
慕卿恬踢掉拖鞋,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有一搭沒一搭聊着:“美人兒,你這‘牀’好硬,沒有我的軟。”
她都有些懷疑,‘牀’上沒有墊‘牀’墊,不然怎麼會這麼硬。
溫爵一邊翻看着報紙,一邊說:“我習慣了。”
“果然男人的選擇跟‘女’人的不一樣,龍政淵那傢伙的‘牀’也跟你差不多。”
溫爵倏地從報紙裡擡起頭:“你睡過多少男人的‘牀’?”
低沉的聲音辨不清喜怒,但仔細聽,仍然可以發現裡面夾帶不悅。
慕卿恬樂了,不錯,不錯,美人兒竟然知道吃醋,真是可喜可賀。
“多的我都記不得了。”漂亮的眼睛裡浮現出狡黠之‘色’,她最喜歡火上澆油。
一股莫名的憤怒,從心底騰身而上,溫爵攥緊手中的報紙,冷言冷語道:“你還真對得起風流二字。”
這點程度的冷嘲譏諷,對於慕卿恬來說不痛不癢,她瀟灑一笑:“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了,我已經有上帝都嫉妒的絕美容顏,幹嘛要‘浪’費,當然要用這幅好皮囊,去勾搭幾個純情少年,這纔不枉我這張臉。”
她說的風流瀟灑,卻不會令人生出半點厭惡,反而會喜歡這種恣意瀟灑的‘性’格。
“那個男人遇上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溫爵冷冷譏諷,說她是壞‘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真的壞到了極點。
可他竟然還喜歡上這麼壞的她。
真是……被鬼‘迷’了心。
慕卿恬笑的那叫一個狡猾,像足一隻千年老狐狸,“美人兒,我記得剛纔的菜沒有放這麼多醋啊,怎麼這麼酸呢?”
自知失態,溫爵重新低下頭,看報紙,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調侃。
跟她相處的越久,他的情緒越容易被她牽動,這種情況很危險。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想要‘抽’身離開,談何容易,只能夠繼續泥足深陷。
這或許便是他命中的劫數,怎麼逃,依舊無法逃開。
只能夠聽天由命。
慕卿恬一股腦跑到‘牀’尾,單手撐着下巴,笑眯眯注視着他,“美人兒,你吃醋了。”
“無聊。”溫爵吐出兩個字,不深入這個話題,一旦深入,最後吃虧的肯定會是他。
“口是心非的男人最不可愛。”慕卿恬魅‘惑’無比衝他眨了眨眼睛,繼續‘誘’哄:“美人兒,你喜歡我,吃醋很正常,放心吧,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溫爵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他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不笑話他?她剛纔已經笑了。
“哎,美人兒,你到底有沒有追人的自覺,就你現在這個態度,只要是‘女’人都不會答應你的追求。”慕卿恬忍不住開始吐槽。
說好追求她,結果還不是一樣給她臉‘色’看,一點都不合作。
差評!
溫爵放下報紙,直直看着她,“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是。”
“那你問這個問題意義何在?”
“如果你提出來的要求不過分,我可以儘可能滿足你。”溫爵鬆了口,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樣,只能夠讓她說出來,他儘可能的滿足。
慕卿恬嫵媚一笑,‘舔’了‘舔’‘脣’,好似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妖‘精’,“我想睡你。”
溫爵臉瞬間黑了下去,目光如刀掠向她,半響,吐出四個字:“不知羞恥。”
也是有她才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類似於求-歡的話來。
真是一點羞恥之心都不沒有。
“男歡-‘女’愛在正常不過,再說,我一個二十五歲正常的‘女’人,哪能沒有一點生理需求,你要是不樂意就拉倒,我去找別人。”慕卿恬有恃無恐,她就不行她搞不定他。
溫爵的臉黑的更加厲害,他冷冷盯着她,彷彿下一秒就會掐斷她的脖子,很驚悚,“你敢!”
慕卿恬面上擺出一副不滿的模樣,心裡卻笑開了‘花’,沒什麼比調戲美人更好玩,“你又不願意滿足我,我只能夠找別人了,再說,溫爵先生,你丫的是不是管的有點寬,別忘了,你還不是我的男人,所以,我就算要跟別人約炮你都管不着。”
什麼是氣死人不償命,請看慕小姐。
一股怒火蹭蹭的往上升,溫爵依舊緊繃着一張臉,看着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冷冽,“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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