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恬一覺睡到了太陽曬屁股,看了一眼時間,爬起來梳洗,然後開始精心打扮。
處理完公事回來準備做飯的許安琪,推開房間的門,就看見某女正對着鏡子梳妝打扮,敏銳的嗅到一股濃濃的姦情味,“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是準備出去跟美人兒約會?”
慕卿恬衝着鏡子裡的許安琪眨了眨眼睛,“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昨天她跟溫爵看完電影,又在周圍逛了逛,便分道揚鑣,不過在這之前,她跟溫爵約定好,今天去他家吃飯。
許安琪來了興致,“你們今天準備去哪裡?”
“還沒想到。”慕卿恬對着鏡子戴着耳環,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拍了拍手,搞定。
許安琪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毫不吝嗇的讚美道:“漂亮!”
不打扮的慕卿恬就已經國色天香,現在經過精心打扮後,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驚豔四射。
她有預感,溫爵美人肯定要被迷得神魂顛倒。
慕卿恬優雅的轉過身來,揚了揚下巴,很不謙虛的接受讚美,“那是當然。”
她對自己的外貌,一項很有自信。
這絕對是有顏就任性。
“你這打算將美人兒迷得神魂顛倒?”
“他早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慕卿恬挑眉說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人家蹭飯?”
“只要你不介意多我這個電燈泡。”
“我一點都不介意,走吧,咱們去美人兒參觀一下的家。”慕卿恬拎起一旁的包,走過來,挽住許安琪的胳膊,出了房間。
溫爵剛做好飯菜,就聽見門鈴聲,知道是慕卿恬過來了,過去開門,門一拉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大果籃,慕卿恬笑靨如花的臉蛋映入眼底。
目光微頓,不過眨眼睛間就恢復正常,分不清喜怒道:“你來了?”
“恩,飯做好了沒?我餓了。”慕卿恬將果籃塞到他的懷裡,走了進去。
房子的採光很好,裝潢的簡約又不失大氣,標準的溫爵風格。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沒有半點女性化的東西,一看就是單身狗。”
雖然明知道像溫爵這麼禁-欲式的男人,是不可能搞金屋藏嬌這一套,可是當她親自驗證過,又是另一種感覺。
關上門,走過來的溫爵,聽見這話滿頭黑線。
他怎麼會有一種老婆查崗的即視感?
“過來吃飯。”溫爵拎着果籃向廚房走去。
慕卿恬來到餐廳,再看見雪白的餐桌中間,放着一束鮮潤欲滴的大紅玫瑰,瞬間有一種亮瞎眼的感覺。
靠,要不要這麼嚇人。
這不是才一晚上沒有見嗎?
怎麼這麼快就學會玩浪漫。
實在是太令人震驚。
這該不會是美人兒通宵看劇學來的招數吧?
溫爵盛了兩碗香碰碰的米飯,走過來,將其中一碗放到慕卿恬前面,而他則在她對面坐下。
慕卿恬看着滿桌子賣相不錯的菜色,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你會做中餐?”
溫爵坐下,動作熟練的拿起筷子,淡淡說道:“我有說過我不會做嗎?”
他曾經去中國出過幾次任務,在哪裡呆了好幾個星期,吃的都是中餐。
開始的時候有些吃不習慣,但吃的次數多,便喜歡上了。
回來後,他時不時會到外面中餐館吃飯,只是味道一點都不正宗,沒有他在中國當地吃的好吃,他便開始自己動手學做中餐。
最開始做的時候,賣相味道都不怎麼樣,次數多了,味道、賣相越來越好,手藝也變得越來越熟練。
“深藏不露說的就是你,這回都不用我帶你去中餐館吃飯了。”慕卿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喂到嘴巴里,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味道真好!”
如果說溫爵之前在她心目中是八十分,那麼,現在絕對是九十五分。
會做中餐,而且將菜做的這麼好吃,完全滿足了她的胃,果斷加分。
溫爵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被她這麼一誇,心裡還是很高興。
他甚至覺得學中餐,是一件很明智的選擇。
慕卿恬不停的望嘴裡喂着東西,含糊不清的說:“安琪真是沒有口福,錯過了美人兒的好手藝。”
安琪本來是準備跟她一起過來蹭飯,來的半路上接到顏意的電話,打車去機場接那傢伙了,她只能夠一個人過來。
不過顏意那傢伙總算是開竅了,知道主動過來,她是勉爲其難的給他一點好臉色。
溫爵動了動脣,準備說你要是喜歡,我下回再給你做,可這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所以,他果斷的將這句話給嚥到肚子裡,安靜吃飯。
慕卿恬一邊吃着美味可口的飯菜,一邊無恥的要求:“我要是想要吃中餐了,能不能來你這裡蹭飯?”
溫爵冷冷說道:“你當我這裡是餐館,你想來就來。”
敢情這女人將她當成廚子了。
想來就來,想的可真美。
“不是餐館,是我的私房菜。”慕卿恬果斷糾正。
聽了這話,溫爵心底的那麼一點點不爽消失的無意無蹤,不過到沒有應聲。
慕卿恬將他這個行爲當成是默認。
“美人兒,你昨晚是不是通宵看劇了?”慕卿恬停下吃飯的動作,目不轉睛盯着坐在對面的溫爵。
“沒有。”
“沒有嗎?那你在餐桌中間擺一束玫瑰花做什麼?”
“哦,花店送錯了。”
他今天早上訂了盆景,結果送錯了,送成紅玫瑰,他本來沒有打算要,想到等一下慕卿恬要過來吃飯,她可能會喜歡紅玫瑰,便留下做裝飾。
這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並無浪漫成分在。
慕卿恬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說辭,“別口是心非了,放心吧,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溫爵覺得不管他怎麼解釋下去,慕卿恬都不會相信,所以,也就沒有在浪費口舌繼續解釋。
慕卿恬吃飯完,盛了一碗湯,小口小口喝着,“你一個人住?”
“恩。”
“家人呢?”
“他們跟我不住在一起。”
這個答案,讓慕卿恬略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爲溫爵是個孤兒,沒有想到有家人。
其實像殺手、僱傭兵、特工這些,要麼是孤兒,要麼就是小時候被人拐走進入這個行業,國家特工除外。
原因無它,實在是這個行業裡面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有家人,只會成爲牽絆。
所以,這個行業中極少有像他們這種人。
話說回來,一般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的人,也不會想不開來做這一行。
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命,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
“你有家人怎麼還想不開做傭兵?”慕卿恬放下碗,興致勃勃問道。
“你,慕家千金大小姐,爲什麼放着舒服優越的生活不過,來當殺手?”溫爵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目光沉沉看着她,不答反問。
慕卿恬嫵媚一笑,“很簡單,我不想做溫室裡的花朵,我想要做風雨中的紅玫瑰,就像這個。”她隨手抽出一支鮮豔的紅玫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清香,不濃烈,卻足以令人流連忘返。
風雨中的紅玫瑰?
你已經做到了。
用鮮紅的生命,做到的。
一時間,千頭萬緒掠過心頭,溫爵看着她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慕卿恬將紅玫瑰放置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他,“你還沒有回答我。”
溫爵斂下萬千思緒,吐出一口渾濁之氣,淡淡說道:“爲信仰。”
“信仰?”慕卿恬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算什麼回答。
明顯的敷衍好不。
他不在說話,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慕卿恬輕挑眉梢,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一桌子的菜,被兩人全部掃蕩空。
準確來說,其實是被慕卿恬一個人掃蕩一空。
她早上沒有吃早飯,合着一頓吃,這胃都是空蕩蕩的,能夠裝下的東西自然就多。
飯量自然就大。
飯後,很少會動手洗碗的慕卿恬,破天荒的跟溫爵一起到廚房洗碗。
一眼看穿她沒有怎麼做過家務活,溫爵直接讓她去客廳坐着看電影,碗他來唰就成了。
本來還想露上一手,結果卻被美人兒給硬生生扼殺在搖籃裡面,只好將果籃拆開,開始洗水果,切起果盤來。
一人刷完,一人切果盤,配合的十分默契,彷彿年輕小夫妻,就連氣氛都變得溫馨起來。
令人忍不住沉淪。
溫爵餘光瞥見認真切着果盤的慕卿恬,心裡暖沒有來的一暖,其實這樣的生活未嘗不可。
簡單、幸福、溫馨。
卻是他想而不得。
切好果盤,慕卿恬直接用手拿起一塊水果,餵給溫爵,雙眼亮晶晶望着他,“怎麼樣?我買的水果不錯吧!”
溫爵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很甜,挺好吃的。”
這話成功將慕美人給取悅,又給他喂上好幾塊。
她身上的馨香,時不時飄進鼻子裡,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慕卿恬端着果盤,餵給自己兩塊,又餵給溫爵兩塊,一果盤,一會功夫就沒有了。
她準備再去切幾塊,手腕被一隻寬大的手給抓住,“剛吃完飯,等一下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