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外培訓,明日大概要晚上很晚才能更新了~
------題外話------
百里君遷的眸子忽然閃了閃,回首看向阿叄的屋子。難道是阿叄搞的鬼?不可能啊,她現下應該還動彈不得,還是這是她設的計,故意爲之,挑起雙方的矛盾?
暗暗搖了搖頭,南少瑜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前一刻還是座上賓,現下似乎馬上要成爲階下囚了。將百里君遷擋在身後,問道:“說吧,究竟是爲何事?”
“你們有話好好說,我們還要百里大夫救命呢!”歐丁丁叫道。
一眨眼的功夫,聰兒小小的身子已淹沒在人羣之中,而歐丁丁亦被人拽往後方。
聰兒被她輕輕一推,往前走了幾步,繼而回眸報以疑惑、擔憂。小小的身子橫在雙方之間,甚是惹眼。那廂一個女子眼疾手快,迅速衝前來,一把將聰兒抱住往回跑,最後交給那個男子。
“聰兒,快到你哥哥身邊去吧。”南少瑜將聰兒推了推,說道。突然有如此變故,定然是發生什麼了。聰兒是小孩子,若真的發生衝突,絕對不能連累他,他還是呆在自己親人身邊好。
“到底發生何事?”歐丁丁被他拽着,掃了一眼在場寨中人,人人皆是怒目相視,皆是一副欲開戰的模樣。
方纔朝聰兒招手的男子立馬跑到歐丁丁的身邊,將他拽了過去。“丁丁,快把你弟弟叫過來。”男子說道。
更何況,他們還等着百里大夫救命呢。
邁動步子,歐丁丁想要走到中間,阻止雙方的衝突。“是否有誤會?孃親不在,可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不遠處,歐丁丁跑來。見到這莫名其妙的場景,睜大了雙眼,問道:“你們爲何抓着她們?爲何將姐姐他們包圍起來?”
“聰兒,快過來。”那男子着急地叫道。
聰兒疑惑地看了看他,又扭頭擡眸看了看南少瑜。
無人應答,只有寨中之人中一名男子衝聰兒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發生何事了,爲何抓着我的人,又爲何怒氣衝衝地將我等包圍起來?”
兩名護衛被人押着,身子動了動,卻無法掙脫,擔憂地看向南少瑜。
他們的眼裡盡是怒意,是對南少瑜等人的敵視,彷彿他們做了傷天害理之事,臉上寫滿質問。
轉身一看,山寨中好幾人押着她的兩名護衛,朝他們蜂擁而來。
南少瑜見聰兒氣憤地漲紅了小臉,眼裡盡是對阿叄的不認同,伸手朝他的腦袋摸了摸,便想問阿叄做了什麼把大哥哥弄哭了,院中卻突然亂了起來。
百里君遷一聽,臉色倏地一變。他對此事向來敏感,聽聰兒如此一說,再想到阿叄猥瑣的表情、眼裡的淫慾,以及負手關門的熟練,心裡咯噔了下。難不成,阿叄連寨中之人都不放過?
“不是,聰兒就是不喜歡她,她會欺負大哥哥,把他欺負得都哭了,可是大哥哥說不要告訴別人。”聰兒一臉嚴肅地說道,粉嫩粉嫩的小臉暈上了怒氣。
聞言,南少瑜疑惑地問道:“爲什麼,她對聰兒不好?”
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聰兒的小手在胸口拍了拍,定了定神,在南少瑜耳邊答道:“我不喜歡三當家。”
“聰兒,你爲何喚阿叄三當家,這寨中,我聽你,都是喚姨姨、舅舅、姐姐、哥哥的,爲何獨對阿叄不同?”南少瑜突然彎着身子出現在聰兒的背後,嚇得他一跳。
聰兒的眼珠轉了轉,掰着手指頭,仔細地算了算。“三年,三當家來寨中快三年了。”
“聰兒,阿叄三當家是何時來的山寨?”顧棉斂下眉眼,問道。
百里君遷更是隱隱有些擔憂,萬一阿叄能動了,是否會怪罪他們,繼而連累少主、顧棉和護衛?現下他們雖然需要留下他診病,但病患消除之後呢,他們會否因爲此事而不放過他們?
三當家?顧棉和百里君遷均是詫異,原來阿叄是三當家。
“誰得病了?三當家嗎?”聰兒從百里君遷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好奇地問道。
“既然如此,不必理她了,待藥材到了,找人給她熬藥便好。”
百里君遷擡眸,對上那雙盈滿笑意的眼睛,愣了一愣,才答道:“不重,吃些藥便好。”
走到他的身邊,顧棉輕笑着問道:“阿叄情況如何,病得可重?”不提阿叄倒地之事半字。
從屋裡出來,合上房門,大老遠的,便見百里君遷垂着腦袋木訥地站着。
百里君遷爲何要麻痹她的身子,是她做了什麼麼?子曰山寨雖有收留犯人,甚至有殺人犯,但不孝、迫害男子者不收,如果她真的膽敢對男子欲行不軌,那她是如何混進來的?如若不是,百里君遷怎會對她下手,這可是她的地盤!還是她真的只是見色起了歹心,一時爲之?
顧棉將阿叄搬到榻上之後,坐在塌沿,看着她大張着嘴欲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的緊張和急切一覽無遺,平靜地看了許久,起身便要離去。
一斜眼,又看到阿叄的屋子,突然想起顧棉是南少瑜的護衛,和他纔是同一陣地的,這才釋然。也是,他放倒了山寨之人,若讓別人知道了不是好事。山匪狠毒,多是大奸大惡之人,豈會責怪自己人對他人慾行不軌?此事還是藏着爲好,顧棉她應當亦是如此想的纔是。
屋內並無腹痛之人,百里君遷又從屋裡出來,若有所思地走到院中。顧棉她,爲何不揭穿他?阿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定然是出了什麼事,而他是最後和她在屋子裡之人,是值得懷疑之人。
聽了顧棉之言,點了點頭,百里君遷又回眸看了看阿叄,隨即往大屋子快步走去。
她正欲敲門,百里君遷已拉開門,隨後便見到了倒在地上的阿叄。不用說,這個阿叄定是做了什麼,得罪了百里君遷。
顧棉在院中與歐丁丁、聰兒等小孩玩得不亦樂乎,無意之中見到阿叄將屋門關閉,心生疑惑,便過來一看。女男有別,雖說百里君遷是大夫,可也不好不避嫌,更何況,大白天的,她又不是吹不得風,關門做什麼。
顧棉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阿叄躺在地上,微舉着手一動不動,驚訝地看了看百里君遷。見他垂首,沉思片刻,說道:“百里大夫,那屋子有個病患,腹痛不已,你快去看看。”
驚訝了片刻,百里君遷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阿叄,垂下了腦袋。他不想解釋,不想提阿叄欲行不軌之事。自決定行醫,他就該獨自面對這些意外。
一打開屋門,正見顧棉舉手欲敲門。
起身,百里君遷再次嫌惡地看了阿叄一眼,便朝屋門走去。
百里君遷蹲身,從她身上取出銀針,用帕巾捲了幾卷,塞到了藥箱後方一層小格子裡。這小格子裡插着好幾根同樣的銀針,明晃晃的,閃着亮光。與鍼灸用的銀針不同,這些銀針明顯粗了些。
欲揮動手臂打他,身子卻迅速麻痹了,片刻,便失去了知覺。半晌,阿叄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正要破口大罵,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偷襲她!
突然,腹部一陣刺痛,痛得她咬緊了牙關,後退了幾步,只見腹部插着一根銀針,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君遷,眼裡盡是怒火。
想着想着,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一個撲身,便往百里君遷撲去。
阿叄見他不反抗,雖然他臉上盡是嫌惡,卻是平靜地等着,以爲他不敢反抗,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老孃御男無數,有幾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雖然這百里大夫看起來年紀大了些,與之前的少年相比差了去,可在子曰山寨,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貨色了。
手伸到藥箱背後,冷靜地等待。
百里君遷緊了緊身上掛着的藥箱,嫌惡地看着她。
言畢,阿叄飛快地脫掉了外衣,搓着手,猥瑣着笑着,略微弓着身一步步靠近百里君遷。
“擇日不如撞日,還是今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