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驚醒,而那個穿着透明衣服的女人也隨之從我眼前消失。
我大口大口喘息起來,感覺像是憋了一口大氣似的。
“你怎麼回事?”吳老連忙向我問道。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後,說道:“我剛纔出現幻覺了,有一個穿着透明衣服的女人在我面前跳舞。”
“剛纔嚇死我了,你突然沒動靜了,我伸手在你鼻子前一探,連呼吸都沒有了。”
“爲什麼會這樣?”我後怕的問道。
“大概是藥效的原因,你的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出來吧,已經到時間了。”
終於可以結束了,我依然還能感覺到整個胸膛疼得像是扎滿了針似的。
哪怕從藥水裡出來後,我依然還有那種感覺,就和昨天一樣,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躺在牀上,吳老給我端來了藥湯,扶着我喝下後,我身體的那種不適感才終於得到緩解。
吳老坐在我的牀邊,給我號完脈後向我問道:“現在感覺好些了吧?”
“嗯,剛纔我真的差點扛不住了,太疼了,昨天晚上是斷斷續續的,今天是一直疼,疼得我生不如死。”
吳老重重嘆息一聲:“其實你現在還不能用這麼高強度的藥材,實在沒有辦法了,我擔心你的身體支撐不了。”
“沒事,我還能扛得住,只要你在我旁邊,就像今天這樣,把我叫醒就沒問題。”
“你完全是憑着意志力在強撐着,小陳,你這樣會搞壞自己身體的。”吳老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不是隻要能扛過去,就沒事了?”
吳老點了點頭,我又說道:“那就沒事了,我能抗。”
吳老也不再說什麼了,他替我蓋好了被子,叮囑一聲好好休息後,便離開了房間。
因爲喝了藥的緣故,沒一會兒我也昏昏欲睡了。
我竟然又夢見了剛纔出現在我幻覺中的那個穿着透明衣服的女人,她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花海中,依舊是那件透明的衣服。
她沒有再跳舞了,她背對着我,嘴裡哼着一首聽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童謠。
於是整個世界都是她哼出的歌謠的回聲,她一直背對着我。
忽的,轉過身來一臉邪惡的看着我,對我邪魅一笑。
緊接着,她便從我的眼前化爲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夢中的花海也漸漸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片屍骨。
我被嚇醒了,猛然睜開雙眼,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我不停喘息着,卻覺得這個夢無比真實,我甚至記得這個夢裡的所有細節,包括那個女人的長相。
她很漂亮,但我從未見過她,她穿的那件透明衣服好像也是古裝,她的裝扮也是古裝。
我坐在牀上,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這個夢境,還有那個女人。
這是在預示着什麼嗎?爲什麼三番兩次出現在我的幻覺和夢境中?
我坐在牀上緩了一會兒,才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外面依舊是白茫茫一片,雖然沒有下雪了,可氣溫依舊很低。
吳老讓今天上山拾柴,我和吳南星吃過早飯後就揹着揹簍上山了。
山裡的雪也還沒有融化,踩在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不熟悉路的很容易踩到坑裡面。
我們用一根棍子在前面探路,山裡的雪太厚,柴火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積雪下。
就在我們拾到足夠的柴火準備回家時,意外發生了。
我們碰到野豬了,而且還是兩隻!
這種原始森林裡,有野豬並不奇怪,只是我沒想到這野豬的個頭還不小,起碼有兩百斤以上。
吳南星見狀立馬拉着我就往山下跑,可是我們再快也快不過野豬。
好在吳南星爬樹厲害,她知道跑不過了,直接爬上了一棵樹上,然後將手伸向我:“陳大哥,快上來!”
就在我準備抓着她的手爬到樹上時,其中一頭野豬已經向我拱了過來。
我已經沒有時間上樹了,只好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就朝那野豬的眼睛扔了過去。
雪擾亂了野豬的視線,我這才躲過一劫,可是另一頭也朝我奔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了,我一個急步奔向吳南星,同時她也向我伸出手,我抓着她的手,腳蹬在樹上,終於爬上了樹。
那兩頭野豬就在我們的樹下“哼哧哼哧”的轉着圈,可沒想到其中一頭野豬竟然開始撞樹。
每撞一下,整棵樹就開始劇烈顫抖,不過這樹足夠大,想把樹撞斷是不可能的。
只要我們緊抓着樹幹,是不可能掉下去的。
“這可咋辦?這野豬盯上我們了呀!”我看着吳南星,有些無奈的說道。
“再等等吧,等會兒它們就離開了。”
“你看它們這樣兒,是想要離開的樣子嗎?”
“以前我來山上也遇到過野豬,我也爬上樹,每次都是等它們離開後,我纔敢下去。”
看來業主有這樣了,我和吳南星也只能被困在這大樹上,我甚至有點想尿尿了。
早上吃的稀飯,又喝了兩大杯水,尿意越來越濃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吳南星說道:“南星,我……我有點內急,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我方便一下。”
吳南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小臉瞬間就紅了,然後將頭撇了過去。
我確實忍不住了,解開褲繩對着樹下那兩頭野豬就開始放水起來。
那倆傻豬被我放水淋了一頭後,好像突然間憤怒了,再次照着樹幹用力撞擊起來。
由於我雙手都離開了樹幹,這一撞我整個人瞬間向後仰倒下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用腳勾住了樹冠,這才穩住了身體。
這要掉下去了,非得被這倆傻豬給活活咬死不可。
重新坐上樹冠後,我長吁了口氣,吳南星也立馬向我問道:“你沒事吧?陳大哥。”
“沒,沒事,嚇死我了,這倆傻豬還真纏着我們了是吧?”
我看着樹下這兩頭瘋狂的野豬,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
我對吳南星說道:“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吃野豬肉怎樣?”
吳南星一臉驚訝的看着我道:“你想殺掉它們啊?”
“嗯,可以麼?”
“可以是可以,不過……野豬很兇的,而且還是兩頭。”
“它兇也是野獸,咱們人才是高級動物,放心,看我的。”
說罷,我便將揹簍裡的砍柴刀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