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星參見皇上。”
“免禮,梓星身子不適怎麼還是出門了。”
“多謝皇上掛念。臣女也是記掛着皇上龍體,不知皇上近日怎麼樣?”
“無妨,老毛病了。佳欣最近爲朕新開了幾個藥方,調理了一段時間,現在好多了。”
佳欣,白佳欣。大皇子趙格的福晉。
讓白佳欣撿起她的醫術,豈不是擺明了壓制舒京霜嗎?他如此對待這兩個姐姐,這不禁叫舒梓星有些害怕,她根本鬥不過這隻老狐狸,真走投無路時能到哪裡去找她的退路?
落座時,哥哥推薦的退路趙成朝她招了招手。
梓星扭頭髮現皇上在觀察這一幕,就沒理會他。
“你找沒找到呢,那個從南方回京的張譯澤?”
“還沒有,西林四公子之首,真是想見他一面啊……”
舒梓星聽見身後的官家小姐閒聊,只覺十分無趣,自顧自喝着酒,稍微有些醉了。
“小姐,今日不是什麼日子,你不必喝這麼多的。”荊瑞在一旁提醒。
“無妨,不能讓皇上對我有敵意。我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如今他想保我容易,殺我更容易。還不如讓他一直以爲我還小,構不成什麼威脅。”她說着又捏着小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怎麼,讓你撒個嬌服個軟就這麼憋屈了嗎。”南北來到她身邊,把她桌子上的酒丟給青思,“拿去,別讓你家主子再碰。”
舒梓星微笑着比了個“噓”,“別高興的太早,憋屈的不是我,但馬上就是你了。”
她臉紅撲撲的非常嫵媚,但單看她的笑南北很難將這個表情和什麼好事聯繫在一起。
一個僕人走到南北身邊,耳語。
聽完,他握緊拳頭,臉色非常難看,但說出來的語氣依然是宛若春風。“你……是怎麼知道我金庫的位置的。”
“南北少爺,你在說什麼,什麼金庫,我堂堂舒家小姐還用燒你的金庫嗎。是你平時得罪人太多了吧。”她笑的惹人心動。不過此時更讓南北無奈。
衆人移步殿外賞月的嘈雜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南北到皇上那裡編了個理由就提前離開了。
舒梓星踉踉蹌蹌起身走了幾步,踢到地上一把摺扇。見四周已無人,她蹲下撿起打開瞧。
“好漂亮的圖案。”她忍不住驚呼。
“應該是南北公子剛纔留下的吧。”青思猜測。
“那就歸我了。端了他的老巢可廢了我不少人脈,這扇子就當補償了。”
她細細撫摸上面的圖案。
山巒重疊交錯,浮雲繚繞魅人,又充滿勃勃生機。作畫的人一定瀟灑豁達又富有遠大志向。
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沒個題字。她悄悄說:“你們倆,去幫我尋只筆來。”
“這位小姐,你要筆?”身後的聲音。
劍眉下,目若朗星,極易讓人淪陷,一身白衣,黑髮垂在身後,一隻玉笛系在腰間,神情是無限的溫和。
舒梓星有些呆,她從未見過這麼美的男人。
“是,我給這扇子想好了字。”
“這是我的扇子。”眼前人盯着她脖子上的玉。
“不好意思,我以爲是朋友的。”她遞回去。
他搖搖頭,“我正愁沒有靈感呢。你既與它有緣,就當我送給你了。”
舒梓星不知道的是,她坐下題字的時候青思和荊瑞已經悄悄退下。
“寫好了。”
“遠山長,雲山亂,曉山青。太合適了,寫的也很漂亮,我怎麼沒想到這句詞呢。”他又開始注意舒梓星那塊玉牌。
“怎……怎麼了?”舒梓星低頭,然後驚訝,“這……這東西你見過?”
“我想……是的。”
他伸出手,舒梓星立馬懂了他的意思,把那個半圓玉牌拿下來給他。
在看到這人像是要從袖口拿東西時,她纔想起,又急急忙忙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兩個半圓被完完整整拼在一起,“張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