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忽然靈光一現:“你今天怎麼和平時不大一樣。”
“我?沒有啊。”
“我知道了,你日日如視珍寶的那條半圓玉佩呢?”
“哦對,我把它摘下來放在枕頭底下了。昨天不是大姐喜事嘛,它太漂亮了我可不想讓它搶了風頭。當然,我可不是真的那麼善解人意,舒司雨成婚時我就一定會戴!而且保不齊大鬧一場!”梓星起身去尋項鍊,然後又坐下翹起二郎腿,“所以我早都和你說了,不要去輕易動娶舒司雨的念頭,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我們可都沒有讓彼此好過的習慣。”
“……你啊,就是總鬧小孩子脾氣。對了,說到這個半圓,今天皇上在清涼殿還有一個宴呢,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張譯澤的。”
舒梓星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搖頭。“完全沒印象。”
“是我很小的時候的玩伴,幼年就跟着父母到南方去了,是個文人。今天是他十多年第一次回京,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我知道了,那個西林四公子之首對不對?”
“死丫頭你怎麼總關注這些……對了,想起了另一個四公子之一,林意今天上午還來舒府找你了呢,沒找成,就到我那裡去蹭飯發牢騷。”沈浩軒攤手。
林意,舒梓星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她無奈翻白眼。“你們這些人最近都怎麼回事,忽然都變得這麼活躍,一個個都來煩我。”
“不就我和林意嗎?還有誰啊?”
“……沒什麼,林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快說快說。”
“那個南北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他勾結鄭瑞思,重金截下了我從西林要送到藍水的五車首飾和蘇繡!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信譽!那邊的人急着要貨可我現在連它們在哪都不知道!這樣以後要我怎麼在藍水和西林混下去?!”林意在門外說着,義憤填膺的衝進來,盤着腿坐在榻上,努力平息怒火。
“動這麼大氣幹嘛。鄭瑞思也就算了,你和南北也沒見過面啊,他爲什麼要忽然刁難你?”“誰知道你惹了什麼事。”
“我?我幹嘛了。”
“今天一早那個南北派人告訴我,如果還想讓那批貨安全到達藍水,必須要你親自求情才肯罷休……”
“什麼?憑什麼!他有錯在先竟然還要我們賠禮道歉。”舒梓星重重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想起昨晚在街上最後分別時,南北拿了籃子裡的一支荷花,笑着說:“三小姐,不要忘記我,我會一直和你糾纏下去的。”
好傢伙,這就是他的招數,從爲難他的朋友開始。
不過她猜到了一點,南北這麼做是想在西林立威,他應該是不會對林意的東西怎麼樣的。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把他們當軟柿子捏。
“去就去!今天皇上不是有賞月宴嗎,現在就備馬!”
“你生病了,舒大人今日已經說了你去不了。”
“不,本小姐必須要到位。他攔了你什麼,五車首飾和繡品是吧,我今天就讓他好好知道一下,西林的商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